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齐牧野坐在茶楼时,顿时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平常的生活当中,顿时那些如何逃出盐京的烦恼暂时抛却了,脑子里只有在这片烟火之地安静地喝杯茶听个曲儿。
只有李垚,坐在热闹的茶楼里,听着说书的正说得起劲时,周围一片叫好声,他也无动于衷,眸子偶尔看看窗外,又看看茶楼之中的说书人,旁人的情绪似乎丝毫影响不了他,但是齐牧野却觉得,此刻在李垚的身边,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平静。
那是与这片世俗不同的平静。
这一坐就坐到了下午。
茶楼一片祥和时,一人从他们身边而过,脚步匆匆地走出茶楼。这时,李垚放下茶杯,对齐牧野说:“追上去。”
齐牧野不假有他,立马起身,给了钱,并跟了上去。
就在他们出门后不久,茶楼里一个男人突然大喊着:“我的东西!!!谁偷了?!!”但是,男人怒吼过后,却被旁边一人按捺住,示意他不要太过张扬,他们意识到刚刚有个人撞到他们身上,恐是那个时候偷了,立马出门要去追。
李垚和齐牧野则跟在偷东西的男人身后,小偷不时地往回看,生怕被人追上,七扭八拐,拐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小偷左顾右盼,意识到没人后,才打开偷来的荷包,发现里面并没有很多银两,倒是里面有一张雕刻着诡异图案的木牌,还有一个信封,看起来都不像值钱的样子,小偷不识字,并不懂这封信上写得是什么,小偷咒骂着这两人看着像是有钱人结果居然才装了这么点钱。
齐牧野蹲在屋檐之上,看清那木牌上的图案时,瞳孔一缩,他是认定那图案的,并且十分肯定,那是塞漠之人的信仰的图案,他们异族向来敬畏这些奇怪的牛马,经常将这类动物妖魔后刻在木牌上保佑平安。
那还是镇南候给他讲的,说是塞漠士兵几乎每个都会带上这么个小小的木牌,能够保佑他们在战场上活下来。
那封信定是写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垚低声道:“他们追来了。”
果然,不一会,那两个被偷了荷包的男人便找到了小胡同口,看到了正要收起荷包的小偷。
小偷见状马上撒腿就跑,跑了没两步,却被两人追赶上,一把按在了墙上。
这两人身形魁梧,动作敏捷,力大无穷,但是却穿着上等的绸缎,像是富贵人家,身手却是常年锻炼的利索。
“大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东西还给你们,求求你们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小偷被按压在墙壁上,挣扎不能,连忙求饶。
小偷原以为不过像是平常一样,被抓到后打一顿就完事了,最多就是被送进官府,总归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发生。
但是,这两人看到荷包已经被动过,里面的木牌肯定已经被翻过,眼里顿显杀意,两人对视一眼,在小偷还在求饶时,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看着小偷活活被憋死。
确认了小偷确实没了气息后,两人便商量着:“人死了,不能放在这里,被人发现可能会耽误任务。”
“……那应该放在哪?也像处理那几个从翼州来传情报的人一样埋了?”
“现在太傅的宴席已经要开始,暂且将他装进麻袋里扔到角落里拖延时间,等到刺杀完成,发不发现都无所谓了。”
……
齐牧野一惊,翼州来的?莫非是来给他传情报或是传到皇上面前的斥候?那封信中说的又是什么?
这两人从塞漠而来,到底有什么企图,为何与太傅今晚设宴有关?
齐牧野心中太多疑惑了,他急需解答。
李垚转头看他一眼,眸子中没有情绪,却用手在脖颈间划拉一下,表明用意。
杀了他们么?
齐牧野眸中杀气显露,笑得邪气,点头。
第七十三章 精神暴动
两人刚处理完小偷的尸体, 一转身不知何时,身后站着两个男人, 他们立马出手, 却很快被制服。
“说, 你们是何人?”齐牧野将对方的手反扳到背后, 如法炮制地将其压在墙壁之上。
“你们又是谁?!”那人反问。
李垚手里也钳制着一个, 那人意识到不妙, 他们两个并不是李垚和齐牧野的对手, 张开嘴便要大叫, 先将路人喊过来,却被李垚识破了意图,李垚一扭他的脖子,他便当场毙命了。
李垚冷淡地将那人扔到一旁,看向齐牧野手里的人, 说:“不说, 你就死。”语气之中有阴深的杀气。
那人不由抖索了一下, 心惊此人的手法狠厉利索,自己的同伴不说武功绝顶, 最起码, 也算是很不错了,竟然在这人手下连挣扎都没有。
那人咬咬牙,还是说:“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们是良民……”
齐牧野嗤笑:“良民?良民会杀人吗?!”掰着那人的手又是一紧。
疼得那人冷汗直冒, 那人见状是逃不过了,便打算鱼死网破, 嘴微张,舌间显露几枚银针,头一扭,便朝李垚射出!
齐牧野还没来得及喊小心,李垚微一侧头,准确无误地闪过。
而那人心里一惊,想不到李垚竟然厉害到如此境地,李垚视线锁住他,令他不由感到毛骨悚然,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我说……我说……我们是准备参加太傅的寿宴……”
齐牧野慢慢卸了他的一只胳膊,痛得那人冷汗直冒,脸色发白。
“参加寿宴之后,你们要干嘛?有何目的!说出来!”齐牧野逼问。
那人痛得舌头都要捋不直了,含糊地说:“……我们……我们要……在宴席上……刺杀丰安国使者……”
李垚不懂古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古今的政治还是会有相同之处,他明白邻国来的使者要是在这国受到了刺杀,这两国是别想再建交了,再加上,他知道这个使者是萧正越,并且萧正越还是皇室,跟别人的国家领导人之一被杀了一样,随时都会引发战争。
齐牧野心中震惊,倒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计划,他显然跟李垚想到的一样,猜测塞漠估计是要引起两国的战争,这时塞漠再攻打延庆国,在两国夹击之下,延庆胜算甚小。到时候估计还是塞漠得到渔翁之利。
齐牧野问:“这参加宴席你们可是还有其他同党?”
“……是……是的……”
齐牧野目光一凝,再问:“你们说刺杀了从翼州而来的信史这是何意?!”
那人已经开始痛快地交代了:“是上面交代我们击杀来盐京通风报信的人,以免翼州的情报传到盐京,先瞒着盐京的皇帝,这样可以先刺杀使者,到时候等情报到了盐京已经为时已晚。”
若不是翼州出了是事情,他们绝不会这样费心思地拦截情报,想到镇南候还在翼州,齐牧野眸子一沉,从腰间掏出匕首,狠狠地扎向对方的肩膀。顿时对方要惨叫出声时,李垚瞬间闪到他的面前,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巴,让他的惨叫无法出来,冷漠的眸子对上那双因疼痛而惊恐的眼神,那里面冰冷地倒映着那人惨样,眸子中对他的生命毫无在乎,宛如只是看一只蚂蚁。
等到感觉到对方不会再叫时,李垚才慢慢松开手,面无表情却极具威慑力地威胁着:“我会让你叫不出声,但是必须痛苦地活着,交待出事情的全部,不然……”强悍的精神力瞬间聚发,冲击着男人脑海,让男人的脸色不由白如死灰,脑里的一根弦瞬间断了!
齐牧野在一旁,他的精神力也隐隐感受到了李垚那可怖的精神力冲击,虽然只受到了极小一部分的影响,他也能够撑得住,只是感觉究竟不是那么好受。
他这才知道,平时李垚用精神力锻炼他时,竟然还是“温柔”了的精神力,不像此时的精神力就像是张着利齿要将人一口吞没的野兽让人恐惧万分。
男人此刻什么都不想了,乖乖地交代了一切:“我们是负责把翼州失守的情报拦截下来,以免盐京有所行动。”
听此,齐牧野大惊,翼州失守了?!怎么可能!
“你说谎!”齐牧野根本不相信,原本塞漠攻打的是渭城,廉将军也已经戴军前往,翼州怎么可能还会被攻破!更况且,他的父亲镇南候还在翼州!
男人不屑地辩解着:“怎么不可能?翼州早就被塞漠大军占领,如今已是塞漠的地盘,全城都已归顺塞漠。”
齐牧野按住男人的手青筋爆出,显然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从嘴里蹦出一句话:“那……在翼州的镇南候呢?”
男人虽是肩上有伤,但还是抑制不住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残忍地说:“在城破的那一刻,镇南候戴军冲入围剿之中,已被乱箭刺死,军师可怜他尸身还屹立不倒,还派人给他埋了呢。当年的常胜将军,最后还不是落入了这种境地。”
一时,齐牧野并没有说话。
但是站在一侧的李垚却很清晰地感觉到了齐牧野的精神力在暴动,他从来没见过齐牧野的精神力如此狂暴,刹那冲破一个等级,宛如不知方向的野兽在四处冲撞。这样的情况十分危险,若是精神力暴动没有制止的话,极大可能会损害自身,遭到不可复原的伤,精神将会受到严重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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