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家仙草又溜了[穿书] 金推完结+番外 (池翎)
书房内重归寂静,顾晏忽然道:“人都走了,还不快出来。”
桌案下的绸布动了动,叶梓面红耳赤地爬了出来。他眼底的水汽尚未消散,嘴唇红得有些不自然,唇角像是还磨破了些。
叶梓缓慢爬到顾晏怀里,把头抵在顾晏胸膛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委屈道:“你好过分。”
他声音沙哑得过分,气若游丝。
顾晏难耐地深吸一口气,伸手在他的嘴唇上摩挲一下,沉声道:“方才是谁比较过分?”
叶梓偏头躲了一下,抿了抿磨破的嘴唇,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在书房做这种事,的确很难为情。
可他事先哪里知道会有人突然进来,听见敲门声时他吓得都快心脏骤停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顾晏竟让那婢女进了门。
这万一要是被人发现——
叶梓脸上更热了几分,不敢再想下去,埋在顾晏怀里低声道:“……嗓子疼。”
听他这么说,顾晏心里的邪火更甚。但想到自己方才待他的确有些恶劣,不敢再对这人做什么,耐着性子给他倒了杯茶:“喝点茶,润润喉。”
叶梓轻轻应了声,就着顾晏的手喝了一口。
茶水温度适宜,可叶梓嗓子疼得厉害,热茶入喉更是觉得火烧火燎,一口下去就不肯再喝。
顾晏把人搂在怀里,察觉到怀中人气息慢慢平复下来,才质问道:“你哪里学来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他话音一出,顿时想起前不久叶梓在书房被他发现偷看话本的事情。
那时他还当叶梓有些想做那档子事,却不好意思向他开口,这才去偷看话本。
这些时日,顾晏故意晾着他,就是为了逼他耐不住,主动来找他。
可谁知道,这人竟是为了……
“别问了……”叶梓眼中氤氲着水汽,像是累极了,有气无力抱怨道,“我若早知道这事这么累,我才不与你做。明明那上面说很舒服的……”
顾晏故意问:“哪里说的?”
叶梓又不说话了。
顾晏懒得再与他装下去,直接道:“明日我便将那些话本全扔了,你以后不许再看。”
叶梓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话音刚落,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顾晏低头看他,似笑非笑:“不打自招了?”
叶梓不敢再多说什么,搂紧了顾晏,在他脖颈间讨好地蹭了蹭。
顾晏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问:“说吧,为何要这样?”
叶梓支吾半天,才如实道:“寻常人家的夫妻,若长期不行房事,感情必然会不好。我就是怕……”
他话未说完,顾晏低声问:“怕我对你的感情不如过去?所以你就找来话本,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来讨好我?”
叶梓难为情地把头闷在顾晏胸口,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你真是……”顾晏又心疼又好笑,将人一把从怀里拎出来,不由分说吻上去。
顾晏把叶梓困在怀里,温柔细致地亲吻。叶梓被吻得餍足,连带着嗓子都没这么疼了。
半晌,顾晏放开他。
二人距离仍隔得很近,近到只要一张口就能碰到对方。顾晏在叶梓唇边轻啄着,道:“阿梓,我过去说要罚你,大多只是为了吓唬你,从没有真的对你做过什么。”
叶梓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下意识想躲,却被人强硬地拉回来。
顾晏在他唇边泄愤地轻咬了一下,继续道:“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罚你,狠狠地罚你。”
叶梓浑身颤了颤。
顾晏退后几分,无奈地看他,叹息一声:“是不是要让我狠狠地罚你一次,罚到你哭出来,你才能相信我对你的心意?”
叶梓被他逼问得说不出话来。
他并非不相信顾晏的心意,只是他太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担心,顾晏有一天会没那么喜欢他了,那份感情哪怕损失一分一毫,他也受不了。
说到底,他觉得自己与顾晏之间的付出是不平等的。
顾晏为了他,实在付出得太多了。
重活一世,顾晏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支撑着自己等到现在,与他重新相爱。
而他呢?
他将他们之间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没心没肺的活到现在,到现在还在毫无愧疚地接受这人对他的好。
叶梓停顿许久,忽然道:“子承,你误会我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一点也没有。”叶梓拥住顾晏,缓慢道,“我是怕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喜欢。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而你却为了做了太多事,我……就是想着要怎么补偿你。你先前说,想待我再好一些,我也一样。”
叶梓闭上眼,轻声道:“你先前说我有私心,我的确是有的。而且,我不仅有私心,我还贪心极了。我想要你永远念着我,忘不掉我的好,我想要你的心里永远只有我,任何旁的事物都进不去。”
顾晏心口快速跳了两下,他难耐地闭了闭眼,克制道:“好了,别再说下去了。”
叶梓抬头看他:“什么?”
顾晏的手在叶梓腰间徐徐摩挲,道:“你再说下去,我真的……”
他稍稍停顿一下,笑道:“若今夜再对你做点什么,你还受得住么?”
叶梓听懂了他的意思,脸上一热,局促道:“我、我哪有这么弱不禁风。”
顾晏无奈地叹了声:“就是你受得住,我也受不住。”
“阿梓,我就要走了,你怎么偏巧要在这时候招我呢?”顾晏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无比怅然道,“若真与你做些什么,我哪里还舍得离开你。”
食髓知味,尝过了世间至美滋味的他,怎么还能安心地丢下这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叶梓赧然,吞吞吐吐道:“那……那我等你回来,回来我们再……”
顾晏眼神亮了亮:“这是你说的?”
叶梓点点头:“嗯……”
顾晏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好了,时辰已经不早,快回去歇着吧。”
叶梓不肯走,坚持道:“我留在这里陪你。”
顾晏也想再与他多待会儿,没有拒绝。
二人不再说话,屋内一时只剩书页翻动的声音。
叶梓靠在顾晏肩头,陪他一起整理卷宗。二人之间不再有任何旖旎的气氛,只是静静待在一起,享受这最后的相处时光。
两日后,顾晏随靖和帝新派遣的赈灾御史一道,离开长安,前往江南。
叶梓虽百般不舍,却只能留在长安,每日靠教导顾旭武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转眼十多天过去,叶梓总算受到了来自顾晏的传信。
顾晏一行走了水路,仍在路上花费了十日才到达江南。
顾晏传来的信件一改往日利落的性子,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沿途见闻,又事无巨细地询问了叶梓的近况,字里行间全是相思之意。
叶梓小心翼翼地将那书信仔仔细细看了数遍,越看心头越不好受。
这种感觉,比他过去预想得更加难捱。
可更难捱的是,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收到顾晏那边的传信。
“堂嫂,你怎么又走神了呀?”稚嫩的童音在叶梓身旁响起。
叶梓恍然回神,摇摇头:“没事。”
原本顾旭要叫叶梓师父,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但叶梓也没觉得有太多不妥。可自从顾晏那么一闹之后,叶梓听见这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从第二日起就勒令顾旭不许这样叫他。
叶梓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抬起头,顾旭拎着把木剑,朝他跑过来。
这半个多月来,顾旭进步神速,已将叶梓教给他的基本功法全部学会了,还多学了一套基础剑招。顾旭缠着他想学新的,可叶梓怕他急功冒进,传授完最基础的那套剑招后,就没再继续教下去。
为了安抚顾旭,叶梓只好亲手帮他削了把木剑,让他平时能挥着玩。
顾旭蹲在叶梓身边,仰头看他:“堂嫂是不是在想堂兄呀?”
叶梓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人小鬼大,你懂什么?”
顾旭摸了摸额头,笑道:“我懂的呀,往日母妃独自在宫中时,就是这般思念父皇的。阿旭观察过,母妃每次思念父皇时,总叹气。一盏茶的功夫,能叹七八次气。堂嫂方才更多,足有十多次呢。”
叶梓哭笑不得,板着脸教训道:“让你去好好练剑,你却在这里数我叹了多少次气。阿旭,你是不是又想被罚倒立了?”
顾旭缩了缩脖子,道:“不想,堂嫂别罚我。”
顾旭又道:“可我已经把堂嫂教的东西全学会啦,堂嫂真的不能教我些新的么?”
叶梓摇摇头:“学武最忌急功近利,尤其是你如今正在学最基础的身法武学,更是半点懈怠不得。习武就是这样,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反复练习,枯燥得很。怎么,现在后悔了?”
顾旭道:“怎么可能后悔,练就练,我一定会练好的。”
二人正说着话,家丁领着两人走进了院子。
是顾晅和小灰雀。
叶梓一怔,打发走了家丁,才道:“雀儿,好久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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