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就见不到你啊。”
南期回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满脸的餍足,“自从我搬到这里以后,喝酒也见不到你了。”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
苏拾一眨了眨眼,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么想见我吗?”
“想啊……特别想。”
南期稍稍起身,脸颊上的红晕似乎又深了一层,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也不光是想见你。”
还想……
苏拾一疑惑,“嗯?”
心脏在悸动,南期再次倾身,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抬高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还想……肆无忌惮地亲吻她。
另一只手悄悄揽住了她的腰,缓缓收紧,尽可能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生涩的亲吻慢慢加深。
这是她连梦里都不敢做的事情。
片刻。
苏拾一轻喘着错开她的唇,唇瓣吻过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耳朵旁边,“老师……”
温热的气息拂过南期的耳畔,她在她的耳边低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耳畔倏然传过一阵麻痒。
南期忍不住低头,双手攀在她的肩头喘息着,来不及说话。
“你好好看看,”苏拾一弯着唇,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好看看我。”
南期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正泛着水光。
一闪一闪的,满是疑惑。
“仔细看。”
苏拾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再摸摸看。”
南期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想想看,这真的是梦吗?”
真的是梦吗。
南期心头忽然一跳。
章节目录 老师你康康我15
“梦……”
南期呢喃着, 漆黑的双眸看着眼前人, 茫然地眨了眨眼。
“到底是不是梦呢……”苏拾一低笑一声,指尖拂过她的耳廓,轻轻捏住了那已然红透的耳垂,“老师。”
老师……
南期呆了呆,突然反应过来。
梦里的人从来没有叫过她老师。
脑海被醉意搞得混沌一片,一个简单的问题霎时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南期只懵了一小会儿,而后抬手便将停在她耳畔的爪子给拍了下来。
“啪”的一声,动作干脆利落。
苏拾一下意识的把手缩回来,捂住自己的爪子, 低头看了看。
手背上有一小片肌肤变红了。
“……”
苏拾一唇角下垂,抬起头来看着她, 语气有些委屈:“你凶我。”
南期似乎很小声的哼了一下,语气低低的, 有点娇, “就凶你。”
话音刚落,下一秒便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身子前倾,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
苏拾一对南期完全不设防,起初只以为是普通的拥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
“我好困,要睡觉了。”
南期像是抱着一个大型娃娃一样,从她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到她的耳畔, 懒懒道:“乖乖的,明天见。”
没过一会儿,耳畔传来了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
苏拾一眨巴眨巴眼,现在轮到她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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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闹钟准时响了。
南期睁开眼,眼睛有些干涩,她却没有想接着睡的欲.望。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南期浑浑噩噩地走到窗前,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拉开窗户,清晨的风顺势闯进来,掺杂着草木的清香味儿,将浅蓝色带白纹的窗帘吹了起来。
今天风有些大,还冷,要不是南期抓得及时,窗帘险些被吹出去。
南期将窗帘系好后,抬起头来又是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
她看着窗外的一栋栋小别墅,顿了半晌,微皱了一下眉。
冷风使人清醒。
昨晚她怎么……
眸底闪过一抹错愕,南期转过身快步出了卧室。
画室的门紧闭着,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南期蹙着的眉心稍稍缓和,慢慢镇定下来。
直到她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被刻意放倒的一个马克杯。
马克杯下压着一张纸。
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段,大体意思不过是饭在冰箱,微波炉热三分钟就可以吃,以及最后一句……
恭喜老师,美梦成真。
放倒马克杯只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尽早注意到那张纸而已。
南期下意识地抿了下唇,手指轻点了下自己的嘴唇,隐隐约约的……
还能回想起昨晚的温软湿濡的触感。
耳廓无声的覆上了层淡粉,烧意在脸颊肆意蔓延。
“……”
简直羞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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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寒假了。
王晓雅自从跟苏拾一聊过了她表姐后,对方就再没找过自己,消息都没发一条。
她感觉自己被过河拆桥了。
对此,王晓雅冷哼了一声,拨通了苏拾一电话。
没关系,谁让她大人有大量呢。
“喂。”
电话那头传来懒懒的声音,隐约能听出其中有点儿无奈。
“怎么了,大小姐?”
话里还有点不耐烦的意味。
“喂,”王晓雅听着她的态度,以为是针对自己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点委屈,“咋的了,我惹你了呀?”
她小声嘀咕:“什么态度嘛……”
苏拾一哑然,勾了勾唇,说了点好话逗了逗她,“现在开心了吗,大小姐?”
“还行,”王晓雅揉了揉鼻子,强装出一副高冷的语气,“革命仍在继续,同志需继续努力。”
还继续努力?
苏拾一忍了忍唇边的笑,正色道:“好,那么我们现在开始聊正事。”
王晓雅:“……嗯?”
她记得是她主动打电话找苏拾一的啊。
虽然有些懵。
但王晓雅仍旧被她认真的语气所感染,跟着严肃了起来,“你说吧。”
“以前的时候,”苏拾一斟酌着用词,缓缓问说,“你姐姐生气……不理人怎么办?”
没错,恼羞成怒也是生气的一种。
“……”她姐姐?
反应过来的王晓雅瞬间睁大眼睛,“什么玩意儿?”
“就是,怎么哄你姐啊。”苏拾一很无辜的说。
“你干嘛了……”王晓雅愣了愣,狐疑道,“不对,你哄她干嘛?”
苏拾一的语气更无辜了,“她是我的班主任啊。”
班主任是要哄的吗?
王晓雅皱起了眉,她现在的班主任是一个秃顶大老爷们,还是级部主任,出了名的凶神恶煞,几个小年轻的老师都怕他。
完全不能理解。
转而又想了想南期。
嗯……她家姐姐虽然不太爱搭理人,但是长得那么好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吧。
王晓雅很快就被自己的思路给说服了。
她大方道:“这还不简单,看你这三句不离我姐的,我就大发慈悲的教教你好了。”
苏拾一唇角抽了抽,“……您说。”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以后。
“好,知道了,那就先挂了哈。”
“嗯,拜拜。”
电话挂断以后。
“……”
王晓雅忽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她的事还没说呢电话怎么就挂了???
“喂……”
“嘘,别吵,我要当你姐夫了。”
嘟嘟嘟……
王晓雅:???
“……”
王晓雅盯着手机屏幕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打消了寒假坐车去看望发小的念头。
怎么着,我把你当发小,你却想当我姐夫?
呵,女人。
___
H市。
本地有一所美术学院,距离北高还蛮近的,从洛河花园到那所学院刚好要路过北高。
美术学院的周围有着很多小超市,每个小超市的周围几乎都具备了美术生需要的各种工具、颜料。
甚至有的还设立了专柜。
为了将这些东西一口气拿回去,苏拾一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看着满车的罐子,神情复杂,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载着一车的小罐子依照雇主给的路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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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楼下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莫名有种久违的感觉。
南期手里的笔一抖,为画上的人物多添上了一笔不必要的色彩。
“……”
强行忽略了楼下的敲门声,南期敛眉沉思了一会儿,笔尖游走着,缓缓在那抹多余的色彩上勾勒出一朵红玫瑰的雏形。
楼下。
苏拾一皱了皱鼻子,瞥了眼身后小山似的一堆小罐子们,搓了搓手,向后退了几步,打量起了南期家的小别墅。
洛河花园里的别墅的外在长得都差不多,除非住户特意做了修改,否则看不出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