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洲爬了起来,苦恼地说:“今天算了,手上没劲。”
公子泊没好气:“行。”
不打了,浑身的神经都松懈,公子泊抬步走向千重丝。就那么一瞬,董春洲忽然迎面扑过去,扑通一声,两人倒在草地上。
董春洲半趴下去。
公子泊仰面朝上,本能地双.腿分开,半曲起膝盖。董春洲一下子跪在了中间,瞬时倒了下去,正好压在那个地方。公子泊痛呼一声,想踹,可这个姿势怎能用上力。董春洲趁机噌了两下,那里都是火热一团,勃勃地跳动。公子泊彻底怒了,一个膝盖顶上去。
董春洲啊的一声下去了。
公子泊翻身做主,压在董春洲身上,三下五除二扒.光。本想绑成螃蟹状,又不解气,想到刚才被压在了要.害上,现在还勃勃地疼呢。公子泊顺手擒住了董春洲的那个地方,怒气冲冲地说:“明的不行就来阴的,是吗?还想偷袭?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厉害!”他从千重丝中扯出了三根丝,一尺来长,唰唰地缠住了火热。
可怜的董春洲从被握住的那瞬间就再没挣扎了,任人缠了个透,满脸通红,拼命咬住袖子。
想不到这么有意思?
宝典果然是宝典,公子泊缠完之后,意犹未尽,竟出手点了董春洲的定穴。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往那根玩意儿上又凑又摇又搔。
狗尾巴的顶端毛茸茸的,被逗得又痒又难耐,董春洲瞬间就不行了,虽然极力憋着,声音还是颤抖出波浪形:“嗯~公子泊,你别这样~~”
公子泊哼了一声:“先撩者贱,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宁格汀目瞪口呆。
本想着,公子泊要是敢鞭挞董春洲,他一定上前救。没想到急转直下,竟然成了这样,这还让人救吗?看都不能看了!宁格汀正要离开,忽然觉得,土墙上有什么不对劲的,视线刚移过去,就听咵嚓一声,黑色的土墙倒了。
正那什么的两人也猛然扭过头来。
万籁俱寂。
鸦雀无声。
山雨欲来风满楼。
坍塌的墙土中,一下,又一下,渐渐地拱出一个包,从坍塌的土中伸出了一只胳膊,钟蔚弱弱的声音传来:“救……救……命……”
……
操淡的深井冰穿越!
丢人丢大了!
不就是一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吗?又不是他想看的,结果脚也崴了,腰也被土疙瘩砸青了,钟蔚止不住泪奔——别问公子泊和董春洲后来怎么样了,这两货同时暴起同时出招,差点没把他给灭口了。幸亏宁格汀出手得快,救下小命一条。
“诶呦,你给我轻一点啊。”钟蔚被宁格汀慢悠悠地捏着,以伤处为中心,慢慢揉捏到别处,痛是痛,却是酸痛酸痛,几千只小蚂蚁咬过一样,痛着痛着就痒了。
“你可真怕疼。”
“你是艾斯?”
“不,我是普通人。”宁格汀骤然加重力道,满意地听到一声痛呼,“但我掌握了一千种虐人的方法。”
果然是个掉节操的世界。
必须尽快提升武力,否则,连垮塌的墙都避不开,这江湖还能混吗?《残质雷谱》是最捷径方法,与其被人虐,不如自虐先,否则迟早被各种天宅人祸虐。反正,宁格汀都没节操了,他也没必要有了。
“一千种虐人的方法吗?有人愿意自投罗网,你要不要?”钟蔚用好的脚踹了踹宁格汀的腿。
“谁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啊!”钟蔚自暴自弃地说。前几天一直犹豫要不要丢掉面子求公子泊来帮自己。有宁格汀更好,毕竟,前一世,两人还有亲吻之缘呢。
宁格汀却断然决绝:“不行!”
“为什么?”
“我一生只爱一人,哼,别人我都看不上!”
☆、虐哭那个S渣【四】
【虐哭那个S渣·第四章】
宁格汀却断然决绝:“不行!”
“为什么?”
“我一生只爱一人,哼,别人我都看不上。”
有病,你立一个贞节牌坊算了!你眼前的就是我,就不会睁眼看啊!钟蔚咬牙切齿,摔出那本《残质雷谱》:“胡想什么呢,照着上边练,跟你爱不爱谁有什么关系!”
宁格汀翻了翻,津津有味地说:“原来如此,还挺有意思,好吧,姑且帮你一下,哼,少教主……”从来都只喊少教主,不愿意「钟蔚」这名字被梦中人之外的人分享。
钟蔚的手上被缠上细细的绳子,箍紧的地方,不疼,反而麻麻的痒痒的,再缠紧一点也不要紧。唉,上一世,若一狠心夺了夏佐的身体,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审判系统就是这样,成功了,下一世会好一点;失败了,下一世就惨了,瞬间就从高台上跌下来。有次一连失败三回,钟蔚直接变成了毫无行动力的猫,那一世才真欲哭无泪。
宁格汀拿汗巾浸了浸草药,覆在钟蔚因箍紧而红肿的肌肤上,遗憾地说:“你跟我梦中人的名字一样,可长得完全不一样。他绝不会哭,他只会让别人哭。”
所以你才是一个喜欢被虐的正宗艾沐吧?钟蔚说:“不许说哭字!”
啪嗒,一颗泪掉下来。
宁格汀嗤的笑出声,而后大笑,笑得前俯后仰,打上一个结:“你这个样子,软软地说话就行了,别命令,一点威力都没有。疼吗?你果然喜欢流眼泪啊。”
“没有!”
钟蔚是不会流泪的,也就摊上了这小白受的身体,激动了飙泪,急了飙泪,高兴了飙泪,伤心了飙泪,痛了爽了都跟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一天有十次「泪眼模糊」。
少教主虽为受虐体质,痛觉却极敏感,稍微遭一点儿虐就痛得不行。不过,也恰是这种敏感的体质令潜能得到迅速的激发。钟蔚在被禁锢中找到那游丝一般的灵力。勒痕开始变深,血脉变得不畅通,血液横冲直闯,细胞也蠢蠢欲动……痛,很痛,肿肿的痛,痛延续了很长时间。
就是这样,整个身体终于复苏了,变得更敏锐、更精准、灵力逐渐游走到指尖,凝成一股力量……啪的一声轻响,指尖绳子断了。
宁格汀从梦中惊醒,喃喃:“看来得金蚕丝才行,休息一下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现在正好。”
窗外启明星发亮,不知不觉大半个晚上都过去了。油灯昏黄,垂下半边长发的钟蔚因疲惫而斜在椅子。钟蔚心中莫名一软,总觉得似曾相识。
“捆半晚上了,我给你卸掉绳子。”
“不要!”
“为什么这么拼命?”
“……”忍一时就能换以后的强大,拼命也值得。要知道「找虐」效果这么好,早就拉下脸自虐了。
少教主只练过轻功和吐纳法,底子特别纯粹,就跟白纸一样任由涂画,省劲了很多。直到天色大亮,钟蔚才卸掉全身束缚,他泡了一个药水澡,全身红印一泡就消失了,肌肤迅速恢复弹性,掐一把都能出水。只是肌肉有点肿.胀,衣裳的边缘磨砺得难受。钟蔚穿上宽松的袍子,敞开衣领,两根锁骨漂漂亮亮的亮出来。
张护法看一眼又飙鼻血,捂住鼻子说:“少教主,一大清早的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钟蔚拍筷子:“一大清早嚎什么,其他人呢?”
话音才落,董春洲踏着矫健的步子进来了,才与人一对视,脸立刻红了。二十多岁的凛凛男子,红成大虾一样,也怪逗的。话说,昨晚离得太远,钟蔚其实没看清细节,但想象给现实插上了翅膀……
宁格汀迅速抄远话题:“师兄,《绝情炎轴》中‘无欲观妙’是什么意思?还有,运调奇经八脉时气息总不太顺,胸口被人揍了一拳似的。”
董春洲讶然:“师弟都已修到第五卷了?果然天赋绝人,我修了这么长时间才第三卷。”
宁格汀:“师兄练得扎实。”
此时,公子泊轻盈而至。坐在高高的藤椅上,头发又长又直地飘散,依旧表情傲气,就差脚下踩一个奴隶了,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师兄弟两人收起话题,默默无语地吃完早饭。
中午,林子里。
董春洲正扛着几根大木头,纯以元力削成,木头浑圆光滑跟艺术品似的。受钟蔚的点拨,公子泊对董春洲虐出了新境界。每天逼着对打,输了就惩罚。大惩罚,如青山劈半,河水倒流。小惩罚,比如搬砖,砌瓦,挖坑,削木头。这么下去,明心教要不了几天就能起正殿了。
董春洲飞力一投,几根木头端端地叠成了金字塔。中有一根略长,他运指一划,齐整整的削去一截,这些木头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大小和长度。不知道是公子泊命令得好,还是董春洲天生认真。
钟蔚早就瞧出,公子泊的虐更偏向虐身,没有深入。甩出那一本虐.爱宝典,就是让他的嗜好直接滑进另一个世界。昨晚,果不其然,公子泊对某些领域产生了兴趣。
可喜可贺!
“董兄,歇一会儿,你就是太老实才会被欺负啊。”钟蔚提了提白锦衣,让出一条道。
“……”
“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