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 完结+番外 (璃子鸢)
殷牧悠浑身僵硬,睁大了眼:“……养?”
清石把怀里的猫抱到殷牧悠眼前:“多可爱啊。”
殷牧悠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这下意识的动作,清石没留心,但小奶猫的眼底却闪过疑惑。
殷牧悠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你养。”
他背对了过去,好掩盖自己的慌乱,天知道他现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正当殷牧悠准备离开的时候,清石怀里的小奶猫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他的怀抱,在后面蹭了蹭殷牧悠的脚。
殷牧悠肉眼可见的僵硬住了。
小奶猫像是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事,忽然就粘住了他,死活不肯离开殷牧悠身边。
“喵呜~”
“抱、抱走些!”殷牧悠的声音都抖了,尾音就此拔高。
小奶猫眼底浮现一缕精光,谁想得到,这个天下闻名的男人,以心狠手辣着称,竟然会怕猫?
旁人要是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
对方似乎刚刚沐浴过,他如墨的发丝就这样披散开来,浓烈得像是泼墨山水那般,发梢还沾湿了水珠,滴落在白色的大氅上。
月色凄清,白雪骤然落下,这月下之景,美得宛如一幅画卷。
这只小奶猫,其实就是苏衍。
苏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昨天他原本打算就这么回宫的。舅舅为他准备了马车,然而谁料到车夫竟然被人冒名顶替了。
车夫原本是想跟他同归于尽,苏衍自然拼死抵抗。
没想到,快速行驶的马车就这么翻了车,他被甩了出去,滚到了一个草木茂盛的地方。
苏衍醒来之后,自己的身体就成了这样。
他幼时曾变成过这样一次,被母妃给小心的藏了起来,为了掩盖他身上的妖族血统,母妃甚至一次次的打碎他的妖骨,为的就是不让他长大。
妖形的他,从此只能以这样柔弱的幼年姿态而活。
他的原身该是紫云豹,全身通黑,只有在成年的时候,额头才会出现紫云的标志。或许是太柔弱了,总被人误解成猫。
没想到……他的太傅竟然怕猫。
苏衍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笑意,可想起昨天舅舅所言,苏衍的心头又覆盖了一层阴霾。
慕今歌,曾为先帝禁脔。
“罢了,你带下去养。”殷牧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清石自是欣喜,刚想过来抱起苏衍,就被他咬了一口,身影很快就没入了草丛之中了。
清石满满失落,那表情仿佛小奶猫不要他养,是人生一大憾事。
殷牧悠站在原地,望着那只离去的小奶猫:“看来它是不想让你养了。”
“比起属下,它似乎更亲近大人。”
殷牧悠浑身僵硬,一点儿都不想要这种亲近。
现在是这么软萌可爱的样子,等它伸出舌头舔你、咬你的叶片的时候,就知道可怕了。
殷牧悠微怔,这样想来那只猫还挺像苏衍的性格的。
平日里看着乖巧,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你来一口了。
不过……偶尔露出爪子的小东西,他并不讨厌。
多日来紧绷的心情,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而缓和。
昨夜入睡的时候,难得一夜无梦。
殷牧悠正在用早膳,清凌脸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宫里连夜传出消息,说是陛下不见了。”
此言一出,惹得殷牧悠昨夜稍微缓和的心情骤然消失。
“陛下不见了?”殷牧悠直直的望向了清凌,心绪汹涌澎湃,“此事可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豹子怎么叫?
苏衍:嗷~!!!
作者:猫怎么叫?
苏衍:喵呜~
作者:夭寿了,一只豹子为卖萌竟学猫叫!
苏衍:……
第7章
“国舅爷已经封锁了这件事,这消息还是李德忠公公拼死送出来的,应当没错。”
李德忠是苏衍的贴身太监,他也是太傅府的人。
既然是他送来的,那这个消息就不会假了。
“没过多久便是国宴,这件事情怕詹旭然也不好收场。”
殷牧悠轻笑了起来,已经等着看詹旭然的笑话了,“清凌,帮我更衣,等会儿咱们就去风自楼。”
清凌微怔:“大人不是昨天才从风自楼回来吗?”
“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去。”殷牧悠眯起眼,“风自楼是贩卖消息的地方,自然得靠他们把陛下失踪的消息传出去。”
清凌睁大了眼,恍惚间明白了殷牧悠的打算。
程江的事还不知跟詹旭然有没有牵扯,只不过詹旭然前段时间给他们使了这么大的绊子,不回击完全不像是太傅府的风格。
该给詹旭然挖挖坑了。
清凌恭敬的为殷牧悠更衣,他的手触碰到那缕青丝时,一如银河似的迤逦而下。这人全身上下都清雅素淡,唯有乌黑的发丝仿佛浓墨重描而成。
清凌表面梳得格外认真,一时却有些心猿意马。
若是旁人见了此刻的殷牧悠,怕是要失神许久。
清凌不敢再多看,只觉口干舌燥。他对大人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可近来,他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像发光体一样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这种美,一日比一日尤甚。
不知不觉,殷牧悠已经梳洗完毕。
殷牧悠很快就到了风自楼,这里乃是一个风雅的茶楼,无论寒门和士族风自楼都会招待。
前提是,你要有才。
当初风自楼开张做生意的时候,许多人因为这个噱头去了,然而去过一次竟迷恋上了。而风自楼在那之后,也成为这皇都数一数二的风雅之所了。
那里的楼主叫做祝月瑾,只有少数人知晓,祝月瑾是个思念妹妹成狂、整日女装示人的疯子。
虽是个疯子,除了爱穿女装、精神分裂的把自己当成祝月清外,基本是个难得的人才。
“清凌,你在风自楼正门等我,别跟着我进去了。”
“诺。”
当殷牧悠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侍女带着他到达了顶上的阁楼,楼道处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支红梅,四周暗香浮动。
阁楼之中,祝月瑾正举着酒盏,看着下方的歌姬跳舞。
他的眼底黯淡无光,显然是走神了,想起了某些伤心事。
“楼主,太傅大人到了。”
祝月瑾丢了酒盏,脸上顿时露出花一样的笑靥:“今歌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月瑾。”
祝月瑾眉头一蹙:“我是祝月清,你唤我哥哥的名字作甚?”
殷牧悠随意坐下:“别闹,今日是找你说事的。”
祝月瑾穿着灼红的衣衫,他就喜爱这样艳丽的色彩,一般君王才配用朱红、正红,他这却不算是,而是比朱红更娇嫩的桃红。
祝月瑾和祝月清原本就是龙凤胎,祝月瑾的脸本身就偏女气,穿这样的衣衫更衬得他雌雄莫辨,眉目精致。
“有事才来找我,我还恼怒不得了?”
两人僵持着,互相对视。
那些歌姬和侍女们早就退下了,这房间里只剩下殷牧悠跟祝月瑾。
祝月瑾凑了过来,嘴角挂着媚笑,在殷牧悠的耳边低声说:“卖你一个消息,三日后,风自楼,慕家安排了慕雪兰进献一支舞。”
殷牧悠眼神变得幽深:“她想做什么?”
“你该问问慕家的人想做什么?他们可打算把慕雪兰塞到陛下的后宫去,特意制造的这出好戏呢。”
“三日后陛下要来风自楼?”
祝月瑾轻笑:“你猜。”
殷牧悠面色微沉,细细思考起来。
祝月瑾眯起眼,企图拿开殷牧悠脸上的面具。可他刚一动了动手,就被殷牧悠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脸。”
祝月瑾耸了耸肩,仔细的端坐好:“哼,无趣。”
祝月瑾整理了下衣衫,他一垂眸,就看向了院子里的红梅。
那些红梅似血一般红,让祝月瑾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不再如刚才那样疯疯癫癫。
不知不觉,竟看得有些久了。
祝月瑾的眼神不再如女儿家柔媚,而是带上了痛苦:“慕今歌,你当日为何要救下我?”
“我当日救下的是祝月瑾,你不是祝月清吗?”
祝月瑾自嘲的笑了一声,他的气势随之一变,那张脸丝毫不带半点女气。
“方才想让你骗骗我,你非得拆穿。现在我清醒了,你又明知故问了?”
妹妹祝月清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两人的命运却全然不同。
祝家先人曾和妖族成婚,明明祝家几代都是正常人类,到他们兄妹身上,却觉醒了半妖之血。
祝月清是为护着祝月瑾而死的,那一日后,祝月瑾就疯了。
“当年你若是早点到,月清也不至于连个尸体也没留下。”
“就算我早些到,保住了她的尸身,也……”
听了殷牧悠的话,祝月瑾像是再也忍不住那般,咬紧了牙关:“我和你合作,为你办事,就是想把当年的人一个个的揪出来,替月清偿命,最后那批名单呢!?”
“月瑾,你已经杀了整个村子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