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一大批小姑娘去吃甜品。
把老板乐得屁颠屁颠的。
生意太好。
苏骄白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才下班。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苏骄白除了打工前两天精神头不错外,现在已经过了新鲜期。
兴奋劲没剩下多少了。
大冬天的。
风大,雨大,苏骄白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冷。
他裹紧羽绒服,本来想直接跑回家。
却不想踩进一个水坑,把刚刚养好的脚又给崴了。
“嘶……”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苏骄白捂着自己的脚踝,疼得面色惨白。
老板已经走了。
他蹲在店门口,想摸手机,发现自己没有手机。
苏骄白低头,把自己埋起来。
屋檐下,细雨密布,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小小一团,隐没在黑暗里。
看着可怜极了。
“啪嗒,啪嗒……”
脚步声渐近。
苏骄白浑浑噩噩的看着撑着黑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顾金坞。
“怎么不回家?”
男人垂眸,声音轻缓柔和,带着令苏骄白熟悉的冷意。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顾金坞,苏骄白突然就觉得很是委屈。
他嘴一撇,哼哼唧唧的声音被雨幕遮盖,却清晰传入顾金坞耳中。
“脚崴了,疼的走不了路了。”
顾金坞低头,看一眼苏骄白捂着的脚踝,再往他脸上看。
少年的脸本白皙如玉,现在双眸含泪,面颊泛红,看着状态十分不好。
看出苏骄白的不对劲。
顾金坞伸手,冰凉的掌心触到他的额头。
“好像发烧了。”
今天早上顾金坞就觉得他状态不是很好。
本想劝他休息,苏骄白却不愿意。
……
生了病,苏骄白感觉自己比平时更加脆弱。
他只看到撑着黑伞,远远从小路过来的顾金坞时,眼眶就忍不住红了。
路灯氤氲,照出一块暖色。
细薄的雨幕如断针般砸下来。
戳在外露的肌肤上,濡湿又阴寒。
苏骄白趴在顾金坞背上,替他撑着伞。
“不用给我撑。”
苏骄白伞撑的太低,都挡住了顾金坞往前面看的路。
男人把人往上托了托。
然后抬手,推开那伞。
苏骄白却道:“雨下这么大,怎么能不撑伞。”
话罢,苏骄白固执的把伞往顾金坞脑袋上怼。
一小段路,两个人走了很多。
苏骄白趴在顾金坞肩膀上,看着他的侧脸,突然道:“我一开始呢,对你有点误会。不过现在呀,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
苏骄白拍了拍顾金坞的肩膀。
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的顾金坞:……
“闭嘴。”
“顾金坞,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真心跟你做兄弟……”
“闭嘴。”
男人面色隐忍。
少年滑过耳际的呼吸声,断断续续,打在那被冷风冻红的耳朵上,就跟要把他烧融化了。
听到男人急促的喘气声,苏骄白皱眉,紧张道:“顾金坞,你是不是不行了?要不我还是自己下来走吧。”
顾金坞咬牙,“再说话,老子操,死你。”
他行不行,他以后就会知道了!
苏骄白:……
凑在耳朵边说话,跟操,死他,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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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苏骄白还是发烧了。
烧的整个人跟被抽空了灵魂似得。
四肢无力,只想躺尸。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感觉到身边人伸出手,压在他的额头上。
手掌冰冷,带着舒服的凉意。
苏骄白忍不住蹭了蹭,喉咙里发出软绵的哼唧声。
现在的他虚软无力,陡然就从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变成了奶唧唧的小病猫儿。
顾金坞给苏骄白量了温度。
有点低烧。
苏骄白裹着被子,烧得浑身湿冷。
他只感觉那凉意从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明明他穿了那么多,身上盖了那么多,还是冷的厉害。
“张嘴吃药。”
顾金坞拿了水和药过来。
苏骄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吃了药。
“顾金坞,我好冷。”
身边传来窸窣声。
苏骄白感觉有个火炉贴上来,暖乎乎的。
他凑上去,舒服的叹息。
然后就被人掐住下颚,硬生生灌了一杯热水。
苏骄白勉强喝完,又被灌了一杯。
灌到第八杯,苏骄白终于受不了了。
“不喝了,要吐了……”
热水滚烫,苏骄白额角冒出细密热汗,身上却还是冷的。
顾金坞搂着他,盖好被子,压好缝隙。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皆汗流浃背。
一个是被闷的,一个是被憋的。
因为顾金坞简单粗暴的治疗,所以第二天,苏骄白就又活蹦乱跳了。
为了表达感谢,苏骄白允诺顾金坞,一拿工资就把房租交了。
顾金坞:……老子要的不是这个!
继而怒喝两颗鸡蛋。
……
身体一好,苏骄白又出去打工了。
顾金坞不放心他,不知道从哪里捣鼓来一辆小电驴,在崎岖窄小的小路上绕了十几分钟,然后一路行驶到甜品店门口,来接他下班。
这里的路太窄,汽车根本进不来。
已经是晚上六点。
透过玻璃,顾金坞看着坐在餐厅里说话的两个人。
正是陈姗姗和苏骄白。
顾金坞下意识眯眼,下颚绷紧,犹如一只被侵占了领地的凶兽。
他长腿点地,撑着身下的小电驴,身上的风衣被吹得鼓起。
他突然用力按了按小电驴。
“哔哔哔哔……”
小电炉发出刺耳的声音。
餐厅里说得正欢快的两个人被打扰,扭头就看到了顾金坞。
陈姗姗眼前一亮。
苏骄白立刻站起来跟顾金坞招手,然后跟只雏鸟似得飞过去。
“顾金坞,你来啦!”
少年身上穿着顾金坞高中时候的衣服。
虽然是旧衣服,但一点都不显旧。
反而透出一股少年的蓬勃。
苏骄白仰头,露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向顾金坞时,眼底清晰印出他的倒影。
顾金坞和缓几分脸色,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天气半暗不暗。
身形纤细张扬的少年和清冷寡淡的男人站在一起,场面和谐又怪异。
陈姗姗跟出来,视线在两人身上不停游移。
顾金坞朝陈姗姗稍点头,冷漠道:“陈学姐。”
陈姗姗是个女人,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顾金坞对自己的冷淡。
而在那层冷淡之下,还藏着一股其它的东西。
像是……敌视?
陈姗姗想了想,她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这位顾家公子了?
没有吧,难道爱情也是错?
她只是看上了他的颜,喜欢他而已啊!
“哎,顾金坞,你知道吗?原来陈学姐就住在附近。”
苏骄白非常兴奋。
顾金坞面色有些冷,整个人浸在冷色路灯下,垂眸看过来时,双眸漆黑,不辨情绪。
不过周身阴冷的气势已然说明现在他心情不是很好。
陈姗姗觉得有点冷。
她裹紧羽绒服。
其实她就是听小姐妹说甜品店来了一只奶狗小帅哥,才会屁颠屁颠过来看的。
没想到居然是苏骄白。
她还听说每次都有一只冷酷大帅比来接小奶狗。
没想到这只高冷大帅比居然就是顾金坞。
不过这样一看,两个人还真是般配啊!
陈姗姗暗搓搓偷拍了一张苏骄白和顾金坞一起骑着心爱的小电驴离开的照片,发进群里,引起狼嚎。
“太甜了,妈妈可以!”
“他们一定是一对!床下禁欲高冷男神床上老流氓司机vs床下骂骂咧咧小狼狗床上哭哭唧唧小奶狗,妈耶,宠溺!”
现场磕糖的陈姗姗立刻点了一个赞。
觉得这人设非常贴切。
后面几天,苏骄白一直跟陈姗姗腻在一起。
顾金坞的脸越来越黑。
然后那天晚上,男人深思熟虑,对其做了一个重大的惩罚:他要跟苏骄白分被睡!
呵,我冻死你。
看懂顾金坞的眼神却十分莫名其妙的苏骄白:……不愿意给他当火炉就直说。
苏骄白抱出自己的老式热水袋,安安心心睡觉了。
顾金坞:……赔了娇娇又折磨自己。
……
“这个请陈学姐吃。”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每次都要你请。”
苏骄白不好意思道:“比起陈学姐的救命之恩,这些没什么的。”
“救命之恩?”陈姗姗疑惑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