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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四眼娃娃)


  苏公公转过身来,快走两步,低头摸摸胸口,鼓囊囊的,热乎乎的。
  “师父,今儿看过太医后,要是没什么大事儿了,咱们也出宫转转?”
  小英子屁颠屁颠地跟上来。
  “出什么宫啊,”苏伟声音软绵绵的,“一会儿还要去趟慎刑司呢。”
  “去慎刑司干什么?报仇?!”小英子立刻精神了。
  “报个屁仇!”
  苏伟回身一巴掌,敲得小英子帽子一歪,“我要去见见梁九功。”
  午时,慎刑司
  梁九功刚刚吃完了午饭,虽都是素的不能再素的,他也是吃的一点不剩,似乎相当珍惜似的。
  “梁公公,有人来看你了。”
  外面有人招呼了一声,梁九功掉过头来,双眼微微眯起。
  看守打开了牢门,苏伟挥挥鼻间的尘土,迈步走了进来。
  “梁公公,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梁九功上下打量了苏培盛一番,嘴角一翘,“苏公公身体底子是真好,这才几日啊,竟都好全了?”
  “嗨,劳梁公公担心了,一点皮肉伤罢了,”苏伟笑的施施然的,往凳子上坐时却是小心又小心的。
  梁九功倒没笑他,只是摇了摇头,“苏公公既然来了,看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是都知道了。”
  “没错,”苏伟点点头,“我自是都知道了,先帝爷的好一番安排,真是让我吃足了苦头。”
  梁九功脸上陡然一凝,一派佛性全都收了去,连声音都冷了三度,“既是都知道了,苏公公就该自行了断,也算报了主子的一片情义。若是一味贪恋富贵,不肯屈就自己。那也不必来我这里,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先帝爷的处置,没人有资格置喙。万岁爷不行,你更不行!”
  苏伟眉眼一动,像是有些诧异,“梁公公是这样想的吗?万岁爷喜欢我,我就该去死?”
  “不然呢?”梁九功像是变了个人,往日的随和全不见了,“当年二阿哥与那个哈哈珠子的事,你也多少知道吧?富察德柱虽也是个下贱的,但最后总还懂事些,一丸子药死自己,好歹全了二阿哥的名声。”
  “全了二阿哥的名声?”
  苏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就凭你现在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二阿哥的名声好到哪里去了?当初,要是德柱活下来了,也许二阿哥与先帝爷也不会闹成后面那副样子!先帝爷要不是怕旧事重演,早就下旨杀了我了,何必还来这么脱裤子放屁的一套!”
  “苏培盛!”
  “梁九功!!”
  论气势,苏公公是从来不输人的,哪怕他怕屁股痛,坚持没从凳子上站起来。
  “我就是好奇了,”两人一番对峙后,苏伟转而一笑,“先帝爷既然托你转达遗诏,为何不干脆誊写一份?清楚明白些,也好让我们主子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任你这一通模棱两可的说法,让人摸不着头脑。”
  梁九功嗤笑一声,重新坐了下来,“白纸黑字,总是能让人找到漏洞的。虽有遗诏,但先帝爷嘱咐了,不许我去看。我向万岁爷转达的,只是先帝临终时的嘱托而已。”
  “哦,”苏伟恍然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份遗诏,梁公公也没看过。遗诏里到底写了什么,梁公公也不知道。”
  梁九功好像体味出了什么,神情更加严肃了,“先帝爷的话,我是一个字一个字记住的。苏公公还是好生劝着万岁爷,坐稳朝纲,不要一心扑在那儿女情长上了!”
  “不劝!”
  苏伟下巴一扬,“一封你见都没见过的遗诏,一番糊里糊涂的话,就想让我把脑袋伸在铡刀底下过活,你们休想!”
  “苏培盛!你不要以为自己的脖子真的有多硬!”
  梁九功牙关紧咬,“遗诏我是亲手送到血菩提手上的,那把刀就架在你的脖子上呢。”
  “那就来啊,让我见见那刀锋,”苏伟扶着桌子站起来,抻了抻手臂,晃了晃脖子。
  “你把万岁爷的那封遗诏,形容的有千斤重,好像一砸下来,我和万岁爷就全无招架之力了。可我让你拿出东西来,你却只有空空的几句话。万岁爷心里把我看的极重,被你唬住了。但我不一样,在我看来,所谓遗诏,不过是杯弓蛇影。是先帝最后的最后,不得已的障眼法罢了。”
  话说完,苏伟转身就往牢门口走去,“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会让万岁爷放你去皇庒养老的。”
  “苏培盛!”
  梁九功被苏伟的一番话,压得直不起身来,却还是强撑着站起,“一个奴才,与万万人之上的圣人,你以为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苏伟在临出门时转过身来,冲梁九功一笑,“梁公公以为,什么是奴才?咱们这样自小被净了身的,送进宫的,就注定是一辈子的奴才了,是吗?”
  梁九功没有说话,还是定定地看着苏伟。
  苏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得很灿烂,“我嘛,虽然一直自称奴才,也按着奴才的规矩办事。但从根儿上来说,我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奴才。”
  “一个人生来就是奴才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从心底认为,自己本该就是个奴才。”
  “所有奴才都是一样的,你以为你能特殊?”梁九功满脸的褶子团成一团,再不复那笑呵呵的弥勒佛样子。
  苏伟提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提步迈出了牢房,“梁公公还是去京里打听打听吧,苏培盛就是苏培盛,他和所有的奴才,都是不一样的。”
  一转眼,就是五月中旬了,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苏公公的伤好了,照常往养心殿去,一点儿没见到受冷落的样子。
  年贵妃也没再追究,病了几日,就照常去给太后、皇后请安了。
  合阳一案,终究没能牵连到年羹尧。
  年羹尧立下大功,晋川陕总督,受封二等功,不久又与隆科多一起,加封太保,可谓荣宠一时。
  但是,合阳一案里,冒功杀人的河东盐运使金启勋就没那般好命了。哪怕年羹尧一连几封奏折求情,万岁爷依然判了秋后立斩,全家被抄。郃阳免十年大税,以慰百姓。
  抚远大将军允禵,因之前擅离职守,被暂撤抚远大将军衔,抚远大将军印由延信代管。
  不过,雍正爷并未让允禵回京,而是晋封多罗恂郡王,令其驻守甘州,以备准噶尔再有异动。
  五月二十五,廉亲王府
  天色有些晚了,允禩靠在软榻上,闭着眼养神。
  屋里屋外都没什么动静,大家都知道廉亲王好头痛,奴才们连走路都是小心又小心的。
  可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允禩对声音很是敏感,当有人推开外屋的门,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进来时,他倏然地睁开了眼。
  “啪嗒”一声,一本书掉在了地上。
  一个还没有软榻高的小人,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弘旺?”
  允禩坐了起来,才看清是谁。
  弘旺长得很喜庆,圆头圆脑的,一脸福相,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阿玛,”弘旺叫了一声,上前两步捡起了自己的书。
  允禩皱了皱眉,低头按了按眉心。
  他对这一双儿女,虽然小心保护,却总有些距离。
  也许,是因他没有被父亲真正地疼爱过。所以,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做一个好父亲吧。
  “阿玛,我,我有一个……”
  “上前来,”允禩有些头疼,但还是招了招手。
  弘旺咬了咬嘴唇,像是给自己打了打气,腾腾几步走过去,拽着炕桌腿,爬到了软榻上。
  “阿玛,我有段话看不懂,师父明日要考的。”
  允禩定了定神,翻开了弘旺的书。
  弘旺凑着脑袋去看,最后干脆爬进了自己阿玛怀里。
  …… ……
  八福晋端着点心过来时,书房里静悄悄的。
  弘旺枕在枕头上,睡得很香。八阿哥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树影。
  “弘旺吵到爷了吧?妾身让嬷嬷把他抱走。”
  “不用了,让他睡吧,睡醒了再回去。”
  八福晋点了点头,给弘旺盖了毯子,又拿起衣架上的外袍,披在了八阿哥身上。
  “弘旺有学问弄不懂,跑来问妾身,妾身哪里明白,只好让他来问您。”
  “日后有师傅照看,有不懂的就直接问师傅。他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有谁敢为难他。”
  八福晋笑笑,“弘旺还小嘛,对师傅总是怕的。”
  八阿哥偏头,看了看睡在榻上的小人,“是啊,年纪小的时候,对谁都是怕的。”
  八福晋眸光微闪,抿了抿唇角,“爷非要去做吗?咱们一家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
  八阿哥忽而一笑,重新看向窗外,“已经插在战场上的大旗,没到战争结束,是收不回来的。因为所有的战士都在看着它,所有的战士都在听着它的号角,他们不允许它后退,更不允许它倒下。而要战争结束,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是胜利,高高地插在敌人的墙头。要么是失败,折掉旗杆,盖在自己的尸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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