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把文件放进了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苏烈又躺下了,突然“哎呀”一声:“这都几点了,你不是该去上学了吗,怎么还不去!”
苏烈拧着眉头:“不去不去,我才睡了两小时。”
苏毓:“昨晚又跑出去鬼混了是不是,没人能管你了是吧?!”
苏烈:“……”
算了,反正他做什么都不对。
沈桐醒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他险些被自己的形象吓哭——因为没吹干头发就躺下睡了,发型乱得比鸡窝好不到哪里去;宿醉导致的水肿没能避免,眼皮、眼睑都肿|胀下垂;身上的浴巾也被搓成了一条,堪称一丝|不挂。
最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在苏烈的床上?!
沈桐真是吓坏了,掀了被子往各处检查,确定没有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混账事之后才稍稍放心——虽然眼下这状况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混账了。
他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的颓废相转变正常,例行去遛猴头菇的时候却发现这小东西有点躲他,连眼神也飘忽不定。
“我是做了什么,连你这么心大的狗都能产生心理阴影,”沈桐伸出手,哄着猴头菇说,“好啦,乖宝贝儿过来,带你出去玩啦,走啦走啦。”
猴头菇拿屁股对着他,然后悄悄挪了两步,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沈桐:“怎么了猴头菇,今天心情不好吗?”
猴头菇垂着脑袋不看他,噔噔噔跑到了后院泳池边,朝水面扬了扬下巴,似乎有话想说。
可惜沈桐不明白啊,他又问了一遍要不要出去玩,被拒绝之后便拉着猴头菇的牵引绳独自出去了。不管怎么说,今天遛狗的任务完成。打卡,滴——
这天下午沈桐照常去军区总医院看望沈母,结果进了门之后却发现床位已经空出来了,他立即找到了护士询问情况,才知人在今天早上已经办理出院了。他问是谁办理的手续,护士说是患者的儿子。
沈桐立即赶回城郊的出租房,下车之后还顺手从路边抄了半块碎水泥砖,替换了保温桶里的滋补汤。
原本沈桐自家也有房,后来为了补偿被沈槐玷污的女孩儿家就给卖了,剩余的钱除了他读大学花了小部分,其余的都用来给沈母治病了。沈母被发现得白血病的时候已经中晚期,等干细胞期间硬是把积蓄给拖没了,最后还是遇上了苏毓,沈母才总算迎来生机。
沈桐没有犹豫,推开房门就迈了进去。他瞥了一眼坐在沈母床前的青年,圆寸脑袋,长相寻常,一身痞气。不用说也知道这人是谁,是刚出狱的沈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桐发问。
沈槐酸笑:“哟,我当是谁在说话,是哥啊!”他朝沈桐张开双臂,“好几年没见了,不给兄弟来个拥抱吗?”
沈桐一把推开他:“别靠我这么近,不熟。”
沈槐:“这话也太见外了吧,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怎么能说不熟呢?”
沈桐:“真的不熟,我刚来不久。”
沈槐:“啥?哥啊,我可能是跟社会脱节了,你说话我都听不明白,以后你可得多照应着兄弟一点儿,有得罪的地方多担待啊。”
沈桐不搭理这些油腔滑调,强调说:“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躺在床上的不是你亲妈吗?她还在住院观察期间,你为什么擅自办理出院,你有什么权利?”
沈槐:“这是我亲妈,我没权利,你有权利?”
沈桐再次问:“为什么要擅自办理出院?”
沈槐继续他的油腔滑调:“我的亲哥哥呀,咱家都穷成这样了还住什么院,咱妈都已经做完手术了,要观察我可以观察呀,难道亲儿子观察还不如那些小护士观察得仔细?哥你现在是和有钱人结婚了,弟弟我可还是光棍一条呢,你不得替我考虑考虑?”
沈桐:“我要你立刻把人送回去,重新办理住院!”
沈槐支棱一边的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眼见着两人剑拔弩张,沈母颤颤巍巍开口:“你们两兄弟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架?小桐,你弟弟刚回家,你就少说两句,小槐也别说了,别惹你哥哥生气,听话。”
沈桐:“存缴进去的住院费还有很多,还回来。”
沈槐朝他走近一步,气势逼人地问:“不还又怎么样?”
沈桐紧紧抓着保温桶的把手,用一根手指挑开了盖子,说道:“你还要不要脸了,那是病人的住院费,你拿这个钱就不怕遭报应。”
沈槐大笑起来:“给咱妈的钱那就属于咱妈支配了,我是她的亲儿子,不给我给谁?我得吃饭吧,得娶媳妇吧,哪儿不需要钱啊?”他转头朝向沈母的病床,“妈,你的钱愿不愿意给我花呀?”
沈母的头发都愁白了,擦了把眼泪默不吭声,最后被问急了才说:“小槐,你要钱就拿去吧,别惹你哥哥生气了,这钱是他……”
“听见了没有?”沈槐抬了下眉,“咱妈说要我拿去娶媳妇呢,你还管吗?”
沈桐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他说:“这钱是我拿回来的,该由我做主,我叫你还回来!”
沈槐忽地把他抵在了门上,脸凑得极近,喷着热气儿说:“你要我还回来,是不打算让弟弟我娶媳妇?还是说,你打算亲自上阵,代替弟媳妇的位置?那也行咯……”
第24章 沈桐也会打架
沈桐听见沈母的哭喊,又被抵在门上承受着言语挑衅,烦躁得要命,心说这个沈槐果然和描述的一致,十足一个坏胚子。只是他没想到,沈槐在那方面的兴趣爱好竟然如此广泛,连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
他神情冷漠:“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住院的钱还还是不还?”
沈槐:“不还。”说罢还作势要去摸沈桐的腰。
“咚”的一声响,沈槐趔趄在一边,捂着头半晌没缓过劲儿来。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了下手心,操了,一手的血!再看沈桐,他手里头正握着个碎砖块。
沈槐彻底愣了,他没想到这个“弱柳扶风”的哥哥竟然还有摸砖的时候。
别说他没想到,沈桐自己也没想到这砖真能派上用场。但这点儿情节在原著里可没写到,也不知道算不算违反设定。
沈槐反应过来以后大骂一声,挥着拳头就要招呼自己的哥哥。沈桐心想着事急从权顾不了许多,要是在脸上留下青紫也算更改剧情的话,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再拍一板砖。
危急时刻,他听见沈母哭喊:“小桐啊!你饶了你弟弟吧!别打了呀!”
于是这一板砖毫没留情,直接顶上了沈槐的拳头,他那四个指节登时“咕隆”一声响,出现了几片血斑。
本来还打算轻一点的,没想到沈母会来“加油助威”,让人听了格外振奋。沈桐就纳闷,为啥要饶了他?谁还不是肉长的了。
沈槐抱着拳头嚎了两嗓子,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抄起椅子就往沈桐头上抡。
……
天已经黑了,苏烈正在纠结为什么自己会对沈桐牵肠挂肚,一边纠结一边踹那个给沈桐灌酒的人。
他嘴里叨咕着:“没道理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什么原因呢......”
被打那人:“哥!哥你能不能问点儿我能回答的问题?别打了,别打了!”
苏烈:“唉,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好意思喊我哥?”
“对不起对不起!老弟你别打了,有什么误会咱摊开了讲行不行,有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嘛!”
苏烈:“你喊谁老弟呢,真不要脸!”
“我错了!我真错了!哥你别打了呀,兄弟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改啊!”
苏烈愁眉不展:“唉,实在是想不通……大爷的,全都怪你个狗东西!”
那人被踹得嗷嗷叫,就是问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打,打他的人只管自己皱着眉头嘀咕,还不叫其余几人插手,看着根本不是报仇,纯粹就是撒气。
许麓州说:“烈哥,要不然你歇会儿?换咱兄弟几个来吧!”
苏烈:“不用,他这废柴还不够我自己爽的。啧,奇怪了,以前也没发现有这毛病啊……”
许麓州也奇怪了,他烈哥这副模样真像被梦魇住了。他说:“烈哥?烈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苏烈:“废话。”
许麓州:“那就好啊,烈哥,你电话在响。”
“嗯?”苏烈掏出手机一看,是周明翰的电话,“喂,表哥,什么事?”
周明翰简要地讲明了情况,苏烈连续“嗯”了好几声,随后挂断了电话,对许麓州说:“你们处理吧,好好教育一下,然后送回家去。”
许麓州摩拳擦掌:“放心吧,保证不叫他再惹事。烈哥你要回去了?”
苏烈“嗯”了一声,拿着头盔转身就走。
周明翰刚才跟他说的这事儿可叫他吃了不小一惊,说沈桐跟人打架进医院了,他老妈已经去看过了,人没大事儿,但需要有人陪护照看一下。周明翰临危受命亲自过去照看,但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这不就把苏烈也一块儿叫过去了。
苏烈瞬间就乐呵了,既乐呵又疑惑——沈桐这家伙能跟人打架?还打进医院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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