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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完结+番外 (灯半月明)


  浓烟也尽数散去, 只剩下受了伤的人躺在地上哀嚎。
  斯年后背上绽开的皮肉开始叫嚣着作祟。
  血水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上, 一片狼藉。
  斯年转过头就看见了高詹惨死的模样。
  立即捂住了小孩的双眼,怕吓着了他。
  被落在原地的简守,视线一直跟随着斯年。
  看到他这副紧张惊喜的模样,心中五味陈杂。
  经此十年, 物是人非。
  斯年认错了人, 自己也早已是面目全非。
  巫冶庭赶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他显然也是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后果。
  丫鬟和小厮倒了一片,成了不知死活的血人。
  他请的能人术士也没好到哪里去, 能站起来的不过两三个。
  高詹是死得最惨的, 被剃成了一具沾血的白骨和一滩烂泥似的血肉。
  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脑门, 似要让这里的所有人牢记这副恐怖的画面。
  巫冶庭气得发抖, 他以此作为试探,那只鬼怪又何尝不是!
  被人风刃砍得没一块好肉的护卫,手脚麻利地为自己点穴止血。
  强撑着一口气跪在巫冶庭的面前,有条有理地给他还原了整件事的经过。
  妖风是陡然而起的,连高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
  当时的浓烟大得看不清事物,只能听见四下的惨叫声。
  高詹口中的听上去尤为骇人,不过瞬息就没了声响。
  等到烟雾淡下来,风也小下来后,
  就只剩下坐在原地的和尚和那位狄公子毫发无损了。
  不对,还有一人。
  护卫指了指路口的方向:“庄主,是他救了小少爷。”
  抱着小孩的男人可以说是狼狈的,后背削成缕的布块垂了下来,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可他却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抱着小孩,直至现在都未松懈半分。
  巫苏苏还在哭,只不过很小声,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巫冶庭走过去,朝巫苏苏伸出了双手:“苏苏乖,到大伯这里来。”
  巫苏苏听到熟悉的声音,把埋在斯年怀里的头抬了起来。
  委屈地扁了扁嘴,前倾扑到了巫冶庭的怀中。
  斯年虽然不舍,却也不至于完全冲昏了头脑。
  他松开手问道:“这小孩,是你的侄子?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此时负责照顾小少爷的丫鬟和老婆子们已经跪了一地。
  使劲儿地磕头请罪:“奴婢们罪该万死,没照看好小少爷!”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好动,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万幸的是小少爷没受伤,不然她们就算是都死了也赔不起啊!
  巫冶庭胸中憋着一口气,语气狠厉:“够了!都滚去刑堂领罚吧!”
  斯年被他晾在一旁也不生气,只是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
  巫冶庭仿佛现在注意到他似的,对他微微颔首——
  “此事多亏了少侠,想要什么报酬尽可提出来。”
  斯年捂住嘴咳了两声:“报酬就不必了,帮我请个大夫就行。”
  皮笑肉不笑的,“这不过才两天,我就伤了两次,这巫月山庄果然邪门,无论是人还是鬼。”
  巫冶庭跟他打着太极:“所以还请各位少侠尽力而为,还我山庄一个安宁,大夫稍后就会去凌少侠的房间里候着。”
  眼看着巫冶庭要将巫苏苏抱走,斯年突然问道:“这孩子几岁了?”
  巫冶庭抬了抬手臂,鼓励巫苏苏自己说出口。
  巫苏苏腼腆地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虚岁,整十了。”
  斯年看着他剔透稚嫩的双眼,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哪里都像,连声音也像,说话时最尾端的字眼总是模糊不清的。
  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一样的十年啊。
  他心心念念的人原来早已踏入了轮回,以陌生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在巫冶庭快要起疑的时候,斯年停止了发呆。
  他朝着小孩露出一个特别柔软的笑来:“苏苏真乖,明天来找哥哥,哥哥送护身符给你。”
  巫苏苏对护身符并不感兴趣,只是点头乖巧地说好。
  从道士手中出来的护身符,并不是个摆设,而是真的能消灾驱魔。
  巫冶庭终于诚心地道了声谢,也不似之前那样轻视这个年轻人了。
  被抱走的时候,巫苏苏将下巴磕在了巫冶庭的肩膀上。
  朝着斯年挥了挥小手,默默地念叨了一句:“谢谢,哥哥。”
  雅罗还躲在花坛后面没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后悔着。
  眼前一花,像是有什么从前面飞蹿而过,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
  雅罗搓红了双眼,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简守下意识地接过那一团朝他扑来的白影。
  触碰到的是柔软顺滑的毛发,还带着温温的热度。
  是一只极美的白狐,尖尖的耳朵和蓬松的尾巴抖动摇晃着。
  在简守的怀里蹭来蹭去,黏黏糊糊的。
  简守先是茫然,眼里的疑惑渐渐由愉悦所代替。
  他将白狐举起来,和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对视:“你是他对不对?”
  白狐回应着“吱吱”地叫了两声,小脑袋蹭了蹭简守的手心。
  简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男人怎么会藏进这么小巧可爱的身体里。
  斯年转过头,就恰好看到了简守的笑魇,鲜活的明媚的。
  像是暖春三月指头上的桃花,也像是林间清风拂过的翠竹林。
  斯年有片刻的充愣,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其他的表情。
  就在那一刻,之前所积累的所有情绪仿佛都达到了一个沸点。
  十年前的悔恨,十年间的期望,十年后的重逢……
  他等了太久,也等得太苦,他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圆满,只觉得心中的情绪急需一个宣泄口。
  斯年从来未想过,他有一天会因为别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而流泪。
  简守抱着白狐,隔得远远的看着那个糊了满脸的泪水的斯年。
  抚摸着皮毛的手指僵硬了起来,心中酸涩难当。
  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被困在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能逃出来。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副模样真的是丑死了,雅罗瘸着腿走过来。
  嫌弃万分地往他脸上扔了一张手帕:“擦擦吧,小姑娘。”
  她绕过去看了一眼斯年惨不忍睹的背部,突然就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这个看上去就好疼的啊。
  于是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张手帕,垫着脚胡乱地擦着斯年脸上的冷汗和眼泪。
  “我说你不会是被疼哭的吧?怎么还在这儿傻站着。”
  窝在简守怀里的白狐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眼,里面寒光晦暗了几分。
  他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简守的指尖,细小的倒刺勾起一片酥麻。
  不要看别人,你是我的啊。
  简守被他拉回注意力,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和斯年早在十年前就再无瓜葛,如今也不该有半分牵扯。
  斯年看着那人毫不在意地离开,没有关心的表情或者一句询问。
  先前心中的激动和喜悦已经凉了一大半,沉淀下来的是厚重的阴郁。
  他又在对他抱有期待了,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活该自己这满身的伤却没个由头!
  扯开在他脸上作乱的那只手,斯年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雅罗再次被甩脸子,又气又心烦,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一跺脚,还是追了上去,这人要是疼死可怎么办?
  雅罗进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老大夫背着药箱进屋。
  打下手的小厮正端了一盆血水走出去,里屋丫鬟正在用热帕子去擦他背上的血迹。
  斯年疼得眉尾一抽一抽的,却心如死灰的没什么表情。
  老大夫走上前来说;“把衣服脱掉,脱不掉就用剪子剪掉。”
  斯年一下子就将破布一样的衣服扯了下来。
  不可避免的有些结痂的伤口崩开又开始冒血了。
  老大夫绕到斯年的后面,看得直瞪眼:“哟、哟,这怎么弄的啊?”
  却是手脚麻利地处理起伤口来了。
  雅罗坐在自来熟地坐在一旁,看到斯年肌理结实的上半身,脸颊飞出了两团红晕。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出去喘气了。
  那头,等简守回了房间就将丫鬟们请了出去。
  又将四面八方的木窗关了个仔细,才将白狐从怀里给放了出来。
  白狐姿态优雅地半坐在桌子上,抖了抖身上蓬松的白毛。
  他专注地盯着简守看,半晌后打了个嗝:“阿守,我刚刚吃饱了。”
  男人的声音从一只狐狸的嘴里吐出来,总是有些不熟稔的违和感。
  简守没忍住,又攘了攘他身上的毛:“嗯,是高詹吧?”
  狐狸回味地舔了舔嘴角:“很新鲜的魂魄,还有两个丫鬟的。”
  “两个丫鬟?那场动乱里还死了两个丫鬟么,我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很多人不过是看上去凄惨,却没有伤及性命的,除了高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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