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洛珩沉稳的脸上显出一丝讶异。
眼见周围人一个个瞪大了眼惊得僵在原地,傅一涣把心一横,郑重地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对,我对洛总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很好,冷表姐,你的设定已经震慑全场了!
冷珏:麻烦你甩锅不要这么6好吗?
作者【挺胸抬头收腹提臀,小碎步飘走】:这就是你存在的价值:)
冷珏:......来,过来,我保证下手轻点,不会打死你。
86.总裁大人好撩人
所谓“酸葡萄心理”, 就是当你看着葡萄想吃却吃不着的时候, 硬要说葡萄酸得掉牙, 指的是把得不到的东西说成是不好的。
此时此刻, 傅一涣双目紧闭,咬着牙, 愣是把洛珩当成了酸葡萄, 在喉咙里止不住地嘀嘀咕咕:“不就是老了那么几岁嘛, 有什么好激动的, 肌肉肯定都松弛了, 体力也绝对不如前了,眼不见心不乱, 镇定镇定...”
“你在嘀咕什么?”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洛珩转头看向傅一涣。
傅一涣连连摇头:“没什么, 就是...在思考...人生!”
“思考人生?”一下下敲击着方向盘的手指顿住,洛珩瞄了眼红灯的计时器,二十秒, 他解开安全带, 向傅一涣俯身靠近。
被捏着下巴轻轻掰过脸的傅一涣猛地睁圆了眼看着咫尺距离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随着洛珩低垂的眉眼缓缓上抬与他相对, 傅一涣的喉结难以自持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自耳根处一点点红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了脖颈和整张脸, 脑袋沸腾的感觉,让傅一涣有种想要“吱~”出声的冲动。
“你终于睁眼看我了。”
洛珩低笑了一声, 正要坐回驾驶座,傅一涣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洛总,你...”
“闭着眼睛说出来的话难免不是瞎的,睁着眼睛才能看清现实,遵从本心。论辈份,你应该叫我一声‘叔’,我觉得,作为长辈,很有必要和你聊聊,”洛珩这一句话出口的同时,从傅一涣手中把自己的衣领抽了出来,坐回驾驶座,一脚踩下油门,“关于你在暮色餐厅说的话。”
话说到这里,傅一涣突然明白洛珩为什么要亲自开车送自己回去了。
之前在暮色餐厅,面对洛珩的疑问,傅一涣直言对洛珩一见钟情,当时把全场人都给吓懵了,洛珩第一个反应过来,四两拨千斤地把这话硬生生曲解成了是傅一涣要表达对他的敬意,众人倒是很配合,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愣是拖着傅一涣顺着洛珩搭好的台阶往下走。
虽然郁闷不已,傅一涣还是以大局为重,闭上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闹了那么大一出,等洛珩把洛辰一顿批后,所有人也都没心思吃饭了,洛瑾看了眼时间,对洛珩说:“小珩,过了九点我就不进食了,今天的饭就留到下次吧。”
洛珩似是对洛瑾的作息习以为常,点了点头:“行,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了,助理开了车,我让他在楼下等我,我们也不顺路,我先走了,你自己也早点回去吧。”洛瑾站起身,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走出了休息室。
洛瑾离开后,站在一旁盯着双手不住颤抖的邵黎终于从见着偶像的振奋与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敛去了面上的傻笑却没能收起眼底的激动,甚至问向傅一涣的语调都上扬了:“一涣,那我们...”
“回去吧。”傅一涣冲他摇摇头,“你可以把词发给我,我找时间看看,然后我们再找机会交流。”
想着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把傅一涣那样不着边际的话都给逼出来了,他一定很疲惫了,邵黎十分贴心地点点头:“好,那我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还没等傅一涣开腔,洛辰就先吼出了声:“不行!一涣是我的人,我会送他回去,你献什么殷勤?”
傅一涣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抬手指向角落里很懂得察言观色,一直没有吭声,听到洛辰的话暗自气哼哼的姚俟,说:“我这个旧爱哪敢劳驾洛少爷,你还是送新欢回去吧。”
邵黎见缝插针地跟着应和:“我能保证将一涣安安全全送回家,就算是以后,也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就不劳洛少爷费心了。”
洛辰显然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话给刺激到了,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副亟待扑上去将邵黎剥皮拆骨的狠戾模样,却忌惮洛珩在场,发作不出来,恶狠狠地瞪着邵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洛珩先一步截住:“吵什么?还当自己是毛头小子吗?洛辰,你回去给我好好反省,我会送他回去。”
“爸,我...”
见洛辰仍不罢休,洛珩皱着眉眯起眼看向他,不用开口就让他偃旗息鼓了。
坐上洛珩车的时候,傅一涣内心的小人欢呼了好一阵,可等到车辆驶出一段距离,洛珩身上不同往昔的香水味在狭小车厢的限制下拼了老命似的往傅一涣鼻子里钻时,他欢呼不起来了。
其实洛珩身上的香水味并不算浓郁,香橙和弗吉尼亚银松混合而成的味道清新淡雅,似有若无的麝香却冲破了这股舒心,在傅一涣的鼻腔中无限倍放大,配上洛珩的新形象,把老男人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为了防止自己真克制不住扑上去,傅一涣相当理智地选择了眼不见为净,自我催眠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要拿下比自己大十九岁、成熟稳重的老男人,切忌操之过急,慢工才能出细活,太急反而会适得其反,慢慢来,慢慢来...
卧槽了...这种心机女婊泡有钱老男人的把戏...我怎么就这么...溜呢...
傅一涣震惊完自己与心机小三的完美契合,正懊恼着反思自己三观还正不正,被洛珩那么一打断,脑回路“咻”地一下跑偏了,就顺着洛珩的话犹豫着抛出了自己的顾忌:“洛...叔叔,你...令夫人...”
“怎么?洛辰没把家里的事告诉你吗?”像是一下子看穿了傅一涣内心的挣扎,洛珩及时接过话头,“洛辰他...不是我亲生的,我单...”
“啊?那你还把他养这么大?!”傅一涣没过过脑子就对洛珩养大隔壁老王儿子的壮举表达了惊诧。
洛珩噗哧笑出了声,瞥了傅一涣一眼,接着被打断的话说:“我单身。”
“啊?都离婚了,你怎么还养着啊?!”傅一涣的眼瞪得更大了,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把绿帽子戴得如此云淡风轻的行为。
洛珩脸上的笑意加深,只是顷刻之间,便将他身上的严肃刻板掩盖了不少,硬朗的五官在流离的街灯映照下也跟着柔和下来,他稳稳当当地将车停在了傅一涣公寓楼下的临时停车位里,并没有急着打开车锁扣,而是解开安全带,降下车窗,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后,撑着下巴看着傅一涣:“我没结过婚。”
车内的灯没有打开,傅一涣借着路灯透进来的光亮怔怔地看着洛珩因背光而略显阴暗的脸庞。
这是洛珩第一次在他面前抽烟,烟头的火光随着抽吸在黑暗中闪烁,他用力吸了一口,烟头迅速燃过留下一截烟灰,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从唇缝间夹走香烟,伸到烟灰缸上用拇指轻轻一点,烟灰尽数掉落,傅一涣的视线随着那烟头明灭的火光再次落到了洛珩的唇上。
洛珩叼着烟一手撑着下巴,全然没了不久前严父的样子,虽不似初印象那么严肃却也不显轻佻,俨然还端着长辈的架子,他在傅一涣说出“未婚生子,不仅明知生的是情敌儿子,还硬是把他养大”这种话前,解释道:
“洛辰是我已故挚友的儿子,他们夫妻二人在洛辰十岁那年因车祸双双遇难,洛辰被亲戚们推来推去。故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念及故友旧情,就领养了他。”
“洛总还真是...情深意重,哈哈哈哈...”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测,傅一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笑道。
没想到洛珩轻笑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傅一涣,眼里酝酿着难以揣测的深意,意有所指地说:“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了给自己省去一些麻烦。”
“什...咳咳...”一开口就察觉到嗓音竟有些沙哑,傅一涣干咳了两声,接着问道,“洛总会有什么麻烦?”
洛珩拿下嘴里的烟,伸手将它摁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地说:“逼婚。”
这两个字霎时掐灭了傅一涣在极具魅惑力的烟味与香水味的混合中,脑海里不断生出的旖旎画面,他低下头,把“逼婚”这两个字背后的所有可能性都想过一遍后,抬头再次看向洛珩:“洛总不想结婚吗?”
洛珩深吸口气,面露无奈:“不是不想,是不能。”
“洛总的意思是...”傅一涣隐约猜到了答案,却还是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