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染这副身体全倮的样子,怎么看都色厉内荏。
只当黎染是嘴上不肯服,章淮滨眯着眼看黎染。
“你高兴的时间,不会太长!”
说完这话,章淮滨转身的打算走。
只是当他一往后转头,视线里出现一张冷冽到了极点的脸庞时,章淮滨被骇得倒抽一口冷气。
突然间他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连眼睛都被人拿水泥给封上了一样,一眨都不敢眨。
门口站了不知道有多少时间的男人开始往屋里走。
周身那股沉甸甸的压迫力,压在章淮滨身上,让章淮滨膝盖发软,突然就想屈膝下去。
表情完全凝固,章淮滨看着盛霖烊从门口往浴室里面走。
盛霖烊每走一步,都像走在章淮滨的心脏上,碾压着搅弄着。
章淮滨盯着人看了许久,好半天才哆嗦着声音,然后嘴巴开开合合多次,这才嗫喃了一声:“……盛、盛叔叔!”
盛霖烊眼神平淡,他惯常以冷淡的视线看人。
而当他以平淡的目光看人时,反而说明他在盛怒的边缘。
但盛霖烊向来自控力好,没有立刻发火,他从章淮滨身边走过去,走过去那会,余光都没施舍一个给这名他儿子的好友。
来到浴池边,盛霖烊在看到清澈池水中,黎染一.丝不挂的身体,眼瞳骤然缩紧。
“泡好了没有?”盛霖烊询问黎染。
“你来了,就好了。”黎染知道盛霖烊在生气,他对待盛霖烊和对待章淮滨的态度截然不同。
必然要有不同,两个人在黎染这里的位置和分量,丝毫没有可比性。
眼睛完全瞪圆了,章淮滨看着黎染瞬间变脸,在盛霖烊面前,顷刻间就变成无害纯良的小白兔。
小白兔黎染眼睛星火璀璨,仰头望着盛霖烊,表现出来的姿态是无比的乖巧和顺从。
章淮滨视线从黎染脸上转移到盛霖烊那里,他无法理解,黎染这样明显拙劣的演技,盛霖烊怎么会看不出来。
在盛霖烊转身到一旁拿了件浴袍,然后披到黎染身上,并且将人给搂在怀里时,章淮滨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黎染真的凭借自己的脸和身体,得到了盛霖烊的宠爱。
当对面两个人的目光都一同落到自己身上时,章淮滨心口猛的一跳。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畏惧,好像下一刻,他的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搜肠刮肚,章淮滨试图为自己刚才的言行做辩解。
“盛叔叔,我刚才和黎染开玩笑来着,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这次专程过来,就是找黎染道歉的,临时开了个小玩笑。”
章淮滨笑着解释道。
盛霖烊目光逼视,没有说话,只是淡沉的目光,就让章淮滨手心出汗,内心惊恐不已。
“对不起黎染,对不起,我再次为之前的事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不会怪罪我的,对吧?”章淮滨看盛霖烊那边走不通,当即把目标转到黎染那里
这个时候,他态度就没先前那么冷傲,还有强硬了,神态间甚至隐隐有求黎染的意思。
要换成是原主,肯定会帮章淮滨一把,顺着他的话说后下去。
黎染不是原主,人都跑他面前来威胁了,他要真放过章淮滨,不就辜负了章淮滨心意了。
“对,我不会怪章少你,都是玩笑话。”黎染笑容柔和,可就在章淮滨准备松一口气时,黎染话锋突然一转。
他向章淮滨询问道:“刚章少说的那个地方,我比较好奇,章少能说个地址吗?有机会我和盛总过去看看,是不是真这么特别和有趣。”
章淮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嘴唇蠕动,想在说点什么,声音梗在喉咙,无法发出任何音节。
“上次的事,我以为你应该受到教训了。”盛霖烊开口,一出声,章淮滨那里甚至快站立不稳,身体晃了晃。
“盛叔叔,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章淮滨红了眼,神色哀求。
因为盛霖烊的突然出手,导致他现在已经背了几千万,这几千万他瞒着家里人谁都没有说,如果盛霖烊再对他下手,他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我已经原谅过你一次了。”
章淮滨张张嘴巴,突然他想到一个人。
“盛叔叔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盛源,黎染曾经跟过盛源,盛源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事,我怕他知道后会特别难过,这个人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不单纯,他就是故意来勾引你,盛叔叔,你不要被他演出来这些假象给欺骗了!”
章淮滨把盛源给拉了进来,他以为这样一来,自己就算错了,也情有可原。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说的这些,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由盛源亲口说了。
两人是好友,却在这个事情上互相瞒了彼此。
和章淮滨预料的发展不同,他揭穿了黎染和盛源过去的关系,没有等来盛霖烊对黎染的质问,反而等来了盛霖烊的一句“你说的这事,盛源他已经和我说了”。
盛霖烊眼神里都是失望,他搂着黎染,从章淮滨身边走过,停了片刻:“你还是不如你大哥会做事。”
扭过头,章淮滨愣愣地看着盛霖烊和黎染离开这间浴室。
房门在面前打开,那两个人的身影快速消失,章淮滨缓缓收回视线,他嘴角抽了抽,神色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恐惧。
……
是小章同学哦,小源同学后面来,
一会改错字,喘口气都,打脸好累
第33章
从浴室出来, 换到旁边的按藦间。
按藦间里有两张按藦床, 房屋内部装修雅致, 角落里摆放有翠绿的绿植。
阳台上更是放了盆吊兰。
空气中隐隐浮荡着清幽怡人的气息。
黎染进屋后就坐到一张小床.上, 他身上穿一件宽松的浴袍,衣带松松地系着。
因为刚在浴池里泡过澡的缘故,原本瓷白的皮肤,这会泛着一层浅浅的粉红。
发尾还在滴水,有几滴沿着黎染额角滑落, 在他脸上蜿蜒出水痕。
盛霖烊深沉的目光从黎染那张精致清隽的脸庞往下移, 移到黎染轻轻摇晃的小蹆上。
分明几个小时前, 才把人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净透彻, 如今看黎染着衣袍半遮半掩的模样, 盛霖烊竟又觉有股邪火在往他心里烧。
稍一抬眸, 黎染视线敏锐看见面前男人微变的瞳色。
黎染弯起自己的嘴角, 他两肘撑在身体两侧,脸微微扬起。
“盛叔叔, 那边有卫生间, 如果你有什么特别需求,我建议你去卫生间里解.决。”因为这里是按藦室, 一会就有按藦师要进来, 所以黎染不惧, 故意这么一说。
至于刚才章淮滨的事,对黎染而言,完全就算是个小插曲。
章淮滨说的那些威胁的话, 例如让他小心,后面要是盛霖烊不宠他,就把他给送去某些欢乐场所,供别人亵.玩。
别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不是法治社会。
能一手遮天的人,怎么轮都轮不到章淮滨。
在章淮滨动手之前,黎染有的是方法,让章淮滨失去一切。
黎染一脸顽劣笑容的望着盛霖烊,他有时候还挺喜欢看男人这种明明想教训他,可又控制着不下手的样子。
这种情况应该称作什么?
恃宠而骄?
对,就是恃宠而骄。
似乎这样的事,对黎染而言,信手拈来,好像他天生就会。
不过说实话,黎染能在盛霖烊面前这样肆无忌惮,他自己很清楚一点,他能这样,全都是因为盛霖烊喜欢他。
哪天盛霖烊不喜欢他,或者移情别恋。
黎染想,那个时候,盛霖烊说一声就好,他铺盖都不卷,立马抽身走人。
至于说眼下,人生得意须尽欢。
盛霖烊站在黎染面前,黑压压的身影像堵厚实坚实的墙壁。
他指腹抚着黎染嘴唇,指尖抵开黎染唇肉,往里探了点。
触到黎染嘴里柔軟的舌头。
盛霖烊荤话说来就来:“我那里的东西全都是你的,等再积攒多点,到时候一滴不剩,全都喂给你。”
耳根瞬间通红。
在说荤话这上面,黎染不得不承认,他再道高一尺,盛霖烊都能魔高一丈。
老男人过去几十年里,身边男女都没几个,却在遇到黎染后,打开了某个开关似的。
把他那些所有不对外显示的一面,在黎染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黎染眼尾弯着,男人会说荤,他也不是不会。
一把抓住男人手腕,黎染用舌头绕着男人还探在他嘴里的指尖转了一圈。
那一圈配合黎染眼底翻涌的春色,带有某种强烈的暗示意味。
“好啊!”黎染眯起眼微笑,“要是喂不饱我怎么说?”
盛霖烊挑挑眉,没吱声,静等黎染的下言。
“罚你一个星期都开自动挡怎么样?”
“行!”盛霖烊是答应了,可到时候别说喂饱黎染,他能让黎染哭着求他。
小情人喜欢在嘴巴上占点上风,盛霖烊目前对黎染的兴趣,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还要浓。
比公司的年终报表,还要让他有兴致。
宠一下小情人,这一点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