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恒沉默,他看到过这条消息,徐母发的情深肉麻,当时把人耍的团团转,现在她儿子得到报应了。
戚尚盖好下半身,床头拿来一块刚刚准备好的干帕子,凑近给他擦头:“你看看你头发还是湿的,这样很容易生病的,既然你不喜欢用吹风机,那我用帕子给你擦干。”他看着手下湿漉头发神色柔软:“你就不要生气了好吗?”
罗恒头朝一边歪:“你可以回去了。”
戚尚手上动作停下,看着豪不领情的人,沉默半响:“那我就先回去了,给你发消息你记得回。”
看人开门离开,罗恒默默松口气,人总算走了,但看样子分手没成功,下次再说吧,他闭眼不久后进入梦乡。
这个梦很火热,梦中热气翻滚,有绝世美男在他全身上下挑拨点火,那双眼睛清淡却压着情热,手法生涩却能让他火烧的更旺。
罗恒喘息着醒来,唇上的触感却没随着梦消失,被勾起的热火脱离梦境后烧的更加滚烫。
“闻闻,你醒了!”戚尚难耐离开他双唇,声音沙哑,他手没停,还在到处摸索,他在他耳畔缠绵低哑道:“闻闻你看,你身体好热,你感觉到了吗?我帮你解决好吗,你肯定很舒服。”
罗恒嗤笑一声,忍着身体的火热,推开人:“怕是你很舒服吧。”这语气一听就想压他,半夜偷偷摸摸夜袭,他怎么可能到现在才醒:“你对我做过什么?”
“没有做过什么,我就是怕影响到你,给你身体穴道通下血气。”
“说的那么好听,是点了我睡穴吧。”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有人会点穴这技能啊。”戚尚不承认,又不离不弃的压上去,呼气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都会很舒服的,你试试就知道了。”声音磁哑惑人,震动在耳膜像致命蛊惑。
“你看你不是很想要吗,身体那么热。”但他浑身更热,从开始的单纯亲吻,到最后像要烧起来。
罗恒的确被他蛊惑了,身体热度不减,但,他想要的舒服方式,和蛊惑他的人想象的不同,而且被人夜闯,他很不爽。
然而他此刻身体兴奋勃发难耐:“要是你随我弄,可以考虑一下。”他可不是君子,同意可以约个,解决现下生理需求,但武力没他高,要是顺着亲热,关键时刻被镇压了这么办。
戚尚听他这样说,一愣,黑暗中传来他不确定的声音:“随你弄?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
戚尚沉默,像是思考,唇落他一侧脖颈移动没有离开,后只顾着探寻,像是忘了,一会后终于想起回答,道:“这不行。”
“不行你挑什么火,难道想光耍流氓不成?”
“没有耍流氓。”他呼吸不稳,沉醉于肌肤相触的温热,听到问话本能反驳,从脖颈缠吻到他嘴边,最后心神沉浸在如此柔软里,想不起他要表达什么。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破房间高升温度,罗恒推开人,拿起电话:“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被突然打断,戚尚不悦,又凑上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不停的啄。
罗恒见这样下床离开去阳台。
“儿子,你现在在哪里?”徐母睡一觉后突然想起儿子,心血来潮打个电话查岗,生怕他在外面到不该去的地方和人鬼混,现在的年轻人开放的很,不像以前艾滋病不能治的时候那么保守,他儿子从小乖巧,要是被人带坏了怎么办。
“我在医院旁的酒店?”
“医院旁?是你一直住的那个地方吗?”徐母不太相信,她刚刚似乎听到电话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你可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别乱混知道吗,虽然现在艾滋病没问题,但保不定还有其他病呢。”
罗恒这时背后徒然覆上一句温热身体,灼热气息忘情在他后劲喷洒,他身体一紧。
“喂!闻闻,你在听吗?”电话里传来徐母呼喊声。
罗恒堵住手机话筒:“我在给我妈打电话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切,去床上躺着。”
“那你快回来啊!”戚尚眷念不舍的蹭了蹭他后脖。
看人回屋,罗恒道:“妈,在听呢。”
徐母敢保证对面有猫腻,她一阵失落,儿子长大,让她有种被抛弃的恐慌感,只能不断和他唠叨来忽略内心感觉。
两个多小时后,罗恒终于把突然的脆弱的徐母安抚好,叫她去睡觉。
回到房间,却发现刚才还热情似火的人已经睡着,得了,他也睡觉,身体已经完全没了感觉。
第二天,是徐母手术的日子,罗恒早早起床到医院,徐母吃东西不久后,被推进手术室,几个小时之后,医生高兴告知手术很成功。
手术过后,两天下来徐母恢复得不错,脑袋缠了一圈白布,整个人生机勃勃,看着精神很好,一下摆脱了死亡阴影,她的心也跟着欢快飘起来。
这天中午,罗恒给她准备了清淡的养生餐,徐母还没吃完,病房便被推开,几个穿着不凡的由 屿 汐 独 家 整 理,更 多 精 彩 敬 请 关 注人走进来,前面两男两女,都是已到中年,其中戚尚就在后面,一进来,眼光寻到罗恒,便朝他眨了下眼。
戚尚旁边的贵妇循着他目光看去,据她大儿子说,小儿子谈恋爱了,她觉得兴趣便来看看,看到人后,她心一突,真像那个人,年轻时的她容貌极美,而这个他儿子说的恋爱对象,却和她那么像,只是多了男子英气,她有种不详预感。
“妈,你没事吧?”其中另一贵妇开口,上前亲热拉着谢奶奶的手问道。
“妈,这次回来,我和老姜给你买了礼物呢,我还以为你这次只是不轻不重的小毛病。”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很缓慢,像是强调:“所以才没回来,没想到这么严重,妈你不要生气,我还以为这次和以前一样,只要多喝热水就好。”
谢奶奶想伸出被她握住的手,却力道不够,她只能冷着脸:“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要把我一手的老骨头握烂吗?”
贵妇脸色委屈:“妈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轻轻地拉着你的手而已,根本没用力。”
“这用不用力,只有被死握的人才能感受到,难道谢姨还能无故冤枉你不成。”徐母插口,看似为谢奶奶打抱不平,啧啧,又是这小白花手段。
戚母听到声音,终于把打量目光从罗恒身上移开,看到徐母,她双眼睁大:“陆怡霏?你怎么在这里?”她像确认什么似的转头,却看到儿子已经走到年轻人身边,说着什么,看着人眉间宠溺温柔,刺得她眼前发黑。
第68章
病床上的那个人, 已经没了年轻时的美貌,那张脸的轮廓, 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风采,可是她那时高贵优雅,美丽迷人, 现在脸上却有明显皱纹,头上缠绕一圈白布, 狼狈异常,看到她, 根本不会和年轻时那个风华女子联系在一起。
对比保养良好的自己,她更是落魄苍老不成样子, 但她只要不是化成灰, 自己就能一眼认出她。
“妹妹,没想到二十多年没见,你还能一眼认出姐姐。”徐母笑着说道。
“你这个冒牌货, 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你配叫我妹妹吗。”戚母神色居高临下,突然看见仇人, 内心压抑不住爆发情绪。
徐母冷笑, “你终于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 怎么现在不装了?”
病房里其他人猛然听到这爆炸信息, 回不过神来,经过戚母提醒,年长几位目光落徐母脸上, 终于确定认出徐母,两对中年夫妇神色不一。
旁边罗恒看着这出剧情,已经脑补出一集家庭狗血伦理剧。
戚父看着病床上的人,神色震惊,无法想象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张扬美丽女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头发被剃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纱布,眼角皱纹明显,脸色带着病容。
戚父张口:“陆怡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看到这样的她,眼神闪过几许厌恶。
“是呀,我怎么变成这样呢?”看着面前光鲜亮丽的四人,徐母收起假笑。
她面无表情道:“这不是拜你们所赐吗?”
“曾经的未婚夫,曾经的追随爱慕者,都被后来居上的两个闺蜜瓜分了勒!”徐母神色嘲讽,眼里闪过恶意,“你们的四人旅行,刺激吗?怎么次次都是四人游,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你怎么还是那么恶毒?”另一个贵妇神色激动说道。
“我有说什么吗?”徐母满脸不解,“王小花你也太激动了,看你这反常样,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听到这个久违土到不行的名字,现在的贵妇,姜夫人气的胸口不停起伏,多年涵养,她骂不出脏话,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说:“你真恶毒。”她用力捂住胸口,借以掩饰什么。
“哎呀!我恶毒行了吧,我恶毒也没有给人下药,找几个男人糟蹋毁人清白,你们两个找男人夺取女人清白的世界最强一对的小白花闺蜜,全世界最善良了,连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也比不了。”
“当初我这个妹妹,可是连姐姐的未婚夫也抢呢,怎么会不抢闺蜜的老公呢?这逻辑根本不通呀。”徐母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