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燃香抚琴)
“不行,你此去魏国艰险未定,你一人或可全身而退,带着三水,你不能保护好他,也无法全身而退。”
“长孙侯爷给了属下一个秘密武器,定能说服魏帝撤兵,不再与大靖结盟,也不再找南境麻烦。”
赵时煦看着他,长孙劲松的信上确实有提及。不过长孙家帮南境,赵时煦原本就有些想不透,就算他和长孙劲松相识,但也只是君子之交,长孙家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匪夷所思了,如今还加了个十命。
“所以请小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带着三水全身而退。并且,淼淼不在,小王爷也更能处理他母亲和姐姐的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三水应该让你带她们一起离开,对吧,你要如何说服他?”
十命并不为难,只道:“属下自有属下的法子。”
瞧着十命一脸自信的模样,赵时煦也不再质疑,只最后问道:“你为何要帮南境?你是楚轻的心腹。”
十命听后,看着他,“正因为是皇上的心腹,所以属下知道皇上内心深处的想法,他从未想过伤害您,只是事情的发展逼迫着他,属下不愿皇上将来后悔,以此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赵时煦听着,将脸别到一处,“你错了,楚轻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我知道他待我的情是真的,但皇权才是他一生都想得到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他能牺牲一切。所以,不是事情逼迫着他,是他自己选择这样做。”
十命微滞。
赵时煦却笑笑,“十命,我谢你相助,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十命看着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只对赵时煦拱手一礼,而后转身而去。
待十命退去后,赵时煦方才坐下,手却摸向腰间,只可惜那玉笛早就不见了。
*
若魏国不再和大靖结盟攻打南境,那南境的困局自然就能解了。
只是,困局一解,南境便要直面大靖了,楚轻定然也会有下一步动作。这代表,南境不能只守不攻了。
“臻兄。”赵时煦知道赵臻就在不远处,故而唤了一声。
赵臻听见,果然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小王爷。”
对于方才和十命会话的事,赵时煦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吩咐道:“陪我去和父王一起用早膳吧。”
“是。”
赵臻拿过一旁的披风替他披上,与他一同前去。
走在路上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王爷的计划是否有变?”
赵时煦没有迟疑,“是,我要让梁国的那六万人马去找大靖麻烦,让大靖和梁国自个儿玩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95章 到此为止
“等本王抓到楚轻那小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赵王每日都要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以此来平复心中的愤怒与后悔, 后悔不该不和十四王爷继续合作,甚至后悔当初临时起意改了计划帮楚轻。
“王爷放心, 此局定能解的。”赵瑞宽慰道。
赵王一转身坐下, 看了赵瑞一眼, “你准备一下,本王不日便要宣布, 南境不再属于大靖,要自成一国!”
此话一落, 赵时煦恰好走到屋外, 顿了下足。
推开屋门, 赵时煦仍旧挂起一个微笑, 向他父王揖了一礼, “孩儿给父王请安。”
赵王看着他,知他方才肯定听见了,只道:“儿子, 你认为怎样?”
赵时煦想了想,笑着道:“孩儿觉的...甚好。”
赵王有了儿子的支持, 甚感欣慰,“坐吧, 过来是有何事?”
赵时煦撩衣坐下,不纠结南境自成一国之事,只将计划一一详述。
******
半个月后, 魏国撤兵。
魏国一撤兵,南境在面对大靖的那批人马时,可以说是势如破竹。
赵时煦站在城楼上看着在南境的逼迫下败退的大军,双眸微凛。而那大军的领头之人,赵时煦还识得。
那人名唤林墨,是当初与萧阮一役后,自己帮楚轻制定将士提拔制度时认得的,因为那时自己发现这个林墨从军多年,经验丰富,武功人品都不错,却因为萧阮制度的压制而一直没有出头。所以他是自己帮楚轻提拔的第一个人。
事实证明自己的眼光也还甚是不错,在实力悬殊如此强大的时候,那林墨竟还十分镇定的指挥厮杀,并且没有立马败下阵来。
不过,在这样的对峙下,再怎么坚持都是徒劳的。
“臻兄,把他‘请’回赵王府吧。”赵时煦盯着喧嚣中林墨的人头。
赵臻应下。
一盏茶不到,林墨被赵臻拿下,其余众人也被一一俘虏。
赵时煦站在城门上,俯视着下方的人,唇角勾了一下。
然而他却没有立刻见林墨,而是让人将他关了三日才见了他。
林墨被侍卫押着,双手向后缚着。
赵时煦命侍卫退下,继而示意赵臻给他松绑。
赵臻照做。
待松了绑后,林墨才揉着发麻的手腕看着赵时煦,却见赵时煦对他微微露出了一个浅笑,但仔细一看,又仿佛他不是在笑。那表情实在有些难以言说。
“见过小王爷。”
林墨瞧着赵时煦,顿了一会儿后却依然对他行了一礼。
赵时煦见他如此知礼,只道:“小爷可受不起,南境待俘虏一向很好的。”
林墨半跪着未动,虽是从军之人,但他的面容却生的有些文雅,纠结转动眼珠时,给人一种真诚之感,“林墨一直未有当面谢过小王爷的提拔之恩。”
赵时煦坐在太师椅上,对他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一点都不觉得存着真诚和好意。遂,带了些冷漠之色应道:“提拔你的是楚轻,小爷只是动了动笔,当了回书记。”
林墨一听,很不自在。
赵时煦却没有在意这些,只道:“替我带句话给楚轻。”
林墨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没有想到赵时煦竟会放过他们,明明他将所有人都俘虏了。
“我这个人最爱睚眦必报,且受不得委屈,别人让我受一分,我自要百倍奉还。”
听了赵时煦的话,林墨迟疑着,仍然还处在莫名中。
赵时煦却不管他的莫名,只带着点戏谑之意道:“你一个人回去怕是不妥。”
林墨更加诧异了,难道南境还会放过那些俘虏吗?
赵时煦瞧着他脸上的诧异,笑了起来,那笑看起来原本很平和,却无端的让林墨起了一阵寒意。
“臻兄。”
赵臻一听,走到林墨身边,还不等他动作,便伸出手指点向他的咽喉,迫使他张开了嘴,继而将一颗药丸丢进他嘴里。
林墨还未反应过来,那药丸便与唾沫一碰瞬间便融化了。
“小王爷,这是...”林墨话还没有说完,便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又惊又怒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却只是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回去吧,替我给楚轻问个‘好’。”
林墨瞧着,戒备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站起了身,兀自垂了下眸,双拳不自觉的在宽大的袖筒里微微握着,眉宇之间有一丝旁人捕捉不到的伤情。
忽然,他抬起手,将那用红绳穿着,挂在脖子上的红豆取了下来,继而放在掌心凝望着。似乎想起了那日楚轻给他戴上这颗红豆时的情景。
片刻后他便一笑置之,继而向前走了两步,将这红豆连着挂绳一起丢给了林墨,并道:“把这个替我还给他,再告诉他,不仅这个,就连玉笛也被我丢了。”
话落,赵时煦抬腿而去。
林墨看着手中的红豆,微微怔愣。
赵时煦才一离开,汪渠便迎面而来,“小王爷,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就绪了。”
赵时煦看着汪渠,拍了拍他的肩头,“汪将军,此次艰险未定,您要保重。”
汪渠一听,立刻躬身回道:“小王爷言重了,为南境效力是末将的职责。”
赵时煦未有多言,只道:“去吧。”
“是。”
看着汪渠迈入,赵时煦神色有些莫测,赵臻甚至分辨不出他如今的情绪到底是喜还是忧,亦或是什么都没有。
“咳咳,看什么,喝药啦。”单于准时踩点的出现,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
也只有见到他,赵时煦才会露出一丝调皮的神色,“单大夫,真是奇了怪了,这无论我在哪儿,每日药点你都能准时出现,你是不是会什么瞬间移动的法术啊?”
单于见他嬉皮笑脸的,就很是无奈,“你一双眼睛盯着数十万人,我一双眼睛只盯着你,自然你在哪儿我都知道,赶紧喝,还有二十多天你就要临产了。”
赵时煦接过他的药,没有急着喝,只嘻嘻哈哈的道:“您别老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平白弄的人很紧张。”
单于看着他,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赵时煦‘嘿嘿’一笑,将药一口饮下,苦的他龇牙咧嘴的。
单于将他手中的药碗接过来,然后递给他一颗蜜饯。
赵时煦立刻接过丢进嘴里,这么苦的药,喝水都不顶用,只能吃蜜饯。
“单大夫,您真是太贴心了。”赵时煦嚼着蜜饯,夸赞道。
单于睨他一眼,“我可没有这份闲心,这是之前在云州...”说到此处,单于忽然收住,这是当初在云州楚轻嘱咐的,以后赵时煦喝药,一定要给他准备这个。他一直记着,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仿佛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