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 完结+番外 (天赐我宝)
跟着他的话,沈风月联想到张汉生那张脸,再回忆起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将其与眼前这烟花之地联系在一起,他抖了抖,然后使劲摇头,实在是诡异至极。
符正光见拐带成功,继续道:“你就当帮帮兄弟吧,兄弟实在是难啊!”他双手合在一起,对沈风月作了作揖,眼巴巴的看着他。
而偏偏他求的对象想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最禁不得人求。一旦别人求得久了,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他会被说动。
于是沈风月心软了,慢吞吞说道:“嗯……既然你都这么求了,那我就只好……”
符正光便当他是同意了,截过他的话:“那便是同意了。”
“等等,这事儿千万别让张道长知道,而且我只是陪着你,不许给我叫姑娘!”沈风月急急补充道。
符正光双手抱拳,躬身给他行了个礼,言:“好。”
兜里头不揣点钱,都不好意思进人家勾栏院的门。花楼一般都是富家子弟消遣之地,寒门见着都要绕道而行的。而关于钱财问题,符正光是不愁的。
打从与他第一个照面,沈风月就认定这人是个有钱人,但没想到他竟然有钱至此。
只见这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一家钱庄,老板看见他的脸就立刻恭恭敬敬的好生招待着,手脚麻利的替他打包了一个口袋的钱,还同他讲,不够了就再来要。事毕还恭恭敬敬的将这尊菩萨给请走。
沈风月全程都看傻眼了。
“我没同你们说么,我是京城首富符家的幼子,家大业大,全国各地都有设有私人的钱庄。没钱时直接去取便可以了。”符正光体贴的为他讲解道。
听完他的话,沈风月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具体来说,那是一种羡慕嫉妒,外加仇富的模样。
啧啧啧,这人家里竟然有矿,还不止一个,是干脆住矿里了吧!
兜里有钱的符正光搂着他的好兄弟昂首阔步的进了花楼,在金钱的面子前,受到了史无前例的热情拥戴。
沈风月离他八丈远,缩在角落里边吃零食边听音乐打发时间,一旦有花楼女子靠近他,他就会立刻摆出强硬的态度,恨不得飞出去。
多做几次,逐渐的便不会有姑娘来了。
不远处的符正光那边的情形却与这边有着天壤之别,他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饮酒作乐,水果佳肴,快乐似神仙。
花楼中的弹奏的音乐通常是靡靡之音,丝丝绕绕的缠入你的耳中,再加上室内温度较高,香烟弥漫,听上片刻就让人有昏昏欲睡之感。
沈风月吃了一会儿,听着曲子渐渐的有了困意,他刚要就势趴在桌上眯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夺魂之音。
“沈草草!”
那声音清冷,淡薄,像是掺入了凉爽的薄荷叶,含入口中时只觉神清气爽。但现在那声音喊出了三个字,带了几分薄怒。
“沈草草”三个字如梦魇般袭来,使得沈风月缓缓垂下的头突然往下一点,正好磕在案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因为撞上去的力气太大,额头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红印子,久久不散。
沈风月被吓得惊醒,眼眸睁大,速度飞快的扭过头去。
“沈草草”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而那个人此时就站在门口。
张汉生站在门口,无数的人流挡在他的前面,但因为沈风月满心满眼都是他,所以视线穿过那些人群,直达目标。
他冷着一张脸,嘴巴一张一合,因为环境过于嘈杂,听不大清。然后身形动了,朝着他的方向走来,因为气质引人注目,一路上旁人为其气场所镇,不敢触其霉头。
见他走过,纷纷避让出一条道来。一路畅通无阻,眼看就要走到他们面前了。
明明对方什么都还没干,但沈风月莫名的就感到害怕,甚至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的愤怒。
愤怒的冰块向他们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十分有序。
沈风月觉得自己一个人可能搞不定,下意识的就要搬救兵。他看向还在一旁寻欢作乐,浑然不知死期将近的符正光:“符正光!张汉生来了!”
彼时还在一口一个小美人的叫着,听到张汉生三个字,猛然从温柔乡中惊醒。
“什么?!”他拨开还要纠缠他的女人们。
沈风月心如死灰,还待说什么,就见对面的符正光表情一变,变得有些古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还疯狂朝他眨眼噘嘴。
“……”噫,好恶心。
下一刻,他就知道原因了。
“沈草草。”男子清冷的声音自上而下。被点名的沈草草身体一僵,动作、神情都是一顿。
咕咚。口水滑下咽喉,沈风月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沈草草。”魔鬼又叫他了,“转过来,看着我。”
此时的心情,有一个词语能够精确的概括出来——心如死灰。还能有比在花楼陪兄弟喝花酒,然后被心上人当场抓获更加令人绝望的事情吗?
沈风月内心凄凉,但还是一点点的转过身子。他全程低着头,不敢看张汉生的脸。
“抬头。”张汉生说。
沈风月飞快的抬起头,因为心中太过害怕,身体应激性的被吓回了原形。
一棵灵力超强的千年人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心上人吓得缩回了原形。两片叶子托着一朵小红花的绿植静悄悄的躺在他原先坐的板凳上,小红花一抖一抖的。
“……”张汉生险些都要被气笑了。这小家伙怎么这么教人又好气又好笑的,他还没兴师问罪呢,人家自己就先乖乖的变回原形了。躺在那里,仿佛在说【我就这样了,你看着办吧!】
沈草草装死中,但是轻微颤动的红花和不老实趁着张汉生没注意动一动的绿叶暴露了他。
张汉生对他没法了,这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得,就连生一下气,人家立即便会原形装死。他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道:“以后不许再来这等乌烟瘴气的地方了。”
小叶子朝他挥了挥,像是答应了一样。
然后张汉生轻轻将小草精捧起,护在怀里,折身离去。
“我们回家。”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飘散在空中。
见前来疑似捉奸的张道长带着他家沈草草走了,幸存的被忽视的吃瓜群众符正光才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本来还有些同情沈风月,被带走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呢,但是细细一想,人家小夫夫的事儿,那能叫事儿吗?
遂继续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对好兄弟的情况无闻不问。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用喝花酒。
这厢沈风月被带了回去,张汉生将他放在门口处的矮柜上后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他只好变回人形,跟了上去。
“道长。”
张汉生不理睬他。
“道长道长!”
张汉生走得更快了。
“道长道长道长道长道长!!!”叫了这么多声都不理,定是气得狠了。沈风月自知理亏,而想要哄得道长回心转意,就一定要把脸皮揭下来,再甩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他紧跟步伐,甚至还加快速度凑了上去。放柔放慢了声调,细声细语的同张汉生道歉。
“汉生~~~”
这是他第二次叫这个名字,每次这么一叫,必是有事相求,但张汉生偏偏就吃这一套,他停下脚步,垂下眼眸看着他。
沈风月就知道这招见效,内心喜不自胜但是又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做错了事。”他放低姿态,凑得离张汉生近了些,后者将身子往后退了点,他也不恼,继续道,“我不该听信符正光的鬼话,陪他去喝什么花酒。但是我保证,我绝对绝对绝对没有跟一个姑娘有接触!”
他语气郑重,接下来的话听得张汉生心神摇曳。
他说:“我沈风月,全心全意都系在张汉生身上的,怎么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呢!”说完他下垂的眼尾悄悄往上扬了扬,扬起一个弧度,整个眉眼都晕染上了一层笑意。
张汉生看着面前这个对他郑重其事的表白的沈风月,不知怎的,心突然掀起了一层波澜。接着那点出的涟漪逐渐扩大,最终将他整个心谭搅得天翻地覆。
沈风月……他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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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生出神片刻, 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沈风月注意到了, 以为还没有起效, 便更加卖力的道歉,认错态度之好, 措词之精准, 教人无可挑剔。
张汉生不自觉的抬了抬下巴,下颌线绷出一条干脆利落又美丽的弧线。沈风月望着他, 不知怎的,突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汉生。”他这样唤道, 果然见对方的眼睛不经意间转了转, 似是在暗中观察。
“汉生。”沈风月又唤道,“我的汉生道长呀, 我真的知错啦。”他不敢做的太过火,只敢小心翼翼的靠近对方,然后将头轻轻搭在对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