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 完结+番外 (雪山肥狐)
皇子们面面相觑,皇帝躺在龙床上,脸色灰败,气若游丝,为皇帝诊脉的太医,朝皇子们磕了一个头道:“皇上病重,急需殿下们的鲜血做药引,请各位殿下配合。”
慕容骏闻言,冷漠地勾了勾唇,滴血验亲终于还是来了。
因怕皇子们不信,太医吊了半天书袋,以解释以亲子之血入药的种种好处。
三皇子慕容骢唇角迅速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温声道:“太医不必多言,为了父皇早日康复,我的血随您取便是。”
“三殿下纯孝!”太医高声赞了一句,再三保证道,“臣只要每位殿下取一两滴即可,不会危害殿下们的安全,请三殿下放心。”
慕容骢颔首,准太医上前取血,太医用一根银针,刺入慕容骢食指指尖,滴了两滴鲜血下来,用一只小瓷瓶接住,堵上瓶塞之后,写上三皇子的字样,放入药箱之中。
皇帝浑浊的眸子注视着这一切,用力咳了两声,欣慰道:“还是骢儿孝顺。”
慕容骢就等着夸呢,趁机跪下,表了一番孝心。
三皇子既已打头,四皇子不大情愿,亦伸出手去,由太医取血,被刺时叫唤了一声,看得最小的五皇子心惊胆战。
皇帝有令,皇子们都得献,二皇子睡梦中都挨了一针,慕容骥如今常用五石散,对痛觉已不太敏感,睁开眼睛困惑地看了一眼太医,就又睡过去了。
五皇子眼泪汪汪,被乳娘拖过去,往胖胖的手指上扎了一针后哭得声嘶力竭。
就剩下太子了。
太医拿着玉瓶和银针,在太子面前跪下。
“太子殿下,您……”
太医就怕太子不干,皇帝的目标实际就是为了拿到太子的血,其他都是幌子。
慕容骏厌恶地瞥了太医一眼,自行取过银针与玉瓶。
“孤自己来便是。”
太医心头一块巨石落了地……一眨不眨盯着太子取了血,又亲自在玉瓶上写了太子的字样,放入药箱。
太医告了罪,抱着比命还重要的药箱,匆匆出殿,差点跑掉一只鞋。
慕容骢有些坐立难安,在椅子里坐了一会儿,主动道:“太子殿下,父皇要休息,不若咱们先告退,明日再过来请安?”
慕容骏笑道:“三皇弟,你急什么,太医的药且得熬一会儿,等父皇用了药再退也不迟。”
太子既这般说了,皇子们都硬着头皮继续等下去。
不一会儿方才的太医面色青灰,端着一只药碗,哆哆嗦嗦地进来了。
太医凑到皇帝面前低语了几句。
皇帝蓦地睁大眼睛,急速喘了几口气,不可思议地看向几位皇子。
皇帝气急败坏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统统给朕滚!”
太医着急地退出去,皇帝此刻看都不想看皇子们一眼,哪怕是他近来最信任的三皇子慕容骢。
太医验出来的结果,皇子们的血竟全部不与皇帝相融!
纵使皇帝知道滴血验亲不可靠,仍是差点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让甜甜每天想自己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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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约定
皇帝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也不顾自己对外是得了重病,起身赶往永寿宫。
舒妃正在沾沾自喜,她这些日子已与王德福搭上线,王德福将皇帝怀疑太子出生, 想借生病滴血验亲之事透给了她, 舒妃便令自己埋在乾清宫的一颗钉子,想方设法对太子的血动些手脚。
皇帝的心腹太医姓王, 这钉子是名内侍, 只要瞅准王太医抱着药箱离开乾清宫时,便主动迎上去,提及滴血验亲事宜, 让王太医误以为这定是皇帝派过来的帮手,便能让王太医放松警惕……
内侍使计令王太医内急, 不得不将药箱暂交给他保管, 他再按舒妃之命行动, 宫廷中有的是办法让太子的血与皇帝不相融。
舒妃估摸着皇帝这会儿也该看到了滴血验亲的结果, 命人熬了鸡汤, 打算再在皇帝情绪低落时去看望皇帝, 皇帝成年的儿子如今只有三个, 二皇子已是个废物了, 太子又“非亲生”, 以后能继承帝位的,就只有她的三皇子。
舒妃以为自己稳赢了,内侍突然来报皇帝到了, 舒妃惊讶地迎出去,还未行礼,皇帝劈头盖脸便是一记掌掴!
舒妃眼前直冒金星,不可思议地捂住脸颊惊呼:“皇上!!”
皇上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戾气,沉声道:“是你命人,对皇子们的血做手脚的?”
舒妃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伎俩竟被皇帝看穿了,可这关系到儿子的前途,舒妃矢口否认:“不是臣妾所为,臣妾没做过——”
皇帝长腿一踹,将她踹了个趔趄,冷哼一声道:“不是你?你以为,王德福来你的永寿宫朕不知道?若不是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着你,你如何能与皇后斗?蠢妇,过来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吧!”
皇帝命人将太医滴血验亲的几只玉碗拿过来,玉碗上分别标了对应的皇子,舒妃先瞟了一眼太子的,果然不相融,舒妃控制不住暗喜,仍假装什么都不明白,委屈地望向皇帝。
“皇上,这与臣妾有何关系?”
“你全都看完再说。”
皇帝冷冷地乜着她,舒妃打了个寒噤,只得继续往下看。
当她看见二皇子亦不相融,愣了一愣,再看见她的儿子三皇子的结果,舒妃一瞬间骨子里的血仿佛都凝固了。
“皇上,这不可能,骢儿真是您亲生的!皇上可以命人查承恩录,查太医院脉案,臣妾绝对没有对不起您——”
“再看。”
皇帝不耐地打断她道。
舒妃含着泪,不解地去看四皇子与五皇子,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为何四皇子五皇子也不能与皇帝相融?
“皇上,这是、这是?”舒妃完全懵了。
“这就是你这个废物干的好事!”皇帝手痒,又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扇过来。
舒妃一时忘了躲闪,惊恐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只是让内侍对太子的血动手脚,为何其他皇子的血也不能与皇帝相融??
这结果肯定有问题!
“皇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不是臣妾做的!”
舒妃这回是真委屈了!
“朕也想当成你是遭人陷害,可是舒妃,朕是今日‘突发疾病’,急召诸位皇子入宫之后再要皇子们献出血来,他们个个都在朕眼皮底下老实地待着,谁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陷害你?”
皇帝叹了口气,舒妃这般蠢竟还不承认,他即便有意三皇子登基,这女人往后也不能留。
且蠢就蠢了,既蠢又大胆,竟把手伸到了乾清宫他身边,若不是他要借舒妃这把刀,是不会故意当不知道的。
只是可惜这把刀没借到,舒妃竟自己把刀子毁了。
皇帝咬了咬牙,其实滴血验亲的结果没几个人知道,他相信其他皇子是他亲生,唯独不能确定的是太子。这个儿子与他并不亲近,他反正也容不得太子继承帝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猜忌的烈火让他的理智熊熊燃烧,他必须尽快让太子死!
皇帝取出一枚刻有飞鹰的令牌,这令牌是号令他豢养的江湖杀手所用……
皇帝抖着手,在纸上用力写下第一笔之后,便顺畅多了。
他飞快地写完,将写有名字的纸与令牌交给心腹,低声道:“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纸上的人,务必做得干净。”
太子府,闻道斋。
慕容骏面前摆了一小堆红纸叠成的纸鹤,他小心取了一只出来,在烛火前照了照,火光未能映照出什么。
毓秀宫章嬷嬷,最近每日都会传一只纸鹤,并只字片语过来。
纸鹤是何人所叠,太子知道,可是每一只纸鹤里写的字,太子却不知道。
因为这纸鹤,不是每次都当着章嬷嬷的面叠的。
慕容骏又取另一只来照,也未能映出里面的字,太子有些后悔未能让章嬷嬷问清楚再送过来。
江禾就站在太子身后等着伺候,太子猛地回首道:“有没有法子,直接看见里边的字?”
太子都对着这纸鹤一个时辰了,想知道写了什么,拆掉不就完了吗?
可是太子舍不得。
江禾苦着脸道:“殿下,这便是绝世高手也难做到吧,不若请章嬷嬷问一问?”
太子沉吟片刻,道:“不必了,还是孤以后自己问。”
话音未落,院子里传来了刀剑碰撞的铿锵之声。
江禾心一沉,赶紧护到太子面前。
太子眼里现出戾色,他令子修,在舒妃派出去的内侍动手脚前,往那内侍身上打了个纸团,纸团上写有舒妃的暗号,太子从齐钰处得知,便记了下来,令内侍以为主子临时改了主意,要对所有皇子的血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