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乔郁心坎里去了,他之前的确是这么想的来的。
乔郁眼珠子滴流乱转,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锦呈又笑着开口了:“对不起,那日酒喝得有点多,没看清撞了你的鼻子,再给你陪个不是,还疼吗?要不我也让你撞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的伸手在乔郁鼻子上摸了一下。
乔郁傻眼了,视线顺着陆锦呈接近的手指一路对焦到自己的鼻梁,短暂的摆了个斗鸡眼。
陆锦呈忍无可忍,笑出了声。
乔郁:......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锦呈干了什么好事儿,被气成了一只河豚。
这人也太恶劣了,不好好道歉,居然还调戏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行,彦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择日不如撞日,不然就今天吧,你看怎么样。”乔郁瞪着笑意晏晏的陆锦呈,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锦呈一愣,片刻后不仅没恼,反而眼里笑意更深,他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将脸凑到乔郁跟前,笑的如沐春风:“我看可以,来吧,还你。”
乔郁:......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陆锦呈刚帮了他一个大忙,乔郁不好过河拆桥,只能忍了。
可也不知道是乔郁的那个动作取悦了他,回去的一路上陆锦呈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笑的乔郁浑身不对劲儿,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在没一会儿,乔郁就到了家。
马车在他们院外停下,乔郁领着乔岭一起下了马车,陆锦呈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道:“今天我还有事儿,就不叨扰了,下次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乔郁求之不得,高高兴兴的就跟人拜拜了。
看着乔郁兄弟俩进了院子,陆锦呈才放下车帘,说道:“走吧。”
马夫福灵心至一甩马鞭,马儿慢悠悠的调了个头,又往他们回来的路上跑了起来。
陆锦呈一手撑在额角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阵轻笑,笑完吩咐道:“先去一趟一品楼。”
一品楼乃是汉阳城最大的酒楼,据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能说得上名字的,就没有这一品楼里做不出来的,因此价格也贵的惊人,并不是寻常人能吃的起的。
而陆锦呈的马车刚一停在门口,就有小二满面春风的迎上来,一看就知陆锦呈定是这楼里的贵客常客。
“十四爷好久没来了,今天可有什么想吃的?店里新出了几道菜,待会儿一起送给十四爷尝尝。”小二一边说话一边将陆锦呈往惯常坐的厢房里引。
没成想陆锦呈一摆手拒绝道:“给我包一份芙蓉奶黄糕,其他的都不用准备了。”
陆锦呈虽然也不是天天来一品楼,但是也鲜少来了之后什么也不吃就走的,小厮顾自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就赶紧吩咐后厨先去准备去了。
一品楼里,十四爷要的东西具有最高优先级,所以没一会儿,陆锦呈要的芙蓉奶黄糕就已经做好了,切成一口一个的方块,用油纸仔细包好,再用麻绳严严实实的缠起来,交到了陆锦呈手上。
小厮恭恭敬敬的将陆锦呈送到门口,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十四爷真不需要吃点什么?”
一品楼里迎来送往的都是贵客,小厮也是个顶个的鬼灵精,见陆锦呈反常,生怕是自己招待不周,引得这位爷不满。
陆锦呈今日心情不错,小厮啰嗦多问他也不嫌烦,颇为愉悦的一摆手:“我吃过了,下次再尝你们的新菜。”
小厮这才松了口气,笑容满面的将人送走了。
马车一路向南,穿过了他和乔郁初遇的那条街,慢慢悠悠的跑到了彦王府。
王府侍卫老远就认出了王府里的车,连忙行礼将马车放进去。
陆锦呈刚一下马车,总管事陈伯就颠颠的跑到他跟前来,俯身行了个礼说道:“王爷,穗禾姑娘来了,正在前厅等你呢。”
穗禾乃是太后身边除了倌秋姑姑外最得力的大丫鬟,她都亲自来请了,陆锦呈要是再不去,明天太后的銮驾就得摆到彦王府来。
“知道了,我去换身衣服,让三七先去知会一声。”
陈伯满脸褶子的脸上露出笑来,说道:“三七早就去啦,这会儿只怕……正在挨穗禾姑娘的训呢。”
也就是陈伯能叫穗禾一声姑娘,穗禾十几岁进宫,伺候太后十余年,今年已经三十有二,比陆锦呈还要大了好几岁,早些年太后疼惜,想废了她的奴籍给她许个人家,她却说舍不得太后不愿意出宫宁愿这辈子都伺候在太后跟前,太后跟前伺候多年倌秋姑姑越发上了年纪,就将她留了下来,受倌秋姑姑一手点播,成了她的接班人。
倌秋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一辈子受宫规教化,一言一行都跟拿尺子量出来似得,她一手教导出来的穗禾自然青出于蓝胜于蓝,最见不得礼数不周为人跳脱的人。
而三七简直就像是照着她的厌恶点长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她看得惯的地方。
三七自幼跟了陆锦呈,陆锦呈对待下人一向宽恕,三七为人机灵在陆锦呈跟前又惯会看他脸色,没犯过什么大错,也没真吃过王府的惩戒。
所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太后娘娘跟前的两个嬷嬷。
今天他还跟丢了主子,连主子人在什么地方都说不上来,肯定更得挨穗禾一顿数落。
这会儿说不得被穗禾训的已经要哭了。
陆锦呈一时无言,只得冲陈伯摆摆手,让他先去替三七说两句好话,别真被穗禾骂哭了,自己转身换衣服去了。
待他换好衣服进了正厅,果然见三七跪在地上抽抽搭搭的抹眼泪,穗禾坐在他面前,似乎是说累了,正在喝茶,余光看到陆锦呈进来,立即放下茶杯,到他跟前板板正正的行了个大礼。
陆锦呈一边伸手去扶,一边说道:“在我府上又不是在别处,姑姑快别客气了。”
穗禾拒绝道:“主仆有别,礼不可废,王爷就是对下面的人太纵容了。”
三七猛地见了陆锦呈这个救星,还想上去哼唧两句让陆锦呈救他于水火的,听了穗禾姑姑这含沙射影的话,又老老实实的跪回去继续嘤嘤嘤了。
陆锦呈被他嘤的头疼,斥道:“还不快滚出去换衣服。”
三七被骂了一句,反而通体舒畅如蒙大赦,喜笑颜开的爬起来滚出去了。
没了三七这个现眼的,穗禾说话声调都低了几分,平铺直述的传达了她此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太后娘娘昨日就想让王爷去宫里瞧瞧,适逢王爷不在,这不今天又让奴婢来请了。”
陆锦呈笑道:“劳烦姑姑跑一趟,我刚从老师那儿回来,这就去宫里看看母后。”
穗禾虽然只比陆锦呈大了几岁,但也算看着他长大了,深谙陆锦呈的性格。只要不触他逆鳞,这个王爷简直有口皆碑,少有的没脾气,对下人也放纵宽容,宫里宫外就少有不喜欢十四王爷的。
她看着自然也心生亲切,不由得多嘴说道:“娘娘心疼王爷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方才跟王爷说那些话的,王爷要是不喜欢,跟娘娘直说就是,可莫真生娘娘的气啊。”
陆锦呈一勾嘴角,一副将她的话铭记在心的样子,说道:“那是自然,母子连心,我哪有生母后气的道理。”
第37章 惊天大秘密
三七手忙脚乱的在厢房穿好衣服,回正厅的时候陆锦呈和穗禾都已经不在里面了, 他连忙跑出院子, 果然看见门外的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前面小些的那辆是穗禾姑姑的, 她虽然是个奴婢, 但毕竟是太后身边得宠的大丫鬟, 又是奉太后的命令前来传话的, 因此自然也有一顶软榻马车。
后面那顶鸦青马车就是他家王爷惯用的马车了, 三七一溜小跑跑到马车跟前,刚在马车跟前停下,就听里面说道:“不快点滚进来,还等我给你掀帘子么?”
三七闻言麻利的钻进马车, 嘿嘿笑道:“爷怎么知道是我。”
陆锦呈没回答他,单手撑在额角,说道:“把熏香点上。”
三七嘴上啰嗦多话, 干活的时候却半点也不含糊, 听陆锦呈这么一说, 就瞬间闭上了嘴,从马车角落的箱格里取出一个镂空铜炉, 又从下面的格子里取了一粒熏香, 夹在铜炉中间用火折子点燃,最后挂在了窗边镶嵌的铜环上。
干完活,三七少有的安静下来,悄无声息的坐在角落当背景。
他家王爷平日里并不是很喜欢熏香, 若是让他点香了,必然是有什么不遂心的事情惹他烦厌,三七平日里插科打诨不少,但也极有眼色,从来不真让陆锦呈动怒。他家王爷再怎么看着和善,那也是看着,骨子里流着帝王血的,能有几个真良善。
不过关于他家王爷烦心的由头,三七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八成是跟未来王妃有关,上次太后宣他家王爷进宫,似乎就提到了这件事,也不知太后都跟他家王爷说了什么,反正他家王爷回来燃了一路的香,到王府了脸都是冷的。
也就最近这几日了才稍微好一些。
三七想到这里有些困惑的停顿了一下,他家王爷是因为什么心情好些了来的?好像......好像就是那天在酒馆碰到那个少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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