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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总被人看上 (有点困)


  他新交的朋友还没有熟悉呢。
  他的小马要怎么办呢?他的喵喵要怎么办呢?
  林乱忧愁的就又是这些了,他想来想去,总没有什么好办法,索性就不想了。
  现在阿撒洛看着他,说,你要死了,他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感到害怕,而是担忧,担忧娘亲一个人的时候会掉眼泪,那样多让人心疼。
  他虽然是个小混蛋,不肯给周烟做活,老想着玩儿,但是他知道心疼娘亲。
  一个人最讨厌了,林乱讨厌一个人,尤其是冬天,屋子里生起了炭火,烤着手的时候,身边没有娘亲的小宝贝叽叽喳喳的给娘亲看这个看那个,娘亲一个人烤着手,屋子里那么那么安静。
  这样太怕人了,谁跟娘亲说话呢?娘亲做的那么小点心要给谁呢?
  林乱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阿撒洛也不催他,安安静静的看着林乱。
  阿撒洛有点茫然,他出来的这些日子学了很多东西,他在战场上已经了解了死亡的含义。
  但是当他知道了,林乱也会死之后,突然就有点闷闷的,他这辈子,最常感受到的就是疼痛,见到的都是肮脏、丑陋跟衰老,后来他遇到了林乱,冬日里,雪一直下,红灯笼,灯下唇红齿白的少年,一切都美好的像是画一样。
  然后这幅画,触碰了他一下,是温暖的。
  然后他就像找到了目标,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像是匕首撕裂了什么一样,他撕裂了泥潭一样死寂的日常,脱离了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人生,疯狂的追逐这丝温暖。
  然后他得到了比想像更多的东西。
  多的像是梦一样。
  但是现在,有人告诉他,梦的源头,要碎了。
  阿撒洛看着林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悲伤到深邃,在他了解这种感情之前,他就已经先感受深刻了。
  然后他听见林乱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
  “是啊,你要记得我啊。”
  林乱这样轻松,阿撒洛忽然就打破了迷茫,他点了一下头,甚至还微微对林乱笑了一下,温顺的像一只小犬。
  他还不懂什么,但是他在成长。
  而林乱就有点忧伤的操心着他的娘亲他的碎衣他的爹爹他的朋友他的小马他的喵喵。


第119章 林家幼子
  “首领, 西边捷报!夷人已经溃败。”
  大账账帘一直开着, 斥候不断来去, 报告着战况。
  每个人都紧张忙碌而又井井有条,像蜂巢里来来去去的蜜蜂,腰间带着弯刀, 见人出鞘。
  碎衣虽然还年轻,但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时候不短,他在战场上总会很亢奋,精神一直紧绷。
  他很享受这种状态,就像一场紧张而刺激的赌局,输了,运气差点,说不准命都搭进去;赢了,土地、马匹什么都有。
  这时候,碎衣的精神状态其实与赌徒很相似, 不同的是,碎衣比他们玩儿的更大, 肩上的东西更加沉重。
  而现在, 碎衣已经能听见胜利之后的欢呼了。
  越到了最后, 碎衣愈发冷静跟谨慎,他不会容许距离胜利这样近的时候失手。
  他已经是个老练的猎手。
  尤其这次, 他与苏凌然在某种意义上, 算是联手, 更加不能出错。
  他几乎以最直接快速的方式占据了这里, 成为了蛮族的首领,冒进的结果就是他的根基还不够稳,姜子瀚又是个精明的帝王,他近几年不打算往外扩张领地。
  所以与苏凌然也就没了直接冲突,更不要提就算没有直说 ,林乱在他们之间也缓冲了不少矛盾。
  联手对付来势汹汹的夷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虽然双方都没有言明,但是都默契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手下的人也都尽量减少冲突,在战场上有时还会给对方的人搭把手。
  蛮族的战士用过郑**队的伤药,受伤的郑国士兵也被蛮族战士带回来治疗过。
  双方都处于一种亦敌亦友的状态。
  有苏凌然在,碎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比平日里更加认真,样样都要做到最好,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碎衣打了个哈欠,握紧了手里的长枪,靠在了身后铺着野兽皮毛的王座上,身上的战甲已经两天未解,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疲色,而是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又一个人走了进来,碎衣懒懒散散的抬眼,微微颔首示意。
  “杨叔。”
  杨叔追随他多年,在碎衣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导碎衣,已经不能单纯的算是下属了,某种程度上,算是碎衣的长辈,碎衣很尊敬他。
  杨叔主管暗卫跟传信,过一段时间就会来向他汇报一下重要的事情。
  还没等杨叔开始说什么,碎衣就扬了扬眉,从身下的野兽皮毛垫子底下抽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扬手就扔了过去。
  杨叔下意识的接住,定睛一看,是个精巧的小怀表,那些夷人稀奇古怪玩意儿不少,不仅军用装备精良,值得借鉴,还有些精妙的小玩意儿。
  蛮族制度分明,分明的有些残酷了,没有碎衣发话之前,这些战利品谁都不能动,碎衣过了一遍眼,拿了想要的,剩下的才轮到其他人。
  碎衣通常对玩乐的东西显得很无所谓,也不是不玩儿,有就玩一会儿,没有就没有,不像林乱,个个都拿着当宝贝,他不像有的孩子,喜欢糟蹋玩具,玩过两天就已经不完整了。
  他对自己的小玩具总是很爱惜,小时候还会给自己的小玩偶盖上小被子,每天如此,然后被碎衣嘲笑了,才不做了。
  后来碎衣在林乱的柜子里发现,柜子里被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间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很柔软窝窝,窝窝里有好几个林乱的小偶,排排躺着,盖着一张小手帕。
  柜子壁上还开了进光通风的洞,成了一个很舒服隐秘的家。
  碎衣有时候会玩玩具,他都是玩林乱的,玩够了就扔回去,林乱对那些不太喜欢跟一般喜欢的显得很大方,随便碎衣拿。
  但是有些林乱心爱的小宝贝,碎衣拿一拿林乱就紧张的丢下手里的东西,眼巴巴的看着碎衣玩儿,就怕碎衣给他用力弄坏了。
  为了在周烟面前显得听话,做个大方的好孩子,林乱是不会不许碎衣碰的,只是紧张兮兮的紧盯着,绞着衣角,一幅委委屈屈的样子。
  周烟就觉得既好笑又有点心疼,就夸林乱听话,给林乱奖励糕点,林乱于是下次就还要卖力表现出大方的样子。
  其实碎衣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相比那些带来的乐趣,反而是林乱的反应对他来说更好玩儿。
  在战利品里,他对那些没见过的兵器跟刀剑更感兴趣,但他会把看得过眼的东西留下来,留着哄林乱开心。
  就像那只怀表。
  杨叔在看见什么的时候就皱起来眉头。
  “主子,您——”
  碎衣随意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我知道,大局为重嘛,您放心,我心有数,那就劳烦杨叔了,快些送过去。”
  碎衣早就知道杨叔不喜他太亲近林乱,连带着也不喜林乱,说他样貌过盛,怕是祸害。
  他是个老古板,虽然是个蛮族人,却是国子监出身,教条的很。
  要碎衣说,什么祸国殃民的美人与欺上媚下的小人,不过是坐在高位之人禁不住诱惑,自己做的选择罢了,却偏要说什么精怪祸害一类。
  人就是这样,惯会将自己的过错推卸到外物身上。
  见碎衣不耐烦,杨叔叹了口气,应了下来。
  他神色无异,岔开了话题。
  罢了,就暂且忍耐一下,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他是绝不会容忍自己选定的主公身边有这样不稳定的因素存在着的。
  刚开始他并不在乎林乱,但是当碎衣逐渐会因为林乱而推迟计划与前进的脚步时,他就开始注意林乱。
  他秉着一个臣子的本分去劝谏,但是碎衣我行我素惯了,敷衍都懒得敷衍,满不在乎就摆在表面上。
  他是个忠臣这是无疑的,他追随碎衣,无关私欲,因为他在碎衣身上看见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他坚信着碎衣是能给自己的部落带来新生的人,他有预感,那将是足以流传千古的变革。
  说不定,他们将结束四处流浪的野蛮生活,生活的像原人那样安稳、平和,人人都能吃饱肚子,而不必忍受严寒与饥饿。
  为了这种新的可能,他将不惜一切斩断所有的阻碍。
  自然也包括林乱。
  他以为碎衣也许是少年心性,喜好颜色,毕竟那是鲜活的连他也忍不住为之犹豫不决的美,他永远都不会长久的注视着林乱,但那些一瞥而过的瞬间已经足够动摇人心。
  这种动摇无关其他,只是人向往美好的本能,他不得不承认林乱是个很好的孩子,但是,这世界总是更多的偏向手握权柄的人。
  动摇的是碎衣,沉溺进去的也是碎衣,而承担错误的是林乱。
  他赌不起族人的未来。
  英雄也不应该在这些东西之腐蚀了初心。
  为此,即使承受碎衣的暴怒,付出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
  他喝完药,吃完了绿豆糕,要抱一抱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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