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郁则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想着怎么教训一下这几个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孙子。
两人很快走到离开的那条巷子,陆锦呈的两个侍卫果真一动也没动,一左一右的站在刀疤男四人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看的刀疤男觉得自己鼻子疼的不行也不敢伸手摸一下是不是鼻梁骨已经断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坏就坏在不该灌了二两黄汤就听了那赵重阳的煽动,一点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冲动决定替赵重阳出这个头。
哪成想大刀耍在了关公门口,结结实实的挨了关公一顿打,说不定还得被送进牢房。
刀疤男越想越觉得吃亏窝囊,一肚子火气燃的越旺,却不敢将这火发在打他的人身上,只得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面馆老板赵重阳身上,恨恨道:骗老子还害老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笔账要是不找回来,他岂不是以后都没法在街上混了。
刀疤男暗自想的咬牙切齿,没注意到乔郁他们已经回来了,挨在他旁边的男人一哆嗦,他正要骂人抬头才看到打他的那个人和另一个人已经站到他们面前来了。
刀疤男悚然一惊,又扯到了鼻子上的伤,龇牙咧嘴的叫唤起来。
下一秒,他被乔郁一把揪住领子扯了起来,那张他最开始觉得就是个软柿子现在却怎么看怎么怕得慌的脸定在了他面前,冲他笑出一口白牙,说道:“走吧,该算算你们的帐了。”
两个黑衣侍卫闻言将路让开,任由乔郁拖狗似的将刀疤男拖得踉跄前行,随后他们看了一下陆锦呈,在得到他的示意后,押着另外三个人跟着乔郁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街,离的老远就受到了大家的强烈关注。
乔郁揪着刀疤男的领子,面无表情的走在最前面,很多人认出了他,却因为他一脸寒气的原因,一瞬间不敢上来跟他打招呼,而等到他们看到乔郁拖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的小声议论。
“这不是那个地痞程三么,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快看看鼻子上那伤,我的天,下手也算是够狠的,谁打的啊?不会是前面那个小兄弟打的吧。”
看热闹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人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乔郁跟前聚集,都想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后面跟着的陆锦呈和他的两个黑衣侍卫,但比起乔郁来,这三人一看就十分不好惹,人虽然爱看热闹,但是趋利避险的本能让他们只是看看,也没人敢嚼这三人的舌根。
乔郁对大家的注视熟视无睹,陆锦呈也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任由大家看。
又十多分钟后,乔郁走到了重阳面馆门口,隔着两扇虚虚掩上的门,一把将刀疤男丢了进去。
刀疤男嘭的一声将门撞开,又滚在了地上撞到了桌椅,疼的哎呦只叫,哪里还有半点打劫乔郁时的蛮横凶恶样。
随即乔郁又折返回来,将剩下的三个人也一并丢了进去。
刀疤男还没爬起来,三个人又猛地倒下来将他按在下面,仓皇之中又撞到了鼻子,忍无可忍的开始骂娘,他理智尚存,到不敢骂乔郁,只敢将剩下的三个人骂了个遍后,又扭头骂起了赵重阳。
而赵重阳在干嘛呢?他正在阁楼上呼呼大睡的做着梦呢。
叫店里小厮请来了刀疤男后,赵重阳下厨炒了两个菜,又温了不少酒,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赵重阳为了除掉这个上来就抢他生意的毛崽子,也算是下了本,请刀疤男喝的都是好酒,如愿以偿的将刀疤男灌多后,再跟他说了有人抢他生意的事。
已经喝的上了头的刀疤男当然顺口应承了下来,一推酒壶就气势汹汹的出门了。
赵重阳觉得此计天衣无缝,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断然没有打不过一个半大孩子的道理,更何况他还算了解刀疤男知道他肯定会再叫些人不会单打独斗,因此更是放心,吃饭时他也喝了几杯酒,加上早上气不顺,一点东西都没吃,现在多喝了两杯酒也跟着上了头,眼看事情已经完全如他预料的进行下去后,就干脆关门回阁楼上睡觉去了。
现在店里叮里当啷一阵响后,赵重阳总算是从睡梦中醒过来了。
店里小厮正隔着楼梯慌慌张张的往下望,一回头发现赵重阳已经醒了,更是胆战心惊,结结巴巴的汇报道:“来,来人了,就在楼,楼下,程三,三也跟着一起来的。”
赵重阳大喜,以为是程三事成报喜来了,也没多想小厮那惊慌的表情,赶紧起身穿起衣服来。
片刻后赵重阳急急忙忙的下了楼,一看楼下的形势傻了眼。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好几个,而他想收拾的那个人却好端端的站在原地,隔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程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侍卫,而黑衣侍卫旁边的那个,他虽然不认识,但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有来头的爷。
赵重阳犀利的眼光从程三身上刮过,心里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然而面上却猛地沉静下来,做出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问道。
“哎呦几位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30章 扭送报官
乔郁听赵重阳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
他这么一笑,在场人的眼光就都朝这聚拢过来,陆锦呈视线从他脸上扫过,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勾了勾唇角,像是心情不错。
乔郁拍了拍手,有些惊奇的问道:“赵老板,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赵重阳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冷不丁的打了个突,一个在西街上摆摊卖饭食的毛头小子不可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啊,难不成真是什么有来头的大人物家的公子?看那张脸倒是挺像的,可谁家公子哥闲的无事可做了上街做这个,况且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倒是他旁边那位,虽说穿着一件绛紫袍子上并无多少花纹,但无论是从料子还是做工上都能看出价值不凡来,要说这里面真有什么大人物,那肯定就是这位爷没跑了。
赵重阳眼珠一转,更为坚定的装起无辜来。
不管这毛头小子是大人物也好,不是大人物也好,他只要咬准了一点,他什么也不知道,想来这些人也拿他没辙。
“这位小公子,你不妨有话直说,我这刚睡起来,脑子还有点懵,不知道你在跟我打什么哑谜呀。”
乔郁右手在桌子上规律的敲了几下,点头:“行吧,你既然不知道,那就让别人来说一说。”
刀疤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在乔郁手上吃了个大亏,却不敢找乔郁的麻烦。但闷头吃亏他又心有不甘,自然而然的就把这帐记在了赵重阳头上,要是这赵重阳不找他,他从哪儿能碰上这么个爷,赵重阳不安好心,他肯定不能绕过他。
“我可是刚从你这儿出去没多久,你跟我说的话就忘干净啦,你说是有人抢了你的生意,要我来给他点教训,让他再也不敢在这地方摆摊,就算是人伤了也无妨,要是问起来自有你给我撑腰,怎么?刚从你这门里出去你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刀疤男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两人之间的交谈都抖了出来,越说越心头火起,一双眼睛瞪的滚圆,配着那张脸,几乎有些惊悚的效果了。
赵重阳听他一说,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但很快又恢复原状,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程兄,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我是请你来我家吃了几杯酒不假,可你说的这些事儿我可是一样都不知道,你莫不是吃酒吃多了?我同这小公子面都没见过,人都不认识,我几时让你去砸人家小公子的摊了,更别说伤人,这样的事情你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呐,你这是自己做了事情不敢当,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
他嘴巴一闭一合硬是将白得说成黑的,正的说成倒的,刀疤男被他说得目眦欲裂,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刻也不能忍的就骂起了娘,将污言秽语都骂了个遍,才又说道:“要不是你不安好心灌我那几杯黄汤,我至于猪油蒙了心似的去干那糊涂事么?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再颠倒黑白老子把你脑袋给你拧下来。”
赵重阳眼中凶光大盛,片刻又强迫自己收回去,对刀疤男的话见招拆招,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程兄你这话说的就很没道理了,你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惹了不该惹的人,与我可没有关系。我虽然与你是旧相识,但不是我做的事情可我自然是不认的,劝程兄你还是省点力气,别想着栽赃嫁祸于我了。再说我请你吃酒的时候,请的可只有你一个人,这剩下的几个我可是一个也不认识,谁知道你在我这里喝了酒后又出去图谋了什么东西。”
两人你来我往,当庭对骂来了个狗咬狗。
乔郁抱胸而立,嘴角噙着一抹笑,看戏看的相当愉快,他甚至都恨不得上去把刀疤男手上的腰带解下来,看两人打起来才好。
然而想归想,这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要是画面太过撕扯,让这个公子哥看到了倒是不太好,于是乔郁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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