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我脚下[快穿] 完结+番外 (萌神大白)
看来他们的好女儿又一次给他们两个洗脑成功了,温如瑾当时什么都懒得说,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这对突然就“负起责任”来了的父母就联系了五阿哥,五阿哥一开始好声好气地说话,后来也被激怒了,直接开口咆哮:“我的学生没有作弊!!!你们在现场吗?你们还是他的家长吗?在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开口就责备,你们知道个屁!”
然后五阿哥就给学校惩罚了,原因是对家长出言不逊,扣了奖金,惨兮兮。
当晚温如瑾再一次利用了“雷锋2.0”的IP,进行反击,然后到现在,原身的父母就没有再给温如瑾打过电话了。
比起他们,眼前这个辅导员,反而更有一位母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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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刚刚过来找你了,你怎么出门了?”
谢耀和陈盼都现在搬到了温如瑾的宿舍,和温如瑾住一间宿舍,三个人在这种十二人宿舍也不会挤。一开始他们两个还有些颤抖生怕大晚上会发生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奇幻现象,但是睡了好几天都没什么事情,渐渐地他们也放下了。
温如瑾看了他们一眼:“周日下午放假啊,我刚刚出去见辅导员了。”
“哦,你那辅导员还真关心你,都有找我们了解你的情况呢。”陈盼说。
谢耀说:“辅导员刚刚来宿舍找你你不在,好像是你父母过来了。”
温如瑾皱了皱眉:“他们来干什么?”
“谁知道,不过我们学校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随意进出校园的,今天是周日下午放假了他们才进来的。诺,你床位那里,一堆东西。”
温如瑾看了一眼,那是一堆生活物品之类的,他倏地笑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我家的哪两个也差不多了啦,”谢耀挥挥手,“无非就是鳄鱼眼泪,觉得愧疚了,同情心作祟,然后给点补偿,就可以不用让自己的良心难受了啊。”
不得不说,谢耀看得还是蛮清楚的。
“诶乖儿砸,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明天星期一,你可得起早一点哦!”
“为什么?”温如瑾觉得自己已经起得挺早的了,五点半就起来了,虽然比不上其他四点起床的同学。
陈盼神秘兮兮地说:“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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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升旗结束之后,还是没有喊“解散”,高级中学的学生们都有些奇怪了起来,这可不符合这所学校一向分秒必争的情况。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犹犹豫豫地走上了讲台。
“今天,有一位同学要来向我们学校的温同学公开道歉,希望大家一起做个见证。现在,请温同学上讲台。”主持人说完就把话筒给了向北行。
然后大家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都包围了一大堆的记者。这些记者们都在按着快门,用先进的设备准备记录全程。
看着20班同学激动的小眼神,温如瑾将手里的公式小卡片塞兜里了,在20班的爸爸们的挥手激励之下,他走上了讲台。
向北行看了温如瑾一眼,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人,和以前有了太多的不同了。
但是,他没有忘记今天的目的,他是来道歉的,他必须要公开道歉才能挽回家族的名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估计父母也对他会完完全全地失望了吧。
温如瑾:“说吧,尽量长话短说,我们高级中学的同学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磨蹭。”
向北行握紧了拳头,有些屈辱地低了头,语气僵硬地开口:“对不起。”
他还特意地将麦克风拿开了一点,让自己的声音更小了。
台下一片“嘘”声,在各班老师的警告之下又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还是全场寂静,关键人物始终没有出声,向北行忍不住奇怪地抬眸看了过来,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人,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道歉了,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就这样?”温如瑾慢悠悠地问。
向北行不满,看到台下记录的新闻记者,又忍住了:“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对不起?你做了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又是对不起谁?”温如瑾嗤笑一声,“嘴里说着对不起,心里头指不定在怎么骂我呢。”
向北行开口就想反驳,温如瑾食指摇了摇:“不用急于否认,你心里面想什么,你的脸藏不住。”
谢耀在台下喊道:“喂!都公开道歉了,再来点诚意怎么样?就一句对不起三个字啊,也太浪费我们宝贵的高三学习时间了吧?”
台下一片“就是”“要说就说清楚啊”的声音。
向北行闭上了眼,屈辱又艰难地说:“对不起,我为我曾经对你进行的校园霸凌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我是真的希望可以获得你的原谅的,你知道的,我下学期就高三了,如果……不撤销处分的话,我很难报考大学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吧,反正你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有必要一直抓着不放吗?”
骄阳高中之前为了摆正自己的立场,直接撤销了对温如瑾的处分,反而给了向北行一个处分。向北行之所以执着要获得温如瑾的原谅,除了家族原因之外,他还想要争取撤销自己的处分。
温如瑾对他的行为作出了最终评价:“无耻之尤。”
“你可以走了,我不会原谅你,你也不配得到原谅。”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刺眼的光芒,看来是那些激动的记者不断地在按快门了。
有记者甚至忍不住提问:“温同学你为什么不原谅呢?虽然他之前确实不对,但是他现在也是诚心道歉了啊,而且你现在前途无量,又为什么一定要和他计较呢?”
“为什么我过得好,我就得原谅曾经伤害我的人?”温如瑾凌厉的眼神直接杀了过去,“就因为我从他的伤害中走出来了,就凭我足够的坚强,所以我就得忍受别人的无耻和残忍,然后选择原谅?”
温如瑾对着这群记者摇了摇头:“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们是没读过书吗?圣人说‘以直报怨’,所以你们的要求,圣人都做不到,况且我还不是个圣人呢。”
向北行忍不住了:“有那么严重吗?你不是明明都报复回来了吗?”
“严重不严重是你这个施害者说了算,还是我这个受害者说了算?”温如瑾直接打断他,“是否严重,不应该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而应该从当时的残忍和对未来的影响来看。你霸凌我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我将会受到多大的伤害,没有想过我的未来是否会因此而黯淡无光,没有考虑我的人生是否会就此彻底毁灭。”
“你不知道我需要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重新站起来,你不知道我需要有多么大的坚强才能走出那片被霸凌的阴影。如果我不足够坚强,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勇气,那么我将会面临和其他被霸凌者一样的处境,陷入被伤害的痛苦里恐惧不安,永远无法走出阴影,一生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为此而痛苦,厌学、退学、恐惧人群、抑郁、自残……甚至为此而自杀。”
那双眼睛,那双宛如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睛,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那透彻的眼眸,仿佛能灼烧一切不堪与黑暗。
“如果我的余生就此活得痛苦不堪,如果我的余生就此再无光亮,”温如瑾一步一步逼近,加大了音量,“如果我就此死了!你会感到抱歉吗?你会觉得自己是罪恶的吗?或者说,你会在乎吗!?”
“不!你不会!你只会毫无所谓地嘲笑我,‘啊,真是懦弱啊,不就是被欺负了几下吗?这就承受不了了,死了活该’。”
向北行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下意识地摇头。
温如瑾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平静地做下总结:“肆意地伤害别人,却永远不敢承担自己犯下的罪恶。事情暴露了就恬不知耻地要求受害者的原谅,只因为受害者坚强地和过去告别了。
就因为受害者足够的坚强,所以他活该被你欺辱,活该被你伤害是吗?
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妇女足够的坚强、热爱生命,那么她是不是活该被强X,而强X她的人就是无罪的,就可以恬不知耻地要求原谅?可是法律告诉我们,这不可能!所以,你有什么资格以受害者足够坚强为理由,要求原谅?你还不如以你自己足够无耻为理由来要求原谅呢,那样至少还能愉悦观众。”
“我看不起你。你只许自己霸凌别人,却不许别人不选择原谅。你听信谣言,不辨是非,高高在上,鲁莽行事,沾沾自喜,然后转变为恬不知耻……我看不起你,你敢正视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你敢承担你应该承担的法律责任吗?你能接受你应该接受的惩罚吗?不,你不敢!”
“我看不起你。”
向北行恍惚之间抬眸,对上了温如瑾那双透亮的眼眸,他倏地惨叫了一声,连连后退,最后狼狈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