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从她脸侧泄下来,落在卓稚枕边,遮出一片安静隐秘的空间。
“真没试过?”黎秦越轻声问她,一只腿跪进了卓稚双腿之间,隔出宽敞的区域。
“我以前就没想过这种事。”卓稚有些脸热,脉搏在指尖跳动得分外鲜明,她抬起左手轻轻在黎秦越的胳膊上划拉了一下,“认识你之后才想了。”
“自己都没试过?”黎秦越继续问。
这话放半年前,卓稚大概都有些反应不上来黎秦越问的是什么,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她是个开了荤的小狼崽了,这么个大美人整天在眼前晃荡,要不是最近废了手臂又一心奔学习,卓稚觉得自己能夜夜笙歌。
如今,实质的笙歌做不到,感觉和幻想,还是可以随意驰骋的。
“没。”她简短地回答黎秦越,忍不住躬起上半身,去够黎秦越的唇,“跟姐姐在一块,我才知道这种事是什么感觉。”
黎秦越低头,与她的唇在半路上相遇,交换一个缠绵又渴望的吻。
“不,你只懂了一半。”
“嗯?”卓稚的疑问裹在嗓音里。
黎秦越的膝盖上前,抵住了那一丁点的布料,意味不明地摩挲。
“从今天开始让你懂另一半好不好?”
“为什么……”卓稚有些喘,绵软和酥麻爬满她的小腹,她断续几次,才说完了这句话,“为什么……从……今天……开始……”
“总觉得你小,有些不忍心。”黎秦越语气像酒,腿上却蓄满了突然迸发的力道,重重顶住,猝不及防,严丝合缝。
“嗯……”卓稚咬了咬嘴唇,倾泻而来的舒适中夹杂着一丝如电流击打般的羞耻。
“但太久了,”好久没说脏话的黎秦越道,“我他妈忍不住了。”
第90章 (大结局)
为了不让卓稚乱动碰到受伤的胳膊, 没进行到一半时,黎秦越便突然起身,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了几条柔软的丝巾。
很漂亮的花纹,其中有一条卓稚在杂志上看到过一次, 价格让人瞠目结舌。
这些昂贵的丝巾到了黎秦越手里, 变成极其适合现在的场景使用的绳子,卓稚的右手被她拉到床架上,从大臂开始, 缠绕着绑住。
不算紧, 不会勒到她,但也不算松, 不会再因为一些情不自禁的动作,把力量传到受伤的手臂上去。
只是这么吊着一只手, 再望着只穿了件柔滑长衬衫的黎秦越, 卓稚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太热了,四周的空气都要沸腾起来了。
南海市难得不用通过空调调整温度的短暂春天,没一会儿,卓稚浑身便汗涔涔地, 想去海里泡个澡。
黎秦越的手指, 唇舌, 每一寸柔软的皮肤, 都是罪魁祸首。
“姐姐……”她说不出点什么有用的话来,脑子里装的都是烧红的岩浆。
“嗯。”黎秦越应她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 睨过来的眼神媚得让人心尖颤。
“之前,你说……”卓稚断断续续提溜出脑袋里仅剩的逻辑,“做这个可以……减肥,我现在……信了……”
“你还有空想这个?”黎秦越的尾音轻轻扬起。
“烧,烧起来了。”卓稚还想着,床单得换掉了。
黎秦越挑了下眉,轻轻叹口气:“看来我得更努力些了。”
黎秦越这个人,虽然平日里惯常懒散,但一旦来了劲,别说她努力了,只要认真点了,就没有能做差了的事。
更何况,对于某些事情,她本就天赋异禀,知道哪个动作哪个嗓音最撩人,知道哪里的触感哪里的温度,最让人疯狂。
第二天早晨,黎秦越照常上班,而向来勤勉的卓同学睡到头脑昏沉,眼睛浮肿,三眼皮都出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去洗手间,洗脸刷牙,然后吸了吸鼻子,低头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红色印记。
黎秦越跟报复似的,绕着她心脏的位置种了一圈小草莓,看着就让人脸红。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身上有点不舒服,身下也有点不舒服。
平日里她洗澡,都是黎秦越亲自伺候,昨晚到结束那会,她不想起身,黎秦越也赖在她身上不想起来了。
于是到了这会,黎秦越早起洗得香喷喷地去上班了,留她一个人脏兮兮的。
卓稚去给浴缸里放水,仔细想了下步骤,自己就算右手一点都能动,也不见得没法洗,思维固化成这个样子,也是平日里给黎秦越宠坏了。
水放到一半,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卓稚跑出去接起电话,不出意料地是黎秦越。
“起了?”黎秦越问。
“嗯。”卓稚道,“姐姐到公司了吗?”
“早到了。”黎秦越道,“你起了那我让张姨给你把饭热下。”
“我去给她说一声就成啊。”卓稚咯咯笑,“我有长嘴巴啦。”
黎秦越也笑:“这会长嘴巴了?昨晚问你舒服吗,你嘴巴闭得跟针缝上了似的。”
“哎呀姐姐!”卓稚左右瞄一眼,这话在电话里说,她总觉得要被旁人听了去。
黎秦越低声笑了好一会儿,嘱咐道:“你别急着洗澡,我这再两个会就结束了,快点的话赶得上午饭。”
“我自己可以。”卓稚道,“出了好多汗,好脏的哦。”
“呵,嫌我脏?”黎秦越冷哼。
“没!嫌我!”卓稚立刻喊。
“你还不是我搞脏的。”黎秦越说着又笑起来。
能够听出来小黎总心情是真的好,好起来就特别爱逗卓稚,纨绔子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卓稚挂电话的时候脸烫得跟熟了似的,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浴室的水还没关。
于是赶紧蹦着回去关了水,抬手拨了拨,想到黎秦越说她中午会回来,便皱眉低声感叹道:“看来要浪费掉这些热水了……”
待到一点,卓稚终于等回了黎秦越。
不仅浪费了早上放的热水,还把浴室搞得跟水管爆炸了一般,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出来时皮都快泡皱了。
黎秦越攥着她的手指,拉她坐下给她剪指甲,两人头发都是湿的,仿佛能氤氲出点奇妙氛围的雾气。
卓稚一直看着她,看她垂头时落下的几缕头发,好看的鼻梁,一眨一眨翩跹的睫毛。
黎秦越手上的动作很细致,抬头扫了她一眼,问她:“明白我昨晚那话什么意思了吗?”
“嗯?”昨晚黎秦越的话说得也不算少了,大多都是些让人害臊的问话,卓稚一时不知道该想哪一句。
“我忍不了了。”黎秦越不看她都能猜到她心思,提示到。
“哦。”卓稚没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呆呆地问,“真的吗?”
“还能有假的??”黎秦越看她,表情震惊又嫌弃,“我天天给你洗澡,你没感觉出来点什么吗?”
当然感觉得到,特别是最开始的几天,但后面习惯了就也还好,而且卓稚就算感觉到了,脑子里想的也是另外一种场景。
她顿了顿道:“姐姐,我也会努力的。”
“啊?”黎秦越盯着她。
卓稚笑了笑,不好意思又特别笃定,“你教我的,我都会好好学,我也会让你舒服的。”
“呵。”黎秦越勾了勾唇角,“不得了啊。”
“礼尚往来嘛。”卓稚觉得自己挺欠扁的。
事实证明,在这种事情上,黎秦越并不像小孩子一样非得争个上下高低。
在不影响卓稚胳膊的情况下,谁来都成,只要让两个人开心了,就是成功的性生活。
唯一的麻烦是,卓稚体能好,黎秦越欲念深重,两人玩起来便有些没节制,待到第二天,不是耽误你学习,就是耽误我工作。
黎秦越觉得自己的工作倒没那么所谓,她大部分就是起个监管决策作用,剩下的都由能人志士们完成。
但卓稚就不行了,高考倒计时一旦开始,时间便显得异常宝贵,耽误不得。
师父没在,黎秦越就是卓稚的全面监护人,她定了个时间表,将学习与娱乐安排得张弛有度,明明白白,看得卓稚直乐。
对于黎秦越来说,和父亲弟弟的每周一次心理咨询,是非常有效果的。
在教授的指导下,她开始用更多元的思维去分析与人相处的矛盾,最近的实验品就是卓稚,卓稚即是她的爱人,又是她的小朋友,黎秦越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得走好每一步,才能给之后漫长的幸福人生打下坚实的基础。
人一旦成长起来,便好似天翻地覆。
黎汉阳在坦白从宽之后,好几次在咨询时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的委屈,黎秦越面上冷眼以待,但其实心脏好几次被揪住,也不知道是她还真挺在乎她这个弟弟的,还是戳到了自己相似的神经。
其实他们的家庭矛盾,无非是在孩子成长的重要时期失去了母亲,父亲沉浸在悲伤里,只能靠疯狂的工作来逃避事实。
顶级的学校和老师,从小便走上奢靡的生活环境,并不能弥补同时失去的父母的关心,于是心里歪歪扭扭地长起来,互相不信任,不依赖,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能干出来。
黎汉阳说自己受不了父亲突然把什么家族责任扔到他身上,于是选择了装gay骗人,这样一切继承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他还能继续当他的叛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