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 完结+番外 (雪山肥狐)
慕容骏勾了勾唇轻笑,原来也是在装病。
他装病是为了找寻真凶,齐贵人是为什么?
有个呼之欲出的理由,但是太子并不想深究。
这是个短处,落在了他手里,而齐贵人处也有他的把柄,如此一来,他们两个算是达成了一种平衡,就算疑心相当重的他,亦可以暂时放心地信任齐贵人了。
对太子而言,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他下意识并不希望齐贵人与他为敌。
子修很快就查到了赌场真正的老板,靖远侯。
慕容骏借中毒躺了数日,外头群魔乱舞,各路人马都在打探太子的死活,打探阿四的却只有一路。暗卫守株待兔,果然等到了人,眼看着对方百般联系阿四无果,一头钻进了靖远侯府。
两厢印证再明显不过,靖远侯乃敏嫔之兄,敏嫔与二皇子失宠,做兄长的要替妹妹与亲外甥出气。
慕容骏已查到了靖远侯,但用齐贵人的话来说,这些都还不能将靖远侯钉死。
“子修,给孤把赌场老板做了,再放信出去,阿四已想起真凶是谁,打算招供了。”
慕容骏慢慢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他不信如此,靖远侯还不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继续发红包事业~~~
小剧场:心有灵犀
齐钰:他在装病!
慕容骏:他在装病。
段太医:球球你们康康我,有病得治!
慕容骏:……小剧场无关人等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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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狠人
阿四性命已落在慕容骏手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然会照着太子的意思。
在慕容骏暗示下,一直在刑部尚书面前保持沉默的“阿四”,突然之间改了口,道是有人指使,并且声称对方势力庞大,不敢只报给刑部尚书,非要见到大理寺卿,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一起为他做主,才敢道出实情。
本来太子中毒便闹得沸沸扬扬,这下子朝臣百姓更加议论纷纷,都在暗中猜测指使阿四的人是谁。
皇帝自从得知太子中毒,便卯足了劲令太医诊治。他自诩是明君,挺好面子的人,虽然内心深处对太子极为防备,太子被毒杀,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他对这个儿子总没什么好脸色,甚至有流言传是他容不得太子,皇帝怎会容许这种有损名声之事发生?
就算他真要处置太子,那也得是有理有据,令太子无从辩驳,太子犯了错罪有应得,与无端被毒死岂能一样,别人干的好事,凭什么由他来背黑锅!
皇帝怎样都要先把事情查清楚了,得知阿四改了口,忙不迭也令大理寺卿介入。此案本是刑部在管,大理寺若要参与进来,章程就多了,刑部与大理寺定了个时日共审嫌犯,这般大张旗鼓,终于惊动了一个人,敏嫔之兄靖远侯谢荣。
尽管下头再三保证并未暴露身份,靖远侯还是坐不住了,皇帝为何要派大理寺卿介入,一般只有皇亲国戚犯法,才会需要大理寺出面……
会不会是阿四已经发现了什么?
谢荣有些后悔自己得知妹妹与二皇子被太子陷害失宠的消息,脑子一热就决定对太子动手,阿四这颗钉子他埋了很久,用得好直接就能除去太子,把二皇子送上储君之位,可是能毒死几匹骏马的剧.毒,为何却没毒死太子,他的人会不会被阿四供出来?
时间拖得越久,谢荣越是如坐针毡,偏又在此时,得到了他暗中所开的赌坊,老板被人残忍杀死的消息。一条狗腿子的命,谢荣本不在意,但就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知道自己是被针对了,看来心腹行事并非毫无疏漏,他更担心阿四把靖远侯府供出来……
谢荣最终令心腹,趁着大理寺共同审问之前除去阿四,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样子,但是等了一夜他的人没回来,等来的却是一道圣旨与大理寺卿登门。
原来他的心腹刚跨进阿四呆的牢房便被狱卒团团围住,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都在,大理寺卿笑着对刑部尚书道:“太子殿下英明,只要对外公布阿四就要说出实情,歹徒定会上赶着前来灭口。之所以需要本官出面,可不就是为了刺激歹徒,又让他们觉得,这的确是可乘之机。”
谢荣办事还算谨慎,这回派去的心腹明面上绝对牵连不到靖远侯府,又一直对谢荣忠心耿耿。这心腹落网之后本打算担下全部责任,却在被捕当日,收到了家中孩子常穿的一件衣裳。
这是有人在警告他,他的身份早就被识破,迫他道出背后之人,否则就叫他家人难保。
这心腹不知是何滋味,想当初阿四之子沉迷赌钱,也是他刻意诱导在先,威胁阿四在后,一同参与的赌坊老板已被杀了,对方什么事干不出来?
心腹为了家小的安全,不得不招出靖远侯,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一见居然牵出了皇帝宠妃的兄长,双双有默契地停止审问,将案情报给了皇帝。
皇帝:“……”
靖远侯做的好事,皇帝很生气,随之一起报上来的,还有太子大安的消息,太子慕容骏亲自上书请罪,承认自己并未中毒,而是为了捉拿幕后之人,权宜之下不得不为之,令皇帝担心,恳请皇帝原谅。
太子如此周到,皇帝还能说什么,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已被太子提前知会过,一桩线索已断的案子,被太子略施小计查了出来,皇帝一直逼迫得紧,终于能向皇帝交差了,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高兴都来不及,怕皇帝会怪怨太子,一同前来为太子保驾护航,皇帝看着这俩呈上来的折子上净是对太子天花乱坠的夸赞,心里怄得慌,还得违心地与太子演一出父慈子孝。
等人都走了,皇帝一脚将龙案踹翻在地,面色不善去了延禧宫。
延禧宫内侍道听途说,敏嫔误以为皇帝终于想她了,心下欢喜,精心打扮了一番。皇帝人一到,就见敏嫔一身盛装,梳着飞天宝髻,化着精致的妆容,额前缀着牡丹花开赤金花钿,发间簪是一对鸾凤点翠垂珠步摇,拇指大明晃晃的红宝石压在鬓角,耳垂上则是一副沉甸甸的赤金滴珠耳环,端得富贵艳丽。
敏嫔母家靖远侯府家底丰厚,以前若是做此妆扮,皇帝多会觉得美艳绝伦,如今已先带了满腔不满,再看敏嫔,就变成了别有用心勾引君王,毫无思过的诚意了。
敏嫔福身请安,皇帝却没让起,待敏嫔跪得腿都麻了时,掷过来一份口供,敏嫔飞快读完,吓得魂不附体,不会吧,靖远侯给太子下了毒?!
这么大的事,为何兄长没告诉她?
她也不想想自己禁足这段日子,延禧宫外的侍卫多出了几倍,这些都是拜她的宝贝儿子二皇子所赐,靖远侯纵使有心,要知会她也很难。
不过是给太子下.毒而已。
敏嫔内心巴不得太子死,虽有些埋怨兄长莽撞,想想兄长定是为她与二皇子出口恶气,这倒也罢了,问题是太子并没有死,靖远侯却被皇帝逮到了,难怪皇帝一来就没什么好脸色。
“皇上,这定不是嫔妾兄长所为,求皇上开恩明察!”
敏嫔赶紧给皇帝磕头,靖远侯府谢家是她与二皇子的靠山,可千万不能有事!
皇帝平常虽厌恶太子,此刻更恨透了靖远侯,太子再不合帝心,到底也是他的儿子,敢对太子动手,是不是也敢对他动手了?
且靖远侯做的恶,脏水却泼到了他身上,皇帝名声难道不该比什么都重要?!
皇帝再联想到二皇子之前犯的过失,还有满头珠翠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的敏嫔,这一家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皇帝冷冷道:“毒害太子的人关在狱中,就你兄长‘命人’去探望,这还不够明显?朕已令刑部、大理寺前往靖远侯府拿人,想要朕明察,等调查结果出来便是了。”
敏嫔闻言花容失色,皇帝竟不念往日情意,要让她兄长下狱,靖远侯若是进了监牢,就得掉一层皮,难道还能平安无事地出来?靖远侯府可是为她、为二皇子办过不少事的……眼下着急忙慌,她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寄希望于皇帝看在二皇子的面上开恩了。
“皇上……求皇上看在骥儿的份上,他只有这么一个嫡亲舅舅,若是入了狱,旁人要如何看他?”
二皇子?
皇帝眸子缩了缩,随即讽刺地一笑。
“原来还与骥儿有关?朕原本想不通,靖远侯好端端地为何要给太子下毒,经你这么一说,朕可算是明白了……”
皇帝漠然注视着瘫在地上的敏嫔,最近宫中发生了许多事,敏嫔设计陷害太子,却意外牵扯出了二皇子与贞嫔的女干情,靖远侯这是怕他厌弃二皇子了,才着急动手。
“靖远侯是骥儿的舅舅,自然要为骥儿扫清障碍。”
若太子死了,二皇子便是长子。皇帝儿子不多,不会再轻易舍了谁。
靖远侯定是如此盘算,此举却触了皇帝的逆鳞,皇帝容不得一个外人对皇位指手画脚!仅凭这一点,皇帝就不想看任何人的面子,更别提二皇子接连犯错,在他心里已相当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