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停顿了哭泣,拿下了掩面的手帕,努力要做一个当娘的榜样,期期艾艾地看了李垚一眼,李垚马上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视线,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黑黝黝得反光,吓得秦姨娘掩面又要哭了。
李垚:“……”
恋爱智脑:“你的精神力太强大,吓到这个女人了。”
李垚转过头: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恋爱智脑:“或许你可以温和一些,以前的书上说: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你可以尝试跟她打好关系,刺激自身亲情产生,采集相关的数据。”
李垚再度转回去,在秦姨娘泪眼朦胧下,嘴角勾了一下。
秦姨娘一时忘了哭,看愣了。
接着,哇哇地,哭得更凶了。
秦姨娘怀疑她的儿子烧傻了。
李垚:“……”算了。
牢里的两拨人暂时放下了恩怨,开始谈论起今后如何。
男的发配边疆充军,女的则是留在盐京做官妓。
这是大多数站错队的官员的家眷命运,如若没有变故,他们今后将会在痛苦里过一生。
所有人都陷入一种痛苦之中,只有那个瘦弱的少年早已闭上了双眼似乎进入了休息,然而脊背依旧挺直。
他原有的精神力太强悍了,这具身体太弱,如果强行将他原来的精神力塞进这具身体,这具身体会承受不住造成严重的损伤,他只能将精神力压缩堪堪到A级。但即使这样,这具身体也有些难以承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身体强悍度提高,精神力也会随即提高。
恋爱智脑立即给了方案:“你的精神力接近SS级,原身身体强度匹配不符,你可以运用精神力缠绕在身体周围,进行对身体强度改造,但是,你需要大量的能量来支撑这一改造行为。”
获取能量的方式有很多,食物,阳光,热量等等。
但都是他此刻坐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无法获得的东西。
他的精神力游走在四周,在天牢外的狱卒处正在讨论着天牢里这群官员。
“这次是不是照样男的发配边疆充军苦役,年轻女人做官妓?”一个狱卒摸着下巴,回想着刚刚牢里的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差不多……刚刚上面的人来说了,让年轻的男人也可以选择留盐京做官妓。”
“是怕这些少爷在路上就死了吗?”
“依我看,是这帮盐京的官爷们好着这口吧?男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齐小侯爷的声名还在外呢。”
……
恋爱智脑将这些话里难懂的整理并翻译:“官妓,即是古代供奉官员的女支.女。妓,现在理解,用体力赚取金钱而生存,不过涉及性.行为,曾经一度被禁止。”
在神州联邦里,现在已经没有妓这种职业了,因为根本社会保障完整,人们的情感倒退,性.欲减退。
这在李垚的理解里,用体力赚钱,跟搬砖差不多。
不过一个是在工地,一个是随时随地。
随即,他睁开了眼,面向前方。
一个人来到了牢门前,两个李家人都在看着他。
“明天你们将要上路了,男的老的都分配边疆充军,年轻的女人可留在盐京做官妓。”
此话一出,哭声开始蔓延。
秦姨娘直接又挂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上面的人体恤你们当中有人体弱熬不住这舟车劳顿,还可以让你们的少爷选择是否留在盐京。”
留在盐京,意外之意很明显了,所有人几乎第一时间明白了。
连夫人双手颤抖,她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做这种下作的官妓,这无疑是侮辱。
她的两个人还算健康,虽然平时娇生惯养,但是没有太过虚弱,自然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另外两个姨娘并没有儿子,自然不用选择这糟心的话题。
而秦香玉柔弱归柔弱,立马也挺直腰要回绝,但是随即想到了自家儿子的身子骨,说不定还真的会死在半路上。
“儿啊……”秦香玉哭喊着看着李垚,李垚继续与之对视,看着看着,秦香玉有点哭不出了。
她转过头,想着,虽然做官妓是丢人,但总好过在路上丢命,便含泪心痛地说:“儿啊,不如你就……”
李垚直接问:“做妓吗?”
这直接得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秦香玉的眼泪差点倒流。
秦香玉以为他是不乐意,抹着眼泪,心痛地解释:“儿啊,虽然这很丢脸,但是娘觉得你还是……”
李垚摇头:“不丢脸。”
秦香玉松了口气:“那就……”
“但是我拒绝。”
秦香玉:“……”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以为他是过不心里那关。
纷纷要出言相劝时。
李垚没的感情,转过脸:
“我的体力价值比在床.上的体力价值大。”
秦香玉一头栽倒。
……
秦姨娘觉得她的儿子真的烧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各位多多收藏
文还是很哈皮的
第七章 白面少年
在盐京府尹原府中,在西边院子里,深夜,窗户上灯光映出几人的身影。
“李柏溪家嫡子李墨待官兵到时,早已不知所踪,全家上下皆说不知其行踪,前几日与李柏溪断绝了父子关系,赶出门外。”
上座浅蓝衣衫男子讽刺一笑:“断绝关系?倒是唱得一出好戏。恐怕二皇子的出逃,这位盐京有名鬼算子也出了主意罢,这两人一起不见,倒是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至于李秉一家……”
“他们怎么说?多少个人留下?”
禀告的人停顿一下,说:“没有人留下,全部的少爷都刚正不阿,以此为耻,尤其是……李秉的小儿子李垚,更是愤慨拒绝。”
“你没听错?他拒绝?”而且还是愤慨?那单薄的小身子骨,被同窗骗到勾栏之处都不敢反抗,怎么能在炎炎夏日下赶路中活下来。
如今念及那一点点温存的小私情,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李家有选择的余地。
“是的。”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的体力比在床上要大得多。”可怕的是禀告的人根本不懂价值为何意,干脆省去。
“呵,”浅蓝衫男子被气笑了,这人倒看得起自己,当初在床上的力气也不大,几下就体力不支。
“罢了,倒随他去了,本是一条活路,若他执意,那也是他的命。”
“那位又如何了?”
禀告的人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老实禀告:“齐小侯爷昨日在万花楼提笔作了一首诗,在高楼之上,当着全盐京念了出来,之后还在皇上面前又提了一次对您的爱慕之情。”
“混账!!”浅蓝衫男子一拍桌子,脸色铁青,显然气极了。
这下全盐京的人都知道当年威震战场的镇南候的老来子齐小侯爷不仅好男风,来盐京还一眼相中了盐京府尹翩翩公子原星宿。
这种荒唐之事,连戍边富饶的青州也知晓,镇南候的府邸之中,与此刻的首府盐京还未入睡,府中镇南候的房间中,彻夜长灯。
“他当真这么做了?”久经沙场的镇南候齐成业已经两鬓华发,但是双目如炬,声音沉重。
黑衣的探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禀报着:“是的,小侯爷刚到盐京就对盐京府尹原星宿表达了爱慕之情,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向皇上禀报了想要纳入府邸的打算,原府尹挥袖而去,而皇上为小侯爷摆了盛大的宴席,日日歌舞安抚小侯爷,并让小侯爷安心住下。”
“住下?盐京既无高堂也无妻妾,如何住下?莫不是还要他在那里安个家才好。”镇南候之妻福云长公主不禁发话,那是她晚年好容易才得的一子,她自然心急如焚。
镇南候将妻子揽入怀中安慰,说:“牧野他自有分寸,被请去盐京的时候,也早有预料到这情况,他所作的事情不过是安当今圣上的心,我们安心等着便是了。”
“还有何事?”
“还有盐京李家等几家,已于前几日半夜抄家入狱,男丁老弱发配崖州充军作苦役,女眷皆为官妓。”
“来我们翼州吗?”镇南候的镇南军镇守这边疆的几个州县,别的地方也有更加贫苦之地,偏偏要来他们这里翼州充军苦役。
当今圣上刚刚登基,根基尚不稳,他手里握着威慑一方的镇南军,二皇子又出逃不知去处,而其生母杨贵妃外戚家与他尚有交情,他当初虽然没有站队,但是恐怕已被盯上。
这支发配到这里的戴罪官员家眷,说不定还会混入一些细作。
“给翼州的廉将军说,留意这支队伍,不可用也不能不用。”
近用则会泄露,不用则会起疑心。
“还有,塞漠那边多加留意,最近城镇里混进越来越多的乔装的塞漠人,恐是对面有变。”
“是!”
言罢,地上的黑衣之人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已经出发前往边远偏僻之地崖州的众人,正在炎炎夏日下跟着粮车被差役押送至崖州。
经过了几日不断地行走,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往常在盐京里穿戴整齐的家眷们,此刻哪里还有往日的半点端庄,头发散乱似草,脸如菜色,脚下走路如行尸走肉。随时便要摔倒,但是一旦落后,便有毫不留情的一顿鞭子扫来,打到身上瞬间疼痛不已,只能被迫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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