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伸臂想与翼炎族长对拳,未及前日看着憨厚亲切的白翼不为所动,只简单点头示意。
青木只好尴尬收回右拳,一脸错愕。
“青木。”宁淼可来不及管青木脸上错愕的神情,两眼珠子死死粘在刺木族堆在平台角落上的小麦粒上,“这是什么?”
青木顺着小族巫的方向看去,眼里尴尬更重几分,“宁大人,是族里的小辈不懂事,非带了些过来。”青木摸摸鼻子,“刺木与翼炎乃永世交好的结谊友族,我可不敢坑你们。”
青木环顾左右,小声说道,“这些黑麦草籽,不值价,也就欺负几个没见过的。”
宁淼用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这才勉强控制住颤抖的声音,“哦,我喜欢草籽的味道,青木,能弄点给我看看吗?”
青木立马回头抓了一把递给小族巫。
宁淼双手捧起黑麦草籽,看着比地球上的小麦粒要大一倍,颜色更深,凑近闻闻,气味很淡,几乎判断不出什么。
在一圈观众不解的眼光中,宁淼低头用小舌尖卷了好几粒黑麦草籽,牙齿咬破黑色表皮,麦香味充斥口腔。
甲虫算是一群人中最淡定的一个,毕竟跟着宁大人有些时日,习惯性受惊吓反而使心脏变得更强大。
白冰冷冽的眼神像是要将青木射穿般直接而凌厉。
青木心底灵感境战士的傲气一触即发,当即回瞪过去,瞪了一会,青木败下阵来,双手一摊,无奈道,“翼族长,宁大人自己要吃的,放心,没毒没毒。”
寻到小麦的巨大惊喜冲昏了宁淼的头,连着猛嚼几口,嘴里微甜的麦香突然变成一股奇怪的腐烂味,令人作呕,呸呸吐掉嘴里的黑麦草籽,宁淼雀跃的心情顿时降到冰点。
再仔细看看手中黑乎乎的胖头草籽,宁淼变得不确定起来,明明是小麦啊,是哪儿搞错了吗?
宁淼贼心不死,决定黑麦草籽还可以再拯救一下,于是笑道:“青木,这些黑麦草籽,可以全部换给我吗?”
翼炎族长蓝眸一动,感觉四周的空气再降几度,死活不想承认被同为灵感境的战士给镇住了,到底己方理亏,青木讪讪笑不出来,“当然可以,没问题,全送给您。”
宁淼孩子气般展颜笑得乖巧,“谢谢你,青木。”从胸口内缝的兜里掏出一件宁氏艺术品,“这个,送给你。”
等到翼炎族一行带上黑麦草籽走远,青木还傻傻回不过神来,手里白白滑滑大致能看出形状的饰品,是一只小小的锦鸡,翼炎族是用神瓷换了一坨吞进去必须吐出来的难吃玩意吗?
旁边的刺木族人捅捅青木的后腰,“青木大人,族长族巫知道我们坑到友族头上,后果会不会很惨啊。”
青木艰难吞咽一下,梗着脖子分辩,“是翼炎族非要换的,我可什么也没干。”
宁淼接着用盐粉在隐族换一堆各色布匹,恨不得把全族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的穿衣问题全解决了,但苦于本次携带的盐粉不够多,宁淼只好忍住,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没换呢。
夜市逛个遍,仅余下一家没看,宁淼留下其他人,仅带上白风和小黑,毫不避讳走向不断往外散发恶意的乌诺城忽律族的摊位。
目前的积分,翼炎族以六十分排名第一,大英五十五分,屈居第二,莲白族第三五十二分,忽律以一分之差位列第四,作为乌诺城外联军第一大族,被同辖乌诺地界的低等奴人部族压一头,忽律对翼炎可没有半分好脸色。
之前有几只大鹏和外出搜寻的十九队全员正好消失在翼虎人的驻地附近,虽然这群垃圾货色不可能有杀死十九队的胆气,可袖手旁观心虚逃跑的罪行亦不可饶恕。
忽律过来参加考核的队伍共三十五人,族巫拉拉克带队,忽律族的黑铁器一向在兽人世界中极受欢迎,拉拉克亲自坐镇交易平台,只为换到更多的物资。
“忽律族人,我是翼炎族族巫宁淼,我想换你们的铁矛铁甲铁盾,换一百套,铁针也换些,两百根。”宁淼开门见山,态度不卑不亢,“一套五斤盐粉,有货吗?”
生意上门可不管亲仇,何况是大客户,拉拉克亲自接待,心里暗讽土包子没见识,却又不得不垂涎这小族巫出手的大方,“一百套八百斤,铁针赠送。”
宁淼装出思考的样子。
武斗第三场肯定会用到铁器,族人们在赤月城也练了不少时日,用起铁器来得心应手,现在要给这些武器做合理的来路,又不能让忽律族人起疑,至少暂时不能起疑,至于将来事情败露,那就别废话,开战吧。
拉拉克心里有点忐忑,如果这次能换到上千斤盐粉回乌诺城,乌楚王子定会对忽律族另眼相看。
“宁哥哥。”白风拉拉宁淼的衣服下摆,怯生生开口,“这些黑铁好贵好贵,我们去羽族换金器吧,又好看又便宜,一套才三斤盐粉。”
小黑跟着拍手:“金器!换金器!”
第八十三章 仪式
拉拉克低声呵斥道,“两孩子懂什么,羽族的金器看着漂亮,其实不中用,要么软塌塌,要么一碰碎,翼炎族巫,可不能信小孩子胡言乱语。”
宁淼面露难色,“六百斤如何,确实太贵了。”
“七百。”
“六百一。”
“六百五。”
“好。”
讨价还价结束,六百五十斤盐粉换一百套铁器,外加两百根铁针,拉拉克命人抬走翼炎族送来的盐粉,突然觉得翼炎族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尤其那冤大头小族巫,越看越顺眼。
红红早打听过,这些铁器一套撑死五斤盐粉,宁淼憋笑快憋出腹肌,表面上还是装出土壕的完美气质,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
至于铁器嘛,拉拉克说了,送货上门。
宁淼感慨:唉,有钱能使鬼推磨。
回到乐陶居的纯金大床上时,月已上中天,白冰关好门窗,幽蓝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宁淼躺在床上左脚搓右脚,想起白日在冰哥盛世美颜蛊惑下的许诺,喉结上下滑动数次,随着兽人的靠近,翼炎小族巫心跳声大得快震出胸腔,实际意义来说,这是和冰哥的第一次。
兽人高大的身形罩下来,宁淼屏住呼吸,紧张,不安,羞涩,以及,坚定……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丁点背叛感内疚感,难道说自己的三观已被兽人社会彻底改造了吗?竟打从心底认同了冰哥。
这一刻的温存或者下一刻的风月激情,宁淼认真看清内心,内心是渴望的,渴望被占有,完完全全,没有间隙,渴望与冰哥产生更深更彻底的羁绊,性事于此时,成为某种不可取代的仪式。
双腿被分开,宁淼长长呼气,放松身体,疼痛和不适也变得可以忍耐,等到兽人终于埋进体内,宁淼从身到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宁淼努力跟上兽人的节奏,直到受不住哑着声哭喊哀求,兽人抬起小雌性的下巴,用嘴堵上对方求饶的软语,粗大的舌头探进小雌性甜腻的口腔,绕一圈连齿背也没有放过,放小雌性换气的间隙,兽人轻咬住宁淼的耳垂,“宁,不许喊停。”
宁淼被生生逼出眼泪,“冰哥,好哥哥,亲哥哥……饶了我罢~~~~~”
“宁。”凉凉淡淡的声音不容置喙,“屁股再抬起来一点。”
宁淼放弃治疗,由着兽人把自己摆弄成奇怪的姿势承受一波波热情到足以融化雪月的攻势。
经此一遭宁淼算是明白,冰哥在性事上,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按照心意做到底绝不罢休。
总之到后面宁淼断片了,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给冰哥抱起来清洗上药完全没有印象,这场深入的交流仪式,耗尽了翼炎族巫全部的体力。
翌日武斗第二场,翼炎族看台上,小族巫宁淼和亲卫队长甲虫缺席。
白冰坐在第一排正中,依旧冷冷地看向场中胶着的比分形势,后面众人慑于冰大人贯常的威压,不敢议论什么,彼此间只能眉来眼去,靠眼神交流。
小脚挑眉:红红,昨天晚上听到什么了没有?
红红斜眼:你猜?
虎子指指药箱:冰大人管我讨药膏。
缺牙一脸贱笑:你们懂的,那种药膏。
熊二穷尽五官之力:冰哥和宁大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白风纯洁而正直地眨眨眼睛:二哥,这样是哪样,那样又是哪样啊……
黑蛇及时捂住小黑的眼睛,怒目而视一群单身狗:注意影响,别带坏我家小黑。
镜头转回乐陶居宁淼的房间。
甲虫扶起族巫大人,喝一碗拌了蜂蜜的甜粥。
宁淼实在不放心第二场武斗的状况,“甲虫,背我过去看看。”
甲虫摇头,“不行的不行的,宁大人,冰大人说你要好好休息,还说你放心,我们铁定进前三。”
宁淼佯怒,“怎么,如今连你都听冰哥的,忘了翼炎以谁为尊吗?”
翼炎族巫亲卫队长苦着脸思考听谁的这个问题,一筹莫展。
放下陶碗趴回床上,浑身酸痛无力,可好心情似乎能驱走一切不适,看着亲卫队长作冥思苦想状,宁淼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