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 完结+番外 (于有川)
就路曈对游戏充满了热情,他同意了,沈年和陈鸣更是无所谓。
贺淮宣嘴角扬起一丝精明的笑,路曈坐在他旁边,再过去是沈年,右手边是陈鸣,“那就开始了。”
瓶子用力转是可以达到旋转起来的状态的,但如果只是轻轻一拨,地毯的摩擦力自然会阻止瓶子转幅过大。
贺淮宣下手很轻,瓶子只是微微向左转了一点,刚好指向路曈。
“大冒险。”路曈爽快。
“过来,亲我。”几乎是同时,贺淮宣说出了要求。
三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望向贺淮宣,怀疑自己听错了。
贺淮宣语不惊人死不休,“没听到吗?”
路曈当然不肯,见了鬼一样,当下抄起酒瓶一饮而尽。
贺淮宣气定神闲,又轻轻一拨,再次指向路曈。
路曈愣愣看着酒瓶,疑惑地抬头想从贺淮宣的眼睛里读出点名堂来。
当然,他没这个能耐。
“真心话?”路曈小心翼翼地说。
贺淮宣早就想好了似的,很快问出:“陈鸣有没有说过不喜欢你。”
路曈憋屈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这个问题他才不会承认,打死都不想再回忆一遍。
他默默开了一瓶酒,倒满一杯,咕嘟咕嘟顺便消愁。
沈年坐在对面发懵,陈鸣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这小心眼的男人报复起来真是心狠手辣。
“你别一直针对路曈。”陈鸣忍不住道。
“你心疼?”贺淮宣又挖坑,他太了解陈鸣了。
果然,陈鸣死鸭子嘴硬,“他醉了很麻烦,还得我送回去。”
本来没有规定输了必须一次一杯,不过路曈被陈鸣又扎了一刀,心痛到一杯见底。
沈年在一旁劝都劝不住,只好帮着路曈怼贺淮宣:“转那么轻还怎么玩,再这样我们不玩了。”
贺淮宣抿了一下嘴,冷冷瞥一眼害自己被骂的罪魁祸首,慢慢道:“知道了,这次我认真玩。”
他掐着瓶子稍稍用力,把控住力道,手指一旋。
瓶子转起来,划过一个很大的扇形,然后停在陈鸣面前。
令人战战兢兢的瓶口终于不对着路曈了,他松了一口气。
陈鸣垂眸看着瓶口,然后对上贺淮宣漫不经心的眼神。
就跟贺淮宣了解他一样,他也太知道贺淮宣在想什么了。陈鸣知道无论他选什么贺淮宣都有一筐的损招对付他,干脆坦然随便挑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真心话。”
贺淮宣把玩着瓶子,抬了抬眼皮,像是抓到猎物的猫一样慢条斯理道:“有没有喜欢的人。”
问题一出,路曈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他这还是冲着路曈去的。
陈鸣绷直背,强压着情绪暗示贺淮宣就此收手:“你确定要问这个?”
贺淮宣好整以暇,慢慢点头,“只说有或者没有就够了。”
陈鸣眼神轻轻掠过路曈,然后停在贺淮宣身上,想了许久终于开口,“有。”
路曈顿时心碎成渣,抄起酒瓶一通猛灌。眼泪使劲憋住了,结果鼻涕哗哗流个不停,看着惨兮兮的。沈年连忙抽纸给他擦鼻涕。
陈鸣狠狠剜一眼贺淮宣,然后从容夺来酒瓶,“那,该我了。”
贺淮宣一顿,他没想到陈鸣会破釜沉舟选了说实话。瓶子交出的那一刻,贺淮宣隐隐发觉他可能完了。
瓶子在陈鸣手中就像是死神手中的镰刀,贺淮宣知道这一刀要落哪儿,但只能眼睁睁等待宣判,无计可施。
陈鸣终于动手了。他悠哉悠哉地逆时针一转,瓶子稳稳当当停在沈年面前。
第49章 衣冠禽兽沈年年
沈年选了真心话。就冲贺淮宣说的那话,肯定不能让他帮忙喝。大冒险有可能做不到,但真心话没什么不能说。
他选择完了,陈鸣没有说话,似是在考虑该提什么问题。房间里充斥着静默,只有路曈平复心情偶尔吸一下鼻子的声音。
折磨人的沉默之后,陈鸣终于想好要问什么,朝着沈年提问,眼神瞥向贺淮宣:“初恋是几岁,第一次亲密接触呢?”
陈鸣以为会有火·药味十足的眼神碰撞,但贺淮宣心思全不在他这儿,直勾勾盯着沈年。
沈年低头在思考,思考的架势好似情史丰富。路曈都忘了自己的巨大悲伤,拿纸巾蹭蹭鼻子,眼睛一眨不眨等待下文。
“你这算两个问题。”沈年说。
原来是在想这个呀,路曈傻乎乎的松口气。但旁边的贺淮宣神情显然更沉重了。
“难道两个答案不一样,不是一个人吗?”陈鸣颇有兴趣,语气充满挖掘八卦的意味。
沈年抿唇,有点无语。这是什么语气,说得别人好像到处留情身经百战一样。
初恋是幼儿园的时候,很纯洁的,一起吃饭一起玩耍罢了。至于初吻,给了合作的演员,既是荧幕初吻,也是他的初吻。如果说更亲密的接触,那对象不就是贺淮宣,这也是个意外。
说起来,情感史还是很正常的……
沈年不说话,但是答案已经不言自明,陈鸣跳过那个问题,直接说道:“那好,就说亲密接触。”
沈年动动嘴巴,又追问:“哪种类型的亲密接触,接吻还是……”
哇哦,我的朋友会的好多,路曈羡慕并嫉妒。
“说接吻吧,这是不是和初恋的答案一样了?”陈鸣心里大概有数,睡的第一个大概率就是贺淮宣,问了没什么意思,想让某人心里泛酸还是这个问题更有意思。
沈年摇头,“不一样……”
贺淮宣一言不发,坐在那里闷着头喝酒。
路曈悄悄问沈年,“年年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对象呀。”
沈年:“……”
他上辈子演戏接吻的事情又不能拿到这里来说,时间线对不上,说出来不是让人起疑。
沈年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你们这都多少个问题了,可以算过了吧。”
“不扯远了,还是回到原先的问题。”陈鸣止住话题,言归正传。
沈年正要开口,一直沉默的贺淮宣生硬打断,“别说了。”
他一直没加入热烈的讨论,以至于都被几人遗忘了,现在看过去,脸色冷地一点温度都没有。
手里是喝得剩半瓶的酒,他拿了个酒杯倒满,烦躁低沉道:“我替你喝,不用答了。”
沈年说:“不用,这个说也没关……”系
贺淮宣压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端起酒杯已经一饮而尽。
“别说了!”空酒杯用力杵到地毯上传出一声闷响,把沈年震到了,完全不知道他撒哪门子气。
……
游戏玩到后来,路曈酒劲上来了,边喝边哭,抱着陈鸣不撒手,宁可憋着尿也不离开他。陈鸣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去开一间房住下来。
沈年送两人出门后,弯身回来,贺淮宣还坐在原地,明明他输的最少,可他身边的空酒瓶最多。
“你什么时候回去?”贺淮宣跟雕像一样不理人,沈年蹲下身子收拾一地残余,顺便问道。
贺淮宣倏地扬起头,拉住他的手掣了掣,声音发哑,“你初吻几岁没了。”
问题跳跃太大,沈年愣了一下。他坐下来,仔细看看贺淮宣的状态,“你喝醉了?游戏早结束了。”
“我知道结束了,但你没回答这个问题。”
“是你说不用答的。”沈年还是觉得他喝醉了,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
刚刚不让说是他不敢听,因为想象不到会有什么的反应,他不想失态。
但是他很在意。
贺淮宣垂下目光,专注到让人发怯,“我现在要听,你说给我。”
沈年靠着身后的床尾,放松了肩,“也没什么特别的,20岁的时候。”
贺淮宣心尖一酸,闷着头不死心又问:“他是第几任。”。
沈年支吾,“我们没什么关系,亲了一下而已。”
什么叫就亲一下而已,初吻这么不珍惜吗。不想要不能留给有需要的人吗!
“不喜欢你亲人家干什么!”贺淮宣陡然提高声音。
沈年有口难言,解释不了只能蔫蔫的默认下来。
贺淮宣看他一副被实锤锤死了的样子,心酸的像泡了柠檬。
“谈过几个。”他生硬问道。反正已经无法控制情绪,多挨几刀无所谓了。
沈年:“就一个。”
贺淮宣心口依然阵阵发酸。就一个,是有多喜欢谈过那一个就再也看不上别人了。
他缓缓开口:“你很喜欢那个人?”
初恋的小女孩是个很勇猛的姑娘,有她罩着,别的小朋友就不会抢他的玩具。可是,好像对她的记忆也就这么多了。
沈年缩了一脖子,尴尬地发笑,“不太记得了……那时候太小了。好像也没多喜欢,我都不太记得她的模样。”
“……”
这是什么渣男?
贺淮宣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发酸的青春爱情故事,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一句无情话。
心里的酸涩消失殆尽,反而升腾起一股火气,为了被沈年渣过的无数前辈。
怒火烧红了眼眶,贺淮宣身子前扑,手撑在床沿上,沈年被笼在身躯的阴影之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