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连忙解释:“昨天一整夜都是李将军在此处守着皇上,奴婢只是负责拿衣服过来而已。”
“是……他换的?”
“是的。”婢女递上洗漱的用具,说:“请皇上洗漱,要不然李将军做的粥就凉了。”
于是,齐牧野就更恍惚了。
不过,这样子还真的像是个……贤淑的妻子呢。
齐牧野第一次渴望再次生病,就连喝那苦得要命的药也觉得如蜜糖一样。
自从李垚那一夜留宿在齐牧野的寝宫后,再结合齐牧野好男风这一事以及太后频繁找李家人的事情,朝廷里的大臣们多少都有些心知肚明。
甚至民间都隐隐传出了两人的传闻,有的说书者隐晦地在坊间讲述着两人之间的绮丽,说得有模有样,每次都会挤满了人去听所谓的皇上和将军之间的情史,百姓们虽都知道是添油加醋居多,但是无聊的市井生活里听着皇家的秘事也不失是趣事一桩。
尤其是因为本应在百姓印象里将军应是孔武有力的壮汉,这下子出了个好看却不乏武力威慑四方的俊朗将军,更加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于是有人特地在李垚回府时,观察是否如说书般描写的那般俊秀如公子,威慑不失霸气那般。
见到其人后,却觉得这般的人儿也只能是当今最尊贵的人能配上了。
传闻越演越烈,本来还上门打算与李垚结亲的姑娘人家都不再见踪影,省了李家人一个个想着怎么婉拒的烦恼。
眼看着因为坊间传闻,百姓已经逐渐习惯两人的关系,齐牧野觉得时候是时候可以坦诚布公要纳李垚为皇后一事,这样百姓有了原本的印象和心里准备,反应自然不会太大。
齐牧野决定昭告天下前与李垚商量了一番。
恋爱智脑特地跟李垚解释过,这里的时间与原世界的时间并不对等,所以他的任务可以完成到他结婚过完这辈子都只是那边世界的两三年时间罢了。
话里话外都是让他赶紧成亲,要不是这里的男人不能生孩子,估计它也能催着李垚生一个出来,让他继续记录与古人类结合后的下一代的情感变化。
李垚对此:别想了,你是个瑕疵品。
恋爱智脑:“本智脑对恋爱是专业的,在我指导下你找到了恋爱对象。这证明智脑研发是相当成功的。”
李垚:……
他回去真的要卸载它,同时想要知道研究人员到底给它编辑了什么错误的代码。
知道了任务不费时间,李垚觉得这并没有关系,只不过……
“我需要平等的关系。”
在李垚的婚姻观里。无论是在神州联邦,还是像书上讲述的那般,他都要求双方是平等而尊重的关系,至少不能干涉对方的职业和兴趣自由。
“我知道,我并不会强迫你一直留着宫里,说是皇后,只不过你还是能做你的将军,这并不冲突。”齐牧野握紧李垚的手,“不过是我们的夫妻之名罢了。我自然会事事与你商量。”
李垚暂时想不出什么来了,说:“随你。”同时警告着:“我坚定一夫一妻制,你要是破坏约定,我会杀了你。”
齐牧野终于忍不住轻轻捏了下李垚的脸蛋,果真没有多少肉,宠溺地说:“好……不过你要吃胖点了,你看你都没有肉。”
李垚拍开他的手,说:“如果你只是想要捏脸的话,这个理由不成立。”
“那亲亲脸蛋算吗?”
“驳回。”
“腰好细……”
“手别乱摸。”
……
但是当诏书下来后,百姓们虽有经常听着坊间传闻许久,但也不由吃了一惊。虽然好男风之事已经不是稀奇事,但这还是历代以来第一位男皇后,平时就算皇帝有这等癖好,也是藏着掖着,臣子们心知肚明罢了,像这样昭告天下不日成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遂引起了一波茶余饭后讨论的热潮。
不过,这些皇家之事他们也不过多了些八卦的材料,谈论过后也就罢了,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们也只是日子能过的安稳,并不会理会皇后是男是女,只要能让他们不再陷入战火之中。
大臣里倒也有激烈反对,甚至频频上书反抗,还有些为表忠心,还放言要一头撞死在殿前。
齐牧野对其早有准备,虚言假意地动着嘴皮子劝阻几句,眼睁睁地看着臣子只能撞在柱子上,额头破了流了一脸血,看起来伤势颇重,实则不过是皮外伤。
“还有人要撞吗?要撞就今个儿一起吧,省的每天一个,扰乱早朝。”
大臣一时不敢应声。
有些忠烈点的臣子还是誓死上前,说:“皇上此时万万不可,历朝以来就没有过男皇后的先例……”
“这些朕知道。”齐牧野打断他的话,说:“要有了才敢放手去做,此乃懦夫所为。正是要打破一切,才能开创盛世!朕若是连这种先河都不敢开创,何谈开创一个开朝盛世!若是要流芳百世,何惧区区如此!这实乃失了一介帝王之风!”
一时间,众臣被齐牧野的气势所震慑,只觉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正在震撼着他们的神经。
“这就是你们的奏折!给朕通通拿回去!”齐牧野将堆成小山的奏折一扫落地,“此事日后勿要再提。”
众臣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出列。
直至顾闲书先出列弯腰拾起了一本奏折,念起了名字。
“礼部尚书刘瑞。”
这下子众人不得不前去认领,但拾起奏折的手还在不断颤抖,身上的压力依旧还在。
齐牧野不由扫视了眼站在前排的李垚,就刚刚的一瞬间,李垚的精神力与他同时而出,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他已经撤回了一大半精神力,按理说大臣们不会手抖……
然而罪魁祸首在最前排对着他的眼神,依旧清澈无辜,看得齐牧野差点憋不住笑意。
大婚的日子定在了秋分时节后,经由卜测,九月二十六日行大征礼为吉,此时已是七月,距离大婚才两月时间,整个皇宫不由忙碌了起来。
毕竟所有人都没办过皇帝娶男皇后的礼节,一切都要详细地商量制定后再实施,连李家人都被拖着为这场大婚早早地忙前忙后。
只有李垚这个当事人还一如往常地去军营训练士兵。
这时,范意致突然辞行要去翼州,就在半年前,范意致主动要求前去翼州驻守,齐牧野也批准了,但是迟迟未动身,此刻不知为何就决定出发翼州了。
“真是抱歉,没能等到你和皇上大婚喝上一杯。”范意致向李垚表达着歉意。
李垚不懂范意致特地过来为了这件事道歉是为什么,但也只问着:“没事,什么时候走?”
“就在明日,我已与皇上禀告过了。”范意致突然说,“其实回翼州也好,我一向在那习惯了也熟悉那里,盐京终究不属于我。”话里自有一股落寞,仿佛意有所指。
“对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与我赛马的,可还算数?”
李垚感觉不出范意致的异常,点头:“当然,现在吗?”
“不……还是以后吧……”仿佛要留个念想似的,范意致望着他说:“这次赛马先欠着,只要你记得就好。改日若到了翼州,我们痛快地赛一场。”
“好。”
范意致笑了,清俊的面容比校尉时多了几分沉着,同时也有一丝苦涩。
只有他知道,若是眼前这人当了皇后,恐怕他们再也无缘一起赛马了。
他终究还是适合在边境之地的风沙,而面前这人就适合盐京这等养人的水土。
就只当相识一场,梦过无痕罢了。
第一百四十章 无拖无欠
在大婚的前十天, 李垚失踪了。
连李家人都好几天没见到他,这传出去可是震动全国的事情, 这实在没法找到李垚了, 他们才禀告上去。
而齐牧野得知后, 也首先派人搜查了全城, 却不见李垚的踪影。
根据李家人所禀告不见李垚的那天, 他回想起了李垚跟他提过的事情。
那就是李垚要去丰安国一趟。
他当即就是不许, 就算李垚不说, 他也知道去丰安国就只能见那个人了。
在大婚还有半个多月, 他自然不许,万一耽误到了大婚日子这可怎么办,更何况萧正越的心思,他可是门儿清,李垚万一被扣押了就更麻烦了, 此时让李垚过去, 铁定不安好心。
不过他当时只是劝慰着李垚等大婚后再过去丰安国, 到时他一定会让李垚盛礼相送。
只是他错估了李垚的言出必行,一旦是李垚答应了的事情, 对方要求了他立即过去, 他就会过去。
所以李垚干脆瞒着齐牧野出城去丰安了,独自一人,什么都没带。
不, 他随身还是带了一把斧头。
是他送给李垚的那把。
这多少让他的心宽慰一些。
除此之外,在李垚的房间里, 还找到了留给他的一张纸条,承诺了他一定会按时回来。
纸条是一贯的简洁风格,只有一句话:准时回来。
连句温存的话都没有,让齐牧野有点郁闷。
顾闲书担忧地问着:“可是需要派出暗卫去丰安国暗地里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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