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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洗白了吗[快穿] (君子为庸)


  更别说现在加之他身上的痛苦可是两倍,越辰想一想,连自己都未必能忍受得了。
  夺舍者气得牙都要咬碎了,他猛一震袍袖,不得不捏着鼻子弄来上好伤药,强制性让越辰吞下去,并细心给对方换上舒适的床褥衣衫,还要想办法弄些便于进补、适合越辰当下身体状况的药膳来,整个人气得快要晕死过去,偏偏现在承受痛苦的人是他,为了自己着想,这些事情可是半点都不能马虎。
  等一切都准备完毕,他才指着面上甚是快意的越辰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警告道:“你也别太过分——如今我们相安无事最好,你那师兄可还在我手里,实在不行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让他接手身体,到时候承受你这些歪门邪道的,可都是你师兄!”
  越辰寸步不让地瞪着他,却也没再折腾自己的身体,两人互相瞪视着,都恨不得将对方剥皮饮血,却忽然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夺舍者重重地哼了一声,踉踉跄跄地破门而出,回到自己的密室闭关疗伤去了。
  最让他呕血的是,这次受伤的缘由完全不足为外人道,也就是说,过两日前去中原查案的差事,他还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这滋味,实在是酸爽得很。
  越辰在密室中为他师兄而忧心忡忡的时候,陆阖却在身体回到密室的第一时间,控制着那具先天道体从空间戒指中走出来,把夺舍者的灵魂丢在原身中受苦,自己转了两圈,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一脸苍白焦虑地重新回到了密室。
  越辰一见他进来,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又要对抗,陆阖连忙连连摆手,示意自己的身份,让他不要惊慌。
  越辰猛地一皱眉,惊疑道:“师兄?!”
  陆阖连忙点点头,等他走进了,越辰自己也发现了两具身体细微之处的不同来——也是他先前知道了“真相”,才能如此轻易地看出这些来。
  “师兄……”越辰有些愧疚地看着那个看起来单薄许多的男人坐在自己床头,又有些委屈,一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差一点没出息地掉下眼泪。
  这段时间被那夺舍者栽赃陷害、如此折磨,他都没有此刻这般脆弱过。
  陆阖却是懂得他的心思,他在床头,将浑身无力的小师弟揽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刚刚准备的鱼羹,有些啼笑皆非,不过他耐心得很,一边喂着小师弟,一边垂眼慢慢在他手上写着字:“别一副愧疚的样子了,我被夺舍时已届金丹,谁能想见,那般实力时也可能被人夺舍——都说了让你别多想,怎么能怪你。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启程,要去一趟中原。”
  越辰微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急切地问:“那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陆阖微笑着摇摇头,继续写:“他不敢。”
  其实连他都没有想到,越辰竟然能想出那么狠的招数,那纯粹是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天平上做赌注——他不过是一个在他生命中缺席了这么多年的师兄,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快速而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倾尽全力的保护呢?
  唉。师兄弟两个,都是死脑筋。
  越辰这才松了一口气,安静地喝了两口鱼粥,本能上却又有些无法抑制地紧张起来。
  他心里尽管已经重新接受了“回归”的师兄,可被这副面孔折磨了整整一年,那些绝望痛苦的记忆也绝非容易抹去。他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紧张,可背靠着陆阖的胸膛,感受到那片熟悉的温度,他又实在无法全然保持镇定。
  可是……
  越辰闭了闭眼,拼命给自己催眠,这不是那个人啊……
  这是他最爱的师兄啊。


第82章 第四朵白莲花(13)
  可是那些深刻的画面又哪是简单能够忘得掉的?
  有多少次,就是这给人……这副面孔,粗暴地用冰冷狰狞的刑具撕裂他的身体,那熟悉的面容被快意和憎恨扭曲着,随口说出的话便比刀剑更伤人。
  越辰拼命告诉自己做出那些事的人不是师兄,可早已铭刻于身体深处的恐惧依然让他无所适从,明明被精心照料着,感觉却像是在上刑。
  他只得想些别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一想,却注意到了方才心情激荡之下暂时忘记的问题。
  “师……兄,”此时不用与那夺舍者针锋相对,越辰终究是放松了些,只是声音依旧嘶哑,他太久没好好说话,喉咙处亦在虐待中积累了不轻的伤,只得小心地轻声咬字,尽量缩短词句,“此去中原,何事?”
  “是……”陆阖犹豫片刻,直接写道,“是邹家的事。”
  邹家的事究竟是谁做的,这儿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陆阖叹了口气,见小师弟一双薄唇抿了起来,便放下碗筷,用柔软的丝绢小心沾了沾他的嘴角:“小辰,我知你所虑何事,但你我身上发生的事,一时半刻绝不能为外人所知。”
  越辰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陆阖略带愧疚地拿出了早先准备好的说辞:“如今我刚刚苏醒不久,神识还弱,虽然暂时能出来与你相见,也偶尔可以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可那个夺舍者的魂魄强大,现在这具身体的实际掌控着,其实还是他——那子母连命蛊对他来说虽然是一个牵制,但未必就不可解,在他完全消失之前,我们定然不能触碰到他的底线。”
  他们如今相认,还用子母连命蛊摆了那人一道,几乎已经是将对方底线踩了个彻底,但到底两边平衡仍然颤颤巍巍地维持着,夺舍者相信自己有再次将身体原主压下去、重来一次的机会,行事并不会太鱼死网破,可若是真的一鼓作气,直接将越辰放出去,或将原身被夺舍、以及夺舍者这些年利用原身的身份作恶之事公之于众,那夺舍者定会铤而走险,甚至定然会对越辰不利。
  越辰眉梢一挑,消瘦的脸上显得格外大的眼睛绽出久违的明亮,竟显出几分轻蔑,不必出言,已犹然“便随他去”。
  “不可,”陆阖轻轻一叹,温柔地抚了抚他的鬓角,“小辰,别置气。”
  他知道这样对原主曾伤害过的人太不公平,但对方将越辰的生死握在手里,相当于捏住了他的软肋,他可为正义抛却己身之生死,却不能眼看着终于快熬出头的小师弟因为自己的一时行差踏错,从此便长眠幽冥。
  那些事,他迟早会给出交代,只要他完成自己的计划……到那时,便不会有人为了无谓的事情受伤了。
  越辰露出愤怒的神色:“难道还要……受他所制?若是可能,我宁愿与他……同归于尽!”
  “不可!”陆阖双眼圆睁,连忙捂住小师弟的嘴,戳在他手心上写字的手指用力到越辰都感觉到些痛了,“切莫有如此念头,小辰,你未来的人生还长着呢,为这么一个人搭上自己的未来,值得吗?”
  “我哪儿还有什么未来啊,”越辰眼神一黯,声音虽低,却还是被陆阖捕捉到了。
  陆阖拍拍他的手背,温柔而坚定地写道:“怎么没有?小辰,你先前跟他对峙的那股子气势哪儿去了?这可不像我的小师弟。”
  见越辰神色没什么改变,他顿了顿,又握住越辰的手,垂首认真补充道:“你相信师兄吗?”
  “……自然是信的。”
  “那好,”陆阖笑了笑,“师兄跟你保证,不日定会在全天下人面前还你的清白,也会医好你的身体,让你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伤害绝不影响以后的修炼,可好?”
  见越辰终于有所触动,惊讶地看过来,他故意眨了眨眼,装作轻松的样子写道:“你可还记得,我从小就不喜与你们一道修剑,剑道非我所长,但丹医一道上,这些年被困在他识海深处时我也未曾放下,如今便算是与宗门丹峰长老比起来,相信师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越辰睁大了眼睛,显得很是惊喜:“此话当真?”
  “当然,师兄还会骗你不成?”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嗓子有毛病,说话缓慢又沙哑,一个干脆被封了言语,只能靠一字一句地写下来交流,进展十分缓慢,半天也没能说出多少话,可两人皆心情放松愉快,倒不觉得交流过程枯燥乏味。
  ——若是外间没有一个时刻可能将他们分开的夺舍者虎视眈眈,那就更好了。
  陆阖好容易劝得小师弟多少放下了之前的偏激念头,又好说歹说劝他睡下——越辰显然并不想入睡,他脸色苍白地躺在一堆柔软的被子里,双眼定定地看着陆阖,好像生怕一眨眼他就跑了似的。
  今天对于越辰来说,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了,他的身体和精神本来就已经十分脆弱,骤然接收这些,难免伤神得很。
  而且……那个师兄,记忆中的那个师兄居然还会回来,这对越辰来说,某种意义上甚至比自己本身能得救还让他开心,于是愈发害怕这只是自己绝望下的一场美梦,或是那夺舍者为了折磨他想出的新招数,制造出的什么幻境……
  师兄,陆阖,他回来了呀……
  终究是太过劳累,越辰坚持了半晌,便开始上下眼皮打架起来,他都忘记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能安稳地睡上一觉。黑暗逐渐侵占了视野,越辰头一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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