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成为彼此的宿敌呢[穿书] 完结+番外 (轻风白杨)
宿殃无语,心下飞快地琢磨该怎么才能把这个渐渐脱缰的剧情重新拉回来。
要不就真的动一动内力,把自己弄成重伤算了!
就在宿殃正要气提丹田的瞬间,一个淡淡的女声插话进来:“赤彤,不要逗他了。他既已走到这里,入不入小玉楼便不是他说了算的。如若不能潜心修行,将内力修至更高一层,任谁也无法反向通过这石林阵。宿殃,你可明白?”
宿殃:……
并不想明白!
他当初拿到的剧本到底是被删减过多少设定的?他怎么不知道入小玉楼竟然还是半强制的!原着作者这么反人类吗?面对这样的设定,让他怎么才能把一路崩坏的剧情给圆回去?!
最坑爹的是,这横插一杠子的神展开剧情,还没有现成的剧本台词给他参考!
这让他一毕业多年的半文盲,怎么诌得出古人说话拿腔拿调的味道来?
难不成放飞自我吗?
宿殃决定,不管这出声说话的人是谁,只要她敢出现,他就一定要死皮赖脸地怼回去,确保自己不会被小玉楼打乱步调!
随着一道几不可辨的脚步声,之前在小玉楼山门前进行内力考核的白衣女子从石林阵外缓缓踏进来。
宿殃……
可耻地怂了。
白衣女子的双眼依旧迷茫,声音也依旧波澜不惊:“不必再争执孰先孰后,你们在石林阵中的表现,我与赤彤了如指掌。就算有人想抢夺、或是谦让这魁首,也无法获得小玉楼的认可。所以,在此处逗留并无意义,还是随我来吧。”
在场五人面面相觑。
大家都见识过这白衣女子那深不可测的内力,没人敢跳出来反驳,最终,都乖乖跟在白衣女子身后走出了石林阵。
走了两步,宿殃看着白衣女子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道:“之前有人挑衅小玉楼被取消参赛资格,那我要是现在闹起来,是不是也会被赶出去?”
白衣女子脚步一顿,缓缓回头,视线飘飘忽忽地锁在宿殃身上。
“不会。”
宿殃眼中的光芒瞬间暗了下去。
只听白衣女子淡漠道:“我将那两人打伤驱逐,是因为他二人的实力还远未到令人惊艳的程度。而如你这般的天才,在小玉楼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容忍的。若能得小玉楼主许可,就算你想要美人环伺,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所以,你也不必挣扎了。”
宿殃:……
江湖传说小玉楼,你的节操和底线呢?!
作者有话要说:宿殃: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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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今天也依旧是无比和谐的一天。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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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入小玉楼
宿殃几人在白衣女子的护送下走过断山树桩台另一侧的铁索桥,终于抵达小玉楼孤峰下的正门。
一位玄衣冷面男子站在门下,见几人抵达,上前一步,颔首招呼:“谛聆。”
白衣女子抱拳施礼,道:“墨师兄。”
玄衣男子扫了宿殃几人一眼,道:“用时如此短,都是好苗子。”
白衣女子道:“这几位都是少年天才,我先带他们过来,还要回去与赤彤一起等待余下的少年。劳烦墨师兄先将他们带去客院安置,石林那边的结果恐怕还要再晚些才能知晓。”
玄衣男子点点头,道:“你们随我来。”
小玉楼孤峰脚下有大片大片的翠竹林,林中零星分布着几处白墙灰瓦的小院。
玄衣男子将宿殃几人安置在一处有三个房间的院内,令他们稍安勿躁,说是等石林阵中的结果出来,便会带他们一起上山行拜师礼。随后,玄衣男子便自顾自离开,连杯水都没有让人端来。
院中五人面面相觑。
小玉楼陌生的环境,楼中人奇怪的行事,让他们这五名原本有些不睦的少男少女心中陡然生起一丝对彼此的亲近感,就连最爱闹腾的蒲灵韵都安静了下来。
“这……这小玉楼,是什么规矩?”范奚犹疑问道。
“不清楚。”徐云展眉头微蹙,道,“不过他既然让我们等待,便耐心等待就是。这里是小玉楼,这些人行事奇怪了些,但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
范奚扭头看向宿殃,问:“圣子如何计较?”
宿殃还沉浸在他被莫名其妙拐进小玉楼的满心纠结中,一时没听到范奚的问话,有些怔忡地看向小院西厢的方向,目光不知聚焦在哪里。
西厢房门未关,从众人的这个角度,隐约可见房中矮榻的一个边角。
“宿少侠昨夜苦修,许是累了。”顾非敌道,“我们不如各自回房小憩片刻,养养精神。”
宿殃恍然回神,听到这句话,低低“哦”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走进那间西厢房,反手嘭地关上了门。
蒲灵韵终于忍不住,努嘴嘀咕:“他行事如此乖张,也不知是怎么通过那石林阵的!”
听到这话,范奚笑了一声。
蒲灵韵怒道:“你笑什么!”
范奚眉眼弯弯,看向蒲灵韵,道:“你脾气这么坏,也不知是怎么通过石林阵的。”
蒲灵韵:“你——!”
徐云展伸手拦住蒲灵韵,劝道:“好了,大家不日便会成为小玉楼同窗,既能通过石林阵,想必都不是什么奸恶之辈。江湖上那些门派之见,在小玉楼内便不必再提,日后还要好好相处才是。”
蒲灵韵乖乖闭嘴。
范奚轻笑一声,转向顾非敌,道:“想必顾少侠也看得出,圣子他并非恶人。你这小师妹,还要好好管教才是。”
说完,他不看蒲灵韵的脸色,悠然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向东厢,进屋关门。
徐云展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走吧,正屋看起来还算宽敞,你我三人应当可以歇下。”
大家各自进屋,小院又恢复了安静,只余周围竹林在微风中发出的唦唦叶声。
宿殃舒舒服服补了个下午觉,醒来时已是晚霞漫天。
他穿着中衣从薄毯里坐起来,抬手推开窗户,看向窗外被夕阳映成一片金红色的小院。
未经污染的空气很清澈,而他这具身躯也因习武而目力极佳,甚至能够看清竹林尖梢处片片翻飞的细叶。叶片随风,反射着余晖,仿佛金箔流转,波光粼粼。
范奚端着托盘从窗外经过,见宿殃坐在窗口发呆,笑道:“圣子醒了?我刚才在这院子角落发现了小厨房,里面竟然备好了新鲜食材和柴火,还有些现成的冷食糕点,便烧了些水沏茶,正要叫你呢。一起喝杯茶如何?”
宿殃眨巴了一下眼睛,掀开薄毯下床开门。
范奚托着茶壶茶点进屋,笑道:“圣子果然有口福,我这才刚……”
他看向转身回床铺拿衣服的宿殃,嗓子里的声音突然卡了壳。
范奚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搁在门口八仙桌上,大步走到床前,拎起床铺上的薄毯,兜头披在宿殃背上。
他神色焦急,力气没控制住,将宿殃直接按坐在了床沿。
宿殃抓着毯子,疑惑道:“怎么了?”
范奚死死盯着仰脸看向他的宿殃。
宿殃刚刚睡醒,神色还有些惺忪,脸颊带着几丝被枕头压出的红痕。他发辫微乱,仰着脸,脖颈的线条绷得直直的,尚未整理好的白纱中衣轻薄半透,领口略敞,锁骨玲珑的弧线半遮半露……整个人在黄昏泛红的光线中,竟有些雌雄莫辨,美得勾魂夺魄。
范奚松开攥着薄毯边缘的手,咬了咬牙,道:“圣子以后万不可大意,这蚕丝中衣质地轻薄,几乎毫无遮拦。你背上的……花……想来也不愿让旁人看到。”
宿殃皱眉问:“花?”
范奚一怔:“你背上的刺青……你不知道?”
宿殃下意识将手伸进领口,越过肩头,向自己背后摸去。
魔教圣子背后还有刺青?
很好,又多了一个剧本里没提过的设定。
从范奚的神情看,这刺青好像还是个挺重要的剧情道具,而且不能随意给别人看到。
宿殃面无表情地想,他当初真的该去拜读一下原着的,好看看那作者的脑壳里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范奚看着宿殃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镇定,咬了咬牙,道:“圣子,抱歉,我不知道你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魔教教主竟然把你当……竟、竟如此行事,你总不能一味忍耐,总要反抗才是。”
说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如今被小玉楼选中,将来出师,便……不要再回魔教了吧。”
宿殃止住自己的思绪,抬头看向范奚。心道:这人说话怎么总说一半藏一半,听着怪难受的。
可他偏偏还不能直接问——魔教花侍知道他记忆错乱就够了,对外人他还是多少得警醒些。
而且他还要跑剧情呢!不回魔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