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青总是摇了摇头,正常上课,等上了一节课,果然找麻烦的人来了。
瞿青就知道,花大牛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江猎户两句威胁就怕了的。
他一看到花大牛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想将这件事闹大,瞿青上去就先声夺人:“好啊,花大牛,你居然还敢来!昨天我喝醉了看你打媳妇,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居然把我打成这样!”
花大牛先懵了一下,然后怒道:“明明是你和江猎户两个打我的!”
“你打我还不准我们动手了,难道我还要傻站在原地让你打?”
瞿青两句话就让自己站在了道德点上方,花大牛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上来就要动手,瞿青后面的学生拿棍子捡石头抄家伙地冲出来,花子舟带头瞪着人:“你今天再敢他一下试试?”
那些孩子们也纷纷表现了护犊子的特质,恶声恶气地学花子舟霸气的发话。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好几个学生朝着村里喊人,学堂就建在村子边缘,一声喊过去,全村人都能听到。
“爹——娘——!你们快来啊,牛恶霸要打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OVE王一博 3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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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此时村里的大多数人将将吃了早餐,一听到学堂里传来孩子们求救的声音, 不少在洗碗的妇人丢下碗, 叫上家里孩子爹忙往学堂跑去。
此次的对决也充分让瞿青看到了护崽女人的战斗力是多么可怕, 一个大男人, 愣是被这么多女人骂得嘴都还不了一下, 当然他也是想过要动手的, 但是转眼在看到村里不少抄家伙的汉子的时候, 再想到自己还未完全好的伤,就算他平日里是个村霸, 此时也怂了, 最后夹着尾巴就跑了。
随后大家也都了解了瞿青原来是看不过去花大牛打媳妇才被缠上的,便纷纷劝阻道, 那女人不是个好女人,被打了也是活该,纷纷好心地叮嘱他以后不要管这种闲事,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瞿青也不反驳, 只是道:“她是不是个好女人与我无关,我只是单纯看不下去这种男人打女人的事情, 女子天生柔弱, 本该是用来爱惜的, 怎么能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同样的事情,如果是发生在大家的身上,我也绝对不会冷眼旁观的, 这是原则问题。”
他的一席话倒让周围不少妇女愣住,在这种乡下偏僻的地方,大多数女人就算是有娘家撑腰,也多少会遇到对自己动手的夫家,可以说在这样的地方,绝对不会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反而是少见的,就算不是像花大牛那样,但平日里吵架上升到动手也是常有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控制得住。
大家都觉得有些唏嘘,也有人对花子舟调笑道他好福气,能够遇到这样疼他的夫君,也有女人伸手掐了一把自家的男人,嘴里道:“你看看人家。”
当然也有人酸溜溜地在背后小声嘀咕,万一瞿青是和那个女人有奸情呢,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还没有传到瞿青的耳朵里,就被旁边的女人翻白眼反驳了回去:
“你也不看看徐年年的长相,明明才二十来岁,看起来像是三四十一样,你再看看人家先生的哥儿长什么样,你眼睛瞎了也就算了,你以为人家先生也和你一样?”
那人被怼得呐呐不再敢胡乱说话。
瞿青这回可以说是全方位大胜,此番让花大牛吃瘪,不仅他痛快,全村的人也都出了一口气,瞿青也因此顺便也刷了一波村里人的好感,尤其是村里妇女的好感。
经此一战,瞿青便成为了花家村所有女子最理想的情人,私底下悄悄说喜欢他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不过瞿青从来都不给任何人机会,同时也时常与花子舟恩恩爱爱,这不仅没有让大家退却,反而更加喜欢他了,深情的人大家都欣赏。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少女的暗恋都十分含蓄,也没有人来找他表白,只是将自己的心事藏在心里,也只有极少的人抱着希望,假如有一天瞿青因为花子舟生不出来想要再娶一个给他上海自,她们就会有希望了。
关于少女们的心事,瞿青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就算知道,也顶多就是一笑而过。
*
花大牛受了如此侮辱回家之后,自然是恨恨地记上了瞿青的仇,回来之后又看到拿着扫帚在院中打扫的丑妇徐年年,心情更加差,要不是因为昨天受了伤,现在身上一大动便会疼痛,他肯定要将这个丑女人好好的打一顿。
见到徐年年小心地站在院中看着自己发呆,他不耐烦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伺候老子?”
徐年年连忙将扫帚放到一边,诚惶诚恐地将他扶到床上,期间又挨了一巴掌,花大牛因为使劲,身上昨天别打到的地方顿时疼得他嘶地吸了一口冷气。
而徐年年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心里还在庆幸今天被打的力道不算重。
见到她木头一样杵在旁边,花大牛更是觉得她碍眼:“还愣着干什么,老子饿了,还不快去做饭?还等着老子来伺候你?”
徐年年连忙又去厨房可准备午饭,她手上包扎过的伤口并不轻,疼的时候感觉甚至是刺骨的,但是她不敢说一句,更不敢表现出来。
好不容易做好了饭,花大牛吃了一口便暴跳如雷地一把将碗扔了过去砸在她的脸上,滚烫的米粒掉在她的肩膀,烫得她惊叫了一身。
“你煮的是什么东西,熟都没熟就敢端上来,我看你现在是仗着有人撑腰了,来这里给我下脸子了?”
“我没有。”她惶恐地辩解。
一听见她反驳,花大牛更加来气:“你没有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还带你回家去住了一晚上,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年年解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昨天就是那人喝醉了撒酒疯,把我当成了他家的一个亲戚,他家的哥儿一直在旁边盯着的,只是叫了董大夫来看了看,我都是被逼的,我也是为了你啊,昨天你晕过去了,他逼我说,要是我不跟他走,他就打死你,我被逼无奈才暂时去了,他酒醒了就正常了,当家的,你要相信我……”
听她解释了半天,花大牛才将信将疑,脸上难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这瞿青仗着自己当了一个什么狗屁先生,就把尾巴翘上天去了,等改天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定要以牙还牙回去。”
说到以牙还牙,他忽然就想到了瞿青家的那个哥儿,以前倒是没注意,没想到嫁人之后居然有了这样惊人的姿色,今天瞪着自己凶狠的模样活像个小辣椒,说起来,他忽然想起自己还从未尝过哥儿是什么滋味。
徐年年悄悄地望着他,夫妻几年,他肚子里装着的是什么水她几乎一眼就能看穿,她垂下眸,心里有两分担忧,想了想忽地柔声大乱这人的思绪道:“当家的,刚才是我没做好饭,我重新去做,看你身子不舒服,我杀一只鸡给你补补好不好?”
花大牛哼了一声:“算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有点眼力劲,不过杀了的鸡你连汤都不许尝一口,要是叫我知道你偷吃,我就扒了你的皮。”
徐年年忙卑微的点头,乖巧柔弱地迎合道:“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当家的你的东西,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说罢她有出去热水杀鸡拔毛,过程中便是被滚水烫到了也不敢停下动作。一整个早上忙里忙外,连口水都没有时间去喝一口,她心里万分庆幸,自己早上在瞿青家吃了些东西,否则此时绝对是撑不住的。
她知道,若是自己就这样晕过去,她不仅不会得到半分怜惜,醒来后反而还会被变本加厉的打骂一顿,说她装病偷懒。
忙到到下午,花大牛终于吃饱喝足了,吃完还特地将厨房锁了起来,对徐年年道:“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还想吃东西?不会下蛋的母鸡还需要吃什么东西?饿着吧。”
徐年年早就习惯了,她脸上对此已经无法再露出什么愤怒,震惊或者是不甘的情绪,她麻木地面对着这一切,花大牛转身要去睡,徐年年道:“我去田里割猪草。”
花大牛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去。
得了准许,她才拿起工具,顺着村子边缘往前走,看到有野草的地方就开始去割猪草,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去割猪草的地方正好是瞿青回家的必经之路。
干完了活,瞿青留在后面辅导学生,花子舟先回家做饭,回去的路上就看到不远处有个女人,他认出了是徐年年,顿了顿,没理,正要继续往前走,就被叫住。
“花大牛已经恨上了你们,他可能会想办法报复,你们……这段时间小心一些,尤其是你,尽量不要一个人,他可能盯上你了。”
她说完这段话,也不管花子舟听到没,就自顾自地背着猪草往回走了,似乎就真的只是碰巧遇到人然后擦肩而过而已。
花子舟有些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倒也没有开口道谢,毕竟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因为帮他才惹上麻烦的,他现在只是觉得,好像这个女人也不是其他人说的那样,是个无药可救的坏女人。
晚饭的时候,花子舟将这件事与他们说了,瞿青表示以后要花子舟尽量不要单独行事,江猎户点头赞同,随后道:“这个女人好歹也是知恩图报,也行,算没白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