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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 完结+番外 (璃子鸢)


  然而失却了身体,这样的招魂只会唤来神志全失的齐岚。
  他绝不想这样。
  殷牧悠取出了一段香,交给了齐夫人:“我有一法子,可使夫人在梦中见到齐岚,只此一段,用与不用,全在夫人。”
  齐夫人睁大了眼,颤抖似的将其接过。
  她死死的把那段香抓在怀里,身体微颤:“多谢……就劳烦你,帮我主持岚儿下葬的事。”
  “定不负嘱托。”
  齐夫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四周依旧下着细雨,池塘的柳丝随风飘摇,几张冥纸也洒落至里面,生出许多腐败之色来。
  “郎主,那东西真的管用?”
  “只能试一试。”殷牧悠头疼扶额,便吩咐褚帮他准备些东西。
  褚深深凝视着殷牧悠,忽然朝他说:“郎主真是心善。”
  殷牧悠微怔,不由朝他望去。
  “尧寒如此,我亦是如此,明明都可以不用管,郎主却偏生要凭一己之力,将我们护下。”
  这世道如此,冻死饿殍,朱颜腐骨,善无好报,哪里有什么公平?
  殷牧悠曾说,他来做尧寒的公平。
  褚知道,郎主一开始想护下的人不过只是尧寒罢了。
  他忽然间很嫉妒,明明以往从未有过的情感,只求待在殷牧悠的身边变好。而如今却全都爆发了出来,心里的嫉妒化为杀机,一发不可收拾。
  可齐岚的事情后,他心里的杀意却没了。
  “郎主,你累吗?”
  “累。”殷牧悠的笑容落寞,“我可能护不了你太久,驱使凶兽,便代表着厄运缠身。”
  褚的嘴里泛起苦涩的滋味:“那便别护着了,我一个人可以。”
  殷牧悠笑得温柔,似乎早已知晓他会这么说。
  “往后,盼你能够安好。”
  殷牧悠转身离开了此处,细雨之中,褚手中的伞倒在一旁。他朝前大喊了一声:“郎主!”
  殷牧悠脚步一顿,回眸时,便见褚朝他跪下,面色沉重的伏跪在地。
  “这一拜,多谢郎主收留之恩。”
  “这一拜,多谢郎主救我性命。”
  地上全是泥水,他却毫不在意。
  褚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这一拜,是我有幸能心悦郎主,郎主却丝毫没有嫌弃之情。”
  雨水淋湿在他身上,殷牧悠一句话也没说。
  他转过头去,一只手拿起了伞,举在自己头顶。雨水顿时被油纸伞给阻隔,淅淅沥沥的声音拍打在伞顶。
  方才没有接受,现在却接受了。
  “褚,起来罢。”
  —
  夜晚时分,殷牧悠在齐夫人房门外开坛做法。
  三两清酒,一叠符纸,蜡烛少许,便简单的搭建了起来。
  屋内的香已经点燃,齐夫人陷入了长长的沉睡之中。
  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了齐岚少时,她的长子齐岚钟灵毓秀,谁人见了都要夸赞几句。
  齐岚不喜家中传下的推演之术,唯独对剑术十分热爱。
  为此,齐夫人不知打过他多少次。
  “说了那是齐家在王都的立命之本,你就是不学!”
  小小的齐岚扬起了头:“母亲,为何要推演这些?旁人的命,我们管不着;而我自己的命,便由这手里的剑来做主。”
  “什么奇奇怪怪的,谁教你的!?”
  齐岚瘪着嘴:“是听师父说的,世外之境有剑修,能凭手中之剑肆意天地。”
  齐夫人拿起了荆条吓唬他:“整日听这些有的没的,今日的书可背了?”
  齐岚连忙站直,把书一句不差的背给了齐夫人听。
  “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向使民……”
  “怎么不继续背下去了?”
  齐岚低下了头:“只是觉得,我也和书里写的一样。齐家的推演之术是折寿命的……我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
  齐夫人心口一跳:“说什么傻话!”
  自己都喝下了绝育药,夫君已死,她又派人杀了那贱种,岚儿才不会有事!
  齐岚却不言语。
  齐夫人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荆条丢掉:“今日不背书,也不练武了。”
  “那做什么?”
  “娘陪着你,想怎么玩儿都可以。”
  年幼的齐岚朝她露出一个笑容:“不了,我得走了,再不去师父要发火了。”
  “岚儿……”
  “娘,你别总这么唠叨。我真的要走了……”
  梦里万花凋零,草木枯荣仅在一瞬之间。
  梦外殷牧悠手中的几张符纸全数毁灭,灵气全无的被风吹到了地上。
  梦散,茶凉,人也该醒了。
  翌日,齐夫人病得精神恍惚,跟在棺材旁走着。而褚作为齐岚的弟弟,在一旁扶棺而行。
  路上响彻着哀鸣的挽歌,冥纸撒了一地。
  那地方是风水师早早的看好了,说是背靠福地,风水极佳。
  当棺木下葬时,齐夫人神情恍惚的朝那边看去。他们重重的为他盖上了土,齐夫人却只是呆愣的看着,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尧寒看到那墓穴里的东西,不由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陪葬品。”
  “真奇怪,不嫌挤得慌吗?”
  殷牧悠笑了起来:“我位居亭侯,死的时候,也是要这些玉石兵器陪葬的。”
  尧寒的耳朵抖动了两下,深深的凝视着他的脸:“不要。”
  “嗯?”
  “太挤了,有我陪你,再加上那些东西,怎么睡得下?”
  殷牧悠无奈极了:“不是睡……”
  不过后来一想,他也不想解释了。
  算了,就让他误会着。
  等齐岚下葬后,王都底下暗潮涌动,顾遥也牵扯其中。
  殷牧悠才终于知道,自己会给身旁的人带来厄运是什么滋味。他收拾了行装,留下了书信,连夜离开了顾家。
  现在才走,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顾遥的福运,大约是被他影响了。
  殷牧悠在王都买下了一方庭院,屋子不大,正好适合他们所有人住下。
  齐夫人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隔三差五的送东西来,弄得周围的邻居看他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在外面,殷牧悠是严禁白禹变成白虎的样子的,之前有一次摆摊算卦时,那地痞流氓竟不给钱,白禹瞬间恢复了白虎的模样。
  那时正在市集,人正多的时候,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来后,才有人大喊了一声:“白虎瑞兽啊!”
  于是,市集所有人都朝着他跪拜了起来,而白禹一身气势凛凛,还求着表扬似的仰着头。
  殷牧悠头疼无比,之后的生意也起来了,却是一卦难求,找他的全是些达官贵人。
  隐居的计划也泡汤了,到哪儿都受人瞩目。
  殷牧悠借着算卦的名义四处奔走,以那些人的声势,这才挽救回了顾家。
  这件事情总算是了了,殷牧悠舒展了一口气。
  今日天气极好,朝暾从厚重的云层之中升起,洒下大片的金黄。
  院子里的蔷薇开了,密密麻麻的缠绕在竹竿上,开得尤为繁茂,朵朵娇艳。
  殷牧悠在院子里睡着了,恍惚间又被舔了一口。
  他这段时间本就浅眠,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尧寒,别又乘着别人睡着偷亲。”
  尧寒有些委屈:“那是你这段时间都不让我亲亲。”
  殷牧悠睁开了眼:“你倒先控诉起我来了?”
  他想起了苏衍,那个家伙便很擅长装弱,引得别人心软。
  偏生,他就是看不得。
  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尧寒主动凑近,殷牧悠便搂着他而吻了上去。他闭上了眼,一点点的加深了这个吻。不似尧寒平时光舔舔这么简单,而是真正的唇齿相交。
  尧寒很聪明,一学便会。
  他不断的深入,甚至搂住了殷牧悠的腰,不让他等会儿后悔挣扎。
  尧寒越来越上瘾,怎么亲吻都不够。似乎以这种方式,他就能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从而对那些人宣誓自己的主权。
  许久之后,尧寒才放开了殷牧悠。
  殷牧悠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觉得自己是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教什么教!
  嘴唇都肿起来了,隐隐有些发疼。
  殷牧悠不悦的说:“我是肉啊?咬住就不松口了?”
  “你比肉好吃。”
  殷牧悠:“……”
  尧寒机灵的意识到了他在生气,便喵喵的撒着娇,嗲里嗲气的没完:“肉和你我肯定选你!”
  殷牧悠可一点儿都没觉着高兴了,呵呵的笑了两声。
  “那肉减半。”
  尧寒:“……”
  似乎为了表达决心,他忍痛割爱,苦大仇深的点了下头。
  这模样还真逗笑了殷牧悠,这傻猫。
  “做错事、要东西,就知道嗲里嗲气的,平时怎么见你对别人这么凶?”
  尧寒皱眉:“他们不干我的事。”
  “那我就干你的事?”
  “你哪儿哪儿都是我的,旁人碰不得、摸不得、也欺负不得。”尧寒如兽形一般的露出獠牙,“谁欺负你,我就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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