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 完结+番外 (天赐我宝)
张嫔道:“自太子薨逝后,陛下便开始大肆铲除□□,臣妾的父亲站位太子自是受到了牵连。如今娘娘圣眷滔天,陛下又听您的话,只有您能帮臣妾了啊。”说着她又要下跪。
沈风月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臂,箍着她不能跪下,心里直打转。
太子叛乱,他是楚帝的儿子,楚帝自然舍不得罚他,但那些跟随他的□□必然要受到重罚。
他久久不作答,张嫔心慌了,哀哀地唤道:“贵妃娘娘……”
“您救救臣妾吧,救救臣妾的家人吧。您的恩情臣妾定会始终存于内心的。”
她这轻轻一唤,让沈风月回了神。他们之间本就有身高差,现下又离得近,这差距便更瞩目了。
张嫔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盯了她许久,声音从高处传来,却像是救赎和希望:
“好。”
张嫔感激不尽,梨花带雨,在沈风月的劝慰下用帕子擦干了眼泪,红着一双眼睛回了自己宫里。
经张嫔这一段小插曲,沈风月再去细细一查,才知道老头子最近有多疯。
先是朝中大臣大换血,愿□□受到了严厉的打击,而后他突然开始在宫中大肆欢宴,纸醉金迷,沉迷于此。
这样的生活,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身体定然是受不了的,宴席上沈风月见他一边饮酒一边转过头去偷偷咳嗽。
“三郎近日身子可是不好?”他命人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楚帝让他润润喉咙。
楚帝一饮而尽,摇头无所谓:“无妨,朕没事,只是近来越发感到心济无力疲乏了而已。”
沈风月了然:“三郎切莫再要伤怀了,身体为重。”
楚帝点头,扭头就继续欢宴,那样子一看就没听进心里。
沈风月不喜饮酒,待在他旁边也无事可做,现在他位分高没有嫔妃敢越级撕他,所以就安安静静待在一旁胡吃海喝。
他正吃着,一个小盒子被推到他袖子下,他抬眼一看是沈□□:“?”
沈□□朝他会意一笑:“娘娘会需要的,两仪道长炼制的长生不老药。”
噢,沈风月懂了,又到了给楚帝下药的季节。
接着那沈□□又轻笑一声,于歌舞音乐中轻飘飘地一句:“娘娘今日真漂亮。”
沈风月:“……”
他今日梳的还是牡丹头,这种发型真的有毒,乍一看觉得俗不可耐还很奇葩。但是时间久了,越品越觉得带劲儿,散发着该死的迷人魅力,属于那种耐看型的。
他摸了摸蓬松地鬓发,抓住袖中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两枚丹药,同那日他们所见的差不多,只不过这两枚金中带着隐隐的红,煞是好看。
楚帝端着酒杯,失神地看着底下跳舞的舞女。他如今只觉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能够暂时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看着看着,突然醉眼朦胧地转过来盯着沈风月,还向他举杯,而后也不待沈风月做出反应就一饮而尽了。
沈风月撇撇嘴,献宝似的将那装着升天丹的盒子放到他面前。
“三郎,你看这是什么?”
“?”楚帝醉醺醺的,反射弧比平时慢了许多。
沈风月便拢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两仪道长的丹药炼制好了,据说吃了能有益人身体。三郎可要试试?”
楚帝动作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想也没想就接过来吃了。
丹药入口的一瞬间,他的精神为之一振,觉得自己快要羽化登仙,这世间什么都不能再阻拦他。
丹药的威力果然巨大,楚帝立时红光满面,连酒都醒了一半,他看着沈风月道:“燕燕,朕今晚好想你。”
沈风月懂了楚帝的意思,这种事情就要让行家上,立刻呼叫系统:“统哥,该你上了。”
系统:“操!”
酒席散后,楚帝跟着沈风月回了关雎宫,好久没有感受到身体这般有力了,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五百年,猴急地脱了衣服,下一秒就被系统给迷晕过去。
磕了药的楚帝格外能闹腾,独自一个人翻云覆雨动作大到让沈风月都只能退居缩到床边上。大概折腾了两个小时,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沉沉睡去。
沈风月长吁一口气,终于能睡觉了。
却在此时冷不防地听到系统嗤笑一声:“呵,不过如此。”
沈风月害怕得不敢出一声,心中暗自决定楚帝得快点解决掉了,系统如今状态很不好,分分钟走向黑化崩溃的边缘。
章节目录 后宫沈风月传
嗑.药使楚帝快落, 靠着丹药他已经爽了好几天,心情大好, 觉得自己老当益壮, 老骥伏枥, 志在千里。
在丹药的作用下, 他沉迷吃仙丹无法自拔,甚至隐隐有些懈怠于朝政了,每天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吃喝玩乐和那档子事。
沈□□把政务端过来给他处理时,楚帝随意地翻了翻, 发现内容都大致相同, 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心里越发没了耐心, 甚至连“已阅”都不想写。
沈□□恭敬地立在一旁为他研墨,楚帝瞟了他一眼,道:“你帮朕把这些奏折通通写上已阅即可。”
沈□□顺从称是。
他又问:“燕燕呢?”
沈风月:“陛下, 娘娘正跟九皇子待在一起。”
楚帝点点头便走了。
他走后, 沈□□走到他的座位前, 并未坐下仅是站在那里。他将奏本垒好, 在手中颠了颠, 正上方第一本就是丞相的,他翻开来看,一目十行地草草浏览过后,勾唇一笑,意味不明。
这上面写得都是近来对楚帝做事的委婉批评和建议, 纵然用词委婉至极,生怕触怒皇威,但天子的脾气就如同多变的天气,容不得他人多加置喙,多多少少也是让楚帝感到厌烦。
卫云平,也不远了。
毛笔沾上红色的墨水,特意在砚台上挑了挑笔尖,而后他在这方下用朱砂批上“已阅”。
这边沈风月正跟楚析待在一处,享受天伦之乐。
自从认了他做母亲,楚析的身份一时间水涨船高,再无人敢轻视他。人们想着,如今太子意外薨逝,东宫之位悬空,燕皇贵妃又如此得宠,未来太子的人选,难保不是这位。
于是不自觉地态度恭敬了许多,再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楚析少年老成对她们的这点子小心思了然于心,只是哂笑,态度一切照旧,但气度却与以前大有不同。
“析儿,可是没有照顾好身子,怎么近来清减了许多?”这小孩着实看起来瘦了,原先脸颊两边的肉减了下去,只那双眼睛清亮无比。
他穿着青绿色的衣衫,正面特意绣了几株挺拔的翠竹,玉带束在额上,越发的神采奕奕。
楚析摇了摇头,说男孩子长身体,自然会脱条的。
“母妃是女子自是不知。”
沈风月:“……”你母妃其实是男的,你知道吗?
沈风月岔开话题:“今日学堂下的这般早了?”
楚析每日都会早早地来给他请安,风雨无阻,雷打不动,活脱脱一二十四孝子。沈风月不让他来,一来是心疼这么小的孩子那么早来只为了请安,学堂任务有重,怕他吃不消。二来就是个人原因,沈风月根本起不来那么早。
他劝了几次,好说歹说才让楚析放弃了天天来请早安,但即便如此,这傻孩子还是一下学堂就来看他。
他嗯了声,然后道:“今日先生叫做文章,儿子做得快先生看过后觉得不错,便让儿子先行离开了。恰好文章还带在身上,”他顿了顿,望着沈风月道:“母妃可要看看?”
他眼睛里充满着希冀,掏文章的动作已经做出来了,沈风月怎能不答应。
拿到文章,一眼望去最让人惊艳地便是那通篇工整的字,四平八稳,一笔一划都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你这字倒是好,是个稳重的。”沈风月一夸赞楚析,他就立刻满心欢喜起来,喜悦在眼睛里流淌,藏不住。
接着再看内容,教书先生问的是“规矩与法度”,楚析写得行云流水,思路清晰,详细地阐述了他自己对规矩法度的理解。
看完后,他说:“很好。但本宫有一问。”
“?”
沈风月:“如若有隐情,可否法外开恩?法,是否容情?”
楚析双手放于大腿上,右手不自觉地缓慢而有规律地轻拍,这是他思考时一贯的做法。他这样思忖了会儿,才凝神回答沈风月的问题,样子很是认真:“依儿子看,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人人都循情,法又如何得以实施?法之权威何在?”
沈风月听了,神情有些恍惚,低声地随便应了一句。
“母妃?”楚析看出他的异样。
沈风月摇头,语调柔和:“析儿,是个大才。”
楚析便又同他说了自己上学时遇到的人和事,读书时见到的趣闻,好的,坏的,都一一与他说道。他平日里话少,只有见到沈风月时才略略多了些。楚析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沈风月便在一旁认真地听,时不时地含笑点头,不因他的年岁而有半分的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