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抽取了一部分样本，会有短暂的不适反应，会有晕眩和嗜睡反应出现，大概持续时间上三到六小时不等。”田组长稍微解释了下。
乔归雁点了点头，这些他也事先了解过。
“您现在就要去看0187号房间志愿者，还是等反应减退再过去？”
乔归雁稍微感觉了下，晕眩消退地很快，自己行动和思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看了眼实验室外面脸上带着些许担心的裴天际，乔归雁笑了笑：“我看起来得要先哄一下恋人了。”
第9798章
实验室是有做隔音的，正常在外面的人是听不到里面说了什么, 但裴天际本身的职责就是监护乔归雁安全, 因此他是有佩戴拾音监听设备，可以连接整个卡斯堡所有实验场所内部拾音器的。
乔归雁说的那句话, 裴天际自然是听到了，原本担心的神情顿时退去了不少，略显期待地看着乔归雁，稍微想象一下这家伙会怎么哄人。
只是乔归雁三步并作两步走地来到裴天际身前, 却是什么哄人的话都没说, 而是满脸狡黠地说道：“田组长和我说房间安排不过来, 只剩下一间房了。”
“……”就是没听到里面说什么, 裴天际看乔归雁表情也知道这人在说谎。
而且两人住宿安排早就发到裴天际智脑里了, 这个寒假裴天际就是乔归雁的全能管家。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
裴天际轻轻敲了敲乔归雁脑门，没有拆穿他, 无奈说道：“去房间休息会吧。”
坐电梯到了休息楼层，乔归雁一躺到床上直接就睡了过去，过了三个多小时才醒过来。
这个时间有些出乎裴天际意料，他收到田组长发过来的消息, 按照他采样的计量，正常来说要五个小时往上走。
“感觉怎么样？”裴天际看着刚醒过来还有些迷朦的乔归雁问道。
“很精神, 有点神清气爽。”乔归雁抓了抓自己脑袋，有些不解，随后看了看时间对着裴天际问道，“我的精神力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田组长有和乔归雁说, 检测结果大概一到两个小时就能出来。
“……刚出来。”裴天际没有说谎，因为乔归雁的精神力还有些特别，让田组长反复测试了好几次才确认了测验结果。
“sss等级，感官属性。”感官属性说最大众化的属性，精神力效用可以作用于自身感官。然而上一次在乔归雁小时候采样的时候，分明是物理属性，可以实现物理方面能力。
这个变化结果让田组长怀疑人生，然而种种测试表明，两份样本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所有的。
精神力属性是怎么发生改变的，田组长完全没有闹明白，毕竟现在精神力确定人身份可比DNA靠谱，要知道目前人体技术攻克，DNA替换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只需要过去三年到五年就几乎全身替换，过去二十年那完全不会存留痕迹。
然而精神力是可以强化真假，但每个人都精神力构成是不可改变的。
至少在精神力这近千年的研究里，这个理论从来都没有被推翻过。以至于田组长看着乔归雁的检测报告属性不同，忍不住就陷入了人生怀疑和惊喜之中。
乔归雁是目前所有研究里面，唯一一个SSS等级的存在，所有出乎意料的事情都有可能。
乔归雁两份精神力的构成还是同样，但属性却呈现出差别，这是什么原因完全引起大家的兴趣。
如果可以研究出来的话，那么以后大众对自己属性有所不满，都可以进行相应的调整改造。
这是重大发现。
乔归雁在收到权限之后，在查看实验室所有研究的时候就知道原身以前就被取样过了，属性差异的事情乔归雁听了裴天际这句话也立刻明白过来。
“田组长那边怎么说？”
“说你醒过来之后，去谈个话，大概聊下有可能会存在变故的经历。”裴天际微微抬眼看着乔归雁，“你当初说能感觉到没发生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唔，大一下学期我来学校就读约一个月后。”各种迹象都表明自己在身份上并不会被人怀疑已经不是原主，乔归雁准备某些事情上做出一定坦诚。
“那时候我发现自己丢失了一部分记忆，然后多出来了一些事件认知，还有超强的记忆力也是那时候出现的。”
“难怪那个时候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还想过你是不是换人了。”裴天际点了点头，终于是把心里头这个疑惑填上了。
乔归雁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曾经被怀疑过，心头顿时一跳。原本打算顺便把自己性别改变事情一起说了的，听了裴天际这句话，立刻就咽了下去，甚至手心还冒出一堆汗出来。
明明是原身做的事情，乔归雁气闷。
在裴天际陪同之下，乔归雁又去见了田组长，稍微交流了一下自己从小时候采样到现在发生的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只不过大多数内容乔归雁都用不记得了来回答，只是乔归雁还透露出他或许可能能调动精神力意思。
田组长做出了个‘精神力觉醒’的推测，又立刻风风火火带乔归雁去做了检测。
带着设备，乔归雁闭上眼努力回想起自己集中精神的感觉，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实验室内响起了欢呼声。
“真的看到精神力流动了！”
“刺激的频率收集到了吗？有数据！”
“这个数字我有印象，我去查查看资料。”
“理论上流动率应该不止这么低，不过没有正规探索研究过，也正常。”
“0187号志愿者的精神力对0064号样本流动吸引的频率明显高于这个，但具有特殊局限性，这两个频率数据可以结合起来推算。”
整个卡斯堡所有人都在兴奋，每个人都在搜集查看数据，反倒是把乔归雁这个正主给忘了。还是裴天际看所有人都不在对乔归雁关心，猜测检测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进去检测室把乔归雁身上的设备摘下来的。
“说好的一天一小时呢？现在都没让你吃过饭。”裴天际抱怨了声。
“没事。”乔归雁勾了勾裴天际手指，看着陷入欢乐海洋之中的研究员们也弯起嘴角。
只是乔归雁还听到了几个研究理论方向完全错误的发言，这是根据从原身那边传递过来的部分法则信息得知的。
这段时间可能要找机会和他们谈谈话。
确认展示不需要乔归雁配合之后，乔归雁就准备去看‘储迷’了，只是在乔归雁离开前，检测室的人还抽取了乔归雁一小管血液，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检测不存在任何副作用，乔归雁从里面出来之后，立刻就和裴天际一起去了‘储迷’所在的0187号房间。
0187号房间并不是楼下的那种休息区，而是实验隔离房。
隔离房的墙壁完全由玻璃组成，乔归雁轻而易举的就透过墙体看到沉睡在营养仓内的‘储迷’。
心跳依旧忍不住在加快，但是和之前在军事训练场看到‘储迷’的时候相比，又淡化了不少。
不过这样的反应，能够真真切切证实，‘储迷’这个人确实是已经结束了。
只是乔归雁不知道这个影响淡化这种改变的依据是什么，隐约猜测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剧情规则更虚弱了。
“他不会醒过来了。”裴天际简单地陈述道，“原本他应该注射的药物，已经真的让他用了，目前展示没有任何解药。”
“我其实觉得，让他再像你拒绝沈小姐那样，再拒绝我一次，就完全不会再有影响了。”乔归雁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只不过‘储迷’现在这样，完全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
裴天际隐隐有些不爽，握住乔归雁的手：“好了，看也看完了，安心了吧？以后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是是是。”乔归雁笑着应道。
说是这么说，然而在接下来二十多天的研究里，乔归雁没少和‘储迷’见面。
之前实验室上报给乔家的研究重大进步，就是‘储迷’精神力对乔归雁精神力的诱导作用，实验室分析出来了一部分刺激源。
加上乔归雁不仅仅第一天给出实验室这边自主调动精神力的数据，后来乔归雁在活动之中还有意无意说了一些自己从原主那边得到的这个世界法则知识。
原本计划中乔归雁每天配合一小时就可以了，最终还是非常熟悉的变成各个科室乱转，而且还不仅仅是作为研究对象，乔归雁还非常能耐得做起了助手工作。
乔归雁每天忙得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看得裴天际心惊胆颤。
他发现乔归雁之前说的都是屁话。
什么自己不喜欢研究啊，绝对不可能会到研究所工作，毕业之后就打算去第二军团之类的。结果裴天际怎么看都觉得，乔归雁在卡斯堡这边待得还特别开心，甚至于田组长还很对乔归雁发出了做他研究生的邀请。
虽然乔归雁拒绝了，只不过裴天际深刻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二十天研究一到，裴天际立刻就带着人跑回学校了。
被裴天际带回帝都星，乔归雁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他该收获的都完全收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