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 完结+番外 (朝邶)
老主母放下手里的陶瓷盖碗,抬眼扫向陈丽莎,“孩子多大了?”
陈丽莎,“五个月零六天,是个乖巧安静的男孩子。”
老主母面上没有波澜,“抱过来我看看。”
陈丽莎心跳猛增,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几番深呼吸,她走过去,把孩子交到老太太手里。
第一眼,老太太就对孩子产生了好感,不吵不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人看,似乎还冲她笑了下。
“起名字了吗?”
陈丽说赶紧说,“没有。”
不起名字是故意的,她就等着哪天能堂堂正正的走进来,好让老太太亲自起。
陈丽莎抿嘴笑,“老夫人,要不您给起一个?”
老主母眼神骤冷,冷笑,“一个野种也配?”
陈丽莎的脸上挂不住,险些破口大骂,她生生忍住,隐忍的咬着下唇,泫然欲滴,委屈的憋着眼泪。
“孩子既然生下来了,我也不能够狠心掐死他。”长久的沉默后,老太太开口,“你走吧,孩子留下。”
陈丽莎不干,当即跪地,被老太太叫人来给拖了出去。
也是巧了,外面天气急变,下起暴雨。
陈丽莎挺直腰身,跪在外面,倔强而坚毅。
老太太只是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等所有人都退下,才笑着逗弄婴儿,随后又差人找来家谱,比照着给起了个名——
嵬,高耸挺立,不为外物所动。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快到半夜的时候,佣人突然进门汇报,说是陈丽莎在外面晕倒了。
老主母挑了挑眉,眼下这出苦肉计实在精彩,不捧场似乎说不过去。
她下令让人把陈丽莎抬进来,丢去了一间简陋的客房。
陈丽莎一觉醒来高烧不退,整整一周才好利索,她知道,老太太并没有接受她,不赶她走无非是想磋磨她。
为了想要的一切,什么不能忍?
陈丽莎在庄宅过得和一个佣人没有区别,一天下来,甚至连儿子的面都见不着,只偶尔能远远看一眼。
孩子之余她来说,只是一个筹码,见不到无所谓,只要她还留在这里,就有机会爬上去。
时间转瞬即逝,庄嵬三岁了,老太太突然身患重疾,手术后元气大伤,越来越不行。
庄毅父母早亡,由曾祖母亲手带大,孝心还是有的,为了多陪伴老人,他特意减少了出去花天酒地的时间。这么一来,和陈丽莎相处的机会反而变多了。
陈丽莎趁机勾搭,没几天就跟庄毅如胶似漆。
又过了没多久,庄毅做主,每周陈丽莎能亲自带两天孩子。
只有小小的庄嵬知道,那两天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愉快。
陈丽莎的脾气不好,而小孩儿再怎么安静,总是会忍不住对周遭的新奇事物生出好奇。
在母亲或者佣人没注意的时候,小庄嵬就迈着短小的步子,去碰碰那儿,摸摸这儿。
每当这种情况发生,陈丽莎就会气得浑身戾气,趁人没有发现,狠狠的捏着小孩儿细嫩的软肉拧一圈。
庄嵬起初是要哭的,他的哭总是很安静,眼泪哗啦啦的掉,不出声,只是拿那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
每当被他用那双眼睛看着,陈丽莎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内心的丑恶被孩子看穿的恐慌,厌烦更甚,时常直接把孩子推去给佣人,扭头出门逛街购物,以抵消心中的不快。
庄嵬一天天的长大,而母亲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
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总是画着精致妖艳的妆容,嘴唇涂抹得像血一样。
她会对他温柔的说话,也会突然对他露出厌烦的神色。
那时候的庄嵬年纪太小了,还对母亲抱着幻想,即便受到伤害,也愿意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丽莎吃准了他这一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在儿子脑子里灌输一些负面的东西。
譬如你的曾曾祖母多么的蛮不讲理,多么恶毒的想要拆散我们;又譬如,妈妈有时候对你冷脸并不是讨厌你,而是因为被你曾曾祖母闹的,无意迁怒到了你……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庄嵬年纪小,但脑子好使,并没有完全听信母亲的话。
他总是趁着陈丽莎不注意,偷偷前往二楼的房间,去偷看那个阴沉严肃的老人。
老主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却始终不肯放开握在手中的权利。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时日不多,在对待陈丽莎的态度上,她愈发变本加厉,这也让陈丽莎对她的恨意与日俱增。
在长久的积压下,陈丽莎对老太太出手了。
趁着佣人们不在,她偷跑上二楼,明知道老人家有心脏病,一反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对着老太太恶语相向,还将一些自己听来的,庄家的腌臜事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
老太太开始还能忍着,谁知那个女人越说越过分,甚至提到了她死去的丈夫,这是她最大的逆鳞。
一时气急攻心,老太太心脏病犯了。
陈丽莎看着从床上翻到地上,痛苦蜷缩的老人,露出短暂的惊恐。
转瞬,她恢复平静,拢了拢新烫不久的卷发,离开了房间。
当时小庄嵬正好在老太太房间的小隔间里玩耍,从门缝里目睹一切后的他呆愣几秒,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推搡着难受的老人,然后按照指示,从床头柜中拿出急救的仪器。
事情发生以后,陈丽莎多少有些害怕,在楼下大厅里坐立不安。
每当有佣人拿着打扫工具上楼,她的心就狠狠一提,盼望着能天花板的另一面能传来尖叫的噩耗。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反而等来了好浩浩荡荡的医疗团队。
说来也怪,老太太自那日被送进医院后,身体日渐好转。
两个月后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陈丽莎赶出去。
当时,不满三岁的小庄嵬就站在大宅门口,茫然无措的看着趴在地上哭嚎的母亲。
陈丽莎一遍一遍的冲他叫喊,妈妈只有你了,跟妈妈走好不好,妈妈那么爱你,妈妈不能失去你。
小庄嵬回头看向曾曾祖母,心里动摇,在他心里,母亲只有一个人,而曾曾祖母还有厨房的李婶儿,园丁张妈,甚至是少有抱过他的爸爸陪伴。
老主母看出了他心里的犹豫,说不失望是假的,她没有给孩子犹豫的时间,狠心把人推出去,砰一声关上大门。
小孩子还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她想让他去瞧瞧,他母亲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陈丽莎带着庄嵬离开老宅,回到当初怀孕时住过的小套房。
住惯了漂亮的奢华的大房子,哪里还能忍受得了现今的窄小逼仄,她一天比一天烦躁,易怒,比任何时候都期盼庄毅的到来。
庄嵬和从前一样不爱出声,他抱着膝盖蹲在墙角,看着哼着歌儿,乐此不疲试穿新衣服的女人。
他发现,自从跟着来到这里以后,母亲对他的态度就冷淡了。
就像是曾曾祖母送给他的新玩具,他总是在短暂的热情和兴趣后,便将其弃之一边,只是偶尔想起才会拿出来碰一碰。
不,他连玩具都不如,母亲只有在父亲来的时候,才会抱着他逗两下,眼神冰冷,含着威胁,并不是真的喜欢碰他。
庄嵬把失落藏了起来,心里的期盼如同烛火,已经忽明忽暗,只需要轻轻一口气,就会熄灭,再也无法点燃。
那天天气晴朗,母亲却因为父亲没来脸上阴云密布,将怒火全数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小庄嵬当时已经四岁,被那一巴掌扇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趴在地上好一会儿爬不起来。
陈丽莎伸手将孩子揪起来,掐住他的脖子,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你看看你父亲,我才离开庄家多久,他就被小狐狸精勾走了,你说你长大以后是不是也是这幅德行,嗯?”
自那一耳光后,陈丽莎很久没有再对小庄嵬动过手。
因为父亲来了。
庄毅尝过外面的娇嫩的小花,又想起了给自己生育过孩子的成熟玫瑰,但是时间久了,总觉得香味俗气,没了早前的新鲜劲儿,渐渐的,也就不来了。
陈丽莎想尽各种办法,无果,脾气越来越坏,开始借酒消愁。
庄嵬不喜欢酒味,每当看见母亲拿起酒瓶子,他就躲得远远地,有时候是自己小房间的角落,有时候是沙发后面。
他会露出两只眼睛,偷偷观察。
母亲喝的酒越来越多,发酒疯的次数开始频繁,她会坐在地上尖叫,抓扯自己的头发,也会粗暴的打砸家里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家里再也没有能砸的东西了,她将目光落到了孩子身上。
无论她怎么掐,怎么推搡,那个孩子总是不哭不闹,即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可以死咬着嘴唇不发声。
这是一种无声的对抗。
陈丽莎总觉得,被那双眼睛倒映着的自己异常丑陋,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有一天,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尖叫,“不准看!你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庄嵬却突然笑了,“妈妈,你的样子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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