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寻松了口气,立刻点点头,“好,我会早点回家的。”
听到他说“回家”,谢千渡心里有点暖,但还是保持着他惯有的表情,冷淡回应:“嗯。”
作者有话要说: 床头吵架,床尾和。
☆、神棍就是个骗子
高大的砖筑院墙,朱红色的大门顶端悬着一块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丞相府”三个字。
谢晚寻站在丞相府门口感叹,“不愧是丞相府,真气派。”
系统:【谢宅也不错。】
谢晚寻浅笑,“它俩的建筑风格不同,当然,我更喜欢谢宅。”
谢晚寻看着丞相府牌匾,心里居然有点小忐忑,毕竟这是古代的丞相府。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走上前开始敲门。
不一会大门打开,从门后面走出来了一个小厮,他掩着门,颇有礼貌地问道:“公子哪位?找谁?”
“在下顾云,是慕大小姐的朋友,听闻她昨晚落水,前来看望。”
谢晚寻也学起了沈时澜那一套,一时心里有点恶寒,他是真的不习惯古人说话的方式。
小厮闻言一脸为难,“公子,这怕是于理不合。”
谢晚寻就知道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办法。
“那丞相可在?”
“我们家老爷去上朝了,还未回来。”
“夫人呢?”
“夫人在的。”
“那在下能否见一下夫人?”
“这个...”小厮正在迟疑,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阿成,什么人啊?”
谢晚寻与那个叫阿成的小厮闻声望去,大门从里面彻底打开,一位穿着绿衣的少女走了出来,模样娇俏可人,身段婀娜,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
谢晚寻“”who?”
还好系统懂英文,无奈回道:【本文女配慕梨欢。】
谢晚寻低笑出声,心想原来是她,此刻慕梨欢听到了对方的笑声,柳眉倒竖,气哼哼地说:“你谁啊?怎么在我家府外?”
“在下顾云,略通医术,是来给夫人治病的大夫。”
慕梨欢闻言很惊讶,郑兰病了这件事,除了府里的下人和那几个看病的大夫没人知道。
但是这件事府里是明令禁止提起的,那几个大夫也打点过,不可能传出去。
系统:【你真的会医术。】
谢晚寻:“不会,只是看过书。”
系统惊讶对方的胆大妄为:【你不怕露馅?】
谢晚寻:“我有把握。”
给郑兰下咒的人是本文男配裴卿安,他是未来跟谢千渡挑起门派大战的那位魔尊。
郑兰就是他口中的夫人,丞相的妾室。
裴卿安修为高深莫测,城府极深。外表虽然看起来风流不羁,内心却是冷若冰霜。
他自幼与裴母相依为命,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虽不富裕,但生活安稳,可这一切都被郑兰给毁了。
狗血的爱情故事引发出一系列的惨剧。
这里就不细说了。
谢晚寻跟系统在脑海里看似说了很久,但在现实中不过几秒时间。
慕梨欢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后,色厉内荏地指着谢晚寻,喊道: “你,你竟敢胡言乱语,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谢晚寻哂笑一声,“二小姐,顾某所言是否胡言乱语,您不是自己清楚吗?”
他说完,目光幽深地看了眼慕梨欢,对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她咬了咬下唇,瞪着谢晚寻,冷声开口,“你如何得知我母亲生病之事?”
谢晚寻抱着双臂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天机不可泄露。”
慕梨欢:“……”
她额角直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少年,“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得罪丞相我有什么好下场?”
慕梨欢没有说话,谢晚寻也等着她开口。
“你先进来说话。”
谢晚寻点头应允,跟随慕梨欢进了丞相府。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郑兰生病虽不是家丑,但大夫迟迟治不好,慕梨欢也担心她母亲是不是中邪了。
慕梨欢在前面带路,谢晚寻正好四处观察一下慕府的景致和地形,方便一会跑路。
对方把谢晚寻带到了一座凉亭中,吩咐婢女倒了两杯热茶,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少年,“公子既然知晓我母亲生病之事,那小女子能不能问公子几个问题?”说完她让婢女先下去,只留下她和谢晚寻二人。
谢晚寻淡淡开口,“二小姐尽管问,顾某知道的一定知不无言。”
“我有病吗?”
谢晚寻:这话可真让人误解。
他暗自吐槽完,抬眸发现慕梨欢正看着自己,目光有点紧张。
“二小姐身体康健,并无大碍,不过,咳咳,平时还是多穿点好,免得惹了风寒。”
慕梨欢脸色一僵,拢紧了衣服,咳了咳嗓子,继续说:“那你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谁吗?
他淡定地抿了口茶,做足了世外高人的派头,“二小姐没有心上人。”
慕梨欢眸光一闪,这件事的确让她很惊讶,毕竟她和慕衣歌跟苏知扬的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苏知扬还为她退了婚,别人肯定以为她跟苏知扬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没想到……
谢晚寻目光隐晦地看了眼对方的神情变化,便知道自己是真的说对了。
这女人是真的渣,勾搭姐姐的未婚夫只是报复慕衣歌罢了,她只是单纯地想让慕衣歌丢脸,并非对尚书府的公子心存爱意。
慕梨欢定了定心神,“最后一个问题,我姐姐是真的失忆了吗?”
“是真的。”
慕梨欢终于扬起一抹微笑,“多谢公子告知,公子跟我来吧。”
她带谢晚寻穿过花园和长长的走廊,终于走到了郑兰的卧房门口。
她示意谢晚寻先别说话,上前敲了敲门,“母亲?”话毕,一位穿着黄衣的小丫头开了门,对方见来者是慕梨欢,朝她拜了拜,“二小姐。”
“母亲可醒了?”
“夫人刚醒。”
“我带来了一位大夫,是给母亲治病的。”
小丫头一听,这才看到了旁边的谢晚寻,有些迟疑。
谢晚寻感受到她目光的怪异,也不在意。
慕梨欢见小丫头一直看谢晚寻,不作回应,一时心生烦闷,“看什么看!还不给我让开?”
“是。”小丫头害怕慕梨欢,心慌意乱地低下头,立刻让路。
“欢儿?”房间里传来郑兰的声音,慕梨欢听到后止步于门前,收敛了一下情绪,“母亲。”
“何事如此吵闹?”
“欢儿给母亲找来了一位大夫。”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许久,郑兰才开口道:“进来吧。”
慕梨欢朝谢晚寻使了个眼神,谢晚寻心领神会地跟随对方进了房间。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边,房间雅致整洁,陈设简单又华贵,屏风后面便是房中的床铺,纱幔低垂。
谢晚寻对着床上的人影微微作辑,“夫人。”
床上的人影动了一下,“你就是欢儿找来的大夫?
“是。”
郑兰没有说话,仿佛是在考虑,谢晚寻跟慕梨欢也没有言语,静静等待。
“过来把脉吧。”
未等谢晚寻有所动作,慕梨欢直接开口:“母亲,无需把脉,您……”后面的话她好像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没有说完,她低声问谢晚寻:“不看脸行不行?”
谢晚寻:“她把我当看相的吗?”
系统“嗯”了声。
谢晚寻骂道:“这个笨女人!”
谢晚寻按捺住心底的怒气,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他无奈地朝慕梨欢点点头,反正他也不想跟郑兰近距离接触。
慕梨欢见状心里舒了口气,郑兰没听到回应,感到奇怪,“欢儿,你刚才说什么?”
“夫人,无需把脉,在下知晓夫人病症的救治之法。”
郑兰听到谢晚寻的话,有些怔愣,“你说你会治我的病?”
“嗯。”
郑兰迫切地想治好病症,但又不是很相信谢晚寻,迟疑许久才开口:“你先说怎么治?”
“一,夫人要在佛堂诵读佛法三个月,全府忌荤忌酒,不可杀生,夫人亦不可离佛堂半步。”
说完,他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交给慕梨欢,“二,按着药方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每日早午晚喝三次,可延缓发病率,直到根除,方可停止服药。”
药方是真的,但根除不可能,随着服药次数增多,药效只会减弱,直到消失。
郑兰依然保持怀疑,目光直逼少年,像是要看出真假,“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夫人不信,可先熬药一试。”
“若药中有毒怎么办?”
谢晚寻状似叹气无奈道:“既然夫人不信,何必让我治病呢?那在下告辞便是。”
他正欲收回慕梨欢手中的药方,对方却立刻往身后一藏,转身对郑兰撒娇道:“母亲,顾大夫是真的有本事,你的病不是欢儿告知,是他自己算出来的。”
“什么?算出来的?”
听到郑兰惊讶的声音,慕梨欢拧了拧眉,最终凑近床幔,低声在郑兰耳边说了几句,最后又道:“母亲,女儿所言属实,您就信我吧,女儿不会害你的。”说着她心情低落地看着郑兰,“况且母亲也受够了那病症的折磨吧,女儿每次看着都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