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程研肖这么一说,程心又有点不自在起来,她忍不住轻了轻噪子,“要是、要是打的好几个的话,你接一下也没事。”说着像是怕被弟弟嘲笑,连声说着困了困了就出了房门。
程珺的手机早被他调了静音,这段时间除了玩下消消乐以外,就没点开过社交里面的软件和通讯录。唯一挂电话的那回也是找老严时心虚瞅了眼手机看到霍琅电话进来给挂的。
现在姐姐有事交待,他只能先翻着通讯录,把自己姐夫出来,省得穿帮。
正找着呢,就听房门又悄么么的开了,霍琅去而复返。
看程研肖望过来还作了个噤音的手势。
程研肖等霍琅走近了,用气音悄声说道,“你怎么又过来了?”说着还主动的掀开被窝,示意人赶紧进来。
霍琅顺着打开的被子看了眼,程研肖穿着整齐厚实的睡衣,包裹得非常严实。
他放心的钻进被窝,和人并肩坐着,正经道:“我们后天的飞机回去,这段时间程心应该都会全程陪着,白天时没机会告诉你家庭关系,晚上就来给你上一课。”
“……哦。”原来是上课来着。
程研肖兴致寡淡的应了声,一双眼滴溜溜的在霍琅裸露皮肤的地方徘徊,显然贼心不死。
霍琅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忍不住一个侧身把人压倒在床上,往程研肖那饱满的耳垂上轻轻咬了口,笑骂道:“你个小色胚。”
小色胚程研肖被眼前美色所惑,狗胆包天。忍不住回亲了一下霍琅的脸颊,嚣张道,“你是我未婚夫,我看看怎么了。”
要不是他专门查阅过程研的报告,知道这人现在的身体一办那事激烈起来准犯病,恨不得现在就让他知道知道乱撩拨的下场。
霍琅往这人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泄愤似的轻咬了几口。
程研肖轻轻喘息了声,以为这人终于忍不住了,不由配合着抱住霍琅,双手四处点火。
霍琅只想小小惩罚下这人,却不想程研肖的回应这么热情,大家都是男人,血气方刚的。换谁被这么摸都受不了。
霍琅终归是生意人,深知杀鸡取卵不可取。乘着理智还占着上风,手脚利落的压制住程研肖的手高举过头顶。
程研肖本能的挣了下,可惜力量上没能比过。
霍琅恨恨的在程研肖唇上又咬了下。声音已经染上了低哑:“别闹了,我是来教你认人的。”
程研肖不甘心的又挣了下。声音也有点情动的微哑:“你真的不来?”
“不来。”霍琅坚定摇头。
可是他家小程研肖已经抬起了头呀。程研肖整张脸难过的皱了皱。他拿脚往上顶了顶,极力说服道:“你都这样了还不来?“
“真的不来。”
程研肖心里又急又燥,只有努力为小程研肖争取权益,“那你用手帮我行不行?”
霍琅:“……”
【作者有话说:程研肖:我,程日天了解一下。
霍琅:……】
第四十一章 最初的争执
霍琅洗干净手坐回床上,看着那浑身散发着慵懒气息的小色胚,忍不住在他挺秀的鼻子上捏了下,“都记住了吗?”
“记住啦。”程研肖小脸儿红通通的,整个散发着纾解后的懒意。眯着眼看霍琅时,有种猫儿在阳光灿烂的午后伸了懒腰后的乖懒感。
霍琅忍不住弯腰摸了摸他的发顶,将晚安吻亲在他的额头,轻声道:“睡吧,做个好梦。”
程研肖的好精力抵不过程珺这具身体的孱弱。
他困乏的眯着眼,不舍地轻轻勾着霍琅的手。“一起睡吧,别回去了。”说着忍不住张嘴小小打了个哈欠。
白皙的贝齿在饱满水润的唇间半掩,色泽红润的舌尖在口腔里微微蜷缩,似蜷缩着鱼尾靠坐在石岸上的美人鱼,散发着独特却惑人的音符,引诱着眼前人。
霍琅深深吸了一口气,腿间的玩意感觉都快被程研肖给勾引得废了,他压着噪子轻声道:“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恩。”程研肖勾着霍琅的手放在胸前,终于抵不住困顿渐入梦乡。
霍琅轻抚着他的后背,直到小霍琅也渐渐平静下来后,才慢慢走了出去,来到书房。
书桌上满满当当的堆着文件。左手边一叠是新到的,右手边他已经批阅好的。而中间那堆是前来预约的病人。
正摊开在书桌上的是以严屹立为中心交往亲密的十人。
霍琅看着严屹立那张英气逼人的板寸照,随手把玩在手心。除双亲外,严屹立的生活圈几乎和工作完然挂勾。
——这样的人为什么能得研肖青睐?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霍琅将照片一字排开,除双亲外,一色的威严军装将小伙们点衬得精神头十足。点着一张张照片,霍琅脑海中朦胧的有了个念头。
人都是不经念的,昨天晚上霍琅还在书房思考着严屹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今天一早,这人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了程研肖的手机上。
程研肖当时被程心逼着吃她带来的保养品,他逃脱无能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给霍琅。
霍琅特别无情的想摆手拒绝。
程研肖却乘着程心去倒水的功夫,暗示十足的将手指放到唇上,轻轻舔了舔、含了含。
那饱含深义的手势让霍琅微挑起眉,起了一些兴趣。
程研肖眼见程心已经倒好水准备过来喂药,不由产生一种自己突然魂穿成武大郎被逼吃药的那段。
他双手合十做拜托状,急切的重复了遍刚才的舔手指的动作。
——拜托拜托,你帮我,我晚上帮你。
霍琅满意的勾了勾唇,毅然顶着峰火上战场,拦住程心走向程研肖准备给人喂药的必经之路,以医生的角度给程心上了一课保养品骗局。
然后被程心女士指着鼻子好生一通骂。
“既然作为医生您了解这么多。那我想你应该比我们所有人都要了解小珺的身体。那我觉得特别有必要问您一句——您觉得这孩子现在的身体可以进行性行为吗?不能,对吧?那么我就想请教了,身为医师明知不可为却诱拐着孩子做这些超出他身体范围的事,您还有医德吗?如果不是我今天看到他身上的印子,你是不是还打算把人哄着玩?”
程研肖抬头望天,特别没有革命情谊的在一边装死,甚至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缩着脖子,妄图把吻痕往衣服里面藏。
俩人昨天上挨挨蹭蹭没动真格,但厮磨交缠时亲出来的吻痕却在那片雪白的脖颈上留下娇艳的印记。
程研肖早上醒来时也没留意,随手套了件圆领的毛衣就大咧咧下来了。
程心当时就炸了,俩人装死认怂了一回。
霍琅也主动避其峰芒到客厅拿着文件看。如果不是程研肖真的抗不住那铺满一掌心的各类维生素。也不会许下那种羞耻的事让霍琅上门挨骂。
程心越骂越生气,脸颊都微微鼓起。“你比小珺年长了10岁,年岁大些总会多些分寸,但你呢?就仗着经验来对这傻孩子进行诱拐吗?”
程研肖觉得程心说这话特别扎人心。又骂人没医德又损人年纪大的。
他心底倍感挺对不起霍琅。但……他悄悄看了眼桌上可以铺满成年男人一掌心的维生素药丸。其中有一粒药也不知道是补什么的,个头有半个姆指那么大!
就程珺这小鸡肚肠,光吃药都饱了。
他在程心看不到的位置,对着霍琅作打气的支持——你要坚持住,我不吃那堆玩意儿!
霍琅无声的叹息,悄么的对程研肖做了打电话的姿势。
俩人心有灵犀的点亮对付程心的好法子——打电话给苏京染。
程研肖从屁股兜里拿出手机,正巧见到屏幕上跳动着严屹立的手机号。他对着霍琅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拿着手机偷偷溜到门外。
电话一接通,严屹立略带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钓到人了!明天晚上在东淳路的‘夜色’里举行,具体时间和包厢号会在明天敲定,你要过来吗?”
“知道是谁了吗?”程研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轻颤。
严屹立沉声道:“对接人暂时不知道是谁,但应该是秃鹰一伙的中坚份子。”
程研肖皱起眉头。
明天、明天他就要和霍琅一起回澳门。他苦思半晌,忍不住商量道:“时间还能变动吗?”
“随意变动会让目标起疑。”平日里接到和秃鹰一伙有关的信息,就数程研肖最为积极,他最高记录甚至加班加点一周只为了尽快把人捉住。现在竟然考虑能否变更时间?
严屹立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同,有种俩人的生活正在背道而驰的感觉。
他压低声音道:“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有点事。”程研肖的声音有些焦燥,他在花园外来回走着,半晌后咬着牙道:“我去!就明天对吧?……恩,好的,我去!”
程研肖挂掉严屹立的电话,还没忘记要解救霍琅于苦海,转头又给名为苏京染的联系人拨去了电话。
苏京染接到程研肖电话时甚称惊喜。“是不是你姐愿意原谅我了?”
“……呃?啊,对。”程研肖违心的应了声,绕到门边悄悄往里看了眼,程心火力十足对着霍琅单方面碾压,程研肖一脸惨不忍睹的回过头,诱哄着便宜姐夫,“不过她抹不下脸,要不你亲自来接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