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之赚钱,考试,养家 强推完结+番外 (兔月关)
像南洋豆这些东西大家也有所耳闻,不过因为不符合稷朝人的大众口味,因此没有流行起来。
章珛兑了两种不同味道的,一碗褐色,一碗纯黑,端到林泽面前献宝,
“相公你快尝尝,洛哥儿说这个褐色的喝了解乏解困,这个纯黑的心情烦躁时喝了能令人心情平静,你尝尝呢,我闻着这个不舒服没尝,不过洛哥儿说很好喝……”
“阿,阿珛,你说这个是什么,南洋豆?”
林泽早在看见章珛掀开篮子遮挡布,看到东西的时候就愣住了,此刻闻到熟悉的闻到确定东西,有点惊喜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南洋豆?这不就是咖啡和可可豆的味道吗!
这两样东西在现代并不稀奇,不过在古代想看到就得靠缘分了,因为这两种东西先不说是什么时候发现,然后传到这边,就说生长环境因地区不同,林泽就没指望子在古代找过这些。
没想到此时竟然意外发现,咖啡就罢,因为大稷朝人喜欢喝茶的原因估计很难推广,但可可豆是好东西,做出来的巧克力绝对能够成为大众接受的东西。
而且自己有甜菜制糖的糖源,如果配合巧克力加工,不仅可以翻倍赚钱,还可以把这座金山隐藏一段时间,毕竟直接卖糖还是非常招风的。
林泽也算是知道上回大夫说阿珛吃了孕期禁忌食物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后来他们夫夫俩没想出问题所在,还以为是阿珛体质对什么过敏呢。
原来是咖啡和可可豆,这两种可不就是孕妇禁忌的嘛,阿珛身体底子弱,吃过这些发生反应太正常了。
“没喝好。阿珛,这两种南洋豆叫咖啡和可可,确实是好东西,不过也都是孕期禁忌的。你体质弱,不能碰的,以后也不许背着我乱尝什么东西了,入口和使用的都得找大夫看了再说……”
想到章珛差点又喝了咖啡和可可豆,林泽就有些后怕。
听到这话,章珛也吓了一跳,赶紧离东西远点,难怪每次闻到这两种南洋豆的味道就有些不舒服。
章柳眉更是吓得拍了儿子脑袋一下,同样后怕,“你这孩子不省心,娘给你说过多少次小哥怀孩子容易掉,咋就不注意呢……”
“老师,我现在马上把它们扔掉!”
张石蛋也反应极大的站起来,说话就拽着篮子往外面跑。
他可是天天盼着动动师弟出来玩,都给动动师弟存了一箱子玩具了,这什么南洋豆竟然差点害死动动,必须得扔远点!
小孩雷霆速度,大家完全没反应过来。
林泽嘴角抽抽,感觉心里有点悲伤,那只是孕期不能吃而已,又不是放在屋里就会挥发的毒药……
“阿珛,我觉得以后得让咱儿子离他那些师兄远点儿,这些臭小子把我这个当爸爸的话和事都做完说完了,我还干啥?必须得防他们。”
收回忧伤的目光,林泽酸溜溜打定主意,日后要防着私塾的一群皮猴子了。
虽儿子当团宠好,但把他这个老爸的风头都抢光了就是不行!
更重要的是,万一阿珛生了个小哥儿,私塾的这群孩子,尤其是还跟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张石蛋,可就是窥视他儿子的头号‘豺狼虎豹’,那可不行。
他林泽的儿子必须霸气侧漏,就算是个小哥,也得‘攻’气十足给他娶个汉子回家,坚决不能让他和阿珛浇灌多年的小白菜被人拱走!
“相公,你太夸张了……”
章珛很无奈很发愁,看林泽表情他就知道他相公心里想什么了。
林泽很郑重,“不夸张,那群臭小子我教出来的我了解,都是满肚子坏水的!不老实!”
他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
屋里众人见状,乐得哈哈大笑,年三十的夜里,林家屋里欢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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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
一匹冒着风雪赶路抵达的人马,在将一封迷信送进皇城后,天子的御书房中,也传出了浑厚的笑声。
第131章
“哈哈哈……”
带着非常愉悦的哈哈笑声在御书房中响起,浑厚的嗓音昭显着声音主人虽已上年纪,但实则身体还算硬朗,并不像传闻中的‘年迈’。
实际也确实,当今陛下今年不过刚过五十,虽乃知命之年,可由御医常年调理,又锻炼有勤,身体还好着,‘年迈’之词不过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罢了。
因此,陛下近日心情欠佳,连年三十都只堪堪在宴席露面之后便匆匆离开,宁愿呆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也不愿出去见那群满腹心思的皇子后妃。
伺候的老太监暗暗称奇,见天子心情似乎不错,便大了一点胆子,
“陛下久难这般高兴,奴才瞧着这信是韩主子送来的,可是韩主子给陛下拜年了?”
伺候君王要的不仅有细心维诺,偶尔还得有胆子,君王乃虎,强者喜勇,适当的胆大才不会令主子厌烦,这是老奴才能够在君王面前当差多年得信的主要信条。
比起外界大臣,像他这般近身内官也知道更多秘事,毕竟有些不方便外传的事情是需要他们这种内官去办的。
听到询问,盛雍珃脸上并无不悦,对这个从皇子时期就跟着伺候自己的老太监还算包容,对方的忠心和紧闭的嘴,也是他倒吐烦恼的最好人选。
此刻四下无人,他也无须掩饰情绪,刚还笑着的脸上听到’韩主子‘三字又露出一丝愁色,叹气,
“你家韩主子要是能主动给朕写信拜年,朕就不是高兴,是欣喜若狂了,韩家的事情他不曾怨朕,但终归还是无法原谅朕……”
“陛下,您为天子,肩上担的是天下百姓,总有那些逼不得已的时候,韩家之事怪不得陛下的。不过这会儿韩主子亲自给您来信,不管说什么,总之证明韩主子心里也还是有陛下的,并不如面上那般风轻云淡。”
老太监从小伺候主子到老,身为太监无子无嗣,无亲无故,对面前的主子主仆中更多一份亲人之情,忠心耿耿,盛雍珃也信任他,很多私下秘事他都知道。
比如说这位被陛下隐藏多年的‘韩主子’,整个内宫和外殿除了他和暗卫没人再知道。
当年名满京城的韩主子是何等风光耀眼,鲜衣怒马,与还未登位的陛下情深眷恋,只可惜韩家作死,竟起了通敌叛国之心,想仿效过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权。
陛下逼不得已只能下刀,至此,韩家没了,陛下与韩主子也……哎,总之世事无常。
多年来韩主子明着是被贬偏远之地,实则是陛下有意为之,将人放在外面保护,京城关系错杂,水深浑浊,保护得再周密,也不如直接远离纷争来的利索。
“陛下,过往之事您莫纠结,这日子总是往前面走的,奴才难得看您笑得刚才那般开心,不知韩主子说了什么,无碍的话陛下不如说与老奴也听下乐乐。”
老太监胆子倒也大。
不过这般主仆相处模式也是坐上之人喜欢的,天子位高孤家寡人,身边有个这般人物是生活的调节剂。
近日难得有喜事,这事又不方便说与外人听,盛雍珃也只能跟老太监分享,
“云之说,他遇到个有辅国之才的年轻人,想让朕去瞧瞧……”
“哦,陛下,能让韩主子亲自来信推荐的人,可不简单呐,陛下大喜,怕是真能得一解忧良臣。”
老太监闻言也跟着喜道,身为内臣不敢多加评价,只往恭喜上说。
不管信中推荐之人到底如何,反正能让从不主动给陛下来信的韩主子破例放下身态联系京城,其人定有出色的地方,如若不然,以韩主子敏感的身份怎敢直接把对方推荐出来。
盛雍珃点头微笑,
“确实是个人才,年纪轻轻就敢口出狂言,单单一纸答题试卷,真是无一不昭显其嚣张轻蔑姿态,别说朕,怕是就这天下都没被他放在眼里,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似乎……似乎有种九天之上看下届凡人似的错觉,实乃朕见过最狂妄的人,没有之一。”
“这,这岂是狂妄,竟连陛下皇权都不放在眼里,根本就是不敬啊。”
老太监听着睁大了眼睛,身为奴才,奴性刻入骨子,实难理解。
“皇权?呵呵,皇权在小子眼里怕就是一个屁……不过,此人确实有如此张狂的本事。”
盛雍珃忍不住轻笑,圣口吐了一句粗言,但最后又是话头一转。
老太监哑然,这等关于朝堂之事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他是内官。
不过盛雍珃并无顾忌,也没指望老太监回答,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心事的地方,
“此人虽嚣张狂妄,但却字字珠玑,论事针针见血,所想所做皆是由民出发,其不屑皇权贵族,但却真正心怀天下……”
“云之献上的这篇试卷,不当言辞诸多,所述理想抱负也实在令人觉得异想天开,可仔细品味,却每句话似乎都有可尝试之处,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文章,高得不止一筹。”
“能够在而立不到的年纪就看透朕大稷江山的根本问题所在,也难怪云之主动给朕来信了……云之说得对,这种人,不是大稷之福,就是大稷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