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弱小，无辜, 又欠揍的模样。
第一次发现, 气男主这么神清气爽！爽到他腰腿不酸，胳膊也不疼了！
顾晏抬头见他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以他多年在顾君旭手下挨打的经验看，厌天随的危险程度起码有十个顾君旭那么多。
不过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心心相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顾晏贱兮兮的冲他笑了下，“对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哪？”
“小锻城。”戚无渊道, 望着被一圈圈缠成“木棍”的手臂，沉默了。
顾晏对自己包扎技术还挺自信, 闻言道：“是为了月底鼎新居的拍卖会？”
“算是吧。”戚无渊说的含糊, 其实是担心到时候厌天随会变卦。
瞧瞧，他刚就随口嘀咕了两句，就小心眼跑到旁边生闷气去了。
“那我们顺路啊，一起走呗。”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很快打成一片, 并且发出邀请的顾晏一脸惊喜。
戚无渊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顿时笑容亲切道：“好啊。”
话音落下, 脑中攻略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顾晏看他笑得越发灿烂，突然问：“话说我从刚才就发现了，你眼眶怎么红红的？”
戚无渊脸色一燥：“……风、风吹的吧。”
“哦，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戚无渊：“……”
他瘫着一张脸，期待在去小锻城的路上，可以看到顾君旭把某人打得哭爹叫娘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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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门旗阵里怨气非常，除了龙傲天这个大杀器外，众人都多少受了影响。
附近还有怨气残留，一边调理气机，怨气就一边往身体里钻，稍微恢复两层灵力后，顾君旭就提议离开此地。
戚无渊也盘腿打坐了一会儿，听到话站起身，这才想起前两天刚买的灵剑碎成渣了。
正犹豫是求厌天随带他一程，还是顾晏带他一程时，一艘巨大的灵船出现在面前的空地上。
穷得明明白白的戚炮灰：“……”
差点忘了，这群人跟他不一样。
顾家几人先上了灵船，顾君旭看他还站在原地，开口道：“戚公子？”
戚无渊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如芒刺背，他警觉的回头，看到了直勾勾盯着他的龙傲天。
“顾道长先上去，我马上来。”戚无渊摸了摸鼻子，心道糟糕，小心眼的龙傲天还在气头上呢。
有句话是作死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戚无渊觉得腰腿胳膊一起疼了起来，他小跑过去，扬起笑脸唤道：“厌哥哥。”
厌天随冷眼。
戚无渊靠近一步，小心的戳戳他的腰，继续笑：“我的灵剑坏了，和顾道长他们一起走吧？正好你衣服沾了血迹，上船换一身。”
厌天随身上的衣服早已用法术洗尽，但因为是黑色，沾没沾血迹也看不出，听到戚无渊的话，他问了一句：“你洗？”
“我洗！”戚无渊赶紧拍拍胸口，也不管自己的右手能不能动，总之答应了再说。
厌天随的脸色这才缓和，睨了他一眼，脚步轻快的往灵船走去。
戚无渊没料到龙傲天这么好哄，惊讶了一瞬，颠颠的跟在他身后。
这时的他还不知道，不久后他将为此次承诺付出“血”的代价。
顾家出品的灵船不光大，飞行途中还稳得一匹，船身笼罩在一个淡淡的光圈里，隔绝了空中一切危险。
戚无渊上船之后，在甲板上转了两圈，稀奇得不行
共同经历了一场退敌事件，戚无渊和顾家几人搭建了友谊的桥梁，向佐向佑两兄弟还特意为他解说了一下。
戚无渊眼眸亮晶晶，知道这艘灵船是靠灵石为动力，只要灵石足够，选定好方向后就能一直飞下去。
船身可变大变小，光圈抵御筑基修士的伤害毫无问题，不过若是有筑基以上攻击，又会自动开启另一层防护光罩。
总而言之，这是一件极品宝器。
目前保管于顾晏手中。
说到这儿，向佑笑道：“当时顾晏把灵船拿到手，第二天我见他的时候都是鼻青脸肿的。”
戚无渊眼睛又亮了几分，明知故问道：“为什么？难道是走路摔了吗？”
“或许吧。”向佑笑笑，没多谈及。
顾家关于顾晏“私生子”的谣言族长明面上否定了，并且严令禁止瞎传，只是族长对顾晏实在不一般，所以多年以来谣言从未消散，明面上不传暗地里传呗。
不过向佐向佑和顾家“两兄弟”一起长大，因为离谣言中心人物近了，对谣言感触反而没那么深，遇上谁乱传他俩还会呵斥几句，此时自然不会亲口说出某些被禁止的话。
戚无渊也不讨嫌，跟着弯起眼睛笑了笑，蓦地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转过身，一套衣服劈头盖脸丢来。
厌天随的声音响起：“拿去洗。”
戚无渊：“……”
事实证明，龙傲天不是你想嘀咕就能嘀咕的，尤其在自己只是个炮灰的时候。
“记住，不要给我弄坏了，不然你赔不起。”厌天随双手抱胸，嘴角勾起，顿了顿强调道：“另外我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碰它。”
“……”戚无渊听出他话里的暗示，柔弱的皱眉：“我手痛。”
厌天随危险眯眼：“哪里痛？”
“……可厌哥哥的衣服还是要洗，答应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戚无渊满脸不赞同，“况且上面沾的还是我的血迹，哪怕右手断掉，我也要把它洗得干干净净！”
“你知道就好。”
厌天随点头，忽又走近两步，贴在他耳边说：“手断了我可以接，但我的衣服不能坏。”
戚无渊的耳朵敏感，厌天随说话的热气打着旋儿往耳里钻，瞬间他耳朵就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然而此情此景，他只想吼一句：这是剥削压榨恐吓！
戚无渊认真回道：“放心哥，我一定原原本本还你。”
厌天随轻笑一声，回了船舱。
全程做了背景板的向佐向佑默契对视一眼，其中向佐开口道：“厌前辈……”
“他混蛋！”
“砰——”
厌天随的船舱一声巨响。
戚无渊抱好衣服，心肝颤了颤问：“嗨呀，灵船什么时候停啊？可以找一个有水源的地方吗？”
向佐：“……傍晚的时候停吧。”
“那就好。”戚无渊胡乱点头，深觉老脸丢尽，“我也回去换身衣服，你们继续聊。”
言罢，脸颊飞红的跟着跑回船舱，“一只独袖”真是太奇怪了，他可不是找借口。
下午的时光在打坐中渡过，等到天边霞光满布，灵船终于在一处湖泊前停下。
戚无渊坐在床上，听到外面闻人沐说要去打几只野味，向佐向佑提议顺便抓两条鱼，顾晏吊儿郎当的对顾君旭吹口哨，嘴贱的说灵船真好使，然后……
“唉，我错了！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出来前族长让你保护我，这才多久就忘了啊？”顾晏抱头鼠窜，跳下了甲板。
顾君旭咬牙切齿的追了出去。
戚无渊等了等，没再听到声音传来，才赶紧抱着厌天随的衣服出去。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还是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走下甲板，看见向佐向佑兄弟在湖边抓鱼，特意绕了一边，走到湖泊对面。
这个湖泊有点像弯曲的月牙，对面是片树林，戚无渊走到了月牙的尖端，视线范围只能看到灵船的一角，看不到湖边抓鱼的两兄弟。
他安心的把衣服往水里一丢，结果衣服落到水面上，被风吹着就往远处飘。
“哎，别跑啊！”
戚无渊连忙脱了鞋追，好不容易把衣服抓住，他裤子又湿了。
向天翻了个白眼，戚无渊破罐子破摔，决定就站在水里凉快凉快，现在天热，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想冲个凉。
戚无渊叹了口气，抓住厌天随衣服的一角，在水里不停摆动。
说来奇怪，白天在阴门旗阵时，到处都是尖声鬼叫和飘来飘去的鬼影，他眼前一直模模糊糊的，受伤后记得厌天随应该是抱了他，可这衣服上没有半点血腥味。
戚无渊百思不解，不过这样一来，倒不用他太过费心，透透水得了。
天色越来越暗，对岸已经架起火堆，烤鱼的烤鱼，烤兔的烤兔，顾晏被追到林中，还去抓了头野猪。
……这大概是最不像仙门翘楚的队伍了。
戚无渊闻到肉香，感觉透水也透得差不多了，他拖着衣服往岸边走，突然被湖中水草绊了一下，本来稳住了身形，四肢却一阵无力，往前扑去。
还好他快走到岸边，这一扑也是扑在岸上，只是脚下的“水草”好似活过来一般，钻进他的裤脚，顺着小腿滑了上去。
戚无渊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连叫也叫不出，然意识清晰得很。
他脸上慌乱，感到冰凉滑腻的“水草”一路盘旋而上，来到大腿内壁，肉最柔嫩的地方。
“唔……”心里一句卧槽还没骂出，虚弱的痛哼就先冒了出来。
那“水草”居然扎进了他的肉里，在吸血……
……还挺会挑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