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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每晚都穿越 (月寂烟雨)


  阮时解问他,“那是你的家,你的国,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樘华摇头,小声说:“可若换过来,你在那边,我也不会让你去。”
  阮时解气极,手中的文件一摔,“既然如此,你还瞒我?”
  樘华对上他的眼睛,心里难过得不成。
  他亦知此举甚为伤人心,故这半年来,他为死死瞒着,连假都不敢请,就怕阮时解会问他请假缘由。
  阮时解手放在膝盖上,平缓了一下情绪,冷着脸道:“从头老老实实交代。”
  樘华连忙从头说了一遍,从蛮子入侵,新皇溃逃开始,说到他们已经拿下皇都,基本清理了匪乱,一五一十说了近十分钟。
  他这段时间说是已经参与了战争,其实也就在后勤那边打转,永远离战场有一段距离。
  他身边有叶秩,又有亲兵,被护了个严严实实,安全性不成问题。
  樘华老实道:“每回打起来我都在后方,还会专门待在房间里。大兄让舅舅看着我,一旦兵败,我就会开门回这边,故打得是久了些,其实没什么危险。若又危险,我定不敢瞒你。”
  阮时解脸色稍稍缓和了些,问他,“你们现在局势如何?”
  樘华一怔,忙道:“大兄用兵如神,打了这么久,未尝一败。我们打到了皇城根下,已经入主皇都了。”
  “不错啊,你兄长都要当皇帝了。”阮时解冷冷道:“既然赢了,自己房间里好好待着反省。”
  樘华垂头丧气,“好。”
  阮时解隐忍道:“别想着偷偷跑过去那边,若你反省期间敢逃跑,我们以后也不必见了。”
  “保证不会!”樘华说道这里,顿了顿,忽然小声开口问:“哥,你早发现了,是不是怕以前说出来我们吵架,我会分心,所以一直按捺着没说啊?”
  阮时解避而不谈,伸手指指房间,“去反省!”
  樘华脖子一缩,赶忙去了。
  平时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异常恐怖,知道他那边没危险之后,阮时解就跟他冷战了,似乎要存心给他给教训。
  樘华每天眼巴巴地跟前跟后,奈何阮时解说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这事他没做对,他也不敢有什么奢求,一时间垂头丧气,沮丧得很。
  顾樘昱那边正忙着战后恢复,这半年多的打仗,他手底下已经集结了不少官员,能人辈出,各种事情都有专人处理,樘华一时间倒闲了下来。
  两边一闲,阮时解不理他,倒让他越发难受,挠心挠肺一般。
  这日陈穗见他精神状态不怎么好,问他,“你最近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也没怎么。”樘华小声说道:“我做错了点事,阮哥不理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陈穗有些稀奇,“你做错什么了,居然还能惹阮时解生气。”
  樘华:“我们那边打仗了,我没告诉他,瞒了半年。”
  “……”陈穗拍了拍他的脑瓜子,好不同情地送出两个字,“该!”
  “我也不想,这不是没办法嘛。”樘华说着越发沮丧,脑袋顶在书桌上,“其实我主要在后勤那块打转,也没什么危险。”
  陈穗撸了把他的脑袋,温和问:“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跟他只说?”
  “刚开始我怕他反对,就没敢直说,后来想明白了,已经快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了,瞒了这么久,我,我又不敢说了。”
  “你们那边现在可好?回复和平了吧?”
  “嗯,除个别地方有小股匪患之外,其余地方已平定下来了,我大兄也快登基做皇帝。”樘华老老实实交代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祈求地看着陈穗,“陈兄,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啊?我努力道歉,可阮哥已经不理我了。”
  “他还在生气?还是只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故意不跟你说话?”
  “我估计他还在生气,你是没看见,他每天的脸色,看起来别提多吓人了。”樘华脑袋抵在桌子上叹一声,“若不是他没将我赶下床,我都怀疑他是否要休了我。”
  陈穗好笑地揉揉他脑袋,“要不然我帮你探探口风?”
  “多谢陈兄!”樘华朝他道谢后,又忙说道:“陈兄,你打探的时候可千万莫说是我让你去啊,不然我怕阮哥更生气。”
  “放心,我就问一问,要是他生气,我就不打探。”陈穗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做错了事,最近可有做什么挽回的措施?”
  “有,我昨天还早早过来想做早饭来着,结果阮哥饭照吃,就是不跟我说话。”
  陈穗无奈,“我还没见过阮时解生气的样子,他这种平常轻易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最难哄,估计你得做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多谢陈兄。”
  不仅陈穗,顾樘昱也明显感觉到弟弟心情不佳,他百忙之中抽空与樘华一道用午饭,问:“你那头发生了何事,怎么整日一幅蔫巴巴模样。”
  “大兄。”樘华叫了一声,欲言又止。
  顾樘昱眉头一皱,“有话便说,莫学那小儿女做态。”
  “那个,此次战事我瞒了那边。”
  “瞒了多久?”
  樘华难以启齿,对上兄长的目光,只好开口,“半年。”
  顾樘昱早便知晓樘华那边那个所谓的好朋友与他多半是恋人关系,此时一听他将战事瞒了半年,不敢与对方说,饶是作为兄长,顾樘昱打心眼里想护着自己的弟弟,也吐出一字,“该!”
  “我知道我活该。”樘华沮丧地放下了筷子,“这不是他也忙,我不想他担心么?大兄,你想啊,他又过不来,帮不上忙,若告诉了他,他一天到晚尽担心我这头,那该多难受啊。”
  顾樘昱嘲道:“你既然认为你做得对,如实跟他说便是。”
  “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樘华心里难过,都什么时候了,他大兄还往他伤口撒盐,“我这不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么?大兄,你快给我出出主意,他到现在还不理我,我难受死了。”
  “出什么主意,这种事情焉能耍手段?”顾樘昱看弟弟没出息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用心道歉保证不再犯便是,负荆请罪没听说过么?”
  “啊?”樘华反手摸摸自己的后背,“这成么?”
  “成不成我不知道,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也是。”樘华三言两语就被他兄长说动了,揉揉脑袋,痛定思痛地说道:“那成,我今晚就负荆请罪去!”
  顾樘昱无奈地摇摇头,“你避着点人!”
  “知道了。”他也是要面子的人,才不会跟人到处说。
  说是负荆请罪,这个荆条十分有讲究。
  樘华好歹是快种了一年地的人,找点荆条不是难事。
  用完午饭,他午觉也不睡,拉上叶秩就要去砍荆条。
  叶秩难以跟上他的脑回路,“大中午的,砍荆条做什么?”
  樘华附在他耳边小声解释,“我要负荆请罪。舅舅,我们去外头山上砍点罢。”
  叶秩神情难辨地看他一眼,“这季节要砍荆条也难,你在园子里砍点柳条、竹条不顶好?”
  樘华:“……也成罢。”
  于是,樘华他亲舅舅亲自给他砍了一堆柳条与竹条来,条条粗细得宜,又柔韧又,不打个十几二十下,绝不会断的那种。
  “您还真是我亲舅舅啊。”樘华看着这一大捆柳条竹条,都快哭了,他忽然觉得这个法子好像不太靠谱。
  叶秩面无表情,“不是你说要负荆请罪?这点诚意都没有,怎么负荆请罪?”
  “问题是这鞭子可是打在我身上啊!”樘华瞅着这竹条柳条半晌,最终还是一咬牙,“算了,就这些罢,反正阮哥也不一定舍得打。”
  叶秩帮他将柳条仔仔细细捆好,提醒道:“负荆请罪得除去上衣。”
  “哎,知道了。”樘华不想被他看笑话,忙推他,“舅舅你快出去,我自己来。”
  叶秩见他耳根都红了,不管他,径直去隔壁房间休息去了。
  樘华作为王府公子,活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回那么丢脸。
  他在房间里踌躇良久,怎么也没下定决心背着柳条与竹条去阮时解那讨打,直到天色一分分暗下去,眼看就要天黑了,阮时解也该下班了,他才不得不慢吞吞脱下上衣,将柳条竹条用布带绑在自己赤|裸的背上,开门阮时解那边。
  阮时解这天回到家时樘华不在,他看了眼天色,回过神来发现今天是周末,樘华不必过来。
  他一哂,拉下领带,冷着一张脸去洗澡。
  他什么都没说,可从大力扔到框子里的衬衣来看,明显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樘华过来时,整栋楼黑漆漆,并不闻人声。
  他犹豫了下,按照阮时解的习惯,往卧室里走去,果然走近浴室时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樘华在黑暗中站了五分多钟,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将发怔的他惊醒过来。
  他迟疑地走上前,站到浴室门前,“哥。”
  阮时解动作停了下来,下一刻,他披着浴袍,猛地拉开了浴室的门,冷冷地看向外头。
  樘华瑟缩了一下与他对视。
  阮时解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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