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 完结+番外 (天赐我宝)
楚析转身离去,他的身后一个个的宫人倒下。
皇家的脸面不容践踏,法不容情,这便是帝王之道,帝王心术,而这,都是沈安.邦你教给我的。
所以,对不起了母后、沈侯爷,你们这见不得人的丑事,注定不能存在于世。
那两块月老石正面朝上挨在一起,鲜红的朱砂被雨水冲洗,只余一个模糊的轮廓,仔细辨认还能认出上面刻着的是
——“沈”和“燕”。
楚析朝着上书房走去,他想起那年截下的沈安.邦的孔明灯上写着的——“愿娘娘长安。”
沈安.邦此生所愿,不过是太后一个长安罢了。
楚析摇头失笑,那人还真是情深似海,但这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杀死了自己的母后,自己的……老师。
回到上书房,坐在龙椅上时,他的右眼蓦地流下一滴泪来,左眼却是一分未变,他抬手轻轻拭去。
左眼是帝王,右眼是儿子也是弟子。
君王高坐于龙椅之上,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章节目录 番外:沈太后与沈侯爷
狭窄, 黑暗,空气稀薄, 四肢受束缚不能很好的伸展开来, 这是沈风月醒来时的第一感觉。
按照他的印象, 此刻他应该正躺在为他量身打造的黄金棺里。
嗯, 没错,的确是棺材,还是黄金做的。
他想当初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沈安.邦那个假死脱身的骚主意, 各种作演出重病身亡的假象, 吃了假死药, 只待三天停灵后, 安葬入土,沈安.邦拿铁锹来挖他。
沈安.邦怎么还没来?沈风月想翻个身都不行,一直保持平躺的姿势, 很累的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 棺盖上方传来三下敲打声。
哒哒哒。
接着,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从上方传来:“太后娘娘, 您还活着吗?”
沈太后:“……”
那人将耳朵贴在棺盖上,又问了一句:“太后娘娘,还活着吗?可别真死了啊。”
沈太后:“……”好烦,突然不想说话。
没有收到棺材内人的回应,沈安.邦立刻哭嚎, 假的不得了,连滴眼泪都不没有的。
“哎哟我的太后娘娘啊,您怎么就真的死了啊?怎么都不等臣来呢,臣真是悲痛万分,既然太后娘娘已走,那臣就来陪您吧——”
这偌大的墓室里单只有他的干嚎声,显得格外的闹腾,沈风月受不了了,屈着手往头上的棺盖狠狠一拍。
“臣要与您生同衾死同穴,臣……”沈侯爷声音一卡,“太后娘娘?”
沈风月懒懒的拍了拍棺盖,道:“行了别演了,这儿除了哀家就没别人了,你演给谁看?哀家还活着,快把哀家给挖出来,不然就真给憋死了。”
沈安.邦嗳了一声,开始拿铁锹撬棺材。黄金棺被撬开了一个缝,用力一推,棺盖掉落在地,露出里面的人来。
棺盖被掀开的那一刻,视线陡然光明,墓室里点着长明灯,大量的烛灯将整个墓室照的如白昼般。
沈风月大口呼吸难得的大量新鲜空气,想起身时发现因为躺了太久,浑身僵硬暂时不能灵活地活动,于是道:“扶我一下,躺太久动不了了。”
沈安.邦伸手一揽,将沈风月从棺材里抱出来,搀扶着他,让他试着活动活动。
沈风月活动了一下后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沈安.邦身上,发现他脸上沾了些尘土,甚至有些擦伤,一愣:“你脸上这伤……我的墓里是没有机关的啊。”他“死前”特意叮嘱过楚析,叫别在自己墓室里安机关,为的就是方便沈安.邦摸进来挖他。
“啊,这个,没事儿。”沈侯爷摸了摸脸,毫不在意,“我是才从自己墓里溜出来,就来找你了。”
沈风月被这说法给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沈侯爷就给他悉心解释。
他本来的计划是沈风月诈死,他辞官,夫妻二人双双归隐山林把家还。后来想着辞官后也不好,干脆自己也诈死好了。于是在沈风月的棺材前一边哭一边假意撞死在棺材上,顺便在外人眼里全了他忠心耿耿的名声。
沈风月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
“……”好吧,这个理由是真的很硬核了。
“所以你也死了,自己从棺材里跑出来的?”
“嗯。事前做了些安排。”沈安.邦点头,颇有些得意,接着又话音一转,义愤填膺,“陛下太不是个人了,竟然把咱们俩埋得那么远。我请人勘测了好久,才勘测到您墓室的位置。太后娘娘,苦了您了,臣来晚了。”
沈风月:“……”所以,敢情您老还动用了摸金校尉?
不想再听他瞎扯,沈风月道:“我叫你带的布袋带了吗?”
沈侯爷将布袋从怀中掏出来,沈风月将手上的戒指、手镯,头上的金钗环佩通通放了进去,棺材里的陪葬品也通通打包带走,将整个墓室扫荡了一遍后,沈风月打算出去,却见对方直丢丢地看着自己的黄金棺。
“这个棺材看起来值不少钱……”他说。
沈风月一听,火大,捏了捏他的脸蛋:“行了,快走吧,哀家的棺材板你都要惦记,出息。”
二人将自己的陪葬品盗了个遍后,在著名养老胜地买了一栋小四合院,只买了一小丫鬟和一小厮,准备在此安度晚年。
沈风月久违地换回了男装,为此沈安.邦还很是叹惋,露出怀念的眼神,被媳妇儿一顿收拾后,再也不敢犯了。
这日,他们相约去一家知名的酒楼吃饭。酒楼装潢不走奢靡风,反而别有一番设计巧思,配上高雅的琴声,让到这吃饭的客人感觉身心很是舒适。
点了菜与酒水,上菜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上齐了。方才动筷,就听隔壁一桌的人在聊天,说话的声音挺大。听起来着实聒噪,沈安.邦和沈风月本不想管,但听到他们后面的话题,逐渐偏向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时,来了兴致。
“哎,你们听说了吗?皇太后殡天时,沈侯爷竟然因为悲伤过度,当场气绝身亡!”一个青衣男子说道。
另一名黑衣男子惊诧咋舌:“当真?!”
“嗨,哪能有假呀,听说沈侯爷与皇太后当年有主仆的情谊,所以……”青衣男子边倒酒边说。
那黑衣男人夹着碟里的花生米,一咬一个脆生,咋舌:“啧啧啧,沈侯爷这番情意啊……”
沈风月听了一半便没了兴趣,却不料沈侯爷突然插口道:“沈侯爷对太后娘娘的一番情谊,实乃感天动地,在下实在佩服!”
那两人果然被他引去了注意力,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绕着这个话题展开,越说越激动,觉得对方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己,就差当场结拜为兄弟了。
沈风月看不过去,将手中咬了一半的糕点塞到沈安.邦张开的嘴里,成功地让他噤声。
“啧,有吃的还堵不上嘴?”别了他一眼。
凡是媳妇儿给的东西,沈侯爷都照收不误,下意识将糕点吞进肚子里后,他舔了舔嘴唇,眼睛一亮:“这是夫人吃过的糕点?”
这个事实似乎让他很是兴奋。
沈风月:“……”
说罢,他又道:“我还想要一个。”
沈风月:“……”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歪。
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特别是大庭广众下,沈风月觉得自己还是要点脸的。
午饭完毕,沈安.邦同那两个八卦男子交换了信息,准备改日好好一叙,然后扬言有事,实则是陪媳妇去压马路消食。
走在路上,沈风月突然想起来:“既然已经出了宫廷,自是要改名换姓的。我决定改名为沈风月。”
“嗯?”沈安.邦好奇,“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沈风月露出一个笑容:“据说伟大的人都叫这个名字。”
沈侯爷不懂这个名字的意思,但是媳妇笑了肯定就是好的,被一个笑容迷得丢了三魂五魄,连声应好。
好好好,夫人说什么都好。
“那你改个什么名字?”
沈侯爷想了想,思忖半晌,才道:“我觉得沈慕月即可。”
沈安.邦,爱慕,沈风月。
完美。
沈风月一听就知道这人在打什么主意,气得轻轻打了他一下。
“夫人姓沈,可不就是取得‘嫁夫从夫’之意?”沈侯爷反倒凑到他身边,嬉皮笑脸道。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姓沈?”
“想姓就姓,不可以?”
“不可以。”
“……”
“…………”
“………………”
末了,沈侯爷突然道:“我可不可以牵你的手?”说罢也不等沈风月回应,直接就牵了上去。
沈风月:“……”咋地,我拒绝的话,你还能不牵?
沈安.邦反扣,同他十指相交。
“太后娘娘。”
“嗯?”
“太后娘娘。”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