面前的男人微微睁大了眼,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音色沉哑。
戚缱脸顿时红透:“谢谢。”竟是直接就跑了。
滕柒站在原地,望着后辈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压了压自己湿润的唇。
墨色的眼瞬间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许久以后。
嘴巴、脸、手、锁骨……戚缱全身上下的清白都被同一个人夺取了。
戚缱脸颊绯红,泪花悄无声息地滑落眼眶,他受不住地发出呜咽泣音,慌乱地用手臂堵住。
坐在他身上的滕柒拉开了他的手,幽深双眸凝聚着危险的风暴:“乖,我想听你的声音。”
第7章 豪门老男人(完)
离失去初吻的那天已过去三天。
戚缱驱车来到处高雅茶馆,他定的地方,适合人心平气和地聊天。
毕竟嘛,他是不信等会儿要见的人能从头到尾保持良好的风度。
赵家压着赵阅棋过来跟他道歉,想要把以前的矛盾一笔勾销。
本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敌对的必要,两者的公司业务相差甚远,而戚缱在圈内的地位人脉也足够令人忌惮,能少惹点事就少惹点。
戚缱也想瞧瞧作天作地的大少爷会怎么给自己道歉,欣然答应了邀请,不过地点是他定,就是现在到的风意阁。
既然出来一趟,他想着就把事情一并办了。
提前预约了楚暮的时间,对方还想端着被他用汪月二字成功请了出来。
对方耐得住性子,他就不行了,任务成败在此一举,他不想再继续和人浪费时间。
他步入风意阁受到侍者的亲切招待。
侍者带着他走过回廊上了二楼,侧头便能瞧见挂在对面排列有序的画作,老男人不懂画,他也不懂,只觉得那画的色彩分明,大胆浓烈的用色让他的视觉感到冲击。
挺漂亮,但是和安宁的茶馆有些不太搭。
“那是我们老板的画作。”侍者见到他的注目,讲了句。
“你们老板?”戚缱想瞧瞧画中有没有署名,可惜是个近视,愣是看不清。
“嗯。”侍者引着他,声音压低了些,“那就是我们老板。”
戚缱目光随着侍者的话移去,蓦地一怔。
熟悉的容颜,言笑中全是风花雪月的烂漫,仍是老男人记忆里的那位光风霁月般的人物。
戚缱见到真人后,觉得老男人眼光确定瞎,谁能替代这样自成风华的人。
楚暮不及此人半分。
“老板好。”侍者的问候惊醒了他。
他和人对上了目光。
“戚缱?”白月光认出了他,染上了丝人情味,“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最近如何?”
“还不错。”戚缱,“听说,这家茶馆的老板是你,那画也是你画的,可以啊。”
白月光摇摇头:“你是来这品茶的吗?”
“不是。”戚缱望着白月光,原主的情绪再次渗透进他的思维,像是带着怅惘的释然,“和人有约了。”
“噢。”白月光叙旧的心淡了几分,“那我就不打扰你忙了,日后再一起吃个饭?”
“行啊。”戚缱笑应。
他和白月光之间礼貌地寒暄,少年时的交好经过多年疏离,只剩下了浅薄的客气。
“今日这次茶就免单了吧。”白月光,“我也有事就先离开了。”
完全不等戚缱推辞径自走了。
还是那雷厉风行的性格,仅仅是长得柔弱而已。
“你们老板他……结婚了吗?”
“是呀,孩子都上小学了。”
.
戚缱来得早了十分钟,赵阅棋早到了五分钟,见到他在都是一惊,差点以为自己迟到,冰释前嫌的戏黄了呢。
“我下午没事就提前过来了。”戚缱解释。
“哦哦。”赵阅棋的爸爸拉着不情不愿的青年到他跟前,“说话。”
赵阅棋:……
“你们先坐下歇息吧,既然来了不如试试这里的茶。”戚缱递台阶。
中年男人叹了声:“都二十几的岁数还像个孩子样不懂事,谢谢戚总宽宏大量不计较。”
戚缱把茶杯推去,笑而不语。
中年男人立时眼睛横瞪,朝杵着当门神的青年吼道:“赵阅棋,你给我过来,是不是还要老子给你道歉呀?”
被吼得一哆嗦的大少爷抿了抿唇,斗气似地坐到椅子上。
“赵阅棋。”中年男人拍桌子,他这是生了个啥倔牛,完全不体谅他作为父亲的心。
赵阅棋飞快道:“对不起。”
“谁让你坐的!”中年男人。
“别生气。”戚缱好戏看够了,淡定插话,“赵总你的苦心我明白,我本也没想把事闹僵,但滕柒集团我无法左右……”
“有戚总你这句话,我们就安心了。”中年男人赶紧接话,“滕柒集团的崛起是肯定的,我们也早有心理准备。”
戚缱点点头。
两个老油条互相掰扯。
总之,赵阅棋在网络上陷害戚缱推孕妇的事直接处理为了小孩不懂事。
临近结束,戚缱婉拒了中年男人的饭局,在旁边当透明人许久的大少爷站了起来。
“你又……”抽什么疯?中年男人刚想呵斥,就被自家儿子的动作止住。
赵阅棋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俨然是楚暮与汪月:“对不起。”
照片上标注了日期,早于汪月和戚缱再次见面的时间。
戚缱面对眼前的照片无言以对。
楚暮啊,楚暮啊,做坏事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怪不得私家侦探反馈回来的消息里,赵阅棋再没去纠缠过楚暮,原来是在人那里高洁如月的形象崩塌了。
“我没与楚暮说过。”赵阅棋补充,“你自己决定。”
总算是有了点成年人的样子。
尽管前面一直说他小孩子不懂事,但怎么会真的是小孩子?
“嗯,谢了。”戚缱语气平静。
“你早就知道?”赵阅棋。
“是的。”戚缱。
场内的第三者憋不住了,中年男人轻咳一声:“你们?”
戚缱看了下时间,说:“不好意思,我接下来有约,可能得暂时离开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忙。”中年男人一肚子疑惑正想让儿子解答,十分乐见其成。
然而他的儿子压根不搭理自己,直盯着离去的人,半响没回神。
气得他用巴掌呼过去,把人扇回了神。
“你和戚缱怎么回事?”他耐心地重复道。
赵阅棋摸了摸有点疼的脑袋,组织着语言……
而戚缱出了包厢,去了另外一个包厢。
结果包厢里坐着像是等候多时的楚暮。
“你到了呀,怎么不通知我?”戚缱说。
楚暮:“有什么话请直接讲吧。”
“如你所愿。”戚缱低声细语,拉开了椅子。
一份份文件摆在了干净的桌面上,其中罗列清晰的记录和照片,楚暮的脸色渐渐变白,直至毫无血色。
纤长的手指僵硬地扭曲着抠着茶杯,楚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戚总,想要我做什么?”
“不要搞得是我强迫你吧。”戚缱指着录音笔,“汪月录下的她与你的对话。”
楚暮没有想听的意思,像是认命:“是我算计你,你应得的。”
“我不觉得。”戚缱,“我自认为与你无仇无怨,还对你各种柔情体贴,你既不喜,可以直接拒绝我,而不是继续和我不清不楚。”老男人讲的实话,“我也累了,曾经的感情是真的,现在的疲惫也是真的,我把这些东西拿给你看,不是想威胁你什么,只是想……”
“咱们路归路桥归桥,你是楚暮,我是戚缱仅此而已。”
“好聚好散。”
戚缱取出一千万支票给了对方,后潇洒离去。
楚暮坐在原处。
待他关上房门,彻底分隔。
戚缱开始收心敛性认真工作,花边消息极具减少,努力运动身体变得健康。
良好的衣品和适合的造型,一时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人更多了。
他仍在替楚暮保驾护航,同时会以自然的方式告诉对方他的所作所为。
任务完美完成!浪攻系统惊喜地说出自己的检测,戚缱你真的是第一次做任务吗?太厉害了,我得到了好多能量
我是谁?我可是戚缱他厚脸皮地自夸。
是是浪攻系统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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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选择了回归,失去身体控制的日子,他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许是受到了系统任务者的情绪感染,他发现自己很多东西都放下了。
比如白月光,比如楚暮。
都是他记忆中美好滤镜造成的阴差阳错。
这样就很好,他们不该有交集。
老男人依从着原来的规律生活,充实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过去真是白活了。
他不再考虑情情爱爱以后,曾努力追求的、对他不屑的反倒缠上了他。
原来幼稚的情敌大少爷不知抽了什么疯,见天地绕着他打转,令他颇为头疼。
白月光离婚了,似乎自己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整日奔波于还债,后来找到他的头上,出于当初的免单情,买下了对方的茶馆,因生活的磨练对方曾经留给他的惊艳全部消失了,他们真的成为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