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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 完结+番外 (竹荪虾滑)


  周斟就很不喜欢这种做派。他这个人,爱好广泛, 兴趣丰富。个人生活方面, 夫妻恩爱带给他许多创作灵感,不仅披马甲写带颜色的话本,还大胆尝试作画, 终成书画双*修一代大触。
  所以他有些瞧不上,谢靖这种毫无生活情趣,只知道工作的人。劳逸结合才是社会进步的动力,如果不会享受生活,那人和工具有什么区别,他这种言论,从前谢靖听了,只一笑而过。
  谁知居然有一天,谢靖也会有“不想上班”的想法了呢。
  放假的时候,虽然皇帝还是有很多推不掉的应酬,但是余下的时间,他们可以自由支配。尽管君臣二人在一起,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正经的。可就是这样,也比上班强得多。
  关起门来,往炭灰里埋一颗江西建昌府的橘子,少顷捞出来,满室飘起带着酸意的果香。谢靖假装很烫,在手中抛来抛去,皇帝从旁看着,很是着急。
  等稍凉一些,皇帝就把薄薄的橘皮剥开,往谢靖嘴里,塞了两瓣,“甜的,”皇帝笑着问他,“是你小时候的滋味儿?”谢靖嘴里占着,含笑点头。
  其实不然,建昌府与吉安府,虽然挨着,可南丰蜜桔一直是贡品,不是谢靖吃得起的。
  朱凌锶得他认定,连忙也吃了两瓣,本来极清甜的果肉,被火气一燎,露出点酸酸苦苦的调子,让他觉得很是新奇,又往嘴里,塞了两瓣。
  因谢靖先前说起幼时过年,烤橘子吃的事儿,故而有此一出。朱凌锶嚼着口中酸甜清新的果肉,有些出神,想谢靖在相遇之前,他都是在哪儿,见了什么人,过的什么日子。
  谢靖怕他上火,只吃了一个,就不让他再吃了。二人在书房中,本打算理一理旧目,忽然皇帝提起,上次谢靖写字的事。谢靖得了夸奖,喜不自胜,捉了皇帝的手,写下一大篇。
  便是这种无聊小事,细碎闲谈,不知不觉,醒过神来,又去了大半天,谢靖轻咳一声,也觉得自己有些忘形。便催着皇帝洗漱歇息,明天又要上朝了。
  他家皇帝,却不依不饶,打定主意、要好好利用来之不易的、假期里的每一刻。
  朱凌锶索性脸皮不要了,搂着谢靖的脖子。
  谢靖这个人,某些方面,总有些无谓的坚持,皇帝不召,他便安稳候着。
  但是呢,他也有优点,只要皇帝暗示一下,接下来的事就大包大揽,万事不愁了。
  待到云住雨歇,皇帝睡着了,他也不让陈灯来,自己收拾。小心擦拭浅丘深壑,不觉又有些意动。方明白了些,周斟画春宫时的心情。单是那背对自己,发间一截细细的脖子,就叫人心痒。
  真要画出来,他也不给别人看,只留着自己欣赏,可有人在身边,睡得这么散乱,又去看画做什么。
  这般胡思乱想一番,他也搂着皇帝睡去了。待到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陈灯隔着门叫,皇帝揉揉眼睛,想到今天还要上朝,虽则困极了,还是打着哈欠坐起来。
  朱凌锶昏昏欲睡,谢靖给他擦了脸,站起来套上袍子,还是困得厉害,又坐回去,他心里想着,反正谢靖要来拉他,也不着急。
  往常这些事,都是陈灯一手操办,如今谢靖心里,不愿别人碰他,竟把这些伺候人的事儿,做得比太监还要麻利。他见皇帝犯困,手背捂着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便拿起袜子要给他穿上。
  套了袜子,本该穿鞋,谢靖向上一看,只见一截光滑的小腿。
  ……
  “谢卿……”本来还犯困的,被人这么一弄,睡意消散,皇帝脸红了。
  “皇上恕罪,”谢靖也是一惊,连忙撒开手。他自己浪荡就算了,还拉着皇帝。仿佛是忘了,一会儿还得上朝。
  他在心里,一边怨自己,确实是疯了,一边又忍不住,回味着皇帝唤他的口气。想着想着,便觉得这大好时光,若是不用上朝该多好,无论做些什么,只要和皇帝在一起,随便虚度了,也是好的。
  他这心里,就有些怨恨钟楼敲得太早。
  若那钟不是个钟,而是个人,恐怕往后日子,不大好过。
  谢靖替皇帝,整好龙袍的衣领,手指又轻轻摸了摸皇帝光滑的脸蛋。
  还没有哪次上朝,叫他这么不情不愿。
  原先他拿定心意时,便想过哪怕有谁说他不该,让他离开皇帝,纵然被人叱骂侮蔑,众叛亲离,他也是不会改的。
  如今日日耳鬓厮磨,更是难舍难分,他心里盘算,何烨不理,周斟不管,满朝中人,再无人能管他和皇帝的事,心下稍安。
  忽又想到,若皇帝自己,忽然不理他了,或要离他而去,那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竟心如刀割起来。
  这般心绪,也就是他情根深种,方有此念。当局者迷,其实说了出去,也只惹人笑谈耳。
  谁能想到,素来铁石心肠的谢靖,能有今天。要是李显达知道了,一定要冲到他面前,大笑三声,方才解恨。
  “怎么了,”皇帝见他面色,时晴时阴,似是想到些什么不快之事。
  那天自太白邀月楼回宫,他便一直在心里,隐隐忧愁:
  谢靖被那些人,说得如此不堪,见他模样,恐怕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谢靖听着他们侮蔑,面不改色,心里却未尝不难受。
  虽是那些人可恶,可他这个皇帝,也不是没有责任。
  “佞幸”这顶帽子,终究还是落到谢靖头上来了。
  会不会哪一天,谢靖终究还是厌倦了,和皇帝在一起……
  “皇上可妥当了?”谢靖被他一问,笑着摇摇头,又来问他。
  朱凌锶只有把担心塞回肚子里。谢靖行礼之后,便先出门去。
  虽然住在宫里,谢靖每日上朝,仍先出得宫去,在皇极门外,排队等着鸿胪寺中点名排队上朝。
  他由内侍带着,沿宫墙往外走,脑中却想到了一件,似乎很了不得的事。
  他如今和七年前,心境自然大不相同,然回想往事,便知道当年与皇帝一度春风,并不能全怪那药。
  皇帝那时,虽神思昏沉,却仍是一力拉着他不放。
  此中情意,他到今天,才算全然知晓。
  皇帝撩拨人的本事,过了七年,不过是同一招,死死抓着不放罢了。
  他那时原来、已经、一定是……
  可自己居然,一走了之。
  今时今日,他爱意渐深,易地而处,谢靖才明白,当年自己,对皇帝犯下多大的罪过。
  立时谢靖胸中,忽然一阵剧痛,忍不住靠了宫墙,喘了几口气。
  “大人怎么了,”内侍赶紧回头问他,谢靖摆摆手,仍旧跟他,出宫去了。
  整整一天,朱凌锶都觉得,谢靖有些不对劲。
  上朝的时候,提不起精神,皇帝看向他,就勉强一笑。内阁在文华殿开小会,因为走神还被何烨说了两句,等到大家都走了,又一反常态,十分恭敬拘谨,离皇帝远远的,生怕碰到一样。
  这个操作,有点眼熟。
  反正被甩这件事,又不是没经历过,朱凌锶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再说也过了大半年好日子,算算还是赚了。
  到了晚膳时,陈灯在旁瞧着,气氛十分诡异。
  谢大人一脸愁容,仿佛是遇上了难过的事,皇帝则有些生气,有点伤心,两个人对着吃饭,平时总小声说笑,今天却都不开口。
  于是又闷闷地,披折子,看卷宗,难为这两个人,一句话不说,还对着坐了一晚上,陈灯看着都替他们难受。
  子时一到,谢大人仿佛有些吃惊,赶紧张罗皇帝洗漱休息,皇帝把擦脸的布巾扔了,还踢翻水盆,把水泼在谢大人袍子上。谢大人半跪着,似乎是惊呆不已,皇帝就问他,“你是不是又想走了?”
  谢大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忽然跳起来一把搂住皇帝。到了这种时候,陈灯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不大合适,于是匆匆结束了这次直播。
  谢靖看着皇帝流泪,仿佛有人拿刀尖戳他的心,他现在总算知道皇帝怕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怕了。
  “别哭,”他嘴唇哆嗦着,去亲皇帝脸上的泪珠,悔恨又让他伤心难过,偏偏这人还是自己。
  “谢靖不走,今生今世,再也不离开皇上。”
  说了陪在你身边,又离开的人,是我。
  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朱凌锶不管不顾,满脸是泪水鼻涕,还往谢靖胸前擦。他真是恨极了这人,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偏叫他死去活来一遭,还是放不下。
  ……
  凡人不可随意触碰真龙天子,谢靖伸手前,按规矩都要说一句,“皇上恕罪。”如此一来,不免就这一句,喋喋不休。
  “恕你无罪,”皇帝哭过了,鼻子还在小声抽气,谢靖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头发,皇帝缩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往后免了这一道。”
  “往后算多久?”谢靖盯着他的小皇帝,眸中有星辰万千。
  朱凌锶想了想,认真地说,“一生一世。”
  原来他,还愿意信他。谢靖听了,眼中一热。
  “臣谢靖、遵旨。”


第68章 远洋
  何烨一听要造大船, 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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