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他没恶意的……”
连清努力帮忙打圆场，生怕颜向晨出个什么问题。
颜向晨一惊，有些诧异地望着连清。
“系统统，没想到我做了这种事，竟然还有人闭着眼睛给我说情？我是不是有梦游症，还梦游去催眠了连清？”
【看着别人受罪，跟亲身领教威力是不一样的。我估计，他是还没看清你的真面目……】
顾成恒睨了连清一眼，冷笑不止。
“你替他求情？你倒是说说，你用什么身份替他求情？”
连清：“我……”
颜向晨眉头微皱：“他是我朋友，肯定见不得我受罪。恒哥，你别跟他计较。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
“不过，我看恒哥你现在很正常的样子，我很开心。那天你忽然问我有没有想你，真是吓死我了……好在，你现在恢复正常了。”
“我一直很正常！”
顾成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玩够了，就跟我回去。”
虽然顾成恒脸色依旧难看，但并没有发作的征兆。
“系统统，他竟然不收拾我耶？他是不是被我一符咒，贴坏脑子了？”
【人前教子，人后训妻。等回家了，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颜向晨：“……”
为了延迟死前，颜向晨微微一笑。
“恒哥，吃晚饭了吗？”
“没。”顾成恒神色稍微缓和了些许。
智障宝宝的关系，在缓解家长情绪上，总能有非常不错的功效。
“那我们一起吃饭吧~”颜向晨回过头，超连清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点。
“恒哥，我跟连清玩了一下午，也没吃饭。我们可以一起去寺庙旁边的餐馆吃饭，我听说这边的餐馆味道不错……”
顾成恒跟连清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要点餐馆里的水煮鱼，网上说那肉超嫩的，想想都要流口水~”
颜向晨仰着头，一点点地描绘用餐的美好前景。
他的眼里熠着光，那带着憧憬和向往的眼神让人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语。
不过是路边小餐馆的一顿饭而已，也不是什么五星级大餐厅。明明他现在有最优渥的条件，能享受最好的美食，但依旧会被这种普通的食物蛊惑。
……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虽然颜向晨动机不纯，但一提到吃，这个上辈子靠节食减肥的家伙眼里就会冒出信仰之光。像沙漠里渴望水的旅者……
不管是顾成恒还是连清，都被他打动，没忍心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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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餐馆里，摆着一张张木头桌子。
就连二楼的包间，环境也是一样简陋，仅比大堂多一堵墙罢了。
一道道菜被摆放在桌面上，等菜全部上齐，颜向晨才敢摘下口罩。
“唉，感觉跟做贼一样。”颜向晨说着，拿起筷子。
他的目光却止不住，飘到了顾成恒的身上。
“诶，这样一算，你是我老攻，那是就是贼夫？”
顾成恒额头青筋跳了跳：“别乱说话。”
“哦。恒哥那么正直，肯定不会认贼作夫。如果我是贼啊，那恒哥一定是被我偷来的呢，嘻嘻嘻……”
颜向晨说话没门没把的，但这样有点儿像是宣誓主权的话，倒是正中顾成恒下怀。
顾成恒脸色缓和了一份，拿起筷子，给颜向晨夹了一块鱼肉。
“一路上都在念，快吃。”
“恒哥真好~”
颜向晨也不客气，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明明是三个人的餐桌，连清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捧着碗，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食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筷的感觉。
“连清，你要是觉得水煮鱼太刺激，就吃点别的。满满的一桌子菜呢，别客气。”颜向晨说道。
作为一个反派，他肯定是要找连清茬的。连清是明星，而且还是个靠节食保持身材的明星。连清已经混了几年，胃肯定被虐得比较脆弱了。
吃个水煮鱼，没几分钟估计就要进医院了。
颜向晨虽然是奉命搞事，但这种害命的事情他不做。
忽然被心上人关心，连清心里一暖，扬起笑脸。
“嗯！”
顾成恒脸色漆黑：“……”
颜向晨埋头啃啃啃，没注意到老攻哪里不对劲。
倒是一旁的系统，提醒了他一下。
【你老攻看到你跟连清互动，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知道了，我再吃会儿。我保证我这电灯泡很快就去上厕所，给他们充足的相处空间！”
于是，某吃货磨蹭了十几分钟，才缓缓站起来。
“我去上个厕所。”
不管是顾成恒还是连清，都没怀疑颜向晨的动机。就这狼吞虎咽的吃法，吃坏肚子上厕所在正常啊！
“以后离他远一点。”
顾成恒神色清冷，眼神锋利，似乎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着，一下又一下，声音清脆。
但落到连清耳朵里，那就是一记又一记的重锤。
他果然看穿我的企图了……
连清很想说实话，很想劝顾成恒跟颜向晨离婚。
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他对抗不了顾成恒这样的商业巨擘，也没有足够的金钱去给心上人提供优渥享受的生活。
他只能勉强维持微笑，装作不懂的样子。
“顾总，你在说什么？我跟向晨是同事，一起拍戏，相处的机会多点不是很正常的吗？很多上班族都会跟他们关系不错的同事一起去旅游，因为容易凑到刚好的假期……”
连清努力把自己跟颜向晨的关系说得合情合理，试图粉饰太平。
顾成恒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看人还是挺准的。
连清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
当然，他再颜向晨身上栽了个大跟头。主要是颜向晨之前盯着爆炸头烟熏妆，丑得辣眼睛，再加上他在综艺节目里口没遮拦，开罪一众选手和评委……智商怎么看都像有点问题。
颜向晨能瞒天过海，原主所有所为起到了不小的助力，加上顾成恒回家少，根本不了解原来的颜向晨，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当然，最关键的是，颜向晨狠起来连自己都搞，完全不怕穿着绿t恤去民政局丢人……
小小的包厢里，顾城恒冷着脸，静静地看着连清。
连清还在努力解释，东扯西扯，找了很多理由。
他面上看着冷静，实际上手心早已紧张得冒出了细汗。
“顾总，我知道你跟他感情好，但你真的误会了……”
屁的恩爱夫夫！
那么大棵连理树竖在那里，就算认不出树，总认得出树旁那个大牌子上的三个大字吧？这都没拍拍照或者许许愿。说你们不是契约婚姻、貌合神离都没人信！
连清早已看穿了一切。
他坚定了要给颜向晨幸福的心，只是还需要努力成长变强的时间。
过了几分钟，连清说得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顾城恒冷笑一声：“扯完了？”
连清一惊，手一抖，水杯落到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
“这是最后一次口头警告，下次……”顾城恒看了那个死状惨烈的杯子一眼，又将目光转回连清身上。
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连清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僵直。
顾城恒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起身，往厕所走去。
颜向晨消失太久了，他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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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餐馆的厕所环境一般，说不上很干净，但也不至于太脏。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那啥的味道，有点窒息。
入口是洗手台，左右两边分别有两道门，分别通向男厕所和女厕所。
颜向晨就站在洗手台前，无聊地打发时间。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小餐馆人流不多，颜向晨也不至于妨碍到别人。
“唉，这破环境，为了他们的神仙爱情，我牺牲打发了，我简直快要升天了！”
【根据科学解释，鼻子是会“偷懒”的。你多呆一会儿，就不觉得臭了。这就跟住院的人闻不到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一个原理。】
无聊的颜向晨开始苦中作乐。
虽然还没有开始下雪，但最近气温并不高。
颜向晨对着洗手台的镜面，轻轻地吹出一口气。
镜面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颜向晨伸出手指，在上面画图。
……最后，一整块镜面，都成了他的画图现场。
“我去厕所这么久都没人找，果然男人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颜向晨说着，在镜面上画出了一个q版人头。
粗粗的眉毛，大小不一的眼睛，丑丑的嘴巴，血盆大口。
【你画的谁，这也太辣眼睛了吧！】
“我老攻啊。”
颜向晨说着在旁边写上“老攻”二字。
过来找人的顾城恒：“……”
把他的脸丑化之后画在厕所门口的镜子上……
这时，一个从厕所里走出来的女孩子洗手，瞄了一眼旁边隔壁洗手台的镜子。
“你老攻真的长得这么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