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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 (坎漓)


  水牢中太过潮湿,谢遗住的这间地面略微朝里侧倾斜,里侧的地面上积了一层不知多久不曾流动过的污水。污水将地上的稻草浸地透湿,腐烂发黑,实在是容不得人睡。
  谢遗尽量往稍微干些的地方坐着,只是水牢里哪有真正干净的地方?靠外侧的地面虽然没有积水,却也滑腻湿漉,顷刻便濡湿了谢遗拖曳到地上的衣角。不多时,潮湿的水汽就浸透了整件衣裳,直侵入人的肌肤了。
  这种环境远远比谢遗曾经去过的关押王景明的那种牢房要恶劣,若是身上有皮肉外伤,又待在这种地方得不到救治,必然会恶化流脓,甚至腐烂。
  待到有人来送饭的时候,就发觉坐在牢中的谢遗面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病态。
  那人心知微生子羽对谢遗的特殊,当下一慌,也思考不了太多,便匆忙放下饭菜,去和微生子羽禀告此事。
  微生子羽听闻这事后来得很快,狱卒开了牢门放他进去。
  微生子羽走到谢遗身前,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潮红的面色,待弯腰伸手触碰上谢遗嫣红的面颊,更是觉得指尖滚烫一片,很是灼人。
  发热了。
  意识到这点,微生子羽面色微变,正准备叫醒谢遗,就看见眼前青年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鼻音浓重:“嗯?”
  “谢公子。”微生子羽似乎怕惊扰到什么一般,放轻了声音问,“身上可有不适?”
  谢遗只觉得浑身上下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整个人头重脚轻,他喉间一阵痒意,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无碍,应当只是受了些风寒。”
  谢遗不是第一次生病。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前期一直开着绝世武学的bug,有内力护体,后面沈归穹成了魔教教主,也极为注重调养他的身体,因而病得时候不多,纵然是病了,也多半会很快好起来。
  他自己是不怎么当回事,微生子羽却在短短一时之间想了许多。水牢寒凉潮湿、空气混浊,谢遗又被金针过穴封住了周身命脉,如今患了风寒,再留在这儿得不到救治,恐怕……
  微生子羽心下担忧,只得又将人接了出去,延请大夫治疗。


第77章 破春寒
  “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 将养些时日就能好了。”大夫诊过谢遗脉象,朝微生子羽要了纸笔,书下药方,又交代, “照此抓药,一日两次, 三碗水煎作一碗水服用,十日左右便可痊愈。”
  微生子羽叫人送大夫出去, 又让下属取了照着药方抓药去煎。
  他在桌边矮凳上坐下,隔着一张桌子打量谢遗。
  身着男装时候的谢遗与花楼里的花魁枕无寐差异甚大, 分明是同样一张雌雄莫辩的清冷面容,却宛然若二人。若非自己早就知晓所谓的枕花魁是男非女,恐怕也会误认为这是两个人。
  谢遗喉咙作痒, 忍不住一手掩住了唇瓣低声咳嗽,漆黑如墨的睫羽也忍不住轻轻颤抖,宛如蝴蝶破茧。他面容雪白清淡,此时因为病中泛出了一层红晕,反而显出些往常难见的娇妍来,却又因着过于纤细的颈项与单薄的脊背, 显得憔悴堪怜。
  微生子羽看着他, 一手下意识按在腰间的剑鞘上, 婆娑着。
  “你且暂时留在这间屋子里休息, 养好病再说。”半晌, 微生子羽终于出声。
  谢遗终于忍不住了咳嗽, 开口,声音虚弱沙哑:“劳烦微生大人了。”
  微生子羽面色不变,好似未听见他这话一般,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目光,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时候已经不早,昨个半夜微生子羽带人将谢遗从半途中截下,一路奔波回六扇门,又是一番审问……一番折腾下来,如今已经黄昏了。天边云蒸霞蔚,绮丽绚烂如若锦织,夕阳沉了一半如山头,另一半则呈现出一种似橘似绛的奇异丽色。
  谢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外头残阳晚霞景色动人,不由弯了弯唇角,也不说话。他此时精神不济,不过片刻功夫,就忍不住以手肘抵着桌子一手支颐打起瞌睡来。大概是多年的好教养,他睡姿一贯老实,这样的姿势下竟然也睡得安稳。
  两个人一个睡着,一个醒着,也不知道时候过去多久,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大人,药熬好了。”
  微生子羽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朝身旁一看,谢遗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闭目休憩着。他站起身,矮凳在地上拖出声响,谢遗似乎被这声音一惊,也骤然从睡梦中醒过来,后知后觉地仰着头看向微生子羽。
  他刚醒,听见了声响,便下意识瞥了过去,眼眸微睐,惺忪迷离。
  微生子羽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提声叫人将药端进来。
  下属听得他的命令,这才捧着药碗进来,小心翼翼放在了桌面上。微生子羽伸手触碰了一下药碗的碗壁,只觉得入手温暖不烫,下属见了他的动作,不由道:“大人,要已经凉过片刻了,不烫,再凉下去就要冷了。”
  微生子羽颔首,将药递到了谢遗跟前,薄唇翕动吐出一字:“喝。”
  谢遗道了一句“多谢”,伸手接过药碗,垂首浅浅啜饮一口,尝到了满嘴的苦味。他眉也未曾皱一下,一仰头将那碗药全数饮尽了。
  空荡的瓷碗被重新搁回了桌上。
  那人见谢遗喝完了,却没上前收拾空碗,而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看着微生子羽。
  谢遗见他如此,猜想他约莫是有什么事要禀告,自己不便留在这儿听他们说话,便主动说道:“我身体困乏,请容我暂退,去里间休息片刻。”
  微生子羽点了点头,目送谢遗穿过屏风,进了里间的屋子。
  见谢遗进去,下属这才附身到微生子羽耳边,小声禀告道:“大人,方才属下上街采买药物,见一些人行踪诡谲,似乎有些是江湖中人,还有些……是魔教的。”
  微生子羽“嗯”了一声,心中倒不觉得意外。他心知谢遗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又怎么会引来两方势力的争夺?他将人强行带走,就能猜到此时定然会有一群人会千方百计寻找谢遗。
  下属迟疑片刻,吞吞吐吐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大人,太子那边……听闻、听闻和公公说,闹腾地很是厉害。”
  微生子羽不禁蹙眉。
  他知晓前几日皇帝将那种成瘾性的香料送与太子的事,只是等到他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皇帝此举实在是荒唐至极,彻底断送了微生子羽心中仅存的念想,可是另一边,太子对那香料也是日益成瘾。国君与储君皆是沉溺于掺杂了阿芙蓉所制的香料,成何体统?
  而今武林与朝堂俱是动荡不安,玄刹教在谢忌的带领下对中原一带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兴兵,不知道未来又该是怎么样的处境?
  短短一时间,微生子羽思绪万千。
  下属看他面色几度变换,也不敢多言,只是站在一边静候吩咐。
  良久,微生子羽缓缓呼出一口气,吩咐道:“此事我自有决断,你且退下吧。”
  “大人。”下属面露忧色,斟酌着字句缓缓开口,“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知道枕无寐被扣押在六扇门了。”
  微生子羽瞥了他一眼,眸中不带丝毫情绪,声音冰冷:“那又如何?”
  下属动了动嘴唇,没敢出声。
  “你下去吧。”
  “是。”
  屋中又安静下来,微生子羽在矮凳上坐下,思索着接下来将要应对的每一步,然而左思右想,其中总是绕不过一个谢遗。但若是要他说谢遗究竟重要在何处,他又说不出来,只觉得对方似乎在这一场动乱中处于一个极其微妙的地位。
  微生子羽坐了会儿,终是忍不住起身朝里间走去,穿过屏风和层叠的帷幔,便可以看见倚靠在软榻上闭目休息的谢遗。
  谢遗却还没睡,听见脚步声靠近,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仰头看向微生子羽。
  “你与谢忌是什么关系?”微生子羽薄唇紧抿,注视着他。
  “师徒。”谢遗也不隐瞒,坦然地道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八年前我救下他,教习武艺,只可惜如今我与他分道扬镳背道而驰。”
  他口中说着“可惜”二字,语气却丝毫不见惋惜,神情也是淡淡。
  微生子羽皱了皱眉:“你既然是他的师父,又为何要隐藏在花楼之中?后来云山之巅,又为何要和他做戏,扮作沈五妹?”
  谢遗摇了摇头,道:“这事恕我难以言明……更何况,我纵然说了你也不信,不如不说。”他稍稍一顿,又继续道,“谢忌的武功江湖中有目共睹,如今除了我,谁也不敢说能拿下他。”
  微生子羽道:“五位绝顶高手尚存四位,若是四人联手……”
  他一语未竟,已经被谢遗打断,“莫非魔教除了谢忌,就没有旁的高手了吗?”
  微生子羽不觉怔忪。
  谢遗道:“你只消知道,我与谢忌绝非是一路人。”
  微生子羽被他这番话说得动摇,心中暗忖:倘若谢遗真的与谢忌同流合污,又怎么会被谢忌施以金针过穴,会被傅宸使尽手段从玄刹教救出?
  只是……“谢公子如今被封住经脉,又怎么能断定自己能拿下谢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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