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这种事 (威威王)
谢深:“……”
白星河:“咦。”
原来恐吓卷毛男是有用的?
嚯,那就好办了。
白星河一直为此事烦恼,万一摆脱不了这个卷毛男,他就得长长久久在医院被关着了。他放下心口大石,破涕为笑,连带着对炮友也春风满面了:“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谢深。”
“哦,您这次来,还是因为案子吗?”
“不是。”
那个案子早就了结了,以新闻频道里“警方迅速破案,嫌疑人白某因罹患精神病,夜半窃婴……现已入院治疗……”的完满句号作为结语。
他来探望入院月余的白星河,本质上是有别的想法,不方便说,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回答:“令尊令堂不在A市,我有必要过来看看你。”
“麻烦您了,警官,”白星河不疑有他,“医生说我的病情已经稳定很多了,过段时间说不定可以放出去,按时吃药复查就不会危害社会。”
白星河对自己的精神病患身份已经十分适应,对于治疗,他积极配合,吃药按钟按点,对医护人员更是诚恳感谢——只为了快点出院。
再被关一个月,说不定他真要疯啦。
他满腹委屈,甚至为此在警官面前提出过激要求:“你能不能帮我早点搬出去?”
低下头时,他白皙的脸上待宰羔羊似的可怜兮兮,与那天晚上如出一辙。
谢深心软了,又硬了,与他低语道:“星河……这不行。”
怎么突然去姓喊名了呢?白星河失望之余,也对警官突然而来的熟稔感到一丝莫名。
“好好吃药,我下次再来看你好吗?”
离开之前,谢深目光沉沉。
于白星河而言,谢深来或不来,他是没有半点期待的。
“随便你。”他打了个哈欠,脸藏进了医院的大号白枕头里。
谢深缓缓离开病房。关上门,医生看了一眼病房:“看来他与你很熟悉?甚至想求助你。”
“……算是熟悉吧。”
毕竟出了那种意外。
他没想到这么快会与白星河重逢,还是在调查录像中相遇的。他本以为白星河对他印象大概变得糟糕透顶,毕竟手铐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用在床上的话,实在不怎么美好。
没想到白星河不仅不反感他,还不计前嫌与他说了一箩筐废话。
谢深若有所思:“如果我多过来陪白星河,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吗?”
医生颔首:“当然了,家属最好能给病人一些必要的帮助。”
谢深被医生的称呼弄得一愣,但也没多解释。
“……那就好,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他。”
走廊很长,四处是浓郁的消毒水气味、飘散在空气里病人的躁狂嚎叫。
越过这条走廊,通往的是另一个普通人的世界,只与精神病人无关。
谢深前脚刚踏出医院大门,迎头就遇见了捧着花束进门的同事。
已婚同事手中一大捧热烈红玫瑰,疑似九十九朵,低头羞涩,宛如少男怀春;警局著名不苟言笑的寡言男子谢深心情轻松,目中无人眼含笑意。
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地敛容假装无事发生。
“谢队,好巧。你到医院检查身体么?”同事微笑。
谢深嗯了一声:“你来探望病人?”
“是啊。”
“那不耽误你了。”
两人在门口一拍两散。理论上,这事儿不会有人注意,毕竟警察探望一个案件中身世可怜的精神病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但也不知道谢父在哪儿听风就雨,隔天谢深下班去他爸住处浇花,忽然就被查起了行程。
“那个精神病人,你去看他做什么?”
慢悠悠的语气,以“午饭吃了吗”做开头,八卦之心昭然若揭。
谢深太了解他爹了,只要像往常被打听时以高超演技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即可,顶多被旁敲侧击“隔壁的老陈孙女好久没见过了,听说是结婚了”之类。
“……因为他病了呗,外地人,在这儿没个亲戚朋友。”
谢深娓娓道来。不过这回他有心事,反应无端慢了两拍,露出一丝破绽。
谢父何等人物,当场觉出不对了:“哦?他叫什么,哪儿人,有工作吗,认识多久了,有没有别的案底?”
“您歇着吧,这有什么好问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把水壶一放,拎外套走人。
逃避?逃避就是有问题。
谢父了然一笑,紧跟其后,持续打探:“如果治好了就带他出来散散心,到处玩一玩,他会不会下棋?五子棋、象棋这种?飞行棋也可以……”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谢深被问烦了,干脆回警局加班。
忙了半天,心情却不见好转。
队里的小妹不知情,还一个劲夸他:“谢队好勤快啊。”
谢深得空找了个房间抽烟,被一个同事逮住了。
同事与他熟,说话没什么忌讳:“怎么,你今天激素紊乱?”
“没。”
“明天调休去喝酒么?”
说到喝酒,不得不想起还被关在医院里的精神病人。
“算了,”他说,“我不去。”
下班之前,谢深又遇到了新来的小妹,刚从公安大学毕业就考进来的,今年才二十出头。
“欸,队长,下班呀?”她飞快按了电梯,“我也去负一楼。”
“嗯。”
“谢队回家吗?我先走了。”
电梯在下坠,他的思绪在上飘。
“等下,”谢深叫住他,“你们这些零零后,读大学时一般喜欢什么娱乐?”
第74章 刑警x精神病人5
刑警x精神病人5
精神病人的娱乐少之又少,大部分时候就是自己跟自己玩。
像白星河这样神经病有所好转的病人,偶尔能得到医生赦免,被几个护工严加看管地到楼下花园转一转,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说是花园,实际上只有一个小小花坛而已,天气热,花儿也是蔫蔫的,没什么意思,白星河绕着花坛走了一圈,被暑气蒸得快熟了。
很远的地方是一道大门,被围栏和电铁丝网串起来,强行翻越的话会被当场按倒。来这里的第五个星期,他已经见过两个试图越狱逃跑的病友了。
好想出去啊……
饶是他这样精神正常的人,被关久了也有一点恍惚了。
“谢深又来看你了。”
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长相斯文,却很高大的医生,非常擅长制服发疯的病患,因为病情特殊且好得飞快的缘故,对白星河的关注很多。
炮友于白星河而言并不重要。不过他不明白谢深怎么又来了:“他来干什么呢?”
“关心、探望你。”
“探案?”
医生很耐心:“探望。”
于是谢深见到白星河时,后者是一脸狐疑。
“案子不是结了么,”他被护工们簇拥着坐好,第一句话就是问起谢深的来意,“为什么还来找我?”
谢深倒是没想到白星河会问这种问题,不由得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气色还不错,说话也很正常。他不是精神病人吗?这么看来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来住院是有用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院了。
谢深考虑得又深又远。本来有堂而皇之的正当理由,比如“身为警察对没有监护人和家属的迷失大学生施行人道主义关怀”之类的,但话到嘴边他还是说了真心话:“我打算照顾你。”
照顾?
白星河手一滑,差点把杯子飞出去,被眼疾手快的护工按住了。
“我们有血缘关系?”
“没有。”
“你认识我爸妈?”
“不认识。”
“谢先生,这样就很没有必要了。”
碍着医生和护工们在场,他没好意思说太露骨的话:不过一夜之缘,没必要负责任的。
白星河的回答如此客气疏远且正常,让谢深少许失望,他实际上希望对方有相反的答案。
“不说这个了,给你。”
谢深不和病人纠结出院后的去向问题,递给他一只手机。
手机?
他碰了一下屏幕,通讯录跳出来,只存了一个号码。
“医生说你们每天有一小时的游戏时间,”谢深说,“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玩手游。”
白星河的手机早不知道被医生收到哪儿去了,谢深送他这玩意是方便约吗?
他的眼神立刻带上了谴责:“我病还没好呢。”
“这是玩具。”谢深说得正直,一双桃花眼笑起来也不至于轻浮。
正常人对患有精神病的炮友,应当是避之不及才对吧。
这个谢深也太……不挑了。
医生见白星河不说话也不太乐意的模样,帮他收了手机打圆场:“明天就可以和我一起玩斗地主了,不开心吗?你之前一直想玩。”
白星河被医生这么一说,突然蠢蠢欲动。
自从搬到这里来,他的生活只剩下吃饭喝水吃药睡觉了。
一只通往外界的手机,多么大的诱惑……
“等我出去把手机的钱还你,”他诚恳感谢,“抱歉,刚才误会你了。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