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怂[快穿] (扶苏与柳叶)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扶苏与柳叶
- 入库:04.10
玄鸟哀叫一声,翅膀愈发伸展开,当真是遮云蔽日。它一翅膀便要把杜云停拍到地上去,却不料这人当真是狡猾的很,竟然踩着它一根略长些的尾羽翻身跃起,牢牢骑在了它身上。
“你跑什么?”杜云停说,“老实呆着……”
他在上头寻到了方位,眯起眼,径直用力下刺。只听哀嚎阵阵,血雨漫天,那玄鸟扑腾腾落在地上,脖子折断,已然没了气。
杜云停从上头下来了,扒拉着羽毛看哪块儿好。一扭头才发现,在场人都自望着他。逃跑的人不跑了,败走的人也回来了,所有人聚集在一处参观他,目光奇异。
杜云停:“……”
什么情况,这群人为什么要看着他玩鸟?
不会是准备跟他抢毛吧?
“羽毛是我的,”他表明立场,“我打的鸟!”
孔雀门二公子:“……”
他妈谁在乎的是鸟!!!
唯独杜师兄神色复杂,看了杜云停一眼,到底面色冷淡扭转过头去。不过片刻,便有其他山掌门匆匆而来,为首的那个问杜师兄:“可有何大碍?”
杜师兄说无妨,“多亏众人,已将玄鸟斩杀。”
他口中说众人,顾的是在场所有弟子的脸面,不将功劳放于杜云停一人身上。杜云停听出来了,也不怎么在意,只将羽毛收了,抬头看这小老头。
这一山掌事的真人名曰泓真,白须白发,这位杜师兄正是他的亲传弟子。他看过弟子无事,方才抬眼去看这一群人,蹙眉,“玄鸟究竟如何逃脱,我已让人去查,自然会给掌门一个交代。”
说罢,他又道:“你随我来。”
杜师兄依言跟上,后头有人来,接手了这一帮子外门弟子。这三日的比试算是提前不了而终,有人惴惴有人欣喜,各自回房时,仍然议论纷纷。
但这一日后,他们对于杜云停的态度却好了许多。之前是看着他那张脸,如今不止看着他那张脸……好像还看着他的剑。
甚至有人充满敬畏与他搭话:“这只白鹤莫不是也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灵兽?能化人的?”
杜云停:“……你想太多,我儿当真只是只鸟……”
不是妖精。
被裹在老父亲亲手做的衣服里的白鹤张开嘴鸣叫了声。
杜云停说是做衣服,实则自己都是锦衣玉食的,哪儿真做过。不过是把那皮毛缝了缝,掏了几个洞,教白鹤的翅膀、头、两脚都露出来,裹得活脱脱像个毛球。他摸了摸毛儿子肚皮,下意识就要喊师父看——
待到张了张嘴,方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如今已经离家出走了。
……他其实无人可说。
这世间的乐趣,好像总得与一个人说一说,哪怕是不足为道的小事。若是不说,乐趣就减了大半。
杜云停有些恹恹的,无意识地撸着鸟,难得有些悔。
他有些想师父了。
白鹤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心情,虽说是安静沉默,可抓过身立马就偷偷给他大爹打了小报告。道黎老祖始终分了一缕神念跟随着小徒弟,闻听小徒弟这是思念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动。
他当晚先哄了杜云停入睡,随后把那孔雀门二公子扔出门去,方以元神出现。待杜云停半睡半醒之中迷迷糊糊睁眼,瞧见熟悉的脸,自然地便哼了声,伸长手臂。
“师父……”
他喃喃道,将脸埋进人胸膛上,还当这仍旧是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都不寻我。”他声音软的很,非要问,“你想不想我?”
道黎老祖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模样。小徒弟虽说平日于他面前性子软,也爱撒娇,可软成这样的,却是前所未见。千年的修为都能在这人声音里化成水,道黎老祖揽着他,道:“我看你玩的开心。”
顿了顿,随即又道,“想你。”
这俩字太过应付,杜云停不怎么满意,连声哼哼。
他在梦里头胆子也比平常大。本来都不怎么敢尝试新花样的人,这会儿却缠人的紧,道袍散乱,非要探过头亲。老祖拥住他,只恨不能将他含化了,万般怜惜地于这地上下了几场雨。
杜怂怂气喘吁吁的,还没意识到,只下意识伸手拽着他衣袖不教他走。
道黎老祖便不走,守在床前,这才看向裹得像个花蹴鞠的白鹤。
“……”
白鹤硬生生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莫名。
它扑腾扑腾翅膀,委屈的直叫:我爹做的!不是我要穿的!
道黎老祖便又把目光收回来了,沉吟片刻,做出评价:“不错。”
白鹤:“……”
大爹,你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敢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顾先生:这个……
7777:你问杜怂怂!!!
顾先生:(乖宝做的,那——)(坚定不移)好看。
7777:……
瞎了吗,谈个恋爱眼睛都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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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7:我要告我上司,职场潜-规则。
他利用职权,逼我给他对象当儿子……(哇的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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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的世界第一次写,感觉很开心!
番外世界没渣攻的呀~
第142章 修仙(五)
你有胆子说好看, 就不要把目光移开啊!
白鹤对它大爹的包庇感到很绝望。它慢吞吞从床上蹦下去,拍打着翅膀撞开窗出门, 谁料门外就看见了那个孔雀门的二公子。被扔出来的二公子对方才发生了什么毫无所觉,蜷缩着两腿躺在地上,微微地打着哆嗦。
啧。
白鹤爪子在他脸上按了按,有些感叹。
都说了, 和杜云停一起睡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啊……
看,被丢出来了吧?
道黎老祖在里头陪了人一夜。待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便又重新散去气息, 只是叮嘱白鹤小心照看。
鸟儿子应了一声,花蹴鞠一样被放置在床边, 等着人醒。
杜云停是个懒散性子,平日里在山上也实在算不上勤勉。道黎老祖喊他练功, 他总能扯出百八十个理由,若是理由不中用了, 便蛮横不讲理,硬是将人困在床上要人陪他睡。
若是换个人, 兴许早就把他这臭毛病给扭转过来了;偏偏道黎宠他宠的像眼珠子, 十回里能有六七回纵容的, 愈发把这人性子娇惯的不像样。
这会儿, 外面迎他们的师兄喊了数次, 他才勉强从被褥里头探出来一条手臂。
那边孔雀门二公子也没好到哪儿去,醒来后坐在床上,犹有些发呆。
他伸手摸一摸自己后背, 茫然:“我腰怎么这么疼?”
白鹤心说能不疼么,你这在外头地上睡了一夜……
杜云停也慢吞吞捂着自己腰背坐起来,“我也疼。”
白鹤心说,废话,你这夜里都下了好几场雨……
但这话不能和它爹说,它摆出了一张茫然脸。它爹伸出腿,像个残废一样慢悠悠晃荡着下了床,摸摸前头衣服又摸摸后头衣服,神色古怪。
不止是疼,他还梦了点不可言说的东西。
这触感,也太真实了些吧?
杜云停感觉土壤都被冲刷的松动……
门口接他们的师兄又叩响了房门,这一次明显带上了不耐烦。杜云停慢吞吞移动步子去开门,瞧见外头是个陌生弟子,冲着他们道:“还不去明华山?泓真峰主有请!”
这泓真,他们昨日也有见,正是那杜师兄的师父。他们一行人到了山顶,只见空中一支笔高高悬着,有空白的卷轴拉开来,像是要书写些什么。有见识过的人一看便知,这是第一场比试的成绩要出来了。
这一次有玄鸟意外逃脱,比试实则极为凶险。众人暗暗咽着唾沫,期盼瞧在玄鸟的份上,泓真能将那名额再放宽些。
不知何人擂响天鼓,众弟子皆垂首,听着泓真一句句念名字。
“张成盏,三十一只——”
“罗湖,二十七只——”
“孔三——”
跟随着这声音,那笔唰唰在卷轴上写下名字。被念到的自然喜上眉梢,难以掩饰住;没被念到的却暗暗提起了心,只于心中反复念着祖师爷的名号,盼望这祖师爷能保佑他们通过。
然而全部念完,也不过只十个名字,在场的外门弟子倒有一大半不在这名单中,一时不由得垂头丧气。杜云停也没听到自己名字,不过他向来不在意,没进下一轮,那换个地方再玩就是。
他迈步准备走,却听见泓真叫他:“你且站住。”
杜云停停住了,莫名其妙回首,不明白这个小老头儿叫自己干什么。
泓真却说:“昨日我听闻,那玄鸟乃是丧命于你之剑下。”
这一句一出,那杜师兄神色便微微变了,不再如之前那般淡然高傲,反而接连看了杜云停好几眼,目光中隐含揣摩。
杜云停说:“是又如何?”
泓真道:“我看你是个好苗子。玄鸟不易对付,你竟然能将其斩于剑下,自然抵得过旁的妖兽。——我欲亲自收你为徒。”
话音刚落,场上声浪便猛地大了起来,杜师兄也瞪大了眼,虽然后头及时收敛了,还是被眼尖的白鹤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