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星河:“!”
原来是这样!
只有像李乾坤这样变态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依照今天谢无涯的表现的来看,谢无涯畏罪潜逃,不忍对他下手。
只有、只有原身像李乾坤这样,亲口对着谢无涯说,他让谢无涯尝到了满门被灭、成了死剩种的滋味,谢无涯才会立即发作,把人残忍地虐杀了。
李乾坤的唇碰在了掌星河的颈侧,仿佛是亲着他的后颈说话:“你沉默了,是我说中了吗?”
掌星河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什么审案的判官!”
李乾坤笑:“我知道,你舍不得杀他。”
话音刚落,尖牙刺入掌星河的颈静脉之中,让掌星河忽地一痛。
可是下一秒,温软的唇与那灵巧的舌覆了上来,掌星河不知道究竟是痛多一些,还是舒服多一些。
装成一条门缝围观的小龙:“……!!!”
小龙那圆溜溜的双眼,抑制不住的冒出了两个大泪泡。
掌星河怎么那么苦,不是被全家灭门,就是被摁住吸血,真是好苦好苦的。
……
而田庄里,顺利装成工匠潜入的牧寒,却是觉得掌星河非常可怕!
他看到了什么!
大名鼎鼎、以一当百、把明国神兽斩于剑下、追杀他一天一夜的魔教大护法谢无涯,竟然满脸满身都是血的从太上教主掌星河的内院里出来,血泪与痴笑并存,看起来又惨烈,又愉快。
那位太上教主,对谢无涯做了什么?
牧寒控制不住的心如擂鼓,脚趾勾起,心中竟有些振奋,和期待。
而指点他们做工的刘管事,还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的样子,刘管事轻松平常的对他们说道:“别看了,继续做活。”
毕竟,上次谢无涯流血,刘管事也是见过一回了。
一回生,二回熟,刘管事也是轻易的就接受了这种事。
像上回那样,让厨房准备补血的食物就成。
第55章 刺激但是
谢无涯退走, 暂时不监督工匠们,刘管事终于能夺回监督的任务, 颇为冷漠地让工匠们继续做活。
非常有掌星河的风格。
而谢无涯哭泣的泥地上, 谢无涯扔下的君子剑, 还静静地躺在那儿。
好一把锋利的宝剑。
寒光闪闪,躺在泥地之上,都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寒芒, 在太阳底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刘管事亲自把君子剑捡了起来, 他不会武,只觉得谢无涯的剑不简单, 虽说田庄里一向没有偷窃的事件发生,可兴教护法的宝剑就这么静静地放在地上, 不好。
于是,刘管事便把君子剑送到掌星河暂住的厢房里,想让少爷拿主意,要怎么处理这把剑才好。
正要敲门送剑,从天而降两个棕衣人。棕衣人衣服的款式, 和当日下河救助掌星河的绿衣人一模一样!
让刘管事十分诧异, 棕衣人却说道:“掌庄主正在为我们公子治病, 不便被外人看见,请稍等。”
刘管事才不等!
虽说衣服款式相像,可他的掌少爷前些天才被劫持。
而现在, 厢房关紧门窗, 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知道, 他家掌少爷怕热,窗户是从来都不会关上的!
所以,这些从天而降的棕衣人,让刘管事非常警惕!
刘管事最近也跟兴教的教众们学了几下招式,此刻瘦削的身躯爆发出老当益壮的气场,他反手握住君子剑,中气十足地向厢房里呼喊道:“掌少爷——!”
大有里面不回应就招呼人手冲进去的架势!
声音很浑厚,掌星河自然能听得到,他也扯着嗓子回道:“哎!你等一会儿!”
刘管事这才放心了,歉意地对两个棕衣人笑笑,握着剑在旁边等待着。
掌星河暂住的厢房里。
每一扇门窗都被严密地关上了,房间内一丝凉意也无,蒸笼似的,酷热难`耐。
太热了,掌星河满颈都是汗,李乾坤竟然也不嫌弃,洗菜只洗了一回就不洗了。
李乾坤只埋头吸血,好像怎么吸都吸不够似的。
但其实掌星河都能感觉到,他那细小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可李乾坤还在埋头吸血。
说是吸血,也不恰当。
李乾坤两瓣温软的唇贴在他的血管上,像是在吻他,轻微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又像是在闻他的气味。
掌星河的脸也越发热了。
现在是白天啊,李乾坤才刚吸了血,总不会白天就发作吧?
空气里,也没有毒效发作时,那种甜蜜而腻人的香味。
可李乾坤就是埋头细闻,好像他的汗味很好闻似的。
李乾坤甚至——
颈部滑落的汗珠,被轻轻的舔了一口。
掌星河:“!!!”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李乾坤主动解释:“你的汗液,也有一些阳气。”
掌星河:“嗯。”
太医都不能确定剂量,只有李乾坤自己,才能决定吸多少血。主动权在李乾坤手上。
掌星河决定让门外的刘管事多等一会儿,他不太放心地问道:“那要不要多收集一些,免得路上不够?”
顿了顿,掌星河又记起,李乾坤说的,血经过器皿储存,阳气就会逸散流失。
想必汗液也是如此。
而且,收集汗液什么的准备随时吸食什么的——
听起来太羞耻了。
不知道李乾坤在他背后时是什么表情,掌星河整严肃了脸,换了个方向,语气保持淡然:“如果不够的话,启程前可以多吸一点血。”
李乾坤柔和的嗓音滑进耳畔:“倒是舍不得吸了。痛吗?”
咬的时候又不问,马后炮。
真男人怎么会痛。
掌星河:“不痛。”
一这么说完,颈后,齿尖再度啃咬下来,在他的伤口上咬了第二回。
掌星河:“嘶——”
李乾坤却没咬破,收回齿贝,语气里都泛着笑意:“这便够了。”
掌星河:“你是真的够才好。”
李乾坤:“不够。”
掌星河:“……”
李乾坤小声道:“我要你的衣物,临走前要,要最新鲜的。”
最新鲜的,不就是刚换下来的。
掌星河点头:“行。”
李乾坤又小声道:“要全部,一件不留。”
掌星河:“!!!”
所以,李乾坤要的是、他的——
说起来,如同体内汹涌的热血一般,阳气最浓的地方,当然是——
掌星河单手捂住了脸,他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李乾坤夜里阳气不够时,双手举着他的亵裤、埋头吸气的样子。
或者,李乾坤穿着他穿过的贴身衣物……
做这种事,总觉得他和书里的炮灰没什么区别了。
李乾坤解毒之后,真的不会把他的皮给剥下来吗!
李乾坤还在他面前表露了太子的身份。
以堂堂太子的身份,毫无保留的,让他做出这种事——
掌星河总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李乾坤把掌星河推向屏风后面,提醒道:“我现在便要走了,快。”
掌星河转到屏风之后,换上新的粗布短打,把换下来的衣物递了出去。
李乾坤低头检查,没多久,就说道:“还漏了一件。”
掌星河:“……不给可以吗?”
李乾坤一双凤眼盯着他,态度坚决:“不行。”
掌星河又转到屏风后。
屏风后,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白天的,屋里虽然关上了窗,可是,光线并不昏暗。
手长腿长的影子,隔着屏风都可以看到。
而一面面屏风之间的缝隙,以李乾坤的眼力,看得更是异常清晰。
李乾坤就这么挑眉盯着。
本来,这种事,说出口,羞耻的,应该是他才对。
可是,当李乾坤见到掌星河这副比他还羞耻的样子。
奇了怪了,他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可爱,想……
可能是掌星河屡次把他弄出去种田,让李乾坤此刻产生了一种,总算打破了掌星河种田的心思、终于逗弄成功的快意。
连闻别人衣服这种、最初他绝对接受不了的事,在见到掌星河那张羞耻的脸之后,李乾坤也不觉得难受了。
还很想逗弄一下。
比如,在他面前,当面闻他换下来的衣物,看掌星河那瞬间爆红的表情。
当掌星河把李乾坤指定的亵裤换下来之后,李乾坤就这么做了。
掌星河瞬间瞪大了双眼:“!!!”
李乾坤唇角微微勾了勾,把掌星河充满了阳气的衣物收好,轻笑道:“走了。”
掌星河:“不送!”
李乾坤没有怪他无礼,一双明媚的凤眼反复扫过掌星河那张红红的脸,说道:“很快又会见面,等我消息。”
李乾坤开了房门,总算走了出去。
房门之外,刘管事提着剑进来,见到掌星河那羞红的脸,对比起李乾坤那志得意满的神色,结合到厢房里关紧的门窗,还有,掌星河那今天换了第二遍的衣裳……
刘管事非常痛心!
刘管事说道:“少爷,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要绝后的啊!少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