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狼崽子的后妈[穿书] 完结+番外 (满川风月)
老实说,钟灿有些想快速走完小说中的剧情,他甚至有时候会想:是不是高珈海破产,高境成为世界霸主,他也半身不遂后,他就会重返现实世界?
他既害怕那天的到来,又希望那天快一点到来。
想得多了,喝得自然也就多了。钟灿一杯一杯地接着,起初还会拒绝高境给他倒酒,到最后反而自己主动喝。钟灿咂了咂嘴,这酒好喝,还能消愁!何乐而不为?
高境看着他的动作,自己都未察觉到眼中流露出的柔情,此时,钟灿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本就是小说里的女主体质,一杯醉三杯倒,这下喝了三四杯,早已经东倒西歪、头脑迷糊。
“小妈、小妈,你还好吗?”高境在他眼前晃了晃,伸出一个手指,“这是几?”
“这分明是馒头!你又骗我!”钟灿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撂在桌上。
高境满意地眯了眯眼睛,看着双眼迷蒙、双颊晕红、唇上带着晶莹水渍的人,凑到他身前,在他耳边诱哄道:“小妈觉得你的初恋俞方云这人怎样?”
“人......人品不行!见一次我打一次!”
高境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把玩着蜡烛,尽管蜡泪滴到他手上,他也丝毫不在意,“那小妈认为我二哥高铭如何?”
“讨厌讨厌讨厌!我怕是上辈子和他有仇吧!”钟灿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等我厉害起来了,恁死他!”
听到这个回答,高境挑了挑眉,笑意愈来愈深,他把一支蜡烛放到了钟灿的面前,距离他的脸只有二十公分,语气放缓,“那你认为我父亲高珈海这人如何?”
“烂人一个!渣、渣男!离、离婚!”
高境的眼中亮了亮,划过一丝精光,刚想说什么,却听钟灿傻乎乎地看着他,嘿嘿笑了一声,“不过,帅是真的帅,看在他帅的份上,我就......”
“就什么?”高境语气寡淡,神情也无多大变化,只是把玩着钟灿的一缕长发,对着蜡烛烧掉了一截,再慢悠悠地用手指捻去发丝灰烬,除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其它好似都没发生一般。
钟灿呆滞了两秒,没反应过来,“就......我就和他不公开地离婚嘛,给他一个面子,我善解人意吧?”
高境蓦地笑了,他熄灭了蜡烛,并把蜡烛放得远远的,点点头:“的确是善解人意。”
随后他离得更近了,“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第三十一章
“啊?”钟灿不仅醉了,还傻了,愣在那半天,不停眨着眼睛望着高境,那扑闪扑闪的睫毛就如蝶翼一般,看得高境的瞳色更加幽深。
“什么你怎么样......你、你是谁啊?”钟灿抓了后脑勺,眼睛就跟含了水似的,水汪汪地注视着高境,“我又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高境“哦”了一声,唇角带着笑意,把玩着钟灿被烧焦的头发,轻轻往他身边一带,钟灿吃痛地叫了一声,眼眶中的泪水更多了,仿佛再动一下,眼泪就会“滴滴答答”地滴落出来,高境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他的表情,“我唤你‘小妈’,你说我是谁,嗯?”
“你就是那个变态!反派!害我一辈子的人!”钟灿惊恐地叫道,东张西望着什么,
高境从没有想过他在叶千宁的心里,竟然是这种标签,变态、反派......叶千宁这家伙平时看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变......态?”高境的眼神意味不明,话又重复了一遍,手指轻轻划过钟灿的头发,不冷不热道,“你怕是不知道真正的变态是什么样子。”
钟灿用极其害怕的眼神看着他,高境拿起一只空酒杯,悠闲地放在蜡烛上烤,玻璃杯立即变黑,变得滚烫,但高境却似乎没有知觉,食指在上面反复摩挲着,他支着下巴,状似人畜无害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小妈。”
钟灿看着高境的动作,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喝醉了,意识不清楚,但本能告诉他,这人得罪不得。他踌躇了几秒,起下巴倔强地哼了一声,“如果没有你,我会过得很好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高境眼里,这副模样就像一条不服管教的小狗,高境的征服欲瞬间被他撩起来了,瞳孔更加幽深,“既然小妈这么执着,那就接受我的惩罚吧。”
一听到“惩罚”二字,钟灿立马摇头,他用雾蒙蒙的眼睛仔细看着高境,似乎是想辨认清楚,但他喝得太多了,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虽然不知道面前之人长什么样,但想来也是极好看的,眨了眨眼睛,张牙舞爪地勾着高境的下巴,醉醺醺地笑道:“美人,给爷笑一个。”
“笑一个?”高境垂眸掠过一眼他的手心,蓦地笑了,轻轻朝钟灿的掌心哈气。
钟灿见状立马缩回手,极其幽怨地用手绢擦手,瞪了高境一眼,“叫你笑,你干嘛要吃我。”
高境被他瞪得脸色更加讳莫如深,喉咙上下滚动,忍耐着什么。
“不和你玩了,你老是吃人。”钟灿哼了一声,摇摇晃晃地从桌上起来,一路上撞到了桌子、蜡烛、凳子,他也没发觉,而是晕头转向、口齿不清地说,“我、我要睡觉!床呢?床,给我出来!”
高境依旧坐在西式餐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悠悠地说:“小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床怎么会出来呢。”
钟灿停下了动作,呆了一会儿,“那、那怎样才能睡觉觉?”
“很简单。”高境把玩着烛火,像逗小猫似的玩着火苗,烛光一上一下张牙舞爪地跳跃着,想逃脱他的手指,高境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追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让火光不容易那么熄灭,却又亮堂不了多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钟灿没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
钟灿纠结地看了一眼蜡烛,他还是能看清不断跳跃的蜡烛的,撇了撇嘴:“你一张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呀。”
“床?”高境沉默了,手僵了僵,蜡烛也掉在了地上,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钟灿,“我在你心里,是‘床’?”
“不然呢?”
高境沉吟了五秒,捏了捏眉心:“没事。”
“那没事我可以......睡觉嘛?”钟灿趴在扶手上,很认真地问。
高境很认真地答:“可以,但没必要。”
钟灿又愣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既然可以睡觉,却又不能睡床”这个道理,眼睛一直在那乱转,像是不搞明白就不睡觉,高境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放过他吧,不然真得把人搞傻了。
高境打开灯,昏暗的餐厅瞬间亮了起来,钟灿刺激地眯了眯眼,高境让保姆扶住了颤颤巍巍的人,温声道:“小妈,我让他们扶你回房间吧。”
“谢谢你哦,大床精。”
高境转着轮椅的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楼梯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依旧面无表情,点点头:“不用谢。”
两人相安无事地回到钟灿的房间,高境看着叶千宁呈“大”字型的睡姿,还睡得又香又熟时,高境却很头疼:她衣服还没脱,穿这么多会不会不舒服?
他是个男人,又不能帮忙,虽然可以叫保姆来,但高境却没有动作。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身体。
他站在钟灿的面前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房间,带上了门,留下一句:“生日快乐。”
第二天早上,钟灿从睡梦中醒来,第一时间就是看身上的衣服,见到完好无损时,心里松了口气,但这种感觉很怪,他也不知为什么第一眼要看这个,因为他晚上已经喝断片了。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做了什么?钟灿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他只记得切了一个生日蛋糕,喝了一瓶洋酒,剩下的全然不知。
但大概应该也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吧。钟灿自我安慰。
他起来洗漱,对着镜子梳头发的时候,又被自己的美貌给美醒了,杏眼薄唇瓜子脸,柳眉翘鼻耳朵白。忽然他梳到一个地方时,发现头发粗糙了许多,竟然有烧焦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
钟灿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一截头发会被烧焦,美丽的心情瞬间减了大半,极不情愿地用金剪刀剪掉了一截,下楼吃饭时,也是气呼呼的,没胃口。
饭桌上,高境早已吃完了早餐,阳光洒在他的桌前还有咖色的西装上,染上了一层金光,把他正在看书的骨节分明的手,衬得很是好看,像白玉一样,钟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高境抬眸看他,视线撞在一起,“小妈,过来吃饭吧。”
钟灿拉开桌子:“老三,你知道吗?我的头发被烧掉了!”
高境瞥了一眼,面无表情道:“你的头发不是好好的吗。”
“哪有!”钟灿扒拉出那一截因被烧焦而剪短的头发,“你看看这里,比旁边的头发短很多好吗!”
高境“嗯”了一声:“估计是小妈你许愿时不小心烧着了吧。”
钟灿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有可能。”
他继续扒粥,又想了想说:“以后别劝我喝酒了,我怀孕了,不能喝。”
“好。”高境唇角微翘,等钟灿心情好了些,又说:“吃完饭就要开始学习了,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