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墨扬着下巴,一脸高傲:“怎么,以为我想要?是你要放在我那里的。”
说完他四处环视一圈,又不满意的点评:“太小了,怎么住人?”
实在是太烦人了,刘白觉得自己好像至尊宝,被一只苍蝇绕来绕去,不耐烦地叹口气:“你要没事儿就回家玩儿去,钥匙给我搁桌上,别老在我眼前转悠。”
这句话又跟那火星似的把郑一墨当炮仗点了,暴脾气瞬间就起来了,刚要发作,看见刘白转了个身,用剧本儿挡住视线,似乎是不想看他,露出小半张侧脸来,眼神儿专注,倒也不像是在说什么吃醋的气话。
郑一墨又回想起刚刚刘白举着菜刀说什么“角色不能让”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眼神儿里又透出一点不欲人知的紧张来,心态一变,又觉得刘白有趣起来,不由得问了一句:“你就这么喜欢演戏?”
刘白不看他,口气硬邦邦:“演员不喜欢演戏喜欢什么?都像你一样喜欢男人吗?”
刘白又累又饿一整天,本以为到了自己的小窝里能有片刻的安静,结果先是被前男友骚扰,又是被迫参与狗血四角大戏,身心俱疲,眼看着人都散场了,可以耳根清净了,哪知道郑一墨好死不死又返回来了,再也忍不住,张口讥讽起来,却忘记了他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果不其然郑一墨不怒反笑:“男人?我记得那林雪青,可不止是经纪人那么简单吧?”
刘白语滞,无言以对。
“刘白,”郑一墨被刘白框框一顿打脸,要么就是被气的心态爆炸,这会儿看到刘白吃瘪,心情大好,忽的俯下身,逆光看着刘白,阴影比他本人先一步将刘白抱在了怀里。
刘白身子僵了僵,似乎随时准备逃跑,脸上还故作镇定,郑一墨见状,更觉得有趣,整个人压了上来。
刘白反应巨大,胳膊肘一撑,对着郑一墨使出了对林雪青同样的一招:“郑一墨你到底什么事儿!”
郑一墨不是林雪青,刘白的抵抗对他来说根本是无谓的,只一只手就把支棱的胳膊按住,往刘白怀里压压,脸迅速贴了上来,嘴唇落在刘白耳际,轻声说:“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辣了?今晚的水煮鱼实在是太辣了。”
话音才落,刘白耳郭一湿,竟然被郑一墨舔了一瞬。他内心写满了拒绝,胳膊上的劲儿却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半儿。
郑一墨如愿以偿地看到那对耳朵迅速透出粉色来,微微一动,煞是可爱,忍不住又想上前,刘白猛地转头闪身,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一把抄起个杯子递到他面前。
“那你多喝热水。”
郑一墨看着杯子口还冒着丝丝白气,无语。
哪有吃了那么辣的东西叫人喝热水的?
火上浇油吗!
郑一墨顺势看到了茶几上堆叠的几张糖纸,一把夺过杯子放在桌上,逼近刘白:“喝什么热水,我要吃糖。”
刘白撞在了沙发腿上,猛地后仰,郑一墨眼疾手快两手一捞,刘白再次回到了郑一墨的怀里,一把按住越过他衣物在腰间游走的手:“没有糖了,都被吃光了。”
说完还指指自己被还没化开的奶糖撑鼓的腮,扬扬眉毛,还挺得意。
郑一墨再一次被逗笑了,他以前怎么没发觉刘白是个谐星,虽然不老实的手被按住了一只,另外一只可还空着呢,他抬手捏住了刘白的下巴,舌尖一卷,一股微甜的奶糖味儿就传了过来。
要了不给,那就暴力吃糖,直接用抢的。
刘白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骚操作,怎么还会有人从别人嘴里抢糖的!
奶糖被推了几个来回,加速化开,腻的舌头发麻,还有腰上故意逗弄自己的手指,刘白的神智又要丧失20%。
然后他听到了二百五的一声惊呼。
“你叫什么?”
——人家刚打了个盹,一睁眼就看到这么,这么——怪不好意思的呢!
“那你就把眼睛闭上!”
虽然不知道二百五有没有闭眼睛,刘白的神智总算是回到正轨了。
听见郑一墨呼吸加重,刘白终于忍不住了,张口就咬,郑一墨眼见形势不对,立刻敏捷地撤了出来,刘白三两下嚼碎了奶糖咽了下去。
两手一摊:“想吃自己买去。”
郑一墨不自觉的动动差点儿惨遭毒“咬”的舌头,屋里刚起的一阵旖旎又迅速散了,心头直想骂人,但优秀的涵养阻止了他自觉没素质的做法,只是气压再次降到最低,威胁似的问了一句:“刘白,忘记你的身份了吗?”
刘白一双耳朵红的通透,嘴上反问回去:“郑一墨,忘记我打赌赢了吗?”
郑一墨立马愤愤地哼了一声儿,往前迈步:“装什么忠烈贞洁?我才走一会儿,你就和那个林雪青纠缠到一起去了!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一样还可以再收回去。”
???
刘白简直像撬开郑一墨的脑袋看看,是不是里面没有脑子只装了一盆狗血?
他不吭声儿,郑一墨只当他理亏,不敢作声,更是火大,伸手就要扯刘白,嘴里爆喝:“今天晚上你必须跟我回去!不肯走,我就把你绑回去!”
刘白眼见郑一墨那暴怒的态度,也懒得跟他争吵,挥手挡了他一瞬,脸上又恢复平静:“吵什么,走就是了。”
他弯腰捡起被撞落在地上的剧本儿,抄起外套跟着郑一墨上了车。
车里被郑一墨的怒气搞得气压低,刘白正巧也不愿意搭理郑一墨,眼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灯光连成一线,心里后悔为什么纵容妹妹去写什么狗血耽美文,应该写职场励志文,这样儿他至少可以跳过迎娶“白富美”的环节,随随便便成功。
两人沉默了一路一直开到郑一墨家里,郑一墨停了车,发现身边儿的人动也未动,凑过来看看,居然已经睡着了。
模糊的夜色之中,刘白白的反光,皮肤透着一层健康的光泽,斜靠在车窗上,额前的碎发遮了一半儿的眉眼,手里还捏着剧本儿。
郑一墨喊了一声“刘白”,没能把人喊醒。
刘白实在是太累了,车里安静又暖和,催的人睡意连绵不绝,没过一会儿他就睡着了,朦胧中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儿说话,从鼻子里黏黏糊糊哼唧两声儿,再次步入黑甜。
郑一墨盯着刘白睡颜半晌,又看看他手里紧紧握着的剧本儿,鬼使神差地不想再弄醒他,蓦的从车上下来,转到另一边,两手打横将刘白从车座上抱了下来。
被比车里稍冷的空气激了一瞬,刘白缩缩脖子,向着热源——郑一墨的胸口靠了靠,而后因为再次变得暖和起来而满意的抿抿嘴角,表情乖巧。
郑一墨再次感叹,睡着的刘白可比醒着的时候那个凶神恶煞的暴躁脸可爱多了!
他一路抱着刘白进了门儿,客厅的吊灯光亮刺目,刘白终于受了影响,一双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没看到光源,倒是先看到了郑一墨线条精致的下颌线,他灵魂仍在外太空云游,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儿:“郑一墨?”
郑一墨吓了一跳,以为刘白要醒过来了,琢磨着是不是该把他直接丢出去,应声低头,却瞧见刘白将脸转了个方向,径直埋进了郑一墨怀里,顺势还蹭了蹭,整张脸都贴在郑一墨心口处。
一小片的压力传来,却不知道怎么着让郑一墨的心狂跳,身体涌出一阵热意来,手臂不自主地微微收紧,突然地,想要亲一口怀里的这个人——
在他几乎要碰到这人的耳廓上时,他的动作被章姨惊讶的眼神儿打断了。
郑一墨光速抬起头咳了一声儿。
“一墨你……要吃晚饭吗?”
郑一墨想起非人辣的水煮鱼,胃痛,又想起刚刚的举动来,一阵脸红,故作高冷奋力往楼上爬:“不用,吃过了。”
这偌大的房子里,房间不少,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张床,但郑一墨还是精准无误地把刘白放在了自己的那张上。
刘白刚一躺下就翻了个身,似乎离开了热源不太适应,眼皮轻颤,不知道是要醒了还是在做梦,郑一墨侧身上床,伸手搂住了他,水煮鱼让刘白身上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烟火气儿直往郑一墨鼻子里钻,他低头凑向刘白的侧颈嗅嗅,刘白却突然不满意地动动,带着浓重的鼻音喃喃:“痒……”
郑一墨的动作顿了顿,那声不自觉的呓语还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瞬间幻化成一股热流从郑一墨的耳朵里灌进来,向小腹冲去。
郑一墨喉咙紧了紧,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翻了个身,却突然感觉胳膊肘下压到什么,低头一瞧,《恩怨》的剧本儿还没离开刘白的手,此刻已经被压的有点儿皱巴巴了。
郑一墨伸手去抽,没料到刘白捏的挺紧,一时竟然没抽出来。
刘白似有所感,手往怀里缩缩,紧紧将剧本儿抱在了怀里,就好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
郑一墨停了动作,直起上半身俯视刘白半晌,又悄悄地从床上下来了。
他出道至今,从未缺过戏演,就算没人找他,凭他郑家的实力,雄厚到可以在自己找导演编剧甚至弄齐一个剧组来让他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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