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这种事 (威威王)
“之前我陪表妹去看电竞比赛。娱乐赛,一队是明星,一队是主播和职业选手……我在后台那儿遇见你了,还以为你是明星,”严若温和地笑着,“我找人打听你,才知道是白叔的儿子。刚好白叔和我说了你的事,所以……”
怎么还是个一见钟情的故事?
我不在乎你大学肄业、工作朝不保夕赚得没我多拿不出手,因为我看上你的脸?
原来相亲都是这么实诚的。
“这么巧啊,”白星河哦了一声,“先点菜吧。”
虽然严若情商很高,气氛没怎么冷过,把他这个脱离现实世界的网瘾青年哄得不至于尴尬,但这一顿饭吃完依然没滋没味。严若以一辆宾利车他回家,下车时问:“下次再见?”
白星河无可无不可:“过几天吧,我最近有点忙。”
严若笑了:“好。”
回家之后,他习惯性掏出笔电补本月直播时长。
其实不直播也没什么,反正他也是快离职的人了,不差多得罪公司一点。
但在家太无聊了。
这是无业游民的弊端。
直播间里观众依然熙熙攘攘,刚一开播,就有一个ID陌生的土豪开始砸礼物,最贵的那一档一连砸了一百多个,把直播间震撼了。
白星河也注意到了。
ID:2110。一个新注册的账号。
这个ID从没见过。
难道是严若?
白星河心生怀疑,又不好说出来,只好婉转提醒对方:“谢谢2110送的很多个深水鱼雷。我这个月底就走,礼物钱不一定提的出来,你别浪费了,停手吧。”
2110也顿了一下,在直播间里发了一个句号做回答。
[2110]:[。]
单个句号在白星河的聊天里通常发挥着类似“哦”和“我不想说”的寡淡意思,看来这位土豪也一样。
白星河也不清楚是不是相亲对象,正好弹幕问他今天去哪儿了,为什么鸽了这么久,最后的直播时长也得认真对待云云,他干脆与观众说起相亲实录。
“今天晚上我去相亲了,相亲是这么回事,和我想的不一样。”
弹幕一片问号——
[你不是才二十几?]
[你是单身????我错过了什么!!]
[妹子好看吗?]
[你也需要相亲?]
……
“是啊,没骗你们……想听么。”
[快说!!]
[成了吗?]
[几岁?好看吗?]
“才见了一面,有什么成不成的。他比我大几岁吧,不太清楚。”
[你为什么会去相亲?]
“家里安排的。”
[联姻吗?]
[我记得之前有人扒过fall家里非常壕。]
[怪不得年纪轻轻被按头相亲]
“没有很壕啊……不然我至于出来当主播么。”白星河半真半假地解释。
弹幕很快换了个话题了,讨论起当年他刚出来打职业比赛时贴吧流传的各种传言,有说fall是基佬,在学校名声很差的,谈了一堆男友。有说他是富二代,却被家里赶出门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些都没实锤,几年过去大家都觉得是玩笑了,拿出来嘻嘻哈哈闲聊。
[2110]:[最近在玩什么游戏?]
白星河被这个弹幕勾起了快穿游戏的回忆。
说起来,他本来也是推广这款游戏的主播之一,游戏却没玩好,奇怪的是到现在组长也没找过他。
“之前那个全息穿越游戏,我去参加了。自由度挺高的……高过头了我感觉,主线模糊,而且估计每个人玩,结局都不一样吧。”他说,“我玩成了恋爱游戏,还是BL类型的。”
这话马上引起了弹幕的性趣,很多人问他好不好玩,1多不多,他是当0还是当1,床戏剧情辣不辣等等。
“你们太色情了,都说是恋爱游戏了,啪啪啪剧情当然不多……我?对啊,我玩了一点。每个副本的任务对象都不一样……呃,都挺帅的,以我的审美来看的话。”
弹幕吵吵嚷嚷要看截图,他无奈解释:“这个真没有啊,数据都给公司了。”
[那你啪啪啪的数据岂不是被员工们知道得一清二楚?]
[yoooooooooo好色情!]
[大家开会的时候,打开一段游戏内置视频,竟然是辣种剧情……]
……
“那种事情他们看得多了吧。”白星河倒是不关心这个,游戏里又不是真的doi,顶多算是和虚拟NPC脑交。
夜深了,他又与弹幕聊了些有的没的,过了很久才挥手告别。白星河的直播间向来很热闹,这些滚动的字让他不至于在S市的孤独南漂里寂寞空虚冷。离职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多和他一样无聊的人陪他了,漫漫长夜该如何渡过呢。
他惆怅不已:“我下了啊,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别太想我。”
[2110]:[。]
白星河这才发觉他没走:“你明天不上班吗?”
[2110]:[请假了。]
莫非真是严若本人来直播间视奸相亲对象?
想到这里,他反倒不好意思了:“……下次再见,晚安。”
不等2110回答,他关掉了直播系统。
翌日,爱爱子的夺命连环call一大早打爆了白星河的电话。
“来和我吃饭啊,我好无聊。”爱爱子唉声叹气。
“你姘头呢?”
“分了啊。”
他无语:“你今年换了几个男友啊。怎么越来越向孟狄看齐了?”
“唉,反正你快来S市陪我。”
“我在B市也很无聊。”
“没跟你爸打起来啊?”
“他现在想当二十四孝好爸爸。”
“那你怎么说?”
“无聊死了,我回S市,等我。”
白星河说走就走,顺便给严若说明了一下他回S市的事情,至于家里人,他倒是一个没告诉。
爱爱子闲到到机场接人,车一开就说要带白星河乐乐。
“我不想大保健。”白星河拒绝往城市边缘开。
“你这话说的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那种狗,”他说,“去哪?”
“回我家啊!”
爱爱子从前是呼朋引伴到家里打麻将的沙雕人物,到了S市之后变成渴水的鱼。毕笔和孟狄都跑国外读书了,只剩下一个白星河还能陪他玩。
两人刚到小区门口,白星河的手机响了。
S市的陌生号码。
这又是谁?
电话那头传出来一个耳熟的男声:“下车。”
……宁灵霄?
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
“你又有什么事?”
“有,很重要。”
爱爱子奇道:“谁啊?你脸色这么差。又是你爸?”
“不是,停下,我下车。”
他没解释,抓着手机下去了。
小区门口的停车位立了一辆布加迪威龙,车边站了一个高挑的男人。不必说,又是他那位万贯家财的前男友。
宁灵霄拉开车门:“进去说。”
“你不会想绑架我吧,”白星河坐在后车厢里,瞥着外边人高马大的几个保镖,“从前是我做得不对,但是……这是什么?”
放在他手边的,又是一份文件。
打开之后赫然是几个惊悚大字——
婚前协议书。
兹因立约人宁灵霄和白星河情投意合,缔结良缘,并本于互信、互敬、互爱、互谅及共创和谐家庭、美满婚姻之共识下,互为下列约定……
……
“你有病吧?”
白星河和宁灵霄这两个名字摆在一起,足够让他心烦意乱了。
什么玩意儿。
宁灵霄:“没有。”
“你什么意思?”
“我必须结婚了,需要一个结婚对象。”
宁灵霄不是还不到三十岁吗?
“是我家里的意思。”
“逼婚?”他问。
宁灵霄想了想:“算是吧。”
“找我不合适。”白星河说。
当年宁家也是反对他们的。
从来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感情,最后的结局也一语成谶地非常难看满地鸡毛。
他不清楚宁家是怎么打算的,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希望宁灵霄能重返正途吗?也许跟他们当年那段同性恋情也有关系吧。
说来说去又是他的错了,也的确是他的错。他对宁灵霄做过很坏的事。
现在,悬在头顶的那把达尔摩斯之剑终于掉下来了。
白星河反倒平静了许多,有种“总算来了”的释然。
他想象过很多重逢的场景,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他们在逼仄车厢里讨论无情的婚姻大事,以白纸黑字与金钱自由了结恩怨……这样也好。
笔尖涂黑了关于宁灵霄给予配偶以年和千万为单位的各种补偿费用条目,他思考了许久才说:“虽然不合适,不过你能过你父母那关的话,随便吧。钱就不必了,我也不缺,假结婚而已,我没损失。”
何况,应该是他补偿宁灵霄才对。
他唰唰在协议人下写了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递还给宁灵霄。
“关于婚礼和其他事项,我晚点通知你。”对方是一脸商务式云淡风轻。
“嗯,”他下了车,“下次见。”
他朝伸长脖子张望、表情诡异的爱爱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