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这种事 (威威王)
这么细思极恐的案子,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轻描淡写地处理干净了。
白星河越发认为齐辉是个住在高岭的男人,这种权势,他一个人类简直难以靠近。
“你怎么不吃饭呢?”陌生阿姨端着盘子靠近他,“这样不行啊。”
“不想吃。”
她又不问了,躲闪的神态像是有点怕他。
趁阿姨洗碗,白星河偷偷溜走了。
外边来了雷阵雨,电闪雷鸣,人们躲进蘑菇伞离去。
雨很大,白星河在屋檐下被泼了一腿水花,天寒地冻,他一直发抖,停不下来。
他吃不下东西,日夜头疼欲裂。
这是角色死亡的征兆。
太阳升起时,他也许将像断电机器人一般忽然散架,内脏如零件跌落叮当作响。
有人离他很近。
乌黑的影子笼罩他,仿佛密不透风的网。
地府大楼下,瘦高的男人慢慢在黑伞下走来,不紧不慢。
白星河强打精神,支起眼皮一看——他怀疑自己的视力,也可能是出现幻觉。一只手,绘了眼熟巴蛇食象图案的男人的手握着伞柄,青色筋脉,指甲泛白。
齐辉直视他,冷冷问:“你想干什么?”
白星河颤抖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眼神也混乱游离。
他快死了。
“……啊?”
“你整天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就……和你结婚啊。”
齐辉反问他:“你认为我还会娶你?”
“不会,”白星河诚实摇头,“可是我不和你结婚会死,求你了。”
“……”
无话可说。
白星河很失望,他竟然在第一个副本就倒下了。他从来性格自我,不擅长表达歉意,很久前就吃过苦头,现在落得这种下场也不奇怪。
像临终的动物,白星河默默回到别墅等死。
剧情走得很快,他只是睡了一觉醒来,眼睛就瞎了。
白星河双目失焦,在房间磕磕碰碰了许久也没走出房门,像无头苍蝇乱撞。他很快被人拦了下来。
“你怎么了?”
是连姨的声音。
“看不见了。”
“……为什么?”
因为这是模拟玩家记忆的游戏,所以他的死法很可能跟他之前先前幻想的一样……
“再过一段时间眼球会掉出眼眶,手脚会从骨头窝滑脱,四肢头颅内脏像一堆零件一样从躯干脱落……”他喃喃自语。
“啊?你、你快坐下。”连姨被吓坏了,“新娘们的死都是这样吗?太恐怖了!”
……早知道就不该看恐怖故事,对这种机器人死状浮想联翩。
他彻底萎靡:“我也不知道。”
想不到别的办法,白星河只好又打算去求齐辉。
连姨劝他:“齐辉……大概不会见你吧。你回去睡吧,我打电话给他问一问。”
白星河什么也看不见,活动范围只有房间。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仿佛堕入地狱十八层,他怕黑,有时候连姨不敲门就进来,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
“我想见齐辉,”再次听见脚步声时,他絮絮叨叨地重复,“我想见他……”
没有回应。
“连姨?”
“……”
连她都不想理他了。
他情绪低落,又睡过去了。
白星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越睡越觉得身体笨重,仿佛四肢和脑袋即将穿透床板掉进地洞,又因为发烧高温的缘故,地洞变成烤火炉,把他烧得滋滋作响。
“他醒了吗?”
“没有,又睡了。”
白星河朦胧间听见一个冷淡的声线,突然灭了一点火。
“谁?”
他勉强睁开眼,怀疑又是幻觉。
一个低温的怀抱拥住了他,不怎么温柔,很粗暴,他摇摇欲坠的骨头都要被勒碎了。
“你身上好热。”
耳畔传来了沉沉的、阴郁的男声。
白星河愣住了:“齐辉?”
男人低语:“我隔着电视屏幕,看见你的样子,真可怜……是你赢了。”
我……到底赢了齐辉什么呢?
还没想出来答案,他昏昏沉沉睡过去,终于快死了。
漫长的梦中只浮现一个陌生女士,长发披肩、身穿红裙,对他轻声细语地念一段台词,如此情真意切激扬高昂,宛如宣叙调歌唱家。
“你愿与他结为夫妻吗?无论生老病死,人间地狱,永远长相厮守……”
白星河恍惚想起从前的誓言。
我家里信教……做我男朋友要有下地狱的觉悟,你想清楚了。
那个人是怎么回答的?
我愿意。
像学舌的鹦鹉,白星河在昏睡中小声说:“我愿意。”
……
第14章 鬼王x男新娘14
鬼王x男新娘14
白星河的眼睛恢复了一点视觉。
只是指甲盖那么一丁点,不过聊胜于无,起码能感觉到光线明暗,吊灯在他眼中是一大块金色的马赛克,被子和自己的手臂黑白模糊物体,如果现在有一个大汉和一只猩猩站在前面,他大概也是分不清的。
“……”
他张开嘴,又想不起来自己应该说什么话。意识好像一锅过夜浓汤,浑浊凝固,一回想过往脑袋就隐隐作痛。
之前是在干什么来着?
好像是死了。
“咦。”
白星河终于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后知后觉,他张开手掌,发觉无名指上多了个圈。他摸了又摸,判断是金属材料,细圈光面,金色,没有任何款式可言,像旧时的古董指环。
为了确认,他还疑惑地舔了一下。
没有味道。
这是什么指环?
他一头雾水,又发觉身后忽然有什么物体动了。
一个男人的臂弯贴上来,隔着被子拥抱他。
白星河看见了——模糊成马赛克色块的手臂,五彩斑斓色块的疑似纹身。
他僵住了。
这个和他同床共枕的人……
齐辉?
“你不喜欢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自耳后传来。
“喜欢什么?”
“戒指。”
白星河十分怀疑这不是个戒指,齐辉给他一个戒指做什么?
见他皱眉,齐辉问:“不舒服吗?”
白星河点点头。
“那你继续睡吧,医生很快就到了,没事的。”
这么关怀的话从齐辉口中讲出来,白星河几乎要头皮发麻了不仅如此,齐辉还帮他掖好了被子,才自己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白星河看不清楚,但能想象得到这样的场景——男人慢条斯理穿好衬衣,扣子一个一个往上扣,俊美冷淡的脸给人以无以复加的禁欲印象。
他印象深刻,除了那天晚上在沙发上宽衣解带让他看夜光手表,齐辉一直给他这种感觉,一个气质冰冷的斯文败类,不是人。
白星河睡意全无,也慢吞吞坐起来。他脑子有点晕,处于半傻半瞎状态,尽管如此,他依然困惑地盯着齐辉的朦胧身影——没有想起来什么,只是看见熟悉的骇人纹身如今是模糊不清的色块。
他被带偏了,走神地想:没事纹个多啦a梦不好吗?
齐辉:“不睡觉了?”
“嗯。”
“起床吃饭吗?”
“我要洗澡。”
齐辉答应了,人影往外走,很快消失不见。白星河捏着衣服下摆准备脱衣服时,突然一怔。
“不对啊。”他困惑地抓了一下头发。
“我怎么会和齐辉睡在一起?”
先前的记忆如同春天的候鸟回归,白星河终于想起自己昏迷前与齐辉的那番对话。
所以……
为什么?
这时一个人形推开门,端着什么出现在眼前。
她的声音很温柔:“醒了?先祝你们新婚快乐吧。”
是连姨。
白星河震惊了:“……你说什么?”
“你们结婚了呀。”
“?!”
他急需确认这一惊悚事件,却找不到齐辉的身影,四处张望不得,到处都是模糊的马赛克。
他不禁怀疑真伪,齐辉有什么理由和他结婚,总不能是不堪鬼城对始乱终弃行为的舆论压力,要么就是被人下咒。
“在找什么?”
齐辉又进了门,见到床上少年正在沉思,表情变幻莫测。
连姨:“刚刚和他说了你们结婚的事,怎么,你没告诉他吗?”
“没有,他昨晚一次没醒过。”
齐辉扳着白星河肩膀转过来,好让两人对视。
他不耐烦:“跟你说了多少遍,别胡思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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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见了……]
[视工作如生命的人,竟然旷工了。]
[他昨天好像去了民政局……]
[????]
[抱着一个男的……你们懂的,领证了。]
[不是分手了吗??]
[谁知道……]
……
[谁知道上司婚礼随份子给多少钱啊啊啊啊]
[+1]
[+2]
……
也许是因为生病,也许是因为这个消息的打击,白星河突然变得很老实,只窝在自己的房间床上发呆,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