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燃香抚琴)
袁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瞧着宣冉被断刀门,被武夷派,被青山派,被许多门派的掌门推攘撕扯着询问地宫入口在那儿,混乱已经控制不住。哪怕宣煜喝令护卫阻拦,可护卫们却已经被楚轻的人皆应拿下,连宣煜都不曾幸免。
“皇上。”袁谨喊了一声。
楚轻回头看着他。
袁谨上前两步,对楚轻拱手一礼,而后方道:“皇上,宣家主毕竟是您祖父,血脉相连,您放他一马吧。”
楚轻脸色冰冷,盯着袁谨,只见他清秀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病气,便道:“袁掌门,袁少主怕是病入膏肓了,为了报答您当年替我爹求情,护我爹的恩情,朕会从太医院派最好的太医替他治病。”
袁战听着楚轻的话,一头雾水,袁谨的病已经好了啊。
“罂粟花入药可以让原本有疾之人看起来身体强壮,但只是拆了东墙补西墙,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袁战听后,大惊失色,“罂粟花?怎么可能!”
袁谨也有些纳闷。
楚轻却不再多言,只回头看着一身狼狈的宣冉,凛目对十命吩咐道:“十命,去帮宣家主打开地宫。”
十命领命,而后抬腿步入祠堂,抽出佩刀一刀劈断房柱,那房柱一被劈断,里头竟不是木材,而是机关,正是这一劈便触动了那机关,整个祠堂开始晃动起来,地板开始松动。
“地宫就在下面,但有进无出,诸位做好心理准备,进得去,获得无数宝藏,但却没命花。”十命狠声说道,而后退回楚轻身侧。
众人低头瞧着地面下已经发出金光,宝藏的样子已经若隐若现,只是那地宫地基却不好,一旦打开,上层地面会开始坍塌,人若进去,定会被掩埋在里头再也出不来。这就是宣家为什么这么多年,只是先祖那一辈进去过,后人却再没有进去过的原因,一百多年了,当初这匆忙修建的地宫早已不再适合进入。
听了十命的话,大家都迟疑了,别说进去,现下若不赶紧离开宣家,整个地面都会坍塌,大家都得死在这儿。
“诸位,宝藏是重要,但命更重要,更何况,我们江湖人,要那么多钱财做什么?”断刀门门主粗狂的喝了一声,似乎对自己方才生出来的贪念感到惊诧,人性当真是难以言说,迷失的那一刻,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他的话一说,众人纷纷应和,就现在这样挺好的,为何要去寻那没命花的宝藏。
楚轻听着他们的话,冷笑一声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他一去,紧跟着众人都退了出来,不久之后,宣家当真开始坍塌,巨大的轰隆声响彻在云州上空,令城中百姓唏嘘不已,一传十十传百的说着宣家不为人知的那些事,说着当今皇上是宣珏所出之事,说着当年那位绝世无双的少主在云州的一举一动,说着他和天山教主段涯的那些往事。
“皇上,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招安的命令传达给了所有大靖的江湖门派。”十命回禀道。
楚轻点了点头,转头而去。
赵时煦收了眺望镜,每一次都是这样,往往到最后,楚轻的做法最出乎人意料,不过他想,楚轻已经达到他对宣家的目的了。
“不过,楚轻是怎么知道那地宫所在的?”赵时煦纳闷儿,但片刻后又反应了过来,是宣珏的谱子,那些日子楚轻几乎日夜都在研究那本谱子。
“宣珏当真想的长远,不过就是因为他的长远,保住了宣家所有人的命。”
“小王爷此话怎讲?”赵臻不解,全淼亦然。
赵时煦道:“楚轻那么了解宣珏,怎会不明白他爹的意思,他爹未有亲口告诉他宣家的秘密,却是留下了谱子,留下了金牌,就是让楚轻有一日在解开这秘密时,能够粉碎宣家的痴心,但同时又用这两样东西告诉楚轻,不许伤害他们。”
赵臻听后,道:“到最后还想着宣家,倒也是可敬可佩。”
赵时煦握着手中的玉笛,虽然没有见过宣珏,但他却能够感觉到他的所思所想,无论如何,宣珏从未背叛过宣家,哪怕知道了宣家的丑闻,他想的,也只是让宣冉放下执念,让宣家的后辈都活的开心自在些。
抚摸了下自己肚子里的球,赵时煦有些感叹,“球球,你祖父是个妙人啊,你要向他学习。”
“小王爷,皇上已经撤了,咱们也走吧。”全淼道。
赵时煦点点头,“是啊,宣家楚轻解决了,咱们也要去解决咱们的问题了。”
赵臻听后,禀报道:“萧阮已经带着他的随从往梁国而去,属下按您的吩咐,在路上设了埋伏,拦下他。”
“好,那小爷就去会会他。”
赵臻点头,全淼却反对,“小王爷,您怀着小主子呢,万一动了胎气又...”
全淼话没有说完,因为赵时煦的脸色认真的让他说不下去,只好撇嘴跟在他身后,并对赵臻小声道:“赵大哥,小王爷是有小主子的人,不能像以前那样。”
赵臻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小王爷是谁你还不知道?所行之事自有他的考量,要相信主子。”
全淼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赵时煦去找萧阮会怎样
第80章 有分寸
萧阮清楚, 楚轻除掉宣家后,下一个对付的人就会是自己,他不怕楚轻对付他, 相反, 楚轻能对付他,他倒也是开心的, 只是, 他不能接受自己处在绝对的劣势, 他要让楚轻知道,自己无论何时与他针锋相对, 实力都是不输给他的。
所以, 他要去梁国。
“主子, 我们就这么走了, 岂不是等于完全放弃了大靖。”萧乾骑着马跟在萧阮身后说道。
萧阮凛着双目看着前方,是的, 他当初怎么也不肯离开大靖,便是因为不想放弃这个朝廷, 可如今, 不是他要离开, 是大靖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他只能另谋别的地方。
“放弃了它才能重新抓住它。”萧阮沉声道。
萧乾知道他想做什么,却是有些担心,“主子,您毕竟和梁国作对了这么多年, 此番去梁国若有什么不妥可如何是好?”
“我为何与梁国作对了这么多年?”萧阮冷脸问道。
“自然是为了大靖了。”萧乾说着,为萧阮感到不值。
楚轻登基之初,梁国屡屡犯境,若不是萧阮率兵抵挡,大破梁军,楚轻哪里能做个那么安逸的皇帝,如今狡兔死走狗烹,萧阮若现身梁国,未必是件好事。
“梁国与大靖的争斗,可不像江湖和大靖的争斗,若梁国真想拿下大靖,你觉的靠谁最稳妥?”萧阮挑着嘴角反问道。
萧乾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正是因为这样,梁国那位十四王爷才会帮忙调查宣家的事,他需要主子。
“可如此一来,您和皇上就只能不死不休了。”萧乾说着,略有些叹息,他明白萧阮对楚轻的感情。
萧阮看着前方平坦的大路,风吹在他冰冷的面具上,令他淡淡的开口道:“能与他不死不休,也是我与他关系的不同。”
萧乾听后未有多言,只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只是二人还有再往前走多远,萧阮便突然扯住马缰绳停了停了下来。
马儿仰着脖子在原地长嘶了好一阵才堪堪停下来,若不是萧阮死死的拽着缰绳,估计要被受了惊吓的马摔下马背。
萧乾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能让马受惊至此,前方定有情况。
“主子?”
萧阮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的绿地,眯起了双眸。
“赵时煦,你动作倒是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萧阮的话音才落便见前方的草丛中,树梢上出现了不少弓箭手,且呈包围形式,将他重重包围。
“呵!”萧阮冷笑一声。
赵时煦把玩着玉笛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马背上的萧阮,声音略带戏谑,“萧大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萧阮拔出了佩剑指着赵时煦,“怎么,要让我在走之前解决了你么?”
赵时煦对萧阮一如既往的自信还是很欣赏的,笑道:“解决了我,谁找你麻烦,那样可不好玩儿。”
萧阮打量了一下他带来的人,应当不足五百,比他想象中少了许多,要从这五百人中杀出去,对他来说,还是极为容易的。
“赵时煦,你以为你拦得住我?”萧阮盯着他,眼中的恨意能将赵时煦的身体刺穿。
赵时煦瞧着他的眼神却丝毫不受影响,只靠在一旁的树上,看着他,道:“你说呢?萧阮,寡不敌众的道理你不懂?我这个人可最喜欢以多欺少。”
萧阮听后,拔高了声音,“就凭你也能欺我?”
说着,萧阮看向他的腹部。
赵时煦的肚子已经显怀,一想到那里面揣的是楚轻的孩子,萧阮便恨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能不能欺你,我这上千只羽箭等会儿就能告诉你,毕竟,我可不能让你去梁国,你这一去了,怕是得让天下大乱,小爷我可是想过安生日子的人。”
萧阮盯着他,盯了一会儿才哂道:“你错了,我要的不是天下大乱,而是你和楚轻的命。”
赵时煦赞同萧阮的说法,毕竟他和楚轻对于这天下就非常有代表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